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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许博恩 ...

  •   陈满之从妹妹嘴听了个大概。说起能认识那书生,原来还有她的‘功劳’ 。只是这功劳陈满之万万不认同。

      事情还得从胡将军母亲的八十岁大寿开始,就是那个虎头蛇尾的大寿,因着王爷离开,那第一名,那玉配,那贴身侍卫等最后都被她死皮赖脸的爬王爷马车的风头给压住了。

      最后第一名是谁不知道,玉配也让马宽派人取回来了,贴身侍卫嘛,呵呵,有人选啊,就是陈家姑娘啊,多贴身啊!

      陈满之心大,知道外面的传言,但嘴长别人脸上,你还能一个个捂人嘴去?想酸就酸去呗。

      话扯远了,回到那个书生。

      有的人就是喜静不喜欢动。陈韵之当然是安静的那一派。她既不会骑马也融不进那些权贵富人的行列,于是自己就找地方发呆,赏美景,看她的闲书。 武夫举办的宴席那种文雅的安静的地方本就不多,于是陈韵之和许博恩就那么水灵灵地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相遇了。

      一开始是两人各占一边,互不打扰干涉。期间陈韵之还悄悄瞅两眼,见那人专心地低头看书,越发往那边瞅的频繁了。真的好像书里的书生啊,一样的单薄瘦弱,但个子挺高,身量很好。衣服鞋子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款式,粗棉面料,膝盖,鞋尖也着补丁。针线活做得不怎么样,一针大一针小,还歪歪扭扭的。

      看的书抱在怀里,也看不清书名,只大概能看清做得密密麻麻的笔记。他时尔眉头微蹙,时尔默记几句,很是用功。

      陈韵之手里的书没看进一个字,她在纠结是去打个招呼呢,还是矜持地再等一等。他只是太专心了,等背完那一段,抬头一定能看见她。

      直到傍晚,猎场上传来阵阵喧哗,打猎无疾而终。说王爷走了,说她姐姐陈满之是最后的赢家。甚至还有几个小姐找到她这,一副气愤扭曲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了不得啊,你姐姐好手段。问她怎么不后面跟着姐姐一起呢,说不定也能服侍王爷左右了。

      她呆呆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为什么找她来撒气。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这么可怜啊,不管在哪都是别人的出气筒。在众人走后陈韵之委屈的独自流泪。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时那个书生走过来了,还递出一方棉帕,“擦擦眼泪,这不是你的错。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陈韵之哽咽着说,“你刚才不是也走了吗?”

      “我不放心你,回来看看。”

      从小到大谁会用这么温柔的话来安慰她,谁会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没有人!

      从来都没有!

      这是第一个,第一次有人在意她,关心她!

      陈韵之哭得更大声,更伤心了。

      许博恩轻轻地扶起她,一路上温声暖语地安慰她。最后到她家门口时,那含笑的桃花眼,还有印在他瞳孔的自己,陈韵之心跳加快,她想,她找到属于她的书生了!

      陈满之,听完后觉得不咋靠谱,又抽时间让妹妹把那书生约出来,远距离的看了好几眼。印象还是不太对,嘴上会说甜蜜话的人,她都不怎么喜欢! 尤其是那姓许的一双桃花眼,太灵活。叽哩骨碌的来回转,不可靠不踏实。

      陈满之把自己不同意的态度十分明确地像妹妹表达了,可妹妹说,“你见不得我找个比王爷俊的?你能飞黄腾达,我不能吗?他是块读书的料,他已经是秀才了,咱们村为数不多的秀才!!以后他再往上考取功名,那我就是举人夫人,进士太太! 姐,我不嫉妒你攀上了王爷,你也不要拦我高升的路。”

      得了!

      好歹不分,天天坐月子,人都坐傻了! 爱咋咋吧。 这个妹子向来就是个拎不清,翻不明白的。

      赌万一考上功名?那赌一赌吧。

      各人各命。

      陈满之也不再劝,毕竟各人各命。

      陈满之索性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看朝阳,听鸟鸣,品花茶,忆人生。

      人的可塑性真强,如果放在以前让阿满啥都不干只在家呆着,那她觉得自己能疯。可现在她已经十五天门都没出了!期间欧阳秋和二婶是这里的常客。

      欧阳秋带来的是徐景宁最近的消息。

      说他回京师了。

      老头没细说,但阿满知道是跟那些黑衣刺客有关系。 有利益就有竞争,有竞争就有冲突,有冲突那就会拼个你死我活。

      “忘记问你了,你们这些小娃娃不是都在西面山林里抓兔子呢,你怎么跑到东边去了?”

      “直觉啊。我正逮那只狐狸呢,它宁愿往我箭上撞也不往东面跑。我就放过它了,跑到东边。”

      “你倒是机敏。”

      “那是。”

      “火狐狸抓到了?”

      “没有,窜太过了。我又好奇东边的山林,幸亏我去了,你知道哇,当我赶过去时,那刺客的刀都快到你家王爷的后脖颈了。我也没箭了,胳膊也不够长,我除了伸腿挡一下,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脑袋递过去吧......”

      “那腿也不咋硬啊。”

      阿满看白痴一样的看欧阳,“我是伸腿出去挨刀了,可我手没闲着吧。刀碰到我腿时,我拧断他脑袋行不行?”

      “行,行!必须行!”

      真是费劲,跟你们这些只会文弱书呆说话真费劲,“他什么时候回来?”

      “哪个他?”

      阿满瞪着欧阳老头,你说哪个他?

      “半个月一个月的。刚走没几天。”

      “干啥去了?”

      “刺客。顾丞查清了。京师王府养着一头白眼狼。”

      “我还有几天能拆线啊?”

      听到这话,欧阳秋顿了一下,眼睛快速眨了两下,然后,语气正常,“还得半个月,现在是结痂,快速恢复期,你可得稳住了,一定要坚持住。听老夫我的,保证不留大疤!”

      “大疤?大疤小疤的有什么区别。”阿满闲得无聊,正好有人来陪着,废话也就多得很。

      “小疤摸不出来啊。”

      谁没事摸腿啊....腿有什么好摸的?阿满一脸疑问。

      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欧阳老头好像懂了,她想问啥,也是回了个表情,像是在说,你还小,你不懂。

      ?????

      欧阳秋哈哈大笑,收拾东西走了。

      吃了饭,又美美的睡了午觉。下行迎来二婶子。

      二婶子一张口没别的事。

      “满啊,阿满,你得跟我回去说说你妹妹!”

      “说不了。”

      “咋说不了,二婶这样问你啊。你看咱们村的张员外怎么样?”

      “啊?”一个快六十岁,谢顶,大肚油腻腻的一个老头的形象出现在脑海。“不怎样,非常不怎样!”

      “他正在招续弦,说给一百俩呢!你妹妹嫁过去是不是能吃香的喝辣的!三进大院子,咱韵之是嫁过去,不是一抬小轿抬进去!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 你说说这不比那穷酸秀才强?有好日不过为什么要跟他住那漏雨的破瓦房。”

      “婶,你觉得那老头好?”

      “什么老头,男人上点岁数显得沉稳不是。你就跟婶说,这两条件你选哪个?”

      “听你意思是看中那老头了?”

      “说了不是老头,是富商!”

      哎......妹妹也挺可怜摊上这样的娘!“二婶,我有第三个选择。”

      “啥?你说!”

      “要是我是妹妹的话,我选择不认你这个娘。”

      二婶顿时急了,拧眉瞪眼开始骂阿满不像话,说的什么话! “我生的能不认我?”

      “你生的你就随便糟蹋人?你年轻时咋不嫁个老头?您只认那银子,也不管妹妹嫁过去过的是什么日子,是死是是活了?还张口闭口的聘礼是一百俩,那您打算给妹妹陪嫁多少回去?又准备了什么嫁妆?哦,敢情您是啥也没准备吧,您就打算让韵之空着手出门?您不怕街坊邻里笑话你是卖女儿的?人活一张脸树靠一张皮,二婶啊,我比您小,我都懂这说话做事得要脸,得凭良心。出门后您就不怕人戳烂你脊梁骨!!”

      陈满之见二婶吭哧着不说话,又加了把劲,“或许您是不在意,那二叔呢,还有弟弟呢,他们也不要脸了?”

      二婶站起来就起,一边走一边回头嚷嚷,“谁不要脸了!你才不要脸了。我咋不要脸! 我当然不稀罕那一百俩,我当然会有彩礼! 你个蹦豆子的嘴,谁娶了你才叫倒霉! 就不该找你来说事,你知道个屁........”

      哦。

      “那再看看吧,可别找老头了,知道的人明白是给妹妹相看的,不知道的以为您给自己找的呢。”

      门外的二婶一个趔趄,捡起石头砸陈满之的大门,“陈满之你给我闭嘴!”

      气死了!

      一路蒙头走回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去找陈满之是想拉近点关系,她二叔的营生能不能快点给换换啊。让那死丫头激的,脾气一上来,全忘了!

      当家的这事,还得他自己说! 得尽快说!别人每个月赚的都比她家多,这一年又一年的,她得亏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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