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错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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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那道向下的楼梯消失了。
两人穿过镜子那道向上的楼梯，来到了三楼。
三楼的场景和二楼一模一样，但整体颜色比二楼还要黯淡，符号在墙上闪着幽幽的光。
伊斯轻声道：“画。”
墙上的画已经完全辨别不出内容，油彩流下，在墙壁上拖下一道混杂的色彩。
伊斯伸手触碰上符号，暗光在他脸上闪动。于阶白收回目光，手指碰上墙壁。
符号再次调整成功，光芒大盛。
两人朝着楼下跑去，所有的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镜子。
镜子里显示的是森林里的画面，他们正在奔逃，为首的那位阿斯队长显然已经疯魔了。
他手里提着队友的头颅，长剑上沾满了血，背后扭动着一个像瘤子一样的黑色物体，严肃正直的脸狰狞得像个恶鬼。
镜子里的人在无声的呐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恐的，除了预言家。
他带着笑意注视着这一切。
一只纤白的手指点在了镜面上，场景倏忽转换，少年清澈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用看，你已经知道结局了。”
于阶白拿开了他的那只手，“阿斯的异变也是在森林，维索斯怎么做到的？”
“他应该是被怪物伤到了。”伊斯安静注视着镜面中的新景象，“那是由纯粹恶意聚集成的东西，只要沾染一点，就会不断侵蚀人，直到那个人变成恶意的一部分。”
“那是维索斯最有利的武器。”
于阶白伸手再次点在镜面上，场景变换，是一间燃着壁炉的房子。他望向伊斯，“刚刚那是你的家吗？哈尔斯。”
伊斯很轻地嗯了声。
“为什么要放弃你原来的名字呢？”于阶白摩挲着炉火，但镜面的触感冰凉。
他听见了少年压抑的声音，“太痛苦了。”
于阶白的手指再次一点，“痛苦是无法改变的。”
镜面变成了黑色，并不是纯粹的黑，因为里面露出了一张脸。
“哎呀，又见面了，两位。”维索斯恶意道。
“异乡人，我们做个交易吧。”他笑得异常开心且恶毒。
于阶白抱臂看着他，“哦，说来听听。”
“聪明的异乡人，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的话。”他的脸又挤满了整个镜子，“杀掉你旁边那个家伙，我放你出来。”
“怎么样？”
于阶白偏头去看伊斯的表情，他像是个冷漠的旁观者，仿佛这几句交易跟他无关。
维索斯继续鼓动着于阶白，“他现在是个废物了，你可以一刀杀死他。”
于阶白点点头，“挺好的，但是我拒绝。”
维索斯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吧，我会把你缝得好看一点的。”
他看向伊斯，“很抱歉刚刚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不过我衷心地希望你......”
维索斯的眼睛死死盯着伊斯，“痛苦到我割下你头的时候。”
“祝两位在我的奇妙屋玩得愉快。”
黑色消失，镜子骤然碎裂，整个屋子陡然变得阴冷起来。
楼梯再次在镜子里出现，是向上的楼梯。
于阶白注视着墙壁，符文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黯淡血红。上面的画已经扭曲到完全失了本来的模样，但还是维持着一点最后的形状。
最后一幅画，有点奇怪，他们是从三楼往下的话，应该是在二楼，但他对二楼的画印象深刻。
最后一幅画的颜色不对。
于是......
“书记官，在吗？”
书记官：“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于阶白直截了当道：“二楼的最后一幅画是什么颜色的？”
书记官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笃定道：“灰白色，只有这两种颜色。”
“唔。”他看向伊斯，“我们现在在一楼。”
伊斯屈指抵在下颚，看着眼前的符号，眼中寒芒闪过，“我们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错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