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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白挈之乱(五) ...
桑篱说完这话之后,除了齐钰似在思忖,其他人俱是惊疑。
程妙云艰难的张开口道:“桑姐姐,他是皇子,怎么会如此。”
“我相信我的直觉。”桑篱道。
齐钰道:“皇族之中,向来不平静,况且大皇子是静庭朱雀宫的人,朱雀宫的主人是月宜尊者,而桑尊者你也是化身期,两人境界相同,恐怕中间的交集并不算愉悦,这才让大皇子这般吧。”
桑篱静默了一下,随后问道:“月宜尊者,她本名为何?”
在齐钰说出月宜尊者这四个字的时候,她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不舒服,如同自己处在泥泞的沼泽一般。
“一般我们很难知道尊者之前的名字,但月宜尊者是国师家族的人,在她成为尊者之前,她的本名更为出名,她叫叶初锦。”
听到这个名字,桑篱晃动了一下身子,脸上终于有了惊愕的表情。
齐钰眯起了眼,刚才她就算见到大皇子之后都没有如此,可在听到月宜尊者的本名之后,她反而如此不可置信,恐怕一百年前,在桑篱还有记忆的时候,她就已经认识了月宜尊者,甚至两人之间并不算友好。
“桑姐姐怎么了?”见桑篱反应如此,程妙云有些紧张。
桑篱恢复了平静,她勉强道:“我的确是认识她的,我的记忆停留在我还是筑基的时候,那时候我正瞒着自己的修为,去了叶府成为了叶小姐的侍女。”
桑篱没有多说,但其他人都能察觉到其中的纠葛。
叶初锦从小就是天才,在家族中呼风唤雨,但自己的贴身侍女成了化神期的大能,几乎和她平起平坐,这样的落差恐怕叶小姐难以接受。
而且齐钰听闻叶府的下人都是普通人,但桑篱说她瞒着自己的修为去了叶府,这期间种种恐怕十分复杂。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齐钰感慨道。
桑篱有些头疼,她原本只以为自己只是突然出现在其他的地方,但百年过去,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必须要快些离开东徐,搞清楚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宴会在晚上,我们不必留在此地,去准备吧,晚上恐怕是一场硬仗。”桑篱想起大皇子身上微微泄露的杀意,她断言道。
齐钰袖下的口摩挲手中的法器,他低声笑了一声:“我并无意惹怒皇族,可如今却不得不做啊。”
桑篱没有说话,她知道齐钰的话半真半假,不愿惹皇族只是觉得麻烦,但要是涉及他的底线,他还是会做的。
这样的人如同暗夜的孤狼,难以把控。
还好他们是盟友,不然她还真是麻烦。
桑篱对程妙云道:“我们去见见周屿。”
程妙云原本就记挂周屿,她听到桑篱这样说,立刻眼睛一亮,道:“好。”
“我们晚上再见面。”桑篱道。
齐钰点点头,他的半边脸藏在阴影下,看不出表情。
桑篱收回了目光,带着程妙云离开了,大皇子站在高处,看到了桑篱的衣角,他喊来一个人,话中透着杀意:“去跟着她,不要神女耽误今夜的宴会。”
那人道:“是,殿下。”
程妙云将周屿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周屿如今伤重,必须要好好休养。
当程妙云到房屋前的时候,桑篱拽住了她,程妙云一脸紧张,桑篱沉声道:“有其他人。”
在桑篱说完这话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手掌,桑篱和程妙云同时看向了来人。
程妙云面带警惕,不是其他人,正是收养程妙云的父亲钱望。
钱望四周站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钱望收养的人,他们目光很不正常,和斗场之上周屿一般,他们没有一丝反抗的意识,成为了钱望的刀。
程妙云看向身后,她们身后也到了不少人,这群人将她们团团围住。
钱望啐了一口,他神色轻蔑,洋洋自得却带着一丝恶毒:“程妙云,你不会以为你有秘密吧,你过去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我的眼里了,这个地方我早就知道,只是没说过而已,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傻,将周屿放在这里,简直是自投罗网,哈哈。”
程妙云脸色通红,眼里充满了恨意:“你对周屿做了什么。”
“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能对他做什么,他就是一个饵料,吊着你们这条大鱼上来而已。”钱望眼神也阴毒了起来:“我真是小看你了,我过去一直以为你厌恶周屿,没想到都是你的伪装。”
桑篱初见周屿之际,程妙云言辞相当不客气,可周屿出事之后,她又是如此担心,程妙云瞒住了很多人。
程妙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桑篱冷静道:“似乎不是这样,在我出现之前,周屿表现还算不错,我在斗场应该没有表现那么突出吧,为何你会在最后一场比赛让他用上邪物。”
桑篱的话戳破了钱望一直隐瞒的话,钱望冷哼了一声,他以为胜券在握,恶狠狠道:“周屿的确厉害,可他翅膀硬了,我已经控制不住他了,就算他赢了所有人,对我也没用了,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留他一命了。
我手下还有一人,可以伪装成所有人,还对我足够忠诚,我只需要周屿的胜利,不需要他的性命,可我没想到他这么无能,都用上了这份力量还是败给了你,桑篱,你的确够厉害,可现在这里有这么多的人,你注定失败。”
桑篱叹息一声,不明白这人的自信从何而来。
程妙云却落泪了:“所以我们都是你的棋子,一旦对你无用了,你就要置之死地,他们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为了抓住我们,就这么对待他们。”
对于桑篱而言,这些抓她的人都是一群陌生人,可对于程妙云而言,这些失去自我意识的人都是她熟悉的人,可他们因钱望的命令,将要永远失去了性命。
钱望道:“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的父母吧,竟然惹怒大皇子,让你们流落到东徐,活该受如此的命运。”
”我知道了,我过去只是想离开东徐,可我现在知道了,父亲你才是东徐最不该存在的人,就让我终结这一切吧。”程妙云停下了哭泣,坚强道。
“桑姐姐,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么,让我亲手杀了钱望。”程妙云几乎是央求桑篱。
桑篱轻轻碰了碰程妙云的额头,难得的温声道:“你的下盘不稳,出剑的时候低上三分。”
不知为何,程妙云感觉到一股精纯的灵气从额间灌入。
东徐缺乏灵气,她修行的灵气都是去参加东徐的斗场才能得到些许,那灵气稀薄,甚至有些让人难受,可桑篱如今注入的灵气却莹润了她的全身,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一直停滞的境界竟有了动静。
程妙云目光盯上了钱望,她如同被逼到绝境的猛虎,砰的一声冲向了钱望,钱望四周的人冲向了程妙云,他们在阻止她。
桑篱此刻出手了,她轻而易举地将四周的人击落,在击落之后,她探查了离她近的人灵骨,发现这些人并没有周屿那么严重,她动用了灵气,帮他们驱散这股力量。
桑篱只留下了钱望和程妙云的两人的战场。
钱望境界是比程妙云高,可钱望一直以来都是享用其他人带来的灵气,他已经许久没有碰过法器了,在程妙云冲过来的时候他甚至忘记法器放在哪了。
钱望手忙脚乱下才找到,但此刻已经晚了,程妙云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没有丝毫的停歇。
钱望空有灵气,那灵气却无法融会贯通,而程妙云觉得自己明明只是照着桑篱的话去做,却让自己的动作灵活了起来,她充满了无穷的信心。
四周发出清脆金属碰撞的声音,钱望的法器被程妙云挑出了手。
局势已定,钱望已经没有一丝胜局。
而后钱望跪在程妙云面前,程妙云的剑落在钱望的脖颈处,钱望他错估了实力,此刻只能求饶道:“妙云,你还记得么,你小时候流落街头的时候,是我把你抱回去,是我给你一条命啊。”
桑篱出手相救的人已经醒了,他们身体灵气骤失,都已经起不来身,但一个有意识的人道:“妙云姐,他在骗你,我看到了,是他害死了你的父母。”
程妙云一惊,她看向说话的那人,那人哭泣道:“对不起,妙云姐,我太害怕了,我之前不敢说,那时候我还在流浪,太累了,躲在了树洞之中睡觉,我听到了动静醒来,看到了这一切。”
听着这人忏悔的话,程妙云的剑往里刺了刺,一瞬间,钱望的脖子冒出一丝血线。
钱望更畏惧了,程妙云道:“他说得是真的么。”
“我是有苦衷的。”钱望失措之下接连道歉,却也告诉程妙云那人说得是真的,程妙云的亲生父母是钱望所害。
程妙云浑身发抖:“我竟然认贼作父了这么久,钱望,你……”
程妙云还没说完,一道冷刃冲了过来,那刀刃过于锐利,直接割掉了钱望的头。
钱望彻底没了气息,他身上的灵气四溢,争前恐后离开他的身体,他耗费这么多心机得到的东西,最终也不属于他。
街口的尽头,站着一个黑衣的男子,他一身皇宫侍卫的打扮,冷漠走到桑篱面前:“尊者,这人竟然敢给你们找麻烦,是不必活在这里的。”
桑篱道:“那也不是你该插手的。”
“尊者你身份贵重,不该因这事耽误行程,晚上的宴会,大皇子可是郑重相待的。”侍从道。
“既然始作俑者已经死了,你可以离开了么。”桑篱道。
“我这就走。”侍从道。
其他人听到侍从对桑篱的称呼,他们不可置信,道:“尊者你能救我们么。”
这些人资质一般,对钱望也没那么深的抗拒,加上时间还不长,桑篱确实可以暂时保住他们的性命,但长久来看,她不行。
黄纸红砂,血字翩跹。
灵气顺着灵符传递到每个人身上,他们暂时恢复了力气,终于站了起来。
桑篱道:“这只是短时的,钱望的东西过于阴毒,我没有彻底根除的方法,但外面的世界很大,也许有人可以救你们。”
其他人听后,虽然不甘心,也只能接受了,他们道歉道谢之后就离开了,只剩下刚才说出真相的男子留了下来,对程妙云道歉:“妙云姐,对不起,我现在才把真相告诉你。”
程妙云只是脸色惨白的笑笑:“当年你太小了,而父、钱望的手段并不简单,害怕是人之常情,你如今告诉我也已经够了,你很勇敢,我很感激你,至少到了最后我得知了真相,和他们一起离开吧,我有些事情一定要做。”
那人愧疚的离开了,临走之前告诉程妙云周屿的位置。
程妙云没有落下一滴泪,她道:“我们去见见周屿吧。”
周屿躺在床上,依旧是那副模样,程妙云给他渡了一丝灵气,随后起身,道:“尊者,我还有一个仇人,我知道我实力尚浅,但我一定要报仇,请您给我指出一条明路。”
程妙云彻底换了称呼,也代表她的执着。
桑篱道:“虽然我很想帮你,但很遗憾,你们相差太大了。”
程妙云境界太低了,面对大皇子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桑篱见到大皇子之后,纵然没见到大皇子如何,但她能从他的气息上察觉,这是一个颇有天赋且不懈怠的人,亦不是凭着一腔气势可以赢过的人。
程妙云知道桑篱说的是实话,她定定注视着桑篱:“尊者,你教会我一件事,总然此刻不行,十年后不行,但只要我坚持下去,百年之后未可知结果如何。”
桑篱没有说下去,也许是她自身总慢慢修复过去的伤痕,她已经开始恢复之前的力量了,比如刚才的灵符,她想要救那些人,然后她就会了,过去遗失的东西已经慢慢归位,而那种直觉更强烈了。
也许不用等到百年,大皇子或许会死在白挈。
黑衣的侍从回到了大皇子身边,他道:“神女她果然境界跌落了,如今的境界是金丹期。”
大皇子冷然一笑:“时不待我啊。”
***
入夜,桑篱一众人出现在宴会,因大皇子来了,加上桑篱身份的暴露,这场宴会比往日热闹得多。
程妙云看着多出来不少的人,低声对桑篱道:“这里许多人我都没有见过,似乎不是东徐的人。”
桑篱在倒一杯酒,她动作未停,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这些程妙云口中的人是大皇子喊来的,要比东徐的这斗场选出来的人强得多,他们的目光一直总偷偷窥视她,目光中凝聚着太多的情绪—忌惮、厌恶、畏惧。
无论她今夜是想还是不想,她恐怕都要去面对她不知道的过去了。
歌舞尤为美妙,可座位上的人没有一人有心情去欣赏,大家心思各异,但他们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还是互相伪装。
月上中天,素洁如水。
大皇子起身,他向桑篱敬了一杯酒,他念念道:“尊者,你知道么,当时我第一个想拜师的就是你,可惜你当时已经不收徒了,我纵然遗憾,却没觉得什么,但你为何要收下我的弟弟,十年了,你从未让人主动进你的地方,可你却让他进去,他凭什么会得此殊荣,甚至你多年未下山,为何会陪着我弟弟下山,他只是一个怪物,他不配。”
桑篱没想到大皇子会说这么长长的一段,但她更好奇,楚行玉口中的弟弟是谁,在楚行玉的口中,她如此另眼相待她的弟弟,就连她自己都好奇究竟是为何
其他人安静了,他们都在听大皇子说。
程妙云没想到竟然会见到看似稳重的大皇子这般,她更好奇桑篱的身份了。
但齐钰却脸色一变,齐钰是了解皇族的,他知道皇族之中只有一个皇子会被称为怪物,而那个皇子,被神女收为了花匠。
若大皇子没有说错,那桑篱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她明明是化神他却没有听过的疑惑也有了解答。
齐钰第一次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边境的夜尤为孤寂荒凉,月光让四周凄凄冷冷,远处胡笳的曲调更是多了悲壮。
楚薄终于在此刻到了东徐的边境。
镜子急迫的催促他:“主人,大皇子找了好多元婴期的修士,他们都等着大皇子下令,杀了神女,此刻大皇子已经有了杀意了。”
段钟时他们已经跟不上楚薄了,明明他们乘坐的才是速度更快的法器啊。
南枯韫:“那东徐竟然如此危险么,容兄如此拼命。”
段钟时:“应该不会,将军去了东徐,他的兵马就在城外潜伏,一旦有问题,就会冲向东徐。”
南枯韫惊叹:“就是那个以元婴期的境界逼退魔族精英数千里的齐钰齐将军么。”
段钟时见南枯韫如此敬佩齐钰,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皇子他最后道:“尊者,你若是怨恨,就怨恨自己吧,怨恨自己为何离开自己的宫殿,为何偏偏是你继承了力量。”说完这些,他挥了挥手,“动手。”
在大皇子说完这话的时候,刚才那些让桑篱注意到的人瞬间暴起,冲向了桑篱,桑篱取出了折扇,她轻轻一扇,上面残留的化神时的气息挡住这些人的攻击。
这些人瞬间退了几步,桑篱过去给他们的惊吓太大,他们还是不敢那么英勇的出手。
大皇子道:“莫慌,这不过是她残存的力量。”
大皇子说完这话,一人胆子大了起来,重新出招,冲向桑篱,桑篱并不畏惧。
就在桑篱即将反击的时候,一道剑影如同星光,落入那攻击人的肩上,彻底削了那人的胳膊。
月色之下,楚薄站在高处,如同黑夜的魔主,带着极大的压迫,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楚行玉,嘴角带着一丝嗜杀的笑意:“大皇兄,你如此犯上,若是天下人知道,你说会如何呢。”
楚行玉没想到楚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道:“好久不见,八皇弟。”
镜子:说时迟那时快,主人一路火花带闪电,多亏修士的鞋质量够好,终于在最后关头赶上摆出大佬的姿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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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白挈之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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