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冬兵|伊芙效应》月亮杀手

24、Chapter 24

　　头顶的灯光太亮了，巴基无所事事地仰起头，闭目养神。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上去那个心理医生不是什么好人。
　　这手铐和脚铐其实也没坚固到挣脱不开的程度，只是如果他这样做，伊芙和史蒂夫恐怕会更生气。
　　伊芙……哦，伊芙……
　　她肯定很生气吧。
　　老天，他不该在这。
　　厚重的水泥门被推开，牢房的寂静被打破，巴基并不想知道是谁来了。
　　他清楚流程，肯定又是什么心理评估师。
　　这一切根本毫无意义，爆炸不是他干的。
　　来人似乎非常有耐心，在水泥门关上后的不久他都没有任何声响。
　　他甚至都没有坐下。
　　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想这一切尽快结束。
　　“詹姆斯。”
　　这个声音……
　　巴基缓缓抬头，就看见伊芙插着口袋站在门边。
　　是他们让她来审讯他的吗？还是她自愿的？
　　见他看过去，伊芙朝前走了几步，现在他能看清她的样子了，她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是外面发生什么了吗？
　　她朝着角落里的摄像头看了一眼，然后走到自己的面前，站在离玻璃门两步远的地方。
　　“詹姆斯……好久……不见。”她似乎有些激动。
　　巴基有些心虚，可又想起自己逃跑的原因，心下一沉，“是啊。”
　　“再次见到你……”她像是如释重负，“可真是太好了。”
　　他以为她会大发雷霆，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听着詹姆斯——”
　　“我很抱歉。”巴基低着头。
　　对方停顿了一下，又说，“那不是你的错。”
　　巴基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他为了离开骗了她。
　　“我知道那不是你干的。”伊芙又说。
　　……？
　　巴基有些意外地抬头，她是在指爆炸吗？
　　“你不应该这么信任我，看看上一次——”
　　“听着，詹姆斯。”伊芙突然向前了一步，她将手贴在了玻璃上，呼出的气形成一圈白雾，“我们时间不多了。”
　　她是偷偷过来的？那门口的守卫呢？
　　“我知道这一切在你看来可能都很荒谬，甚至是疯狂，但是詹姆斯，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你根本不知道再次见到你我有多么开心。”
　　“你在，你在说什么？”巴基下意识动了动手腕，却被禁锢住。
　　伊芙把额头贴到了玻璃上，视线落在地上，巴基看不见她的眼神。
　　“我很抱歉，詹姆斯，我知道到这对你代表了什么，但是事情出了差错，我只能这样，她必须被抓住！”
　　她突然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巴基才意识到她的表情是这样的脆弱。
　　这不对劲！
　　她为什么这么悲伤？
　　“老天，求你原谅我……”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退后了几步然后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巴基握紧了拳头，敏锐的直觉让他感受到了危险。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从来不会从伊芙那儿感受到危险。
　　“如果你在虚无中感觉到了无助，请记住，我爱你。还有，恨我吧。”
　　她面无表情说出一句他无法理解的话，然后开口道：“渴望。”
　　脑袋里的某个细胞开始跳动，身体的肌肉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绷紧。
　　可□□的反应根本比不上心中的诧异，巴基微微张开了嘴，几乎是气声，“你在干什么？”
　　“生锈。”
　　熟悉的词汇从她的口中念出来更加让他心慌。
　　巴基闭紧了双眼，想要将脑海里的各种破碎的画面驱逐，“闭嘴！”
　　可伊芙还在继续：“十七，黎明，火炉。”
　　“闭嘴！”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伊芙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左手的手铐已经被挣脱开，巴基做着深呼吸捂住了自己的头，强烈的灯光和基地里的那盏摇曳的小灯重合，身体中仿佛再度流淌过电流。
　　他本能地嘶吼出声。
　　其余的镣铐也被挣脱，现在只剩下一扇玻璃门挡在他和外面的世界之间。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镣铐再更加牢固些。
　　“九，善良，回家……”
　　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巴基，保持理智！不可以！
　　她似乎犹豫了片刻，最后一个字迟迟没有说出口，这让巴基得以喘息。
　　他半跪在地上，撑起头看向她，呢喃道：“不……”
　　“货车。”
　　伴随着玻璃门破碎的声音，巴基逐渐失去了意识，而在冬兵到来的最后一秒前，他看见了伊芙脸颊上的一颗泪珠。

　　如果可以给荒谬排序的话，伊芙会说第二是她看见监控里有一个人和她一模一样。
　　并且经过她自己的判断，那人大概率就是她自己。
　　你问第一？
　　第一就是她现在站在一片废墟前，詹姆斯和史蒂夫已经打了起来。不，应该是，冬兵和史蒂夫打了起来。而他们快把这拆了。
　　而在废墟的那一头，监控里的那个女人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
　　不是伊芙不想去帮史蒂夫，只是她实在迈不开腿。
　　她和那个女人站在一条直线上，仿佛中间有一面镜子。
　　她们除了身上的衣服，没有不同。
　　而更让伊芙震惊的，是她得出的结论。
　　她和史蒂夫到这的时候，门外是被放倒的士兵。
　　而她和史蒂夫是看着门被推开的，门后面只有两个人，冬兵，和那个女人。
　　知道冬兵口令的人都应该埋在地底了，而刚刚那个心理医生已经被控制了起来，那本红皮书已经被销毁。
　　世界上知道口令的人，只剩下一个人。
　　所以伊芙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女人就是她，并且这个“伊芙”启动了冬兵。

　　伊芙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让第二个伊芙出现，但她知道一件事，如果这是个好伊芙，那她一定不会启动冬兵。
　　她永远不会这么做。
　　“伊芙”站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这让伊芙更加愤怒了，她冲上前挥出一拳。
　　“伊芙”没有躲开，硬生生接了她一拳，头被打歪过去。伊芙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人抵在了玻璃牢房上。
　　她吐掉一口血沫，然后转头说：“你可以随便打我，但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们会抓你的。”
　　what？
　　伊芙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根本不明白她在放什么屁。
　　又是一拳，这一拳里包含了伊芙的怒火：“你怎么能这么做！”
　　不管这个“伊芙”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的，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詹姆斯？
　　“伊芙”无所谓地抬起手擦走嘴边的血，“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要问，为什么？我们才是最不应该，也是最不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嘿，但是谁知道呢？在这之前，我也没想过我会这么做。”
　　“你是如何做到这样心安理得的！”伊芙把脸贴到她的旁边，咬牙切齿，“那是詹姆斯！”
　　天知道她看见心理医生拿着红皮书时候的恐惧，如果不是她在这……
　　可现在老天爷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This is bullshit!
　　“伊芙”突然将自己的头撞向了她的鼻梁，一股热流伴随着剧痛滑下。
　　伊芙下意识松开手，却立刻被身前的人控制住。
　　她的手被“伊芙”向后折过去，只要稍一用力就有断掉的风险。
　　双腿被她一脚踹在了膝盖处跪倒在地。
　　像是处决的姿势。
　　这一次，伊芙更加肯定了她的结论，这女人就是她。
　　除了她自己，没人能这样快速地制服她，冬兵也不行。
　　头顶的白色灯光突然变成闪烁的红光，耳边响起剧烈的警报声，伊芙这才意识到史蒂夫和詹姆斯已经不见了。
　　整齐的脚步声逐渐接近牢房，是士兵。
　　一个猜想划过伊芙的脑海，可手臂上的剧痛立刻分散了她的注意。
　　“伊芙”凑到她的耳边，“对不起，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说完，伊芙只感觉手上的力气一松，她整个人朝着地板摔去。
　　脚步声已经来到了牢房的门口，随之而来的是步木仓上膛的声音，伊芙来不及去看为什么她松开了自己，立刻找起了掩体。
　　当子弹从她头顶飞过的时候，伊芙瞬间明白了。
　　“他们会抓你的。”
　　“伊芙”做这一切的理由就是为了让她被抓！
　　WTF？为什么！
　　难道军方会愚蠢到分不清究竟是谁放出了冬兵吗？
　　可当伊芙转头看去，她只觉得不论她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真是一步好棋。
　　本该在房间里的另一个她，消失了。
　　只剩下一个伊芙，所以她现在成为了目标。

　　伊芙能理解詹姆斯为什么要跑了，当你被诬陷了一件从没做过的事，而且来抓你的人还带着几杆枪。
　　是个人都会跑的。
　　当你身上没有武器，并且穿着西装，面前还有十几杆枪扫射的时候，想要冲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你是超级士兵。
　　可伊芙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交代在这里，她得搞清楚这件该死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躲在障碍物后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闷响声，紧接着枪声变得稀疏，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伊芙抓住机会冲向了门口，士兵见她突然冲过来一个愣神，接着被伊芙一拳打在了地上。
　　收拾完另外几个士兵的山姆甩了甩手，朝她走过来。
　　“另外一个你呢？”
　　“不见了。”
　　山姆有些疑惑，但立刻又说，“监控拍到了你启动了冬日士兵，现在所有人都在抓你们。”
　　伊芙捡起地上的枪：“那不是我。不，也不是……你知道的。”
　　“是，我知道，但军方不这样想。”山姆抢过她手里的枪丢在地上，“你可不想在这里乱开枪，尤其是刚刚才放走冬兵的情况下。”
　　他拉住她的手臂朝着消防通道走。
　　“斯塔克和娜塔莎去抓巴恩斯了，队长应该也在那边，我们得把你们两个都弄走，离开这里，快点！”
　　伊芙皱紧了眉头，“那个女人出现在牢房的时候，我还在办公室里！”
　　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山姆无所谓地摇摇头，“可你的脸出现在监控里也是事实。”
　　见她骂了句脏话，山姆问道，“现在后悔签字了吗？”
　　他不知道罗斯在军队里学到了什么，但这是军队教会他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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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点点期待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