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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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新的周一，迎接他们的是老师们周末加班批完的月考试卷。每一门课开始都是一场酷刑，哀嚎声不绝于耳，就连宋棋安都有点睡不住。这是高一生进了墨林之后第一次大考，他们三个优等班会进行两次排名，一次是和全年级一起排，一次是三个班内部排名。内部排名的目的不言而喻，第一学期结束会优胜劣汰，从普通班调取10名学生取代优等班倒数10名的名额，所以上学期的竞争反而是比下学期激烈很多。
宋棋安没什么所谓，她只想能在文科类的课上睡得舒服一点。她倒是想了一个两全之策，在前面几个月努力一下睡得踏实点，期末考交白卷就能被踢出优等班，到时候也没有陈建这种威逼利诱的班主任了。
宋棋安对自己的想法颇为满意，嘴角翘到天上，分发试卷的英语课代表程司亭走到她面前，挑出她的卷子放到她面前，说：“醒了吗？该看分数了。”
宋棋安的好心情登时和她的嘴角一起垮了下来，她不满地看了程司亭一眼，后者抿嘴装作不察，继续发其他人的试卷。宋棋安的分数不算太差，120分的试卷她拿了102，但是和旁边人118的分数一比就难看得不是一星半点。
程司亭回座，宋棋安拿着两人的卷子恨得牙痒痒，问他：“我这个分数前20应该是没戏了吧？”
程司亭说：“嗯，我刚刚粗略看了一下110以上的有10个吧。”
“我不行，我放弃。”宋棋安把卷子还他，“陈建的激将法毫无用处，不行就是不行。”
“班头和你说什么了？”
“他允许我考前二十的课上睡觉。”
程司亭略有所思：“英语应该还是能努努力的吧。”
宋棋安哀怨地看着他：“我还不够努力吗？”
“单词每天背了吗？听力听了吗？语法、阅读、作文呢？”程司亭一项项数落着，“英语课上其实不重要，只要平时积累得好，考试不会有问题的。”
宋棋安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我还是练习睁眼睡觉比较好。”
程司亭笑笑没说话。
接着是数学课，陈建喜气洋洋地进教室，上来就说：“这次我们班数学均分是三个班第一啊，大家可以放肆一分钟。”
同学们配合地闹了一会儿，陈建乐呵呵地说：“差不多了，不然隔壁班说我们太嚣张了。”
他把卷子派给课代表发，自己看着成绩单和大家分析起来：“其他几门课的成绩也基本在我这儿了，下午全都汇总好了就会出年级大榜了。目前我们还是很有优势啊，到时候看看总均分能不能保住第一。”
宋棋安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没成想陈建突然喊她，吓得她一个激灵。
“宋棋安这次啊，数学考了第一。”班上的人发出了不小的惊呼，在他们班，中考考得好的比比皆是，宋棋安入学也就中等的排名，数理科的高分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更何况她从来一副不学习的样子，这回一下拔得头筹，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就是你这语文英语，怎么这么偏呢？”陈建走到她这儿，笑眯眯地。
“陈老师，我真的有在学，实在是天赋有限。”宋棋安一脸无辜，声音放低了点，“有没有别的奖惩措施能让我轻松达标的？”
“还讨价还价呢，别想！你可以找人帮忙啊，”陈建示意周围的夏凌子程司亭他们，“找他们抬你一手。”
他不再和她打趣，开始讲解试卷。宋棋安整张卷子只错了最后一题，还是算错而不是不会，她卷子一拍倒头就睡。
“卷子借我看看。”旁边人小声地询问她，她比了个同意的手势。不一会儿他又凑上来问：“这题怎么解的？”
宋棋安被迫起来解答他，解答完一题还有一题，她说：“陈建不是会讲嘛？”
“他讲太慢了，最后一题也给我讲讲吧。”程司亭专注地看着宋棋安试卷上的步骤，由于不解而皱起了眉。
宋棋安好整以暇地说：“你数学还是需要再努努力的嘛。”
程司亭听了知道她在反击刚刚英语课的话，笑了出来，说：“我确实是需要宋大神指点一下的，那你呢，英语要我帮忙吗？”
“你上赶着一定要帮我也不是不行。”宋棋安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不好意思，咳了一声。
“那我们的目标就定在期中考试吧。”程司亭的目光锐利了起来，“我会帮你定计划的，一定拿下前20。”
“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月考排名最后贴在了教室后面，第一名不负众望地由夏凌子拿下了，程司亭排在第三，而宋棋安仍是规规矩矩的27名。方菲站在排名表前看了许久，看到自己第8而宋棋安第17的时候，这些日子心里烦闷的感觉消散了许多。
平日里这么高调，还以为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方菲觉得自己多此一举，拿这种不入流的人当假想敌。在墨林她这种混混也只能嚣张一时，只有成绩才是关键。而只有像她这样什么都上流的人，才有资格和程司亭站在一起。方菲微笑着看向宋棋安，想象中宋棋安颓丧的样子没有出现，反而是有很多人围着她，程司亭也坐在她旁边认真地听她说着什么，一片热闹的景象。
“你们在聊什么呢？”方菲凑到程司亭旁边，亲昵地张望着。
程司亭不动声色地稍微朝宋棋安那边偏了偏，说：“夏凌子和宋棋安在讨论数学最后一题的解法。”
“我也听听。”
“你也听是吧？那我给你好好讲讲。”宋棋安看了方菲一眼，翻身拉程司亭换了位置，坐到了方菲旁边，“方菲刚过来，我重新讲一遍。”
方菲被她的操作气得不行，宋棋安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非要换位置不是摆明了给她难堪吗？听完宋棋安和夏凌子两个人的方法，方菲插嘴道：“我觉得还是夏凌子的方法好一点。”
“我也觉得，要不然怎么拿第一呢。”宋棋安看似很赞同地点点头，“不过我的方法是复杂了点，也总比做不出来好，是吧？”
方菲面色不虞，宋棋安这话是朝着她说的，话外之意昭然若揭。
程司亭说：“两种方法都记上，以后有类似题型了总能想起一种，给我们这些做不出来的人留点余地嘛。”才算是把场面打圆了。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同学们走开之后，宋棋安斜着眼睛看程司亭地说。
程司亭只无辜地笑：“我怎么了呀。”
“又讨厌人家还要帮她圆场，”宋棋安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我和你长期换位置算了，我这儿她们也挤不到你身上来。”
“你是不是挺不乐意我这样的？”程司亭又用他那双小鹿眼眨巴眨巴地看宋棋安，“让你当坏人了，对不起。”
“我之前确实是因为你拉我挡枪烦你。”宋棋安正视着他，说话少了点阴阳怪气，“但我现在是烦你不说出自己的想法。随性一点吧，程司亭。”
宋棋安以为他又要露出“我不能”的表情时，程司亭却说：“那我努努力吧。”
她眨了眨眼，程司亭还在对她笑，像一个初入人世的稚童，试探着跨出自己的一步。
“晚辈才疏学浅，希望宋大师不吝赐教。”程司亭不好意思道，“就是有时候可能还是不好说出口……”
“唱黑脸我当得还少吗？”她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又被下套，痛心疾首，“哪有我这种被人当枪使还屁颠屁颠自己扣扳机的好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