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区自然村村长的真实事》qsj永远

3、白手起村

　　会后第二天我约呵五五商量下一步做法，打电话给他他说‘不会吧，我平时公益事极少参与也不关心，怎么选我做村长？’我说是真的，他说：‘把我当皮球踢是吧！我不做’我说这是兄弟们对我们的信任，不要辜负他们的好意，不管我怎解释他就是说：‘决不做，趁我不在场就把责任推给我，’他还追问我到底是谁点他的名来加害他，还在一直咒骂选他的人。我觉得他说的话有点过重，不做就不做，何必说是加害呢？其实我也清楚我们从小到大，他的确定是不适合做村长的，目前他就好比一只替罪羊吧！
　　2013年春天我担任村长不到半个月，接到村民很多意见（其中有：村内巷子路太烂走路问题、水管堵塞村民吃水问题、集体厅堂漏雨和排水堵塞及垃圾无人打扫问题、侵占集体山林地、荒地问题，集体和私人竹木被偷窃问题，等等很多问题，特别是山林地界线分不清造成村民砍错林木问题，由于界线分不清到底是砍错还是不砍错都很难断定，对于村民的反映我都一一作记录，以前在我做工头时，虽然不管集体事但村内存在诸多问题也是很清楚的，还有环境卫生问题。
　　有一位平时和我比较要好的兄弟跟我说‘有个问题想和你说就怕减弱你的劲头，所以还是不说了’我对他说：‘既然我脚已经踏入这道门，就有信心迎接四面八方的压力，说！’他说：‘我知道你在我们村人缘最好，你也知我们一队每一户都签名与二队断绝来往，以后做公益事免不了都与二队人有关你怎么开展工作？’我告诉他：‘这个问题我考虑二年了，但我相信真城会打动人的，’‘问题是一队人不可能同意你做法，’我笑了笑‘包括一队人’，他只有摇摇头。
　　说句心里话，这几年看到村中现象我心里非常难受，同一个村兄弟在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人，现在竟是反目成仇，你看到我，我看到你远远躲开，这那是村兄弟？分明就是敌人嘛，我下决心不恢复村兄弟之间情谊不转变本村现状，我枉做人。
　　几天后有个村民（我叫他明哥）拿来一张欠条递给我说，‘集体在2011年欠我工钱’我接过白纸条看，上面确实写有:何村集体欠覃xx修理水管工钱40元。出纳：覃xx，日期２０１１年。我对他说：明哥你也知道，我担任村长以来，集体没有一点财产，哪怕是一张台一只櫈一只碗都没有转交到我，更何况是现金，他也知道2005年到2012年其间是轮流做挂名队长，何村集体财产一无所有，他说：‘这白条你拿吧以后集体有钱了你再还钱我’看他失望眼神，我心里明白，我做村长出发点为的就是集体和村民利益，我从口袋拿出40元钱给明哥：‘我先垫支给你吧。’
　　一个小家（户）庭没钱都难维持生活，一个大家（村）更不用说了，集体的厅堂屋顶漏水、部份已倒塌，水沟堵塞、村内路已损坏、饮水水管和环境卫生等等治理都得用钱，早在2005年前本村集体只要用到钱就是按本村人头收取，05年后挂名队长只是挂名不管理村内事，主要还是没有人敢问二队人收取人头钱，所以05年到12年集体没有向村民收取人头钱，也就是说村集体在这其间没有一分钱收入，钱不是万能可没钱真的做不了事，没钱说什么都是假的，现在我任村长了，不要象以前一样集体主要收入是从各个人口收取，我认为农村主要收入来源应该是土地，而不是按人口收。
　　由于本村有很多的年轻体壮人员到外地打工，村中留下的基本是老人和小孩子，对于种植农田已经力不从心，所以有的丘陵坡地、山地、水田最少丢荒十多年了，既然种不了为什么不找老板来租？这些都是钱啊！12年前队长不理事的原因一是不团结，二是不管事不理事得过且过，存在这二个问题，所有想理都变成不想不理了，这也是我未做村长前想到最多的问题。
　　为了集体能有钱收入，未当村长时我就试探过竹器厂老板，因为当时竹制品生意不好做了，其中就有一个和我同姓‘覃’的竹器厂老板，向我透露有心想改行，有租地种树的意向，想到这里我得去找他聊聊，他说是真的，并问我是否找到土地，我说还没有，我把我最近的情况和我的想法根他说，他让我放心叫我回去把事情办好后再跟他说，回村后我先找村二个党员（五叔、六哥）跟他们说说我的看法，后又电话找退休干部和他们交谈，我的目的主要是先争取这些人同意和支持我的看法，才好开展工作，几年来竹制品订单稀少，年青人都向外跑了，我们村有地而无人力种不了（只有老人小孩子在家），至少有百分之七十土地抛荒达到近十年之久。‘土地不利用长草，利用后长宝，’不种不租有地跟没地是一个样的，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据我了解现在属于集体土地的只有‘白马’（田垌名）上面的旱地（估计四亩左右）为集体所有（其他早承包到户），我们先把这一块地出租，何村要想向前发展没钱是真的行不通，他们也很明白道理，非常赞同我的想法，只是认为我的想法太天真，本村附近几个村都没有出租土地先例，不是想租就有人肯来租的，况且二队这关又怎么过？他们也有份的，我说:‘得到你们的支持认可就好了，这二个问题交给我去处理，’。

　　下一步我和一队户主（大部份是在外地做工，）电话沟通谈这个问题，丢荒土地就是丢钱，一直来我们村有钱不要，集体办事用到一百几十块钱就得向村兄弟收取人头钱这是不对的，有的兄弟也说这个丢荒土地应出租，单靠收人头钱的确不是办法，收到部份户总是找借口说这边难那边难不想交，土地能出租出去是最好办法，道理他们都懂，要想成功出租，必须经过二队人同意才成，我说我去和他们（二队）沟通，可是一队人还是不同意，认为这是一队人求二队人，是属于丢脸是属于认错，说啥也不准我去和二队人沟通，有个老干部还骂我，说我没有尊严，０５年签名时说大家一至同意不去近二队人，现在还说去求，真是丢一队人的脸到家了。
　　这是我上任半个月村长来第一次遇到的难题，这个难题解不开那我和轮流当队长又有啥区别？我再去找五叔六哥，使我吃惊的是五叔六哥竟不如我们第一次交谈时那样说话坚定了，说话含含糊糊,六哥说：‘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我们去求他们不是低人一等吗？反过来好象（05年）是我们做错的，’我也是口直嘴快：‘八年来我们不求他们，他们也不求我们，双方都争气够了吧！可是我们何村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啊？还是个村样吗？’五叔说：‘关键是兄弟们那口气放不下，’‘所以我们要以何村的发展出路为重，要带头放下那口气，’和他二人沟通后我再电话找退休的老干部，他们还是支持我的做法的，可惜的是他们不是在村内居住，没有起到多大的鼓动作用。
　　我坚信充足的理由会让人理解，我自费打印几十张‘传单’题目是：《发展何村放下怒气》，内容是：目前的何村是什么样的村，大家最清楚，是村的发展出路重还是这口气重，八年来我们除了争气，可什么也没得到，请大家掂量掂量，要发展本村就得先把怒气放到一边，自古以来兄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张贴到村中人员常到的墙头墙尾上，经我半个多月上门、电话的宣传，一队人已经有一半人基本认同我的看法，也有个别老干部认为我是过于表现自已，还说我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个别兄弟跟着附和：那个做干部开始不是三把火？烧完了也就跟着完了，’我并不在乎这些说法，觉得第一次做工作就有半数人同意我的看法我已经非常知足了，接着做“二队”工作了。

　　一说到二队没有谁不感到头痛的，回想我在九十年代（当时出外打工的人还极少）做竹器编织‘工头’时，是没有一二队之分想法的，村民还是相当团结的，我在全何村人缘算是最好的，没有和谁吵闹过，和本村所有兄弟们和睦相处，每次接生产合同回来，按排生产者（村民）编织都是看这个家庭情况来定，有些合同时间短的，村中有生产者（村民）有事或预测完成不了的，我总会动用我家或加价请人帮忙完成，从不像其他村‘工头’那样责骂生产者：‘任务是你自已接的，完成不了扣你的钱，’我的做法是不骂生产者的，而是让生产者自已懂得，不按时完成任务，假如工头不帮忙，全单任务就无法拿到钱，做这单任务的其他生产者都遭殃，工头帮忙则工头受损失，让不完成任务的生产者感到自愧，再下去他就改正了，有时接到有些竹器品种容易编织的价又高的，我都是让我家庭成员外的村民编织，近我自已的家庭里人员编织较难的。总之在村中人人是我的好兄弟，我也是人人的好兄弟。
　　05年前二队人和我也是非常要好的，他们几户和我一样在九十年代就出芦圩（何村距离芦圩约9公里，也有买在黎塘，距离黎塘约45公里）买地建房，几户中有一户户主年近八十岁了，在05年前当过队长，也是全村最大的一户，生有五男四女，都已经成家分户，八年没联系了到现在不知他们还好吗我手机早更换过没有存有他们的电话号，我记到我有他们的一个固定电话号，可是找不到记录的本子，但这个难不倒我，因为在05年前我们是时常来往的，我常到他们其中一户租的店铺聊天，尽管八年不来往了，但他租的店铺我是不会忘记的，不到二十分钟我就来到他租的店铺，可发现都是些陌生人，并且店铺变成粉摊了，经查问才知他们早就搬走了，幸好这些陌生人给我他们的电话号码，我按号码打去，‘你好，我是七哥’对方问‘那个七哥？’我笑笑‘何村七哥啊，’不一会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关机了声，本来肚子还不饿，但我还是要了一碗粉，‘师傅，电话打不通，你知道前租主他家在那里吗’‘在xx街，你去问山内何村号称‘老板二’就知了’我粉还没吃几口就起身说句谢谢就走了，我在想：八年了我们没有沟通也没有来往，现在要去和他们沟通会不会尴尬呢，算了不想这个，为了何村今后尴尬又算啥，到了xx街一路查问，很快就找到了他家，门口不关我进去刚好看到他（老队长）在厅内的沙发上坐，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好久不见变得苍老许多了，他可能是看到我突然到访吧，呆呆的看着我，我高兴地叫他：‘你好十三叔，我是阿七啊，’他好象是一下子醒过来似的说：‘你来这有什么事？’我把本村为了摆脱当前困境，一队选村长之事跟他说，他有点生气说：‘关我什么事，又不通知我们开会’我向他解释不通知他们在原因，他却站起来说：‘我有点事要出外，改天再说吧！’说完丢我一人在家独自一人走出大门了。

　　第二次我到他家扑了个空，十三婶说他出外还没回来，第三次天未亮我到他家，在他家大门外等到他家门口开，找到他，他却说我没空有事外出，我知道他是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在我身上，但我理解，第四次我到晚上八点钟才到他家，他又说吃饭饱了出去散步，我说‘好啊，我也去散步’，最后他才坐下来，说出不让我失望的话：‘你来的目的我都知道’听他这句话我就知道我没有白跑四次了，一队人已经议论近一个月他知道也不奇怪，我为了缓和气氛笑笑‘哈哈，毕竟是做过干部的人’他开门见山说‘别贫嘴了说出你来让我同意的理由’我很是高兴说：‘地不租不种就长草，租了就出宝，租金是集体的，如果不租集体不但丢钱还丢地’‘丢钱有道理但丢地是怎么讲？’‘个别人趁多数户搬出村外居住慢慢侵占集体土地，’他挪了挪身体示意我坐下说：‘他们选你做村长，我们第二天就知道了，我们不反对，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我们相信你做事会公平的’我接着说：‘谢谢你们的信任，我向他们保证也向你们保证，每做一件事不偏向他们（一队）也不会偏向你们（二队），每年集体收入支出都做清单打印发到各户，由大家清算检查，’我话锋一转：‘好象你这大户在本村是人口最多一大户吧？’我这样问他是提醒他要记住，对集体财产来说是他自已户占有量最多，损失的当然也是他最多，‘是啊我户人口最多，我老了由孩子们作主啦，你去问他们吧’从口袋中掏出个小本，‘这是他们的电话你抄好’说完站起来就回房了，我也不好强制他多谈会，毕竟人老了也许应该早点休息了，尽管事情还没办好，从交谈看至少他这个大户家长没反对了，下一步找他儿子交谈也许会有好结果，我抄好电话和十三婶说句晚安就离开了。
　　三天后我找他的二儿子呵二，（在他儿子中二儿子比较好管事，也明事理又是个老板）只经过一次预约就成功会面，我简单说我的来意并把我和他老头沟通告诉他，呵二说：‘我知道了，关于出租土地是对的，我早也想到了，我不但同意还赞成！’我不是听错吧，看看他坚定的眼神，‘你大户其他人不知有没有反对意见.....’我还没说完他抢说‘你放心这事我负责，’兴奋来得太突然了，毕竟是老板见的世面多，说起话来一句是一句，八年不联系，本想多说说话，但此时我的心情已经被成功的喜悦占据，匆匆说几句客气话就离开了，就这样一二队其本疏通好了，我如愿以偿给覃老板拔去电话，‘你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搞定了是吗？好好好你们尽快定出租价，等你答复。’
　　我马上和五叔六哥谈了二队人的做法，商量关于覃老板有意向租本村‘白马’旱地的事，租期要求15年，用途是存放育树苗，树苗是育在营养袋内，不改变土地形状甚至不耕犁土地，他们听我说后很高兴，但对租价不怎么表态，原因是当时（13年）附近的村没有出租土地先例，没有参考租价不好说，我再和中、青年谈到这事看看他们对价格是怎么定，但最终还是无法定下，后来我还是利用我对外认识人较多（我在几个竹器厂接取货单到各村按排生产，接触人多，)了解到有人包高峰林场地（距我村约有15公里），经查问知道山场地每年每亩在80元左右。我告诉村民外面高峰林场地租价是每年每亩80元，我征集大家所有意见，最后共同讨论后，大家同意确定价位在最低每年200元\亩，租期不能超过十年，我回复他（覃老板），他笑笑说，‘我村有人租高峰林场每年才80元一亩，我说我们这块地近公路，基本属于坪地，他还是笑笑说：‘好吧，什么时候测量你定时间，我去起草合同，’几天后我找了老干部（其中有二队十三叔）和党员五叔、六哥叔、村民和我共9人去测量，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去测量几亩地？（因为我在本村非常清楚村民最恨的是干部的数目不清不白，）这个测量事是敏感事情，人员去少了过后会有人说你们‘合吃’（多面积报少面积），测量结果该地块面积‘白马’坪为3.98亩，当时我们和老板商议签合同在三天后。
　　出租地这事还有三天，时间未到应该先放一放，我任村长几个月来，村民反映的问题非常多，主要有：一宅基地问题，二私人侵占集体山林地、竹林地问题，三偷窃林木竹问题，四村民饮水、五行路不方便问题还有很多私人之间田地、菜地、山场纠纷等等。我想在这次签合同前有必要开个户主代表大会了，关于开会内容就是怎样处理村民反映的问题和这次租地问题，我先去找阿五五商量，打电话他不接，我到他家找他（他已搬到芦圩），找到他后和他说这几个月的前前后后，并说了我下一步做法看他意见如何，他说“我早说过集体的事我不管,不要强压我做村长，强压我也不做’话没说完走了，其实我也知道他的做法不算错，是大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按排’他做村长的，我不能强人所难，既然他不理只有找五叔六哥和村老干部，他们基本同意我开会解决 ，这是我任村长以来第一次组织的会议。
　　开会哪天我回村特别早（定10半在村厅堂召开）8点就回到村，到村后又到各户（在村内住户）通知一次，并叫住村内各户主尽量拿出櫈子出来，（本村开会村民都是自已找櫈子坐的，懒找的就站着）。10点半后陆陆续续有户主到场，11点左右户主基本到场，（二队没人参加，开会前我跟他们说开会的内容，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我请求他们先不要参加，得到他们同意），我宣布开会：由党员先发言到老干部，他们都说无话可说，这样我就发言了：‘以前本村开会集体要做的事，由大家表决，也有的是由干部做决定最后宣布就完事，从没有做记录的。曾出现过好多次开会过后村民争吵会议内容，有的说以前开会这样定过，有的说没有定过，双方都拿不出实际证据证明，经常看到双方争到脸红耳赤，都无济于事，现在我们要吸取教训做好到场人员签名、和开会内容记录，有时还拍照，并把开会内容存到电脑。每年年底都列出集体收入和支出清单，打印发到各户由各户清算并检查，’再谈到我上任近三个月时间所看到和所听到村民议论和建议，由大家一起讨论会议认为本村早在12年前定对宅基地的做法是不对的，早定：谁有钱谁就能占宅基地建筑，没钱就不能占宅基地建筑，就算你建筑了一半，没钱建筑后其他人一样可接建筑，富是村中人，贫也是村中人，富贫都要有地方住才成，不能认为贫了就连宅基也不给了，有钱可以先建但不能有钱的就可以任由自已圈地、占地，再这样下去后面贫因的户就无地可建房，为什么现在我们村出现一户有三宅地和三户有一宅地的现象？政府还帮助贫困户解决问题，我们绝对不能与政策做法背道而驰，大家都认可我的说法有道理，由于这个问题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经大家同意后我宣布：一:河村从2013年起任何有钱无钱私人都不能抢占新的宅基地，几年后再开户主会处理宅基地事情。我看到会场上哪些曾经向我提“侵占集体地”的村民用哪种渴望眼神看着我，我接着提到第二个事项是：二：关于私人侵占集体地的事，我话音刚落就有村民在议论：集体的财产就是大家的，不能由私人侵占，要是不处理我们在外面打工心不安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非常热闹，十几分钟后我叫大家静下来，征求大家意见后作出决定：这个问题将在近期处理，接着议论到林木、竹被偷和本村吃水水管堵塞、村内路、村厅堂、村场环境污染等事，以上的事我都一一作记录，最后请大家制订村规民约，经一番讨论，制订出七条村规民约我并宣读，我话音刚落就听到热烈掌声，这是何村有历以来开会第二次出现掌声。

　　最后说到后天我们将和六进村覃XX老板签订出租‘白马’坪合同，可是话音刚落就有一老人（81岁左右，我叫他六叔在村中脾气比较粗暴，村民背后叫他‘暴六’）大声喊‘呵七，白马坪我户有份不？’他这一问我真有点莫名其妙我说：‘白马坪是集体土地，所谓‘集体’就是大家的，大家都有份啊’他走到我面前手指差点触到我眼睛喊‘你出租‘白马’坪，你有没有问过我？你还没有问过我，就找人来租，我户哪份你分出来给我户，我户哪份地不出租，’我一下明白他说的话‘我都问过你四几个儿子（50岁到5７岁），他们也同意出租的，’他们同意是他们事，你不问过我，你就得除我那份出来，’我当时的确没有问过他，我当时也有想到他的，认为告诉他4个儿子就可以了吧，毕竟他8１岁了，并且他又是在离村500米外的鱼塘住，我有时事忙也真没有去找他，看到他今天发这么大的火，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我忙进行道歉：‘对不起六叔，是我的错，下次不再犯’但他根本不听我道歉，还是一个劲地喊：‘是不是老板塞钱给你了你就拿我户的地送给外人，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说一句就举一次手，虽然还不到一言不合就操刀相向的地步，可话声却是咄咄逼人，他越说越大声，我想要和他解释，他不容我说话。‘你得了老板多少钱？先拿出来分给大众’会场讨论声一下停顿，村民也没有一个出来劝说（这是村民一种‘怕得罪人’的通病，），甚至还有个村民问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叫六叔停下，可是他还是一个劲地对我大喊：‘你用集体的地来做生意，贪污集体钱财，你对得起村中兄兄弟弟吗？’他手指一厅‘你对得起何村祖宗吗？’我想打电话给他的儿子，可他一直缠着我，我知道对付他不能硬来，我温和地对他说：‘六叔我也是刚做管理，好多事情都不懂，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请多多原谅，多多指教，’我问一村民要了一只櫈‘六叔坐坐有意见慢慢说’我扶他坐下,我的心情特别紧张,正如十五个吊桶打水- 七上八下，我站在他面前说‘我们村太穷欠村民的几十元钱，二年都还不起，’我指了指上面‘你看厅堂瓦片坏了也没钱修，你也知道我们村很多的地方要维修，巷子路和饮水水管坏都得用钱，‘白马’这块地丢荒有十年了吧，没人种，集体又没钱，我们到会的户主都是同意出租的，’我把认识老板和我们多次沟通经过跟他说（也是跟村民说），‘是我去求他来承包的，我真的没有得他钱，租金也和大家定的，测量也是和党员和老干部等九人测量的’他还是大喊说：‘我就是不服，全村人都告诉，就除我不告诉，明明我户有份也不告诉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我叫五叔和六哥先安慰他，我给他儿子打电话，他有四个儿子都已分家，出租的事我一直是和他的四个儿子商量的，这次刚好他的四个儿子都有事回不来，我打电话给他大儿子，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他老头做法不但影响开会，影响到他的身体健康就惨了，‘你把电话给我爸听，我跟他说’几分钟后他交还手机给我说：‘以后集体有什么事都要经过我’我再次道歉‘六叔真对不起，你也知道我没做过这种工作没经验以后一定记到先跟你说声’‘这次我就不计较，以后要记到，’听他这样说我忐忑心情才慢慢恢复平静。
　　二天后签订合同时间到了，我叫来老干部（其中二队一个）五叔六哥和村上几个老人共计11人一起在合同上签上名字，总亩数是3.98亩，租期10年，每年每亩价200元，我要求按三年递增租金，老板说这样麻烦我十年一次□□清给你们一万元如何？我问他们是否同意，他们都认为可以，一致同意老板一次□□清10年租金共一万元。就这样创造了何村集体自古以来收入最大的一次（以前收入其本是收人头钱），当天我就把这事告诉未知的村兄弟们，2013年我们何村集体村收入一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