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大型躲猫猫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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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前面的两人没有发现前，石崎峰子飞快地甩开了五条悟的手。原本之前扣得紧紧、很难松开的十指，在答应了约定后又变得异常容易。
五条悟解除了无下限术式，乖乖地坐回了车窗边。
对伊地知说开到自己的私人公寓后，他打开手机，默默地打起字来，认真的眼神让人以为他在做什么厉害的工作。
得到了理想结果的五条悟，终于让车子回到了真正的安静。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伊地知把车开进了市中心，在一所独立的日本和屋前停下。
屋子在外看大得夸张，像是传统的府邸，四周一圈都留作私人空地。从屋檐的一角看去，青松的枝条挺直地伸出屋外，在乌黑发亮的瓦片上投下点点阴影。
沉木翻新的木墙连绵到很远的地方，乌木雕凿的围墙大门早就在主人的吩咐下，大大打开，露出路人难得一见的枯山水庭院。
五条悟首先打开车门，静静地等着另一旁的石崎下车，和她并肩走向府邸大门。
石崎峰子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当她沿路看见那么夸张的房子，表情已经从瞳孔地震变成了麻木不仁。
她承认，亲友一号已经被五条家彻底养歪了，从前他们在cos团讨论的是一户建，到现在就变成了市中心的别墅式“公寓”。他在金钱观上真的发生了巨大的改革。
石崎咽了咽口水，径直走进去。
五条悟没有跟上，高高兴兴地看见她完全进入大门后，愉快地和挚友说了再见。
他临走前，大声招呼道：“我们明天再去高专，杰要好好在家里等我哦！”
石崎知道他不会那么早回家。毕竟是最强的咒术师，还有额外的事要做，今天在她身上浪费半天的时间，需要花费更多的东西地去弥补。
不过在麻烦他这一点上，石崎完全没有一点羞愧的想法。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点浪费和五条每天排甜点的时间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该羞愧也是那只翘班的五条猫羞愧才对。
话虽是如此，他们确实也要隔点距离，来想想晚上只有两人后，更多需要解释的事。
五条悟在门外一直等到石崎的身影不见，才挥手转身钻进车内。
他脸上一向带着笑，但这次却没有半星懒散的作态，反而带着股风雨欲来的冷静。
他平静地吩咐道：“伊地知，去高专。”
“通知人把封印盒准备好。”
***
石崎峰子走进庭院，路上除她之外，没有看到一个人，但是在树下还有几堆叶子还没来得及扫走。
——有人吩咐把这里的人都撤走了。
石崎站在木墙后的松树下等了一会儿，在车子发动的声音渐渐远去后，才慢慢踩着石头走向庭院最后方的游廊。
正午阳光正亮，炙热的光从庭院里的长青树洒过，在白沙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光斑被暖风吹得隐约恍惚，飘飘荡荡地移到游廊光洁的木地板上，落下滚烫的痕迹。
石崎峰子脱下鞋，踩上走廊高出地基十厘米的地板。
半透明的樟子纸朦胧地糊住一道道门扉，屋檐下金鱼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石崎边走边看，不时还能在走廊里捡到一条干净的毛毯，或是一柄蓝色的团扇。
这里刚好是夏天，也不怪五条悟那么不拘小节，喜欢把东西丢得到处都是。
真正让她失笑的是，上车前，五条特意强调的“我有一套好久都没有住过的房子，可以先借给杰”。
这就算很久没住过吗？
石崎在放毛毯的同一个地方，又捡起了一副黑色的墨镜。
悟很喜欢在游廊里睡觉吧。
把墨镜架在鼻梁上，石崎不管不顾地仰躺于光滑明亮的地板，她在游廊朝向庭院的那方睡下，倒着从墨镜后去注视蔚蓝的晴空。
石崎平躺着，宽大的镜框刚刚够勾住她的耳廓。她半边头露出屋檐，丸子头早就被她解下，垂下的发丝轻盈地在半空中乱晃。
休息了很久，石崎仿佛想到了什么，拿出胸前被好好塞进制服里的挂坠。
那是一条朴素无华的黑色绳扣，只在下面系了两颗像浅蓝惑星的玻璃珠。
举高挂坠，石崎眯着眼从珠子里向外看。原本平平无奇的万里晴空，在珠子下似乎能望到星云游动。变幻的光线下，没有一丝杂色的天空弥漫出氤氲的苍蓝异彩。
她有所预料，轻轻一笑：“这就是系统的奖励？果然变成真的了。”
“六眼看到的世界也不过如此。”
说完，她不由发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看过漫画不下五六回的她当然知道，没有咒力流动，无下限术式和六眼就是个装饰，同样，有了咒力没有六眼，五条家几乎人人都继承的无下限术式也是个装饰。
所以，五条悟才是独一无二，几百年以来难得一见的，继承了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最强术士。
在阳光照下的熏风里，石崎眼皮越来越沉，她迟钝地想着。
好困啊，悟的家附近肯定没有监视，他让我呆在这里，也是想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作为回报，晚上就把这两颗珠子拿出来吓他一大跳。
石崎够起一抹看好戏的笑，迟缓地思考着，沉沉睡过去。
***
深夜，府邸漆黑一片。
“我回来了——”
在推开纸拉门那一瞬间，五条悟丢开疲倦的神情，欢快地在玄关宣布，但奇怪的是房子里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
他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后没有气馁，反而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随意地笑道。
“我开始找你了。”
通知完毕，五条慢悠悠地走进庭院。
一路上，花好像作了挽留，树叶横枝挡住他的视线，他依旧脚步坚定不移地游廊走去。
被风吹拂的世界已经压不住他难抑飞出的心，他开始在庭院里疾走，衣摆飘扬着卷起了长青的落叶。
在看到熟悉的黑色身影后，五条停留在游廊拐角处，成功捡到了一个挚友。
他遥遥地站在走廊的这一边，停了很久，又重新装作不急不缓地走过去，悄无声息地盘腿坐在石崎身旁。
黑发的挚友已经睡着了，她和记忆里一样，睡得板正又安静，这会儿双手认真的抱在腹前，随着呼吸起伏。
五条悟捡起旁边搁置的毛毯，小心翼翼地提她搭上，然后再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像要把人最真实的样子用六眼彻底刻入脑海。
石崎空荡的衣领后，因为低头露出了一小片凸起的脊骨，皎洁的月光洒在白玉的肌肤上，仿佛有了吸引人的微光。
五条悟的心陡然乱了阵脚，却隐忍不发，用指尖轻柔地去摩挲那片细腻的肌肤。
好想就这样把她抓住，不放人走。
短短几秒，他想了很多，大概是关于今天在咖啡店讲的话。往常他的话总是混合着七分真，三分假，其实这些都无关什么阴谋诡计，只是觉得有趣就去说着逗人玩。
但他今天下意识说出的真话，大大超过了这个早已成为习惯的比例。
只有一句是假的。
但想让她永远逃不了是真的。
五条眼神一片阴翳，坐了很久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匆匆拿起团扇，为石崎扇风解热
他反反复复地催促道，“杰——快起来，快起来。”
五条悟嚣张地指挥，“我们来聊聊明天给他们的剧本吧，比如，平行世界的杰是什么样的姿势，才会被五条悟用圣杯召唤现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石崎一手揪住五条的白发，幽幽说：“姿势是吗？我这里有个东西给你看。”
“禁止报复。”五条鼓着脸，可爱地两手在胸前做出叉字。
“反对无效。”石崎双眼无神地侧过头，无视他虚假的防御，“悟，你对自己没有一丁点清楚的认识。”
“用一米九的个子做这个动作只会让人想干呕。”
石崎把手压在五条的腿上借力起身，半坐着摘下戴在脖子上的吊坠。月光下，两颗苍蓝的玻璃珠变成了透明的月牙白。
石崎把珠子合在手心，直视五条悟的双眼，将它们递给了他。
她肃穆正直的语气像是犯了什么大事，“这个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今天把它拿出来看了看……”
她语气又诙谐地一转，“嘛，发现你用玻璃和蓝颜料做的cos道具，在系统的作用下成真了。”
石崎对着五条悟说：“我的设定里，悟死后的第三年，杰叛逃，又在五年后，她得到了这副属于死去的挚友的双眼。”
“你的眼睛看得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这是真的六眼，我穿越时，原本是普通珠子，系统说下发奖励后就突然变成这样，肯定又是圣杯的功劳。”
五条悟摸着下巴思索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把圣杯封印了。”
“里里外外贴了六层封印纸！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说出来，居然有一种邀功请赏的错觉。
“哦。”石崎面无表情地回应，叹口气说，“还是来聊聊要怎么处理这个东西吧。”
“把它再塞进我的眼睛里怎么样？”五条扬着一张正直脸，大公无私地说，“这样就不会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了。”
他话语依旧轻浮，却在脑海里阴暗思考。
把它交给我吧，然后把现在、这副生于我身上的眼睛送给你。
这样你看见的就全都是我了。
他一边残忍，一边对温柔，终于暴露了自己冷静入骨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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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回忆绝响
太残忍了，明明漫画里都出现了，以前亲友一号君的现实里都出现了，怎么一号穿越、来到的世界里就没有挚友留下的一丝一毫的痕迹。你这个自说自话地，擅自走掉的骗子。
我小声地指责，最后却还是把郁闷发泄到无关人士身上。你欺骗我，我就把反对的人都杀掉。他们说我疯了，但我根本没告诉他们，你存在的秘密。
嘘，想要夺走你的鬣狗又前仆后继的扑上来了。」
明天，将会有更多人知道你是我的秘密。但我选择用明天换你、靠近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大型躲猫猫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