《走婚》夢无期

51、第十一章 梦魇咒（2）

　　吴妈吃了一口红烧鱼，若有所思询问道：“云主任，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事情是真的吗？”
　　云问兰眉头微皱，想了一想，满脸歉意道：“你说的是？”
　　“就是前几天，你和我说起的一个女孩儿办理假怀孕报告的事情。”
　　吴妈提醒着云问兰。
　　云问兰恍然大悟，连连拍了拍额头，一字一字道：“你是说雨慧的同学的事情？”
　　吴妈点头道：“是真的吗？”
　　云问兰道：“是真的。”神色微变，叹息道：“哎，现在这些孩子的想法和做法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居然连怀孕这种事情都拿来作假。”顿了一顿，接着道：“不过听雨慧断断续续的说，这个女孩儿让她弄一张假的怀孕检验报告，倒不是为了得到她老公的家产，也不是为了要挟她的老公，而是为了缓和她与婆婆间的紧张关系。”
　　“缓和她与婆婆间的紧张关系？”
　　吴妈喃喃自语。
　　云问兰道：“好像是的。”
　　吴妈眉头微皱，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暗暗道：“她办假的怀孕检验报告，是为了缓和她与婆婆间的紧张关系，难道？”想到这里，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拿筷子的手微微一紧，犹如一个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犹如一个生活在黑暗的穷苦人见到了一沓钞票一样，迫不及待道：“云主任，你知道这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吗？”
　　云问兰不解地看着吴妈，一时纳闷不已。
　　吴妈解释道：“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放下筷子，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趁云问兰不注意按开了录音器。
　　“她好像姓杨，至于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云问兰边说边回想着。
　　吴妈道：“姓杨？”
　　云问兰道：“好像是的。”
　　吴妈喝了口茶，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会儿，一面给云问兰倒茶，一面微笑道：“连办假怀孕检验报告这种重大的事情都答应，看来雨慧和这个杨姑娘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云问兰道：“听雨慧说她们是大学同学，而且还在一个宿舍住了四年，关系处的挺不错的。”
　　吴妈道：“原来是这样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面前的茶杯，看着茶杯中飘动的茶叶，思绪一动，就想到了曾经美好的回忆，意味深长道：“大学里的感情最纯洁，也最真挚，交的是真心，与利益和地位无关。”
　　“是啊！”
　　云问兰也想到了过去。
　　吴妈道：“云主任，难道你当时没有阻止吗？”
　　云问兰皱眉道：“你是说办假怀孕检验报告的事情？”
　　吴妈道：“不错。”
　　云问兰道：“怎么没有阻止呢？当我听到雨慧要我帮她的同学开一份假的怀孕检验报告时，我心中又是惊奇、又是生气，当时就把雨慧数落了一遍。”
　　吴妈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静静听着。
　　云问兰黯然长叹了一声，脸上随即掠过一丝惆怅和无奈，温声道：“虽然我非常气愤，但我知道雨慧向来非常听话，也能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从不做出格的事情，而且当我数落完她以后，她也和往常一样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是心平气和地和我讲了讲她帮助同学作假的原因。”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她说她的同学之所以找她帮忙伪造这张怀孕检验报告，是因为她的同学实在受不了婆婆的冷漠和挤兑，受不了下人的横眉冷对和不理不睬，无计可施下才想到用假怀孕来欺骗她的婆婆和老公。”
　　“看来就是她了。”
　　吴妈暗暗咬牙，但心中却矛盾不堪。
　　云问兰又情不自禁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道：“哎，说实话，我开始的时候很是生气，坚决不同意帮雨慧这个忙，但当我听了雨慧的解释后，我不但不生气了，而且还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丝的同情和怜惜，再加上雨慧一再请求，一再给我解释她同学的痛苦和煎熬，我一时心生怜悯，觉得这个孩子这样做只是想搞好和婆婆的关系，并不是心怀不轨，也不是做什么违法的勾当，于是就答应了雨慧的请求。”
　　(四)
　　“你来了？”
　　柳非烟见古雪新下了出租车，想都没想就跑了过去，完全不顾天还下着雨。
　　古雪新温声道：“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柳非烟娇笑着摇了摇头，挽着古雪新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走进了衣服店。
　　“今天生意怎么样？”
　　刚走进衣服店，古雪新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柳非烟道：“早上卖了三条裤子和一件外套，我本想这是一个好兆头，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就下雨了，真是天不作美啊。”拿了一块毛巾，递给古雪新，嫣然道：“擦一擦头发，要不然会感冒的。”
　　古雪新接过毛巾，想都没想就拿着毛巾帮柳非烟擦了擦头发。
　　“我是让你擦自己的头发，而不是帮我擦头发。”
　　柳非烟惊叫了一声。
　　但她没有躲闪，也没有生气。
　　她只是痴痴盯着古雪新，任凭古雪新擦拭着自己的秀发，脸上带着足以融化一切冰雪和足以抚平一切内心伤痛的娇笑。
　　古雪新微笑道：“先帮你擦完，我再擦。”
　　“好了吗？”
　　柳非烟柔柔问了一声。
　　古雪新和颜悦色道：“好了。”
　　柳非烟道：“给我。”
　　古雪新不懂道：“什么？”
　　柳非烟道：“毛巾。”
　　“我还没擦呢。”
　　古雪新更加不解。
　　“我知道啊。”
　　柳非烟一把抢过古雪新手中的毛巾。
　　古雪新道：“你要给我擦？”
　　柳非烟甜甜道：“你说呢？”
　　古雪新想都没想，轻轻低下了头。
　　“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姐姐好好给你擦一擦。”
　　柳非烟嫣然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帮古雪新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就好像是给擦自己娇美的脸颊一样，生怕伤到古雪新的头发分毫。
　　“你知道吗？”
　　古雪新幸福之情油然而生。
　　柳非烟道：“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