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败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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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清醒一点，你这个样子谁也救不了！” 有人大喊，似乎是姜凌的声音。我却感到身体被抱得更紧了，这双手臂的主人大概正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终于把我轻轻地放下了。
我微微睁开双眼，浑身实在是疼到了极点，反而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是面前那人的双瞳里流淌着晶莹的液体，让我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沙哑的嗓音微微发颤：“朕不准你死，听到了吗？”说完他挥着殷红的长剑冲入了两军之中，再也看不见身影了。回头一看是姜凌扶着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那俊美徒弟的双眼猩红如血。
圣朝军队节节退败，形势十分不妙，可惜我烧得头昏眼拙，根本不知道剧情发展到了这儿究竟是谁说了算？
在一片混乱中，姜凌护着我躲进了一个山洞，他看着浑身打颤的我，皱眉问道：“冷吗？”外面正下着淅淅小雨，说不冷那真是需要勇气的，我只好无声苦笑。
突然听到姜凌的一声叹息，我愣了，更吃惊的是看着他解开衣带，褪去中衣，慢慢地朝我靠了过来。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浑身僵硬，隔着混沌的视线仿佛看着一个无可理喻的怪物。“不要动！”他低声说道。
虽然下意识地想要抵触，可是一股暖流带来的舒适渐渐抵消了我的本能。我的身体觉察到相似血缘的气息，体内的汹涌的热浪安宁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雨似乎停了，我觉得浑身冷汗淋漓，但灵台十分空明。
姜凌是在赎罪吗？可我一点也没有恨他，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不过也难怪他，本君头脑一热，不也干了替圣上挡箭，这种傻事了么！说到底我们都不想欠着别人什么，这一点我和他真的很像。
感觉到身边的人慢慢地起身，对我又轻叹了一声，然后走出了洞口。他要去找圣朝残军了吧，也许很快就能跟圣上汇合，可是他会告知我的下落吗？
“来人，搜一下这里！”正悲伤地想着，突然洞口传来了无数人的声响，显然不是我军。好像要被抓了，我依然很虚弱，索性就不睁开眼了。
“将军，据说他就是圣朝皇帝的小白脸，果然长得不错！”“混账话，这可是圣朝的历代忠臣巫鉴君！”另一个比较威严的声音喝住了来人，我看到如墨一样的秀发桀骜不驯地挂在一个模糊的身影上。
本君却想那真是屁话，历代忠臣却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好一些的鸟尽弓藏，坏一些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就无比郁闷了！
被这么多人围攻到底还是心生惧意，我暗自摸了摸怀里的匕首，不由得向前靠了靠。威严地声音又道：“只好先委屈一下君上，请放心，月影一定会以礼相待！”
就在我手中的匕首即将露出的时候，洞口一阵厮杀声起，我皱了皱眉头，难不成还分赃不均？可我很快紧张起来了，因为来人的身影是这样的熟悉！
“姜凌，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惊叹。“你若死了，他会伤心的！”他的气息微弱，仿佛已经筋疲力尽。我的徒弟美丽无双，他的声音也动听无比，然而我再也没有机会最后夸他一句了。
心中哀叹了一会儿，本君趁着他与月影士兵纠缠的时机，当机立断使出吃奶的劲往山洞外爬去。上苍还是很应景地设了处悬崖给我，只不过少了本君当年亲自设的机关罢了！也好，一切听天由命，若将来有机会，谁欠的讨回来，欠谁的还上，如果灰飞烟灭了，那便一笔勾销！
“巫鉴可，巫鉴可！”耳边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喊，其气势过于轰轰烈烈以至于很多天以后我的脑海里依旧能清晰地回忆起。
姜凌，你又何必呢，你过你的，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不是都很好吗？我死了一次又一次，巫鉴可早已经不在了，你们非要逼着邵可也消失吗？
唉，徒儿啊，你知不知道为师心里很痛，虽然我命途多舛地又被人捡了回去，可一想起当时的腥风血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隐隐作痛的。
话说这场仗败得真是冤，江北的大好河山尽被月影占去，圣上退守江南，圣朝开始了漫长的南北割据。世人皆哀巫鉴一族的不幸，又怒圣朝皇帝的不争，只有我知道是他惯用的韬光养晦策略从此展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败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