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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4最后的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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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阿骸和纲君,他们各自遇到困难、不开心,并不对对方说,对方也不会过问提及。他们只是会各自默契地待在闲置的会议室,关着灯,发着呆。
偶尔聊聊各自喜欢的食物,明天的天气,该是放烟火的夏日祭了。
[一]
有一天纲君心情低沉,阿骸突然开口:“夏日祭的烟火,想看吗?”
于是他们打开软件,看到了城岛犬和千种在日本的夏日祭转播。热闹喧哗的氛围,令人感动。
那两位依然边争吵边逛祭典,吃着章鱼烧、巧克力香蕉,扔飞镖、捞金鱼。最后去看了烟火。
五光十色,是熟悉而久违的绚烂热烈。
阿骸轻轻笑了笑,道:“有些事需要他们到日本那边办,正好去参加夏日祭让他们放松一下。”
[二]
后来进化为,打开灯,带着喜欢的书去看。纲君还在学意大利语的时候,需要做功课。他也会带着功课到会议室,不会的时候出声询问那个安静看书的人。
再后来,有一天,阿骸会问:“我去接水,要帮你倒一杯吗?”
会有人带了甜点小饼干,抑或某一天带了暖饮。
会有一些小调侃。
阿骸:“今天又被云雀恭弥拉着打了一架。”
纲:“不要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呀,你明明是乐在其中吧。”
阿骸:“确实呢。偶尔和旗鼓相当的对手畅快淋漓打一架,很开心。”
纲:“你能够开心我是很高兴了,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啊。你这样消耗太大了。”
阿骸:“只是偶尔,我会注意的。不过,云雀恭弥真是令我感到惊讶,他现在已经能够准确破解我的幻术了。”
纲:“不愧是云雀前辈。”
[三]
第五年的时候,阿骸决定离开彭哥列。
在会议室,同纲告别。
沢田纲吉愣了愣,终究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他们之间,是从未说出口的默契与朦朦胧胧的情愫。
临行前,库洛姆去找了纲,同他说了一些话,留下了雾戒。
[四]
守护者们渐渐离开他,常年外出,分散各地。
那位素来同他形影相伴的家庭教师,也同他告别。
“你已经是一位应当独当一面的Boss了。”家庭教师如是说。
自然是难过的、不舍得的。可是他不能够强求Reborn留在身边,也不能够强求同伴们永远不离开。
大家都长大了,都有家族的公事以及个人的私事,繁忙得没有太多空隙。他亦如此。
只是还是会不舍得,会孤独,会感到空落落的。
再次遇到六道骸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是西西里的黄昏,安详静谧。
他漫步走在河畔,抬头忽然见到了站在桥上的俊美青年。那人穿着白衬衫,干净斯文。霞光绚烂的壮烈辉煌,竟衬得白衣青年更加清冽纯粹,美好至极。
六道骸同他笑,走下桥来问他:“一起散步吗?”
河畔的晚风徐徐吹拂,一切都是那么宁静。
六道骸同他道:“要坚强呀,彭哥列。做不到的话,可以伸出手让我用三叉戟划一下,你就再也不会为此感到困扰了。放心,好歹认识这么久,我下手会稍微轻一点的。”
最后六道骸送他到了彭哥列的范围内,便离开了。
[五]
在一片反对声中,他决定毁掉彭哥列指环那晚,久违的,再次闯入六道骸的梦境。
那个人向他伸出手,邀请道:“好久不见,彭哥列。我正准备参加夏日祭,一起吧。”
他们并入往来的人流,走在喧闹的祭典,用纸网抓住了金鱼、小球打中了玩偶,还看到了五彩纷呈、热烈绽放的漫天烟火。
最后,归于平静。
阿骸:“祭典结束了,好梦,彭哥列。”
[六]
他去密欧菲奥雷谈判的前一晚,想:若是对方知道他的死讯,该有多难过。
从时空转换器中出来以后,他孤身去了树林,从棺木上捡起了少年时的自己留下的日记。
突然只想,一个人待着,平复那些,或悲伤、或愧疚、或自责的心情。
一时之间,也不敢面对被欺骗的大家。
可大家总是包容他的,轻易地原谅他,并不责怪他,反而自责心疼他。
他却愈发的,无法直面卑劣、逃避的自己。
再逃避,他还是去见了那个人。
他很担心,对方的身体。
附在雷欧身上,被白兰打成重伤。之后又强行以有幻觉挡住了白兰的攻击,还强拖着刚从水牢出来的虚弱身体来参加战斗。
光是回想少年时自己的记忆,就无法克制住担忧的心情。
即使从少年时自己的记忆中看到,对方似乎精神很好的样子,也欣然接受了少年时的自己的感谢,但是不亲眼见到对方,确认对方安好,他就无法真正放心。
敲开门的时候,对方明显愣了愣,旋即对他微笑:“好久不见,沢田纲吉。”
对方惯例的一句话,他却有点……不开心。
这个人,以有幻觉挡住白兰的时候,对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当时的神情,异常温柔、怀念。
竟然还会吃十年前的自己的醋。
纲:“骸,你身体现在有没有不舒服,还疼不疼,精神也还好吧?”
阿骸:“稍稍受了点伤,没有大碍,过几天就好了。你呢,那一枪就算是假的,也实实在在打中了,又在时空转换器里待了那么久,身体有没有受影响?”
纲:“我没有关系,你没事就好。”
竟然异常的疏离。
他不敢靠近,对方亦是彬彬有礼。
他有些难过,笑得有些尴尬,落寞想着,该如何开口道歉。
却忽然听到对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笑着对他伸出手:“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沢田纲吉。我正准备去河畔散步,一起吗?”
什么落寞难过,一瞬间统统被甩到一边。
他急急抓住那只手,紧紧回握,感受着对方传递过来的温度,只觉心满意足。
“下一次……”
“嗯?”
“下一次见面打招呼,叫我的名字,不要带上姓氏。十年前的我才是沢田纲吉。”
“クフフフ……好,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