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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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一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场面。
【你们这是在比什么类似于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吗？】
它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杰森：……
两个被迫退休的前超级英雄在犯罪现场互相沉默怎么说都有些奇怪了点——虽然按道理来说他们互相都不清楚这一点。
不按道理来的异世界来客杰森看着对面的退休老人美国队长，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一起吃个饭？”
顿了顿，他说。
史蒂夫面色肉眼可见的轻松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刚想同意这个提议，却在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后整个人再次一僵：“抱歉。”
“这次出来其实算是工作。”他有些头疼地环视了一圈乱糟糟的现场，“……内容是替新老板买份午饭。”
“新老板？”杰森倒是没想到几天前还各方面都显得格格不入的人能够适应得那么快。
“我现在在斯塔克大厦当安保，”史蒂夫为他解释了一下，“朋友介绍的工作。”
斯塔克大厦。
杰森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那史蒂夫的新老板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从老板叔叔变成公司社畜，飞一般的进展啊。】
“……挺好的。”听着脑海里的系统语调平和却莫名阴阳怪气的感慨，杰森干巴巴地恭贺了一下。
史蒂夫望了一眼窗外，那里已经隐隐看见了警察的踪迹，于是他的头疼越发严重了起来：“但愿今天中午过后我还没有被开除。”
他倒不是缺钱，毕竟神盾局就差把他供在博物馆里了，但准备融入社会后的第一份工作没干几天就被开了这种事情怎么说也不大好。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
斯塔克大厦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地方，因此对“朋友介绍”里面朋友这两个字抱以很大质疑的杰森想。
有神盾局这么一层关系在，无论斯塔克知不知道史蒂夫的真实身份，都不会轻易放他走。
——至少在那位钢铁侠玩够之前？
杰森注视着不太熟练的用着智能机发着消息的史蒂夫，为他指不定要被老板压榨迫害多久的未来默哀了片刻。
去警局的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回来的系统也就把这一趟的收获跟杰森分享了起来——
【只要你能找到碎片本体，对着它念完咒语就可以了——具体我给你放系统面板上了，你有空多看看，还有挺多别的魔法的。】
系统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闭嘴了，于是杰森又等了一会儿，才发现系统想要说的也确确实实只有这一句话。
【你们一上午的成果？】杰森挑了挑眉，语气中明晃晃的挂上了“就这”。
【不，】提到这一点，系统整个统都悲痛了起来，语气中甚至隐隐带上了哭腔，【我们看了一整个上午的《论黑化前兆》——一页一页，手翻。】
【哈，先进的数据传输方式。】杰森评价。
系统没有理会杰森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落井下石的话，或者说它已经没有力气在意这些了：【……我现在看谁都觉得他要站起来给我一刀。】
车窗外的的风景被飞速略过，杰森注意到街边有一个小女孩捧着一束夺目的向日葵，她弯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笑容看起来比那束花还灿烂。
于是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比如前面那个开车的小哥。】仍旧在躺尸的系统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他现在就要一脚油门送我们摔进悬崖。】
“打扰一下。”几乎是在它声音刚刚落下的一瞬间，杰森突然出声。
【首先，这是市区，附近没有悬崖。】
“这附近有警局吗？”
【其次——】
回应杰森的，是前面那人的沉默与猛然的加速。
于是杰森顺理成章地得出了一个在此时此地略显不合时宜的结论。
【看起来那本书还是有那么一点用的。】
【哈。】
系统给了他一个没有意义的单音节作为回应。
……
“啧，美国队长。”
被刻意拉长的尾音染上了几分嘲讽的意味，随之而来是周边应和般的哄笑声，零零散散数目不多。
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他意识到自己的手脚均被冰冷的金属所束缚，史蒂夫猛地抬起头，正对上眼前的人——或者说类人生物。
那真的是很难让人把它形容为人的一种生物，凌乱的器官随机分布在身体各处，蠕动着的皮肤推动着那些器官让它们时时刻刻做着些变化，让它看起来如同一滩蠕动的烂泥。
仅看一眼，就足以让任何意志坚定的人鸡皮疙瘩乍起。
为首的那个生物用一只柔软的触手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眼睛，对着他扯起了嘴角。
就在看见他动作的下一秒，史蒂夫感受到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抚上了自己的脸。
那是另一只触手，它顺着他的额头一路向下最终落在了下巴上，而后在一瞬间突兀变大，将他的整个头颅都包裹起来。
黑暗骤然降临，紧闭的空间里就连呼吸都被限制，伴随着逐渐急促的的呼吸，随之而来的缺氧感让大脑逐渐空白。
而后在某一个瞬间，它松开了束缚。
史蒂夫睁开了眼，目光在触及眼前的东西后猛地一缩。
原本触手状的物体缓缓蠕动，渐渐有了凹凸，在上面形成了一张熟悉到过了头的脸。
两双蓝色的眼睛对了起来。
——颜色有些深了。
他刚刚产生这个有些没头没尾的想法，对面那双眼睛就在一瞬间透彻了起来。
浓重的蓝色仿佛被滴进了一滴清水，色彩逐渐化开，在最终变得与原版无二了起来。
那张脸微微活动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抿着唇角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情：“你是谁？”
这个像模像样的模仿逼真极了，除去眼中的恶意之外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于是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周围又响起了一阵细碎的笑声。
“你是谁？”
那声音几乎像那张脸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于是他们慢半拍的才发现这句话是被困在机器上的那个男人说的。
“我是你呀。”
它用着那张仿佛天生就代表了正义光明的面孔回应，本应倒映着天空的眸子里面此时满是不加掩饰的恶毒。
它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就是你们啊。”
“你们的那些肮脏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它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突兀的笑了，尖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意，“——还有别人对你们的担忧与恐惧。”
“美国队长，多么完美的一个人啊……”它凑近他，那张脸被几条软软的触手所支撑，停在了史蒂夫的面前，“居然会被人所恐惧？”
“哦，对了。”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猛地退了回去，“美国队长要是真的像他们所说的完美，也不会有我了啊。”
而史蒂夫……
史蒂夫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不明生物下饺子般一个个倒下，而其余人一无所觉的模样，有些怀疑这种生物是不是还没有进化出耳朵。
……好怪。
【拱火大师啊这生物，】听到全程的系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小矛盾引发的挺好。】
杰森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什么评价，他蹲伏着身体一溜烟般转移了目标，在对方倒下后有些遗憾地又问了一遍系统：【你确定这坨东西拥有智慧？】
【……确定。】系统倒是明白这崽是什么意思。
蝙蝠家确实不杀人，但对没有智慧的生物下手那叫一个狠，这些年蝙蝠侠杀的类魔连起来都能绕哥谭好几圈了。
现在的杰森是自己在他成为红头罩之前截胡的，红配绿的小罗宾没有进化为红枣精，多少还心存着几分顾忌。
要搁桶哥来，哪还会先问你一遍有没有智慧。
感慨了一下这颗小白菜的水灵，系统看着他悄无声息地又接近了一个生物成功放倒，有感而发地换了个话题：【这魔法还挺好用。】
杰森被它噎了一下。
只要蹲伏前进就百分百不会被目标人物以外的人发现这种东西确实很好用，但这真的合理吗？
哈，魔法，一切皆有可能。
【这么厉害的魔法，我们不如给它取一个名字吧。】系统没有意识到他心里的复杂，或者说很自然的忽略了过去。
它沉思一会儿，很有参与感的提出了建议：【像这种怎么看怎么都充满了即视感的魔法，不如我们就叫它潜行……】
【——致盲术。】
在解决完最后一个奇怪生物后，杰森冷酷的否决了系统的提议。
【叫致盲术。】
在系统充满了迷惑与抗议的【唉——？】下，杰森今天第二次与男人尴尬地四目相对。
不过这一次最尴尬的成了史蒂夫。
“——美国队长？”
虽然知道这件事，但装作不知道的杰森故作疑惑地拉长了尾音。
对方明显顿了一会儿，然后回给了他一个正直的、充满了美国队长味道的笑。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