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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窗边美男 ...

  •   欧阳秋是宫里退下来的御医,六十多岁,被人横在马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带到王府。

      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揉捏着自己被颠散架的老骨头,“急什么,赶着投胎啊?你家王爷看着瘦其实全是肉,哪次不是看着凶险其实毛事都没有!非得次次折腾我这条老命!等一会儿你们不好好给我个说法,老头子我就罢工,绝对要罢工,老汉我再也不想受这罪了!”

      护卫自动屏蔽他的啰嗦,直接把人带进内室。欧阳秋本是不情不愿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在看见榻上的女娃娃时,瞬间来了精神!

      稀罕了?

      天降红雨啦,铁树开花,木头疙瘩开窍啦?

      女娃娃啊女娃娃!头一次看见宁宁领了女娃娃!

      欧阳秋嘿嘿笑着,搓着手走到陈满之身边,一眼看见她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哎呦一声就开始翻自己带来的医箱。

      一边的护卫轻声提醒,王爷也伤了。

      欧阳抬了抬眼皮观察徐景宁一眼,“又是哪?”

      徐景宁转身让他看。

      欧阳老爷子只是看了一眼,随手扔过一个瓷瓶,“自己撒伤口上……”

      徐景宁接过瓶子,回手就往自己后背倒,“我不用你忙,你给她看!”

      那侍卫见药跟本没撒到伤口,几乎全甩地上了,连忙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帮忙。这近距离一看,那后背两条交错的刀伤,惨烈程度比陈家姑娘还夸张。这是后背啊,挨着五脏六腑,陈小姐只是腿……孰轻孰重?

      可本人以及太医都不在意,他也不能说点啥!
      欧阳秋指了指那护卫,不客气地命令道,“去,端几盆热水来。”

      王爷的药还没抹完……
      徐景宁也催,“直接倒,全倒完。不用一点点的洒。”

      ……

      护卫把金疮药一股脑撒在伤口,刺激的徐景宁疼痛加倍,他咬咬牙,缓过这酸爽劲,等气顺了问欧阳秋,“除了热水还要准备什么?”

      “别的我都有,你准备上好的去疤膏就行。”

      “库房有。不够我去京师拿。”

      欧阳秋缕缕胡子,也不再搭理徐景宁,转头看着陈满之失血过多的小脸,语气温柔,“忍着点啊,老夫我手艺可好了,保证给你治好还能缝得漂漂亮亮……你说说你这小脸俊的,腿伤成这样会留疤的,就是老夫我亲自出手,这多少也得有点痕迹…… ”

      “留就留呗,没事。”陈满之没多在意,一条疤换一条命,这账怎么算也值啊!

      “好!是丫头,呵呵!那忍着点,我尽量轻点,疼起来时你要不咬宁宁胳膊? ”

      “不用!但凡我哼一声都算我输。轻点挺好,要是能快点就最好了。”陈满之的性子是粗枝大叶,可翘着一条腿,尤其是这腿受伤地方的裤子还被这老头给剪了,光溜溜的。

      老头是医者,虽说医者眼里不分男女,可她眼里分啊。尤其窗边还有个男的,那男的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可翘着大腿,软软弱弱地躺在这里,她也很不得劲呢!

      欧阳秋哈哈大笑,姑娘这痛快劲,更招人稀罕啊。
      徐景宁丧一整天的心情,突然就在她满不在乎的神色间变得好一些了。

      徐景宁看着窗外温暖的阳光,唇角缓缓牵起,那似笑未笑,一边嘴角牵起愉悦弧度。

      阿满瞄了一眼在自己伤口上来穿梭的针线,嘴上说着不怕,其实心也哆嗦着,连忙调转视线分散注意力,就这样第一时间捕捉到徐景宁那斜斜的不正经笑。

      视线下移是王爷半裸的上半身,袍子为了好上药已被人解开,松松散散地堆在腰间。他肤色很白,却一点也不羸弱。整个人呈放松的姿态,他半坐在榻边,一只手放在案桌上懒洋洋地支着下巴。胳膊与胸前的肌肉线条清晰又流畅格外吸引人视线……

      正纠结是该先看时,耳朵里传来一个老头打趣的声音,“宁宁啊,你瞅这丫头看你看的眼睛都直了,哈哈哈……”

      陈满之脸轰的一下红了,顶着发热的脸虚张声势的反驳,“脱成那样还不兴人看!”

      欧阳秋笑得更大声,以至于必须停下手里的活,“兴,兴啊,宁宁你转成正面。”

      “老不羞……”

      徐景宁还真转到正面了,含笑的眼一直望着阿满。

      !!

      又是个脸皮厚的,陈满之认输,愤愤地闭上眼睛,眼不见脸不红心不烦。

      欧阳秋一边噗嗤噗嗤的笑着,一边动作利索的完美的缝好针,细致地裹好纱布,贴心地给阿满盖上薄被后,看看那边的小伙子再看看这边的陈家姑娘,越看越满意,郎才女貌啊,合适合适!欧阳秋捂着嘴,连连告退。

      不打扰了~

      一幅很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陈满之看在他一把年纪又把她腿缝这么好的份上,忍着没打人……徐景宁好像也不正常,像个哑巴,不说话,除了笑就是看她……

      陈满之把自己当死人,闭着眼挺尸。

      这一天不是打就是杀的,阿满一开始是假装睡,不知什么时候就真睡着了。

      徐景宁轻敲窗框,马宽蹑手蹑脚地应声而入。徐景宁指指门外,马宽会意地上前搀扶。

      走到书房时,马宽给徐景宁换了新衣衫,扶他上床休息。徐景宁趴在床上闭目养神,“寻到合适的丫鬟了吗?”

      “找到了,外面买来几个粗使丫鬟,贴身侍候的是我跟顾丞要的,护卫里有一人特别合适,从小看大的,人没什么问题,就是小时发烧哑了。这几天我正教着。”

      “叫什么?”

      “小时人们就叫她哑巴,现在叫她亚亚。”

      “阿满那不能离人,先让她伺候着。”

      马宽心里感叹,这阿满姑娘是有运道在身的,这王妃的位置日渐稳矣!

      对比王府内的平静,镇北城却是炸开锅了!

      狩猎狩到最后发现王爷人不在了! 大家你拿着一只鹿,我绑着五只兔的,这丰盛的战绩给谁看啊!还有,王爷不是一个人走得,他把陈家那野丫头也带走了!哦,不对!准确来说是陈满之假装扭了脚,厚脸皮赖上王爷,坐家马车上不下来。

      这一行为可是惹了众怒! 一些自诩有涵养的都忍不住出言讽刺---想当王妃想疯了这是!

      一些小姐们有的心里空落落的,有的懊恼,用大把时间跟一只兔,一头羊叫劲,怎么就没想到把自己弄伤点也好走个捷径那!

      还不知羞耻的坐着王爷的马车,大摇大摆地进了。王府王爷没一脚把人踹出马车不说,听说第五日才让她回家。

      五天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五天!

      陈双喜刚听这消息本来心里暗急,他的女儿是什么样的姑娘他最清楚不过! 胡大志还来火上浇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打断胡大志的阴阳怪气,“放你娘的屁! 别学你后宅一百个女人那一套,我家阿满不是那样的人! 自己龌龊也要把别人想得廉价,真是可笑!”

      “……我龌龊!我龌龊?我哪里龌龊了!”胡大志活了半辈子头一次听人用这两词骂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会鹦鹉学舌,喃喃自语。

      陈双喜没空理他,他急着去王府看女儿,,匆匆丢下一句,“你哪里都龌龊!从头到脚。”

      放你的屁……

      陈双喜骑着一匹快马,不一会儿就到了王府,看见女儿的第一眼,泪都掉下来了! 只一会儿没见的工夫儿,他的女儿好像瘦了十斤,那么憔悴,那样苍白,腿上裹着那么厚的足够要他老命的纱布…… “咋,咋弄啊这是……”

      “啊,不小心。”

      “不小心?你一个不小心就想打发我?我从小把你拉扯大多么不容易,怕你冷怕你热,怕你嗑怕你碰,我精心呵护,你长这么大连根毫毛都不舍得让你掉……”

      阿满赶紧打断老爹的苦情戏,“我前天还在校场擦掉块皮呢!我的毫毛掉得数不胜数!”

      陈老爹抹了吧看不见的眼泪,指着陈满之一脸凶恶,“你给我说清楚!”

      阿满知道这事瞒不住阿爹,就勾勾食指让他过来,然后在老爹的耳边说,“王爷遇刺了,我拿腿帮他挡了一刀。”

      “你的腿长你身上也挺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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