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大型交友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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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内。
“好了，够了，你可以放开了。快给我松手……”石崎揉着脑袋，头疼地坐在柔软的坐垫上。现在她膝上正靠了一个毛茸茸的白发脑袋。
“不要，再躺一下。我已经通知伊地知，他马上就要来了。”五条悟更加抱紧了手臂里纤细韧性的腰。
“刚才已经抱得已经够久了吧？”石崎峰子抽出五条悟放在制服口袋的墨镜，不耐地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现在为止，他们五指相合的手仍旧死死握紧，放在了五条悟的小腹上方。
“杰。”
一片安静里，五条突然发声：“刚才的那个拥抱，每天都来一次吧。”
“你是什么粘人的小动物吗？你自己去找人抱。”
“就这样决定了。”五条悟愉快地说完，利落地从她身上起来，“为了方便之后的每次拥抱，跟我回高专吧，杰。”
到了现在，他才暴露自己腻歪的最终目的。
五条悟坐起身，按住石崎的肩头，直视着她那双狭长的如同琥珀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字的重复道：“跟我回高专吧。”
石崎没有撇开眼，她同样知道五条悟需要的回答是什么，但她不可能答应。
“悟作为设定人，肯定记得很清楚吧，有关我，咒术师杀手夏油杰的设定。”她挑起一抹笑，以一种坚决的语气缓缓道来。
“作为敌人，夏油杰和你走了就算ooc出局，所以我不会走的。”
“伊地知来了，你就快点离开吧，店员小姐的视线已经快把我们两个烧穿了 。”
“难道你还想要当被人围观的猴子？”到最后，石崎峰子甚至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因为这个狗逼又一次把手围在了她腰上。
她的潜意识里，认定的依然是那个作为亲友的大孩子，对于距离感没有太大要求，但是五条悟像动物一样黏人，实在太过了。
知道的是理解他在惊慌地确认挚友的存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上演什么神奇剧情。盲人大少和拐杖小姐？
五条悟对于石崎的拒绝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紧紧箍住她的腰，侧着身体把脸埋进黑发女性的后背。
这样石崎峰子就看不见他的神情，仅能听见他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很轻很轻的嗓音委屈地说：“杰，你好坏。”
“你居然忘记了，还拒绝和我走。”
“你再说一遍看看。”石崎眯着眼，温和又满不在意地嗤笑一声，“我忘了什么？”
五条悟回答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杰你是因为什么才选择成为咒术杀手的？”
“就没有对我这副……样子产生过怀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五条悟迟疑了几秒，似乎说出的话像在剖开他的心脏，看到血管里流动的秘密。
没等她回答，他啧地一声转过头去，仿佛柔软的猫终于调节好自己粘人的情绪，于是伸出爪子挑衅道：“果然还是出去打一架吧。”
“打赢了就扛着你跑，让你永远逃不了的那种。”他赌气地说着。
“就那么笃定你会赢？”石崎仍是一贯的温和，同样嘴欠道，“输了，就是你给我滚蛋。”
“重点不是这个。”五条悟不满地回复，“太逊了，杰。”
“都提醒两句话了，你还没有反应过来？”五条悟说完这句话，从她背后坐起，脸上既郁闷又幸灾乐祸。
“反应过来什么？”石崎问。
五条悟继续道：“从见面开始到现在，你都默认「夏油杰」已经按照剧情死掉了。”
“但是。”他单手撑着下巴，笑语，“我从未告诉过你有关这方面的情报。”
“明明你以前的聪明只比我差一点。”
他两指拿捏出一点的手势，“现在圣杯又让你比我笨了一点。”
“以圣杯为核心的系统，让你下意识地忘记了我们原本的私设。”
“我们本来就不是原著人物，但它想要你和我一样，成为这个世界的「夏油杰」。”
这句话落下，石崎峰子彻底愣住了，她联想到了一个最不妙的情况，但是对话却不得不终止。
让人不适应的敏锐感官正提醒她，他们背后有人来了。
“五条先生，你……在做什么？”
被通知赶来的伊地知和七海建人站在他们的卡座后面，那位刚刚回到咒术界的一级咒术师，正以一种陌生又警惕的眼神观察石崎。
五条悟像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紧张，极其自然地笑着打招呼：“哟，七海海早！这是被我用杯子召唤出来的挚友，夏油杰！”
“那个灌满奇怪咒力的杯子你拿出来了。”七海对于挚友和夏油杰几个字没有任何过激反应，说，“五条先生，我会给校长汇报的。”
“我得到的战利品，悄悄使用一下，夜蛾也不会多说什么的。”五条悟懒洋洋的靠在卡座靠背，敷衍的摆摆手，“七海海也太小气了。”
一级咒术师没有再搭理他，不着痕迹地用视线轻扫过石崎，待看到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时，他皱了皱眉。
不过一秒，七海立马熟练地致歉，“抱歉，夏油小姐，如果这个人一见面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请你立刻报警。”
“这位白发的家伙不太可信。”
对于这句话，五条悟反常地没有做出太多反应，一直在催促着离开。
石崎峰子知道他在急什么，但是她乐意与他们多相处一段时间，不想在店里就戳破五条悟的自欺欺人。
直到站在车门前。
“松开手吧，悟。我说了，这次见面后，我们就是敌人，不是同路迟早会分别的。”
石崎气笑了，看着默默上前，拦住她去路的的五条悟，生硬地再次强调，“悟，不要太任性。给猴子招来麻烦，猴子也会困扰的。”
这就已经开始cos了吗？好恶劣，但更像是峰子本身就有的一点本性。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想着，半点也没意识到自己也和挚友半斤八两。
他不慌不忙地威胁暗示：“只要他们好好听我的话，我相信他们就不会感到困扰。”
无视了伊地知不停狂掉的冷汗，五条悟一把将黑发女性向车上拉，强硬地把她塞进去，“先上车，把你送回家后你再走，我有一套好久都没有住过的房子，可以先借给杰。”
“不用了……”石崎峰子一下竟然不能挣脱开他的手。
中招了。她不出意外地想。
五条悟的无下限咒术反转后，就能变作挣脱不开的吸引力。
石崎才穿来半天，还没有适应自己身体里的咒力，对上最强暗戳戳地挖洞就只能心甘情愿的认栽。
手被咒力囚禁住无法逃离，石崎勉强答应后，和五条坐在了后座，一直在观察石崎的七海坐到副驾驶，伊地知开车。
原本安静的车里，过了不到五分钟，五条就闲不住地找七海搭话。
“七海海就不好奇我和杰为什么那么熟悉？”
“不好奇。”七海建人果断地说。
“既然你不好奇，那我非要告诉你。”五条仿佛是个较真的小孩子，明明是说给七海听，但却看向了石崎峰子那边。
“夏油杰，平行世界里我的挚友，在我被杀死的第三年，成功叛逃，建立咒术师杀手组织[K]。”
“而五条悟。”他摘下墨镜，用一种堪称玩笑的语气飘飘忽忽地说着，“我活在一个没有「夏油杰」的世界里，却拥有「夏油杰」存在了12年的记忆。”
他满不在意地揭示残酷的现实。
七海建人停顿片刻，才从这令人头疼的解释方式里读出什么，不由轻叹说道：“我明白了，但其他的说明还是你自己去和他们解释吧。”
五条特意透露的消息，七海建人会毫不保留的说出去，但是有意隐瞒的东西，就不归他管了。
有关五条悟的私人感情掺和太多，最后发现受伤的一定是旁观的人。
这种情况七海建人已经见过很多次，导致他现在已经形成了ptsd。
石崎峰子打量着说话的两人，直到现在她从中体会到的默契，才反射弧超长地感觉到，这位一直带着眼镜，西装革履的咒术师是漫画里出场的娜娜明。
她已经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熟悉又陌生的人都活在这里，过了很多年，只有她晚来了一步。
后座仅坐了两人，五条悟和石崎峰子隔了很远的距离坐着，把交叠扣实的手放在中间。
白发苍瞳的男人慵懒地靠在车门旁，每当车子穿过高楼间一道一道的缝隙，中午昏黄如蜂蜜的光线就会从玻璃窗穿过，投射到他那双如晴空如冰川的眼睛里。
石崎走神间，有人幼稚地摇晃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她抬头望去，五条悟的动动唇，无声地吐露一句话。
“听我说。”
在隐秘的车间后，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亲昵，他们在被人发现的边缘欲罢不能地试探，又像小孩背着大人，耳鬓厮磨地说着悄悄话。
那人塌下肩，散漫地靠进柔软的背垫，他用拇指摩挲着石崎的指节，一点一点摸索个遍。
石崎看懂了他一个一个吐露字时的嘴型。
首先是“こ”，其次分别为“の”、“せがい”……
越来越流畅地连起来，他无声的解释就是。
“这个世界，没有五条悟，夏油杰。”
“只有我们，是披上马甲的两个共犯。”
“要去，玩一场，更大的吗？”
他说得越来越快，如同在掩盖什么心虚的东西，“去欺骗，所有人，最后，去报复，把圣杯销毁，结束这场可笑的cos游戏。”
最后一句话，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了，嘴唇轻动，吐出的字越来越慢，却如此清晰。
“す”、“ぐ”、“る”、
“おれ”、“と”、“いっしょに”、“ゆこ”
“杰，和我一起走吧。”
五条悟无声的挽留。光影在他光洁的侧脸留下模糊不清的影子，他垂下眼，洁白纤长的眼睫因为担忧，如同蝴蝶扑簌扑簌在抖动。
五条悟把所有的胆怯用数不尽的借口来掩饰，找到无数劝解的理由去期待，最后的判决权却是在别人手里。
从未有过挚友的五条，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紧张的无措感。
车子再次钻进高楼的阴影里，他于拥挤的人流里伸出另一只没有紧握的手，面无表情地等待着，期许有人能把他从黑暗拉起。
石崎峰子指尖微动，她嘴唇嗫嚅，想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她把空住的那只手交给了他。
他们十指紧扣。
一只手是他不想让她走。一只手是他想放她离开。
但是，既然都握紧了，就全部交给五条悟吧。
手心相合的那一刹，两人耳边像炸开了烟花，系统声音出现在了脑海里。
「滴——任务延迟更新10秒
滴——任务更新完毕
恭喜002号任务者完成任务，成功套取咒回情报。现，融合世界情报进度：6%
奖励发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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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回忆绝响
实际上，我深知，最强的说法是一种懦弱的掩饰，我快疯掉了。每一次每一次它把现实里有关峰子的回忆变作「杰」，在梦里温和的对我笑时，我都在不甘心的埋怨。
我连「傑る、俺と一緒に行こう」这句话都说不出口。
毕竟能听到这句话的人根本不存在，只有我沉溺其中」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大型交友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