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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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直也在玄关穿鞋，身后的人似乎也有打算跟着去。
人见阴刀看着系鞋带的直也，露出所有所思的表情。
直也黑着脸，没理由该被人盯着他脚看。
人见阴刀握拳抵在嘴唇边，想了想，好似在考虑如何开口。
直也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耐力十足，透气极好，脚垫不软不硬。
“你看什么呢！”
“为什么不穿木屐？”
人见阴刀眼中一闪，武士应当穿木屐鞋，温润的那双眼睛闪过一道红光：“认真很快会有钱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以什么工作为主，但还是不要任性。”
直也沉默，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一出门后，直也脸色微冷，漆黑眼珠向后瞟了眼他。
“别跟着我，工作不能带人。”
身后的脚步声紧追不舍。
直也找到放电瓶车的地方，胯腿坐上去，他不打算让人见阴刀蹭后座。
人见阴刀笑眯眯地，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看着戴着头盔的直也。
直也锁好安全扣，朝上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他腾出一只手，朝着站在一旁挡路的人举起中指。谁料，人见阴刀伸手一勾，将他的中指勾起：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说着，趁直也出神片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跨坐在后座位上。
直也一愣：“你TAMD上来做什么！”
他后面的座位准备打算放工具，现在位置被占住，工具放哪！
人见阴刀道：“当然是陪你一起工作，说不定会遇上一些有趣的事情，对了，这月工钱我会给你，毕竟一直在你家白住也不太好。”
你还知道不太好！？
直也收住发火的征兆，有钱拿就完事，成年人的时间就这么简单！
钱给到位，说什么都比感情要来的动人！
于是，两人一起来到市郊区这所封闭式学校。
站在门口是一个女生，她穿着黑色制服，圆圆的漂亮眼睛，正举着手朝两人打招呼。
黑发女生说：“你好！请问是今天预约过来看工作的直也君吗？”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也是这个女生接的。
一眼就知道这个女生就是对接人。
直也点点头，又见她朝自己身后瞥了一眼，他立马解释道：“啊这是我的同伴，不用管他，就是无聊来看看。”
女生笑眯眯道：“哈哈哈不是的，我见过人见先生，之前在博士那里看到过，原来直也小哥和人见先生也认识啊，真是有缘分！”
缘分？孽缘吧！
人见阴刀点点头，笑道：“原来是这里啊，我总觉得直也要来的地方会是另外一个地方，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直也瞪他：“你来都来了，说什么马后炮！”
女生走在前面，为直也介绍学院里的情况。
这所学校是分为两个时间段上学的学校。一所白学，一所黑学。
白学的学生，夜晚上课，白色的制服。
女生穿的制服则是黑色，与上述情况反之。
女生自称黑主优姬，是这所黑主学院理事长的的女儿。
黑主优姬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学校里，很少到外面的世界去，对外来的直也充满好奇。
“外面的游戏很出名，听说有个游戏叫溯回，直也小哥你玩过吗？”——＃《有毒》里面的剧情游戏＃
直也点点头，这游戏是专门扶贫来着，没钱的人会通过游戏发布的任务获取报酬。
他想了想，道：“来这里念书的孩子，应该都不缺钱吧？”
每一处环境都十分优雅，还有玫瑰花园，甚至拥有两所不同的上课环境，一看就是大手笔的资本家学院。
人见阴刀道：“不，这里可穷了。”
闻言，直也有些愣，转而黑主优姬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这所学院是她爸爸花了全部资产创建的学校（还是一所野鸡高中，没有直升大学的本事），不知从何开始，来这里念书的人越来越少，估计也是为了好成绩着想，这几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学生资源。
处于无奈，才招来直也。（直也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
而且要是直也早知这里会有吸血鬼的存在，他一定不会过来的！！！
——
彼时，直也打了一个喷嚏，身体前扑差点让他四肢仰朝天，幸亏他机智地抓住了身旁的人。
“喂！你谁啊！”
他听到身旁的人发出不愉快的声音。
“这是新来的代理理事长，直也小哥，还有零你这个家伙太凶了，态度能不能好点，没礼貌的臭小子！”
黑主优姬指着黑着脸不耐烦的银发男，顺便扶起直也，又道：“直也小哥，这个家伙叫锥生零，和我一样是巡逻的，不是什么大人物，该骂就骂好啦！”
直也很吃惊，急忙道：“等等，我只是过来兼职的，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话又说回来，连这边兼职工作的内容，他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代理理事长，还有随便骂人的权利也不怎么样啊！给个开除的机会就好！
再则，一个兼职还未了解清楚底细的人，怎么可能做代理理事长啊喂混蛋！
此话一说，接着场面顿时凝滞。
锥生零露出‘你是白痴’的智障眼神，不屑地看向直也。
直也皱眉，捏紧拳头挥上去，扭了扭手臂，道：“MD，少用这种眼神看我。”
说来这两天直也的脾气异常暴躁，力气也在增大。人见阴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锥生零捂着脸，仿佛不敢相信他被区区一个人类伤害！
锥生零握紧拳头想要挥过去，还未等出手的时机，手臂就被一只脚踩上。
“啊——！”
锥生零大叫。
他头一次被人类这么对待，手臂传来刺骨的痛意，痛得难以忍耐。
他捂住手臂，抬起头时，瞪着眼前这个踩着他手臂的人类。
只见直也俯视他，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暗。死亡。
“我说，你的眼睛真的让人不舒服，少用这样的眼神看人，你觉得自己的很了不起？是世界中心的主角吗？”
锥生零怒视他，不服气，这个人类只不过是力气大一点而已！
但他好似看过这个眼神，在记忆伸出闪过一份难以忘记的眼神，就跟那些高高在上的吸血鬼一模一样。
“你还真是不可爱啊！”
一个穿紫色和服的男人对直也说道，顺便踩着锥生零的手臂走到直也身边，将直也拉到自己怀里，直也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额角冒出井号，好似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人间城主·人见阴刀弯弯眉眼，道：“唉，别生气了，这种人很多人呢，话又说回来，小姑娘你们为什么想要直也小可爱做代理理事长呢？”
黑主优姬眨了眨眼，歪头道：“我们的确收到了你的简历。”拿出她衣兜里的东西，一份折叠两次的纸张。
上面写着直也的个人情况。合格的个人简历——姓名直也，性别男，出生地神奈川，家庭户口一共六人排名第四，求职要求想赚钱，为老板来带的优势是替老板分忧排解难处，个人获奖情况是曾有一份连续数月保持优秀最佳员工奖。
直也眼角一抽，上面的字迹十分眼熟，而且标点符号也是极具个人特写！
这个简历竟然他自己写的！！？
——
直也站在门边，依着门框上想着简历的事情，那是在一个星期前的时候，刚结束长达三个月的兼职。
对了，那份兼职想起来就不一般，毕竟他得架着锡纸包裹好的螺蛳粉，跑到山野郊区，并且还是荒无人烟，找不到人的踪迹的地方去送这滚烫的螺蛳粉，结果每一回都没见到雇主，只有一张硬卡纸。
硬卡纸上面有漂亮的植物图案，像是电视剧那种西方宫廷贵族常用的交流的信纸。
上面的字迹却极其粗暴，黑色颜料的钢笔字上面只写了一句：螺蛳粉放下后就立刻离开。
直也不由得多一分心，恐怕他的这位雇主是个社恐，为了逃避人群的城市，特意来到了荒芜的深林，然而却断不了人间美食，真是可怜的家伙。
他对此表示一分怜悯，毕竟这位雇主出手阔气，他很想将这份送螺蛳粉的活，送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天。
但好景不长，这位社恐雇主也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了，并且表示不在需求直也送螺蛳粉的工作。
“可恶！我当时就不该劝导他，除了螺蛳粉还有别的美食！”
直也发出懊悔的声音，埋头趴在墙壁上，当初一时心软，没想到丢了一个好老板。
身旁的人见阴刀笑眯眯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因为你的缘故，他正好需要见识外面世界的一份勇气，你帮助了一个人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直也叹了一口气，这么一想，虽然钱多人傻的雇主飞了，他当时也没难过太久，接下来就是遇到新老板。
新老板是个白头发的男人，常年一身黑，夏天也勤勤恳恳的穿着黑衣服，仿佛黑色风衣和黑帽子都是他的标配制服，虽然看上去很帅，直也宁肯穿着大裤衩和背心吃着冰镇西瓜，待在夏天酷暑的日子里也不要穿得严严实实。
“直也小哥，请你们进来一下！”
门里面传来黑主优姬的喊声。
门外站的直也站直身体，他要以全新的面貌和精神焕发的容貌对待雇主，秉持优秀员工的首要准则。
“你好，我叫直也。”
直也推门开始自我介绍，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带着高昂的音量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将自己的名字诠释成一种值得歌颂的精神。
对面坐在BOSS椅子上的人。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年龄就摆着这里一眼就看出他为了伪装年轻人特意留长了头发。
黑主理事长好似认为自己很年轻，捏着嗓子装作年轻人说道：“哎哟，这不是直也小哥吗？好久不久！”
一听到这声音，直也眼角一抽，将门迅速关上。
门内立即响起敲门声，传来中年男人造作的声音：“你开开门啊，直也小哥，是我是我哇！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任凭门再怎么敲得叮咚响，直也死死抓住门吧的手也不会松开！
——
这时候，黑主学院里的下课铃声响起了。
下课后，学生们堵在走廊上。对面走过来两个人，一前一后。
前者黄色头发，跟不良地下演唱歌手似的，直也揣着裤兜，眼扫四周围聚的人群。
这里倒是有个奇怪的现象。
“好帅啊！”
“哇这么会这么帅啊！”
“他真的好帅，比白学院的学长还要帅！”
……
诸如此类的言论，重复一遍又一遍。人类本质实则广播器。
明明每一张脸都隐藏在主角舞台之外，总是还得需要承托式的存在。显然，得有一些‘差生’的存在，才能承托出世界的优秀。
直也皱眉：“你们说的白学院的学长是谁？”
面前的几个姑娘面部表情，重复道：“天啊，他好帅啊！”
直也摇摇手，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姑娘，问：“怎么就重复这句话，能不能说点别的东西？”
身后顶着一头包，满脸青紫的人见阴刀走过来。
“她们只能说这些话。”
小姑娘们目光呆滞，这是近处观察到的。嘴角牵强地向上仰，空洞的目光，眼睛却弯弯。她们只能站在阴暗之中发出这些声音。花朵，依附泥壤，依附采花客，终止生命。撕裂花瓣，满血染根茎，长不大，也只能看到绿叶的的存在，看不到被树木掩盖的蓝天，根茎被泥壤束缚，也将花朵终生囚禁一寸屋檐之下。从远处不仔细看，瞟一眼，这是一副崇拜的神色。
直也：“你怎么会知道？”
直也狐疑：“你该不会对她们做了什么吧。”
人见阴刀不语，转首直视他的眼睛，眼底明明白白写着这怎么可能。
直也：“……”
两人似乎在片刻冰冻的时间里僵住。
不远处传来声音。
黑主优姬喘吁吁，扶着膝盖，终于追到了要离开的两人。
“呼！直也小哥，还好你没走，这件事希望你能再多考……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快回去上课！”
几个姑娘一见黑主优姬，空洞的眸子摆出另一幅表情。
“哦，我当是谁呢！”
“快看这不是我们学校最会攀附人的优姬吗？”
“真是恶心啊！”
“哼，我们走，在学长没来之前看到你真的太恶心了！”
说完，几个姑娘转头就离开了。接着，围着的人群也散了。
黑主优姬一脸尴尬，转头看见直也正看着自己，她不由得低下头。
“让你们看见这一幕真是不好意思，她们不是那种性格，大家人都挺好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从建立白学院之后，大家就像多了一个隐藏人格，搞得主副人格要疯狂似的。毕竟大家都是住在宿舍里的，优姬自己也时常会去女生宿舍住一段时间。那时候，大家不是一块玩游戏说点人生之类深入的话，还会说道长大之后要去什么地方。之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想要离开的大家一出宿舍，就会被副人格占领，拼命追白学院的那些人。回到宿舍之后，说自己没有印象。
有时候，她不由得疑惑，人的性格真的会如此善变吗？
无脑女，这个词听过吗
一般情况下只会在一些场所深有体会，类似于咖啡馆、商业街头、奢侈品上流地段……这个词总能在耳边出没。并非是有意去听，当一抬头看见，女生低头哭泣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人便会脱口一句：恋爱无脑女啊这个女的……
像黑主优姬穿黑色制服，除了黄昏时刻，夜晚或是白天是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黑学院附近。
黑主优姬介绍这里的情况，白学院的女生性格并非真实如此，而是异常现象，本来这种情况之后再打算说，可没想到让直也撞见了。
黑主优姬为他她含着歉意半鞠躬，也不能因直也一个人打破这条规定。因为里面的人是吸血鬼。
“直也小哥，我们先离开吧。”
直也扫过面前的门。铁门上还有一种颜料。那是铁片时常暴露在阳光下，被氧化后生了锈，变成暗红的颜料。
黑主优姬转头，看向他，眉眼弯弯道：“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爸爸说之前得罪过你，他让我给你带话，他说好人什么做什么来着……嗯对了，这句‘是好人就要做到底’没错！”
直也眉头一皱，不乐意了。
谁愿意当个冤大头！
直也摇摇手，直言拒绝道：“这活我接不了，话都说到这里，要问什么愿意，那个我称呼你？”
“叫我优姬就好。”
“优姬，你家除了你没个正经人，一个自大狂，一个装疯卖傻的变态，我说这样的话，的确带着冒犯的意思。”
“除此之外，你问问那个变态，你就明白原因了。”
优姬想了想，拍手一锤，问他：“是你妈妈的事情吗？”
她突然想到，在爸爸的桌面上放着一张照片。一把老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性。那只有半张脸，看不见全部的容貌。但从衣着上看来，是一个温柔的女性。
直也冷眼瞟她，道：“你知道这个事情，那就是我不愿意来。”
优姬摇摇头，有些尴尬，毕竟她的确不知道上一代的事情，况且眼前这个青年貌似还对自己的父亲有着很深的敌意。
优姬有些慌张，急道：“这件事情或许有误会……”
话还没说完，直也打断，他已经不需要任何误会的理由，他亲眼所见，那个变态做的事情。
他的家庭很复杂。四个孩子，两个母亲。
两位母亲不是亲生的母亲，她们替母亲养育没人要的孩子而已。因为亲生母亲做错了事情，她们被迫养育她生下的孩子，一生都不得与任何人相爱。直也明白，他存活的意义，本是要代替母亲赎罪。
本应解脱两个母亲，却在某天突然离世，医院那边说是煤气中毒。尸检报告里写明了血液浓稠，喉咙有烟进入。
两位母亲，在自从孩子离家之后的那段时间，被亲生母亲那边的人弄得忙不沾地，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忙只会买了饭团垫垫肚子。
“那个变态，是我妈妈那边的人，他在灵堂上把妈妈的骨灰砸了。”
“他说罪人就不配下葬。”
直也语气僵硬。
那一天——
四周的人都穿了黑色的衣服，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闯进来。
他眼睛通红。
亚子是罪人，她怎么配！
她死了就能摆脱所有吗！
骨灰扬了一地。那时候，直也还小只有五岁。
作为一个孩子，他缩在角落里，捂住嘴巴哭着。
地下的时间就像水流一样，流淌不息，身体随着水流奔向未知的前方。
——
此时，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
两座学院之间隔着玫瑰园与树林，一边是白色，一边是黑色，好似标出玫瑰不能长在树枝头，只能生于尖刺之上。
黄昏时刻未到。
同一时间，直也看到了跑过来的黑主优姬。
黑主优姬来不及解释，她先翻墙而入，正准备让直也回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快速地闪过自己的视线中。
直也落地：“不走吗？”
黑主优姬脸上有明显的顾虑：“走。”
两人赶到声音源头时，惨叫的声音已经不见了。
此处喷泉池，水中染了一抹红颜料。红色晕染在水中，久久消不掉。
喷泉旁边站着一个男子，金发碧眼，穿着白学院制服，他转过头，看向闯进来的两人。
“你是谁？”
男子嘴边还有红色的血液，他手化作刀刃，攻击闯进的两人。
直也内心闪过一万只飞腾的野马，心有不安，此地不易久留。
直也说：“先别着急攻击我。”
一旁的黑主优姬举起死神镰刀，横在身前，俯身欲要砍向蓝堂英。
“你敢动手？！”
蓝堂英皱眉，蓝色的眼睛盯着不眼熟，甚至陌生的直也看。
“为什么会有外人进来！蠢女人你真该死！”
他说着，手一伸，数道尖锐的冰刀从掌心钻出，尽数刺向站在喷泉对面的青年。
他眉间一皱，只见那个不知是谁的青年侧身两步，轻而易举地避开自己的试探，好似并不恐惧未知的危险。
听见直也说话后，手中死神镰刀一转，暂且不与偷袭。
黑主优姬面色严肃，说：“这是我们新来的代理理事长，直也君。”
又回头给直也介绍道：“这个家伙叫蓝堂英，平时我们亲切地叫他爆炸小子。”
一说就着火的脾气，也该是这样称谓，属于名副其实了不是？
直也嘴角一抽，忍下嘲笑，声音有点飘，道：“你、你好，爆炸小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
爆炸小子·蓝堂英：“……”
蓝堂英手中骤然发起一抹白光，白光越聚越大，不到一秒钟时间，竟然有一颗篮球那么大，白光中似有尖锐的东西从里面钻出。
他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层冰，冰向对面两人蔓延。身后的喷泉停止，变成冰动的喷泉池。
直也见势不妙，还未等反应，面前被黑主优姬一挡，她举起死神镰刀，五指用力，向前一砍，蔓延而来的冰道裂开，停止蔓延。
直也鼓掌。
对面的蓝堂英举起白光球，朝对面两人砸去。
还未到一半，白光球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向半空飞远了。
蓝堂英震惊：“Why？”
这可是他使出七成力的技能，被人轻而易举地化解，还竟然未伤及对方丝毫，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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