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依山傍水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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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适合隐居的地方：三面环山，一面是湖。一条两米宽的瀑布自中间的一面山上流下，灌进湖中。盈盈白雾飘散，空气中都带着些许水汽，叫人心旷神怡。
而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或是虫叫，更是叫我对这个地方喜爱得紧。
他还真会选地方！
阴郁的树木弯弯折折的沿着山路慢慢延伸，直到半山腰的尽头浓缩为墨绿一团。在那里有一处小木屋，两间不大的屋子连在一起，旁边是有一个略小的屋子，门口挂着几串红色的辣椒，应该是厨房之类的。屋子的四周是用半腰高大竹条编制的篱笆，上面缠绕着盛开的牵牛花，篱笆与花之间的缝隙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点点金黄，应该是菊花。
透着隐士的雅。
走近屋子，推开到腰的竹扉。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鸡围过来，与人亲热得很，看来并不害怕生人。
这个院子不大，靠近篱笆的地方有三张长椅和石桌。还有一个架子，上边晒着一些干活之类的。这里收拾的很干净，想来主人是个极爱干净的人。
似乎听到声响，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灰衣青年，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活鱼和一把菜刀。
他有一张明艳甚至有些妖艳的脸，高挑的身体在灰色的布衣显得略微消瘦，略一看还真有几分深山隐士的味道。
我看见他，展颜一笑：“楚耀，许久不见。”
楚耀说：“都等你许久了。”他撇了撇我身后的人：“我只要你一人来，怎么还把他带来了？”楚耀颇不高兴。他一直都是个独占欲很高的人。
我身后的子期不咸不淡的说：“你要我老婆来陪你，叫我安心得下？”
“他答应我的！”楚耀挥舞着菜刀，那可怜的鱼儿在他手里催死挣扎。
“哼，那也得经过我的同意。”霸道。
子期毫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顺手抓了把晒在院子里的谷粒，一点一点的丢给小鸡。
小鸡在一只老母鸡的带领下叽叽喳喳的过去了。
黄黄的围了子期一圈。
我很是无奈。
“牙，你不守信用！”楚耀孩子气的跺脚，白皙的脸都被子期气红了。
可怜可怜，但我也是无奈啊。
“我不知道他知道我要来。”我很无辜。
子期抽空说：“三人一起住在一起不就好了。”
“他是要我和过这辈子！”
“但他是我的人。”子期毫不退让。
“你！”楚耀气极，似乎想要将手里的菜刀当飞刀飞向子期。
我赶忙拉住他：“楚耀，我饿了，做饭吧。”那可怜的鱼儿在楚耀手里受尽了苦，还是尽快给他一个痛快吧。
楚耀忙道：“我这就做饭。”然后对着子期恶狠狠的说：“我只做两个人的饭。”明显的差别待遇。
“牙儿，楚耀他在减肥，就我们两个人吃吧。”
“姓钟的！”楚耀再次舞动菜刀，可怜的鱼儿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忙起来将楚耀推进厨房：“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两人难得这么有默契。
鱼儿似乎也感受到什么，又奋力的挣扎。
“为什么？”很不解。
楚耀苦着脸：“牙，我这可是木制的房子。”
“我知道。”看得出来，这可不是水泥房。
子期三两步快过来，抱起我，对楚耀努努嘴：“你快去做饭，我来看着他。”
楚耀点点头，心领神会的进去，反手还把门给锁了。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我搂着子期的脖子，思索着：“还是说你们嫌我不会做饭？我可以学做。”我本就不赞同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说法。
子期脚下一个踉跄，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下：“不是不是，这不是怕你累着么。”
“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喂喂鸡嘛。”子期抓了把碎玉米粒给我。
小鸡们似乎有感应，纷纷朝我围拢。老母鸡似乎在吃醋，很不削的在外围点点啄啄。
看来楚耀在饲养方面很有一把刷子啊，连养个鸡都这么有灵性。
我将手里的玉米屑撒出去，淡黄色的小身影飞扑起来，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此时我想：要是能有个孩子就好了，也许会更热闹。
楚耀可以教他武功，子期可以教他诗词，而我，嗯，可以教授他音律，一定不会寂寞。
但是，那孩子要叫谁爹爹呢？难道会有三个爹爹，这怎么区分？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拗口！
子期见我时而微笑，时而皱眉，问道：“在想什么，说来我听听。”
“子期想不想要个孩子？”
他想了想，俊俏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当然，牙生的孩子一定和你一样漂亮。”
我怒：“我是男的。”
“这我最是知道不过。”他上下打量着我，手顺便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这天下除了我自己，他可是最熟知我身体的人，有时候甚至比我还要了解我的身体。
“我是男的怎么生孩子！”我怒喝一声，将手里仅剩的玉米屑扔向子期。小鸡们追随食物而去，将子期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本来在厨房做饭的楚耀也大步走出来，道：“牙要生孩子也该是我的！”他手里还是拽着一条鱼，但已经不是先前那只，难道今天吃全鱼大餐？我很纳闷。
可，问题根本就不在这个方面：“我是男的！！”我再次强调。
子期完全不理会我，现在激怒楚耀是他的乐趣之一。还是说，子期骨子你比较喜欢欺负弟弟？
“凡事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姓钟的，我认识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无语。
“好热闹啊。”柴扉边传来一个明朗而熟悉的声音。
无尘与月娘双双站立在门边，一白一红两个身影很是惹眼。
“无尘！月娘！”
“无尘！”
楚耀愕然：“斥候无尘你来做什么？”
忘说了，楚耀上辈子是斥候翟尘，无尘的哥哥，而千百年前，楚耀还是子期的弟弟。
关系很复杂的样子。
无尘一脸理所当然：“自是来投奔你的。”
楚耀怒道：“琴动阁还饿不死你！”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琴动阁早就不是我的了，再说了，我要是出现了，那岂不是见鬼了。”
呵呵，大家都是‘故’人啊。
“你们都给我出去！”楚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难得看见他这般不顾形象的生气。
我不禁被他逗笑了，这样妖艳的人也是会有这么平凡的样子啊。
“呵呵……”
“牙，你还在笑，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答应了我什么？”
我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下：“不要生气了，人多才热闹么。”
“牙！”子期哀怨的唤了声：“这是差别待遇！”
“姓钟的，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亲我一下还不够本！”楚耀脸晴了晴，晃着鱼乐滋滋的钻进厨房里。他的声音自里面飘来：“我只抓了两只鱼，五个人分不够，姓钟的，你去！”
“呵呵，好。”
子期话音才落，楚耀人便从厨房里冒出来：“我只叫你一个人去，牙不能去！”
“呵呵……”我但笑不语：没说我要去，抓鱼不是我的强项，吃鱼倒还不错。
月娘走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做饭是女人家的事，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都出去吧。”她对楚耀还是心存芥蒂，但也不再给他什么脸色看，只是撇了撇嘴，让出要出去。
无尘说：“月娘的手艺自是了得，牙，我们就走了吧。”说着挽着我的手便向下边的湖边掠去。我的武功自然是恢复不了，只能紧紧地抱住无尘，就当是坐过山车了。
我们身体贴得紧紧地，这样的姿势有些暧昧，引得身后二人连连不平。
“该死的斥候无尘，把牙给我往下！”
“无尘也是个坏人。”我笑。
“有如斯美人在怀，仙人也怕是要堕入凡尘的，何况我这一届凡夫俗子？”
我尴尬的轻咳了声：“无尘才是仙人吧。”
“怎么，难道牙是嫌我？”无尘停在岸边，搭在我腰间的手却没有放下。
“无尘又在取笑我了。”
他与楚耀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恬静，若楚耀是太阳，那么无尘便是温和的月亮，微弱毫不炽热，但总是萦绕在人身边，隐隐感觉，若是那日不在身边，定是不习惯。
与他想处，就是日久生情的那种吧？嗯，怎么说呢？应该是呃，习惯成自然。
所以我说，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
无尘低声说道：“天地良心，我今日说得可是句句实话。”他忽然凑到我嘴边，偷得一吻。
后边赶来的二人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无尘！”
“斥候无尘！”
“哈哈，好笑好笑，今生我定要趟这趟浑水！”无尘取下腰间别着的扇子，边扇边笑，那自得的申请，俨然是个纨绔子弟！
“唉，无尘也是这般的顽皮。”
“呵呵，难道这样不好么？有三个人同时疼你爱你，不是好事？”无尘反问道。
我不置可否：“人太多我可吃不消。”
结果不想这句话在三人耳里变了味：“有什么吃不消的，我们都知道节制。”
我心漏跳一拍，怒不可止：“你们这三条精虫！”我恼羞成怒的推开无尘，哪知脚边就是湖水，身体一个倾斜，便稳稳的掉进水里。
好在是在夏日，倒也不是很冷，反而会觉得凉爽，只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伯牙是个旱鸭子啊啊啊啊！！
“救……救命……”这湖水绝对比我人还要高，扑腾着都猜不到底，这大大加重了我内心的恐慌，越是挣扎离岸边越是遥远。
岸边的人都是一副魂不在体的样子，难道就没人知道我不会水么！
“救……我，我不会……”
子期他们也知道恐慌，一个两个扎进水里要来救我。
唯有无尘还好端端的站在岸边。
我本来离岸边不到两米，挣扎之下离得起码有个七八米，子期他们穿得都是宽袖长衫，沾了水都是笨拙碍事，水性良好的他们也难有伸手之地。
“唉，关键时刻怎么个个都变笨了。”无尘无奈的摇摇头。
然后提起运功，向我掠来。他纤纤玉手猝然伸向我，向上一提，我便安稳的落在他的怀里。又是一个回旋轻转，踩在楚耀肩上借力一腾，便安安稳稳的落在岸上。
楚耀被人算计，咒骂之下还狠狠地喝了几口湖水，很是狼狈。
不过这也是应该，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都有轻功飞渡这一本事，但到了关键时刻尽然也无用武之地。
“斥候无尘，等我上去不拔了你的皮我跟你姓！”
“斥候翟尘，你我本来就是同宗，你不和我姓你和谁姓？”无尘自动忽略他还有个名字叫楚耀。
我难受之余还不禁笑了笑。却不想乐极生悲，胸腔里积着的湖水上涌，呛得我咳嗽连连。
身子更是失了力气，索性也不顾及脏，半跪在地上狠狠地吐起来。
无尘忙为我渡气，减轻我的痛苦。
只是不想我这一跪，尽然掉出一条一个手掌大小的鱼。这，这什么时候跑到我衣服里来的！
我穿的是宽松的儒袍，外边还照罩一层云纱外衣，层层叠叠的倒也起了渔网的作用？
“噗嗤！”无尘很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大笑起来。
“这……”
水里的两个人也看得清楚，那鱼儿离了水，正扭动着厉害呢，一蹦三尺高。见此情况也是哈哈大笑。
“牙还真受欢迎啊！”
“你们！”我气极，抓起这可恶的臭鱼向水里的两只扔去。
“啊——”子期发出一声哀号，那鱼正好摔在他脸上。
自知闯了大祸的鱼儿飞快的窜到水底，消失不见。
“牙，我们走吧，既然他们身上都湿了，那抓鱼的任务就交给他们吧，反正他们也乐得耍水。”
我巴不得快点离开这叫人恼火的地方，便点头答应。
无尘回头对他们说：“抓鱼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带牙去换件衣服。”
我没有内力护体，就算是夏日穿着湿衣服乱晃也是会生病的。一旦顾及到我的身体，他们自是没有怨言。
“无尘，你是故意的吧。”我小声说道。
无尘狡黠的一笑，摇头：“不是不是，你掉下去真是偶然，我可没有推你下去。”
但你停的位置也太好了吧。我一脸不信。
“牙怎能不相信我呢？”他做怨妇状。
恶寒，这些人怎么越来越叫人看不透了，还是说这才是他们本来的面目？
湖离山腰上的小屋还是有段距离的，小小的山道边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阳光倒也透得几分下来，但也是无用。虽是盛夏，但山风吹来还觉得凉爽。
我有些发热，身体又觉得冷。在城市里养尊处优惯了，我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无尘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又将我横抱起来。
“无尘？！”我被他下了一跳。
无尘皱眉，嘴里埋怨道：“子幽是怎么照顾你的，瘦成这样？我一只手就可以举起你了。”
我的体重的确有些偏瘦，但这也不是子期的错，他为了让我多长些肉也没少下功夫，但我的身体就好像是个无底洞，吃下去的东西都不见长出几两肉。
“天可见怜，我是真的吃不胖。”
“有月娘在，不怕你吃不胖。”无尘笑道。
“呃，如果是月娘的话，应该没问题。”月娘的手艺我自是知道，在吐蕃的那段日子，月娘的手艺直叫我要吞了舌头。
“到时候你们可不许说我胖。”
“呵呵，等你胖到我们抱不动的时候，我来帮你减掉！”
“无尘也会想些下流的东西。”
“难道我就不能想？”
“嗯……不知道。”
话说到这里，草丛里突然窜出一只灰毛野兔。它似乎是从山坡上无意跌下来，看见有生人在，拔腿就跑。
“兔子！”我惊叫了一声，联想的不是别的，就是一顿美美的兔子盛宴。
无尘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自怀中掏出一枚铜钱，直直向逃跑的兔子射去。
我欢喜的跑过去察看，铜钱只打在兔子的左腿上，避开了经脉，没有直接取它性命。
“无尘，你真厉害，要是在我们那儿，一定是奥运冠军！”我抱着兔子呵呵直笑，也不管他是否知道‘奥运冠军’是什么意思。
他走过来敲敲我的头：“一看到好吃的，就推开我啦。”
“呵呵……”我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有些馋。”
“你啊，就知道吃，迟早变成小猪。”
“刚才还在说我胖的。”
怀中的兔子似乎很痛苦，挣扎得厉害。
此时，草丛中也传来异动，几个长着灰白绒毛的小兔子跌跌撞撞的跳出来。看见自己母亲在我怀着个个都满含着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们。
“无尘……”
“不吃兔子肉了。”
“我……”咬咬牙：“吃鱼。”我蹲下，将无尘的衣服脱下包裹了小兔子，与大兔子一起抱起来。
这一堆的兔子！看得吃不得。
我哀怨。
回到半山腰的住处，无尘抱着大兔子进屋里包扎，我将小兔子放在地上，又捡了些鲜嫩的菜叶给了它们。小鸡们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兔子，纷纷围过来，起初还在害怕，却却的不敢靠近，但显然小兔子们是没有杀伤力的，不到一会儿便和它们打成一片。
一群鸡兔围在一起享受着丰盛的晚餐。我在心里恶趣味的想：多吃点，吃胖点，以后我好吃你们。
不过下一刻，这意念便被打消了。面对着清澄的眼睛，谁还有血腥的食欲啊~哀怨。
“牙，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无尘将包扎好的兔子放下，满是责备的说。
我掂掂衣服，不在乎的说：“折腾了这么久都已经干了大半，就不用了吧。”
“怎么说不用，要是生病了看你怎么办。”无尘不容我拒绝，半拖半抱的将我带进屋里。
他在楚耀柜子里翻找了见水蓝色的衫子：“翟尘的衣服是大了点，你将就下好了。”
“我没有那么矮。”
我点点头，脱下自己的衣服。
“无尘，把衣服给我。”
“……”
“无尘。”见他不答，我抬起头。
无尘一脸呆滞的看着我，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无尘？”
“牙，你好美。”无尘喃喃的说。
这时我猜想起来，眼前这个人对我还有预谋，是不能随便袒胸露乳的。
气氛有些尴尬……
诡异的尴尬。
但时间是在无声无息流动的，事物也是变化发展的……
半掩的房门被打开，子期和楚耀两人双双站在门边。
他们均是一身干爽，看来已经用内力将衣服烤干。
楚耀见我赤裸着身体，立马暴跳起来：“无尘，你对牙做了什么？”
无尘回神，眼眸只在瞬间明朗，流露出狡黠的光：“自然是做一些爱做的事。”好个暧昧的话，我差点被噎死。
“我杀了你！”
“可能么？”
“楚耀……”我想澄清下。
“牙，先穿好衣服，别着凉了。”显然，子期还是比较关心我的。
楚耀忍了忍，弯下腰捡起衣服：“牙，我来帮你穿。”
其实我是很想自己来的，但楚耀连番受到打击，实在不好拒绝。
不知道何时，我已经在心里养成一个习惯，凡事开始权衡这三人的‘福利’……
可是……
“楚耀，你的手摸哪里？”我满脸黑线。
“牙的皮肤真好。”陶醉中。
子期无奈的推开楚耀，亲手为我穿衣。
“牙儿的魅力还真大。”他嘴里嘟哝着，纤细的手指将最后一个衣节打好，是个漂亮的鸳鸯结。
鸳鸯结……这个，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出来吃饭了。”月娘适时的走进来。
“呵呵，正好我饿了。”
“就知道偷懒，都不来帮帮忙。”她抱怨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后我帮你。”
“不用了！”子期和楚耀同时说。
无尘和月娘甚是不解。
“为什么？”
“你们就这么怕我进厨房么？”
子期说：“好了好了，出去吃饭吧。”
“对对对，忙活这么久早饿了。”
虽是不解，但大家还是都出去了。
院中的青石桌上已经摆上了几碟好菜。
月娘弄了两条鱼，一只煮了汤，另一只红烧了，还有几个时令的野菜，山笋，鲜菇之类的。虽是简单，但别致异常，光是闻味道就知道一定可口。
只是这分量少了点吧，别看子期三人高高瘦瘦的样子，其实饭量一个比一个大。
俗话说的好吧，人不可貌相。他们是绝对不能用斗来量的。
我好奇的问道：“子期没有捕到鱼么？”
楚耀道：“你和无尘单独在一起我哪还有闲情打鱼？”
子期推了他一下：“别听他胡说。”
月娘说：“锅上还烧着醉虾。”
“哇，真好！”我满足的笑。还好不全是鱼。这几年被子期把胃口养叼了，渐渐的对吃食也计较起来。
楚耀说：“若是不够，这不还有兔子么？”
不说我还忘记了，这还有一窝兔子呢！只是不能吃，那眼神……
我看地上的菜叶吃得差不多，便走进厨房，寻了些菜叶过来。兴许是听到楚耀在打它们的主意，母兔子将小兔子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呃……被误会了。
我俯下身：“小兔子乖乖，大哥哥带了好吃的给你们。”我炫耀了下手里青翠欲滴的菜叶。
兔子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我：吃胖了好被你吃。
“我不吃你们，真的。”我好言相劝。
我将手里的菜叶放在地上，一旁观看的小鸡扑腾上来啄食。
“再不吃就没有了。”我也不管它们是不是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好在兔子们还是乖乖的去吃了。
我回头对楚耀说：“你可不许打它们的主意。”
“牙，我会吃醋的。”委屈。
“它们可都是我的孩子。”
“那我们不是兔爸爸拉？”
“牙还是孩子啊。”无尘感叹一声。
楚耀埋怨：“我可是会饿的。”
“你可以吃别的啊。”理直气壮。
他灿烂一笑：“我知道了。”
楚耀的笑激起了我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食物的范畴啊。
说话间，月娘也将做好的醉虾端来。
一股浓郁的酒香散开，闻着就有半分醉意。
子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壶酒，削了五个竹筒权当是杯子。
“牙，来吃饭吧。”
“嗯。”
“姓钟的，你偷我的酒！”
“我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拿的。”子期看我一眼，在楚耀耳边压低声音问：“想不想知道牙喝醉酒的样子。”
“？”
“我前几天可试过了，很热情哦。”子期说什么我是听不见，但他们邪恶的笑声倒是一清二楚。
我摇头笑着，一一为他们添上饭，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子期给卖了。
无尘为我倒上酒：“牙，先喝口酒暖暖身。”
“好。”我想都没想仰头喝下。清凉的酒液顺着食道滑下，带起一串凉意。
“好酒。”我赞道。虽不懂酒，但本能的觉得合胃口。看来楚耀酿酒也有一把刷子。
“那在和一杯。”
“嗯。”
“……”
那一晚上，是个邪恶得叫人难以启齿的晚上！
很光荣的，我被他们三人轮流吃得连渣都不剩下。
自那晚上，我发誓滴酒不沾！>_<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依山傍水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