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冬兵|伊芙效应》月亮杀手

23、Chapter 23

　　心理评估师迟到了。
　　迟到了整整20分钟，而期间史蒂夫被托尼邀请到了另一边。
　　多半是关于签约的事。
　　从这里只能看见两人的动作，却听不到声音。
　　伊芙勉强看出了个“佩珀”的口型，然后队长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
　　这是什么发展？
　　然后在托尼打开那个笔盒后，两个人似乎终于达成了一致，伊芙看到史蒂夫拿起了笔。
　　他不会签的。
　　一个声音告诉伊芙，果然不出三十秒，情况急转直下。
　　即使是这种等级的隔音效果，伊芙也能听到一些细微的争吵声。
　　“心理医生到了。”山姆指着屏幕提醒她。
　　伊芙朝着屏幕看去。
　　巴基的牢房占据了屏幕的一大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心理医生面前的桌子，和他的手臂。
　　看到有人出现的巴基终于抬起了头，这也是伊芙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他看上去不太一样了。
　　当然不是说他那不修边幅的胡渣，和凌乱的头发。
　　他看上去……不太好。
　　她注视着巴基的视线突然被屏幕右下角的一抹红所吸引。
　　冷白色的灯光打在屏幕上有些反光，让她看得有些不真切。
　　可手背上竖起的汗毛让她不由自主地爬上了桌子，把脸凑到了屏幕前。
　　“Hey！你在干什么？”山姆觉得自己看到了傻子。
　　“Oh no，no，no！”
　　本来还在屏幕前“犯花痴”的女人，突然惊恐地跳下桌子朝外蹦去。
　　“你见不到他的！”山姆在她身后喊。
　　隔壁房间的两个人也因为伊芙的举动停止了争吵，史蒂夫推开门问，“她怎么了？”
　　山姆看着冲向莎拉的伊芙，感觉到了不对劲，“我不知道，她看了一眼屏幕，就冲了出去。”
　　听到这话，托尼立刻朝着某个正揪着莎拉领口的人喊：“嘿！放手。”
　　伊芙根本听不见他的话，怒吼道：“他们在哪！”
　　史蒂夫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又看了看屏幕上，谨慎地问道，“伊芙，发生了什么？”
　　头顶原本闪亮的灯泡在这时候闪了一下，伊芙的动作停滞。
　　来不及了。
　　“他在哪！”
　　越来越多的灯泡开始闪烁，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史蒂夫正色，走到莎拉身边，“他们在哪？”
　　莎拉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西翼地下五层。”
　　伊芙在黑暗来临前跑了出去。
　　史蒂夫立刻追上她，“是什么出问题了？”
　　西翼离这里可不近，伊芙一路狂奔，“那个心理医生，他手里的书。”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书了，每一次电击时，佐拉会捧着那本红色封皮的书一遍又一遍念那些该死的词。
　　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她不知道这次詹姆斯又会跑到哪个外星球去。
　　如果他在这里失去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整个基地瞬间失去了电力，但后备电力系统在几分钟后立刻启动，红色的暗灯把这栋军事建筑的森冷发挥得淋漓精致。
　　几乎是在照明回来的瞬间，托尼就拉住了一个高级军官。
　　“如果不想出大事的话，就立刻让人中止心理评估！”托尼命令道，两个傻瓜，跑哪有无线电快？
　　军官一脸木然，这恐怕不是他说了算。
　　“如果你现在不终止心理评估，将来出的任何差错都会是你的错！”托尼威胁道。
　　也许是那双眼睛过于拥有说服力，军官犹豫地拿出来对讲机。
　　“好孩子，快说。”托尼松开了他的袖子。
　　军官盯着钢铁侠，将信将疑地按下对讲机，“中止任务，让人把那个心理医生带出来。”
　　伊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当她和史蒂夫跑到西翼时，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心理医生正被两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请出来。
　　枪指着头那种。
　　电力就是在这个时候重新恢复的，刺眼的灯光打在那张陌生的脸上，他看上去很普通，没有任何明显的特征可以唤起伊芙的记忆。
　　她不认识他。
　　男人被架着从她身边走过，两人的视线相交，伊芙不寒而栗，剩下的只有庆幸。
　　“Move！”男人被特种兵推着离开。
　　伊芙侧头看向还没有关上的门，詹姆斯的双手被加强版的手铐固定在两边，双腿也被上了枷锁。
　　他也正看着她。
　　就是这时她想起了耳边那句微弱的“我爱你”。
　　如果他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再相见。
　　或许是在一个繁忙的火车站，他们站在站台上，也许她正在去参加克林特第四个孩子的生日派对，也许他正在前往下一个隐藏地。
　　那么她一定会拦住他，说：“What a coincidence.”（好巧，我也爱你）
　　也许詹姆斯会留下来，也许他不会，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这里不是那个可以让她说出这句话的火车站。
　　她走近那扇门，捡起那本红色的封皮书，然后走出去。

　　“我刚刚威胁了一个人，计算一下的话，他肩上有两颗星，而我一颗都没有！所以你最好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回到会议室时，托尼正解开他那昂贵的袖扣丢在桌上，这样对她说。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前一天他们分开的时候，似乎还大吵了一架。
　　但显然现在的情况需要他们摒弃个人情绪。
　　伊芙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这个。”她看着他翻开书。
　　娜塔莎和史蒂夫也好奇地凑过去，三个人的脑袋不在一个海拔上。伊芙从托尼的手里抽走，摊平放到桌上，然后跟随记忆翻页。
　　“渴望……生锈，十七、黎明、火炉、九、善良、回家……货车。”娜塔莎用英语读出了伊芙手指的地方。
　　在看到泛黄的纸张和老式的花体俄语时，托尼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他不死心，声音格外低沉。
　　伊芙说：“召唤冬兵的咒语。”
　　“渴望、生锈、十七、黎明、火炉、九、善良、回家、货车。”
　　她又快速用俄语重复了一遍，“只要这几个单词，拜拜詹姆斯，你好冬日战士。所以你最好搞清楚那个心理医生是从哪来的。”
　　娜塔莎几乎是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剩下两个男人一个脸色比一个差，一个插着腰，一个抱着胸，他们不明白军方是怎么让这个心理医生混进来的。
　　“你觉得是心理医生策划了这一切吗？”史蒂夫问。
　　“只能是他。”
　　托尼解开了他的领口，挑眉道，“你们忽略了另外一个可能。”
　　“而那不可能。”伊芙没好气道。
　　“是吗？那他为什么要跑？”
　　“毕竟军方没打算活捉他不是吗？”
　　两人似乎读取了吵架进度条。
　　史蒂夫叹了口气，“闭嘴！你们两个！”
　　身后的玻璃门被推开，伊芙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唔……气氛还挺紧张的。”山姆搓着手走进来，“需要我出去吗？”他说着坐了下来。
　　看到他这幅德行，托尼更加生气了，“你签合约了吗？”
　　“wow，所以就是因为这事儿？别看着我，如果队长签了，我就会签。我只是个小跟班。”
　　“你的自主意识发生了什么？”托尼鄙夷他。
　　伊芙无视了这个到处开炮的男人，拿过他面前的红皮书，一分为二。这样危险的东西还是永远消失地好。
　　山姆对付托尼很有一套，“不，不，你激怒不了我，我不和你聊这个……你知道吗？如果……”
　　“嘿！”史蒂夫仰着头。
　　“嗯是吗，如果什么？”托尼傲慢地问。
　　“嘿！”队长再度打断了两人。
　　伊芙见状看向他，他仰着头看着角落里的屏幕。
　　怎么了？
　　“监控是重复了吗？”史蒂夫确认道。
　　“你在乱说什么？”托尼推开他走近屏幕。
　　伊芙也抬头看向屏幕，画面里詹姆斯老实地坐在椅子上。
　　“不，我不认为这是重复画面。”托尼踮起脚，“的确是实时……”
　　“看角落里，监控肯定出状况了，那是伊芙。”史蒂夫说。
　　她？是她刚刚进去拿书时候的画面？
　　伊芙站起来走近。
　　托尼的眼睛微眯，睫毛轻颤，呢喃开口，“不，有些不一样。”
　　“她的衣服！”山姆也站了起来，“她穿的是黑色的皮衣和紧身裤。”
　　两人看向伊芙。
　　没错，她身上穿的还是参加葬礼的黑色西装。
　　画面角落里的人逐渐转过身来，伊芙脑袋里的弦瞬间绷紧。
　　“等等！”史蒂夫也看见了，“那是你的脸！”
　　高清的画面显得那张脸格外清晰，是她的脸！
　　诡异的气氛在房间里瞬间弥漫，伊芙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倒流，一股凉意直冲头顶，连手指都是麻木的。
　　山姆长大了嘴巴，“如果视频不是重复的，而你在这里，那……那里面的人是谁？！”
　　他的话似乎是打破了冰封的空间，托尼和史蒂夫立刻冲了出去。
　　托尼故技重施，再度拉住了那个高级军官：“让你的人汇报一下西翼情况！”
　　军官照做，可无线电那端久久都没有回音。
　　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了一眼，后者几乎抓狂，“这特么最好是个玩笑！”
　　确认无线电依旧无人回复后，史蒂夫再次冲向了西翼。
　　而伊芙愣愣地看着屏幕，她仿佛是被定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里的女人此时正看向摄像头的方向，两人的视线仿佛隔空相聚。
　　伊芙几乎是停止了呼吸，这是她……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是她！
　　可是这不可能！她就站在这！
　　“这个女人看上去有些不同……”山姆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伊芙猛然回神，余光瞥见史蒂夫飞奔出去的身影，立刻推开门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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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片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