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婚》夢无期

5、第二章 忆往昔（1）

　　(一)
　　“浩南，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杜依楠挽着武浩南的胳膊，走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心中充满了幸福。
　　武浩南温声道：“什么问题？”
　　杜依楠想了一想，正色道：“关于雪新的问题。”
　　武浩南心领神会：“你想问他的病？”
　　杜依楠道：“不错。”
　　武浩南的脸上立刻布满了愁云，黯然长叹了一声。
　　杜依楠道：“雪新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每次住院都得输氧气呢？”
　　武浩南道：“依楠，我答应过雪新，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的。”
　　杜依楠惊讶道：“连我都不能说？”
　　武浩南沉思了片刻，温声道：“对不起！”
　　杜依楠一把推开武浩南，生气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想知道你们的破秘密呢。”瞪着武浩南，眼睛中布满了讥诮而哀怨，眼泪悄悄落下，哽咽道：“你每天说我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而且你曾经向我许下诺言，说我们之间永远没有秘密，也不需要有任何的秘密，现在看来，你的诺言都是放屁，都是用来骗我的鬼话，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对我的。”
　　武浩南站在灯光下，盯着杜依楠，就像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木头，满心委屈，想了一想，着急道：“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但我答应过雪新的事情，我也不想失言。”暗叹一声，若有所思：“我不告诉你，你只是生气而已，或者打我几下骂我几句，但如果我告诉你，就有可能毁了雪新的一生，你知道吗？”
　　杜依楠惊诧道：“这么严重？”
　　武浩南道：“雪新已经够苦了，我不想他再苦，你知道吗？”
　　杜依楠瞧着武浩南黯然而凝重的神情，心中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赶忙拉住武浩南的手，道歉道：“浩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生气，更不该怀疑你对我的诺言，对不起！”
　　武浩南双手捧着杜依楠的脸颊，温声道：“傻瓜，我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帮杜依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下了决心：“你说的没错，我们既然彼此相惜，彼此相爱，就应该相互坦诚，没有任何的秘密。”
　　杜依楠甜甜道：“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
　　武浩南道：“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杜依楠道：“嗯。”
　　(二)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秦伟奇一连拨了五遍。
　　但每一遍都是同样的回答。
　　古雪新温声道：“伟奇，不要再打了，没用的。”
　　秦伟奇惊奇地看着古雪新：“为什么？”
　　古雪新道：“因为我们已经正式分手了。”
　　秦伟奇完全怔住。
　　古雪新道：“就在今天下午。”
　　他说的非常平静。
　　平静的就好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说书人。
　　可他的心里却充满了痛苦。
　　秦伟奇怔了半响，脸上带着迷惑，不解道：“怎么会这样呢？上个星期我们一起吃饭，你们不是还商量着订婚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啊？”
　　古雪新沉默了下去，呆呆凝视着手指上带着的戒指，神色惨淡，眼里闪烁着忧伤。
　　秦伟奇瞧着古雪新凄然的神情，心中明白了一切，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而可怖，冷冷道：“我一直以为她是个知书达理、恩怨分明的姑娘，想不到她和其他女人一样，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货色！”
　　古雪新喃喃道：“人各有志。”
　　秦伟奇道：“亏你相信她的鬼话，我看她就是一个攀龙附凤的贱货。”
　　古雪新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追求财富的权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只是……”用手轻轻摸着戒指，暗暗苦笑一声：“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把房子看得比我都重要。”
　　秦伟奇咬牙切齿，眼睛中充满了怨毒，如野狼复仇时的怨毒，冷冷道：“她也就是遇到你这个善良而宽容的人了，要是遇到我秦伟奇，我非把她废了不可，就算是分手，我也一定要她吃点教训。”冷冷哼了一声，紧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谩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四年前要不是你拼命救她，恐怕她早已变成了一堆白骨，哪里还有狗命在这里得瑟？而且，要不是因为你救她导致了大脑缺氧，你又怎么会患上这种鬼病。”
　　古雪新端详着手指上的戒指，意味深长道：“都过去了。”
　　秦伟奇道：“不行，不能就这样过去。”
　　古雪新心里一惊，看着秦伟奇铁青而冷酷的脸色，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恐慌，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秦伟奇道：“这个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
　　古雪新沉声道：“秦伟奇，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秦伟奇惊愕地盯着古雪新，怔了半响，回答道：“当然是。”
　　古雪新道：“我的话你听不听？”
　　秦伟奇正色道：“听。”
　　古雪新道：“四年前你是怎样答应我的？四年前，你向我保证说一辈子都不会将我的病告诉任何一个人，更不会把我得病的原因告诉孤萍，难道现在你都忘了？难道你想自食其言吗，啊？”
　　秦伟奇坚决道：“我没忘。”
　　古雪新道：“既然你没忘，就应该遵守自己的诺言，让这个秘密一辈子烂在你的肚子里。”
　　秦伟奇道：“可是……”
　　古雪新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如铁，断然道：“没有可是，你要么听我的话，死守这个秘密，要么按自己的意愿把真相告诉孤萍，不过你将真相告诉孤萍的同时，也就是你们兄弟情义一笔勾销的时刻。”
　　“你……你不是开玩笑？”
　　秦伟奇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古雪新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秦伟奇讥诮地笑了笑，咬牙道：“我答应你，我他妈的答应你。”随手拿出烟盒，但没有抽出烟，指着古雪新，咆哮道：“古雪新，你他妈的能不能冷酷一些，啊？这都他妈是什么时代了，你还相信好人有好报的狗屎道理？你自己不宰人，但你也不能把脖子伸长了等着别人来宰杀你吧？”狠狠用拳头打着床，冷冷道：“真他妈变态，真他妈白痴！”站起来，摔门负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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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精彩继续，来了就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