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咸鱼翻身指南》圆润如猪

110、从小短剧开始

　　“不是我说你，这都什么事儿！算了，娱乐圈没有新鲜事，你先在我家住几天，休息休息，好好吃饭。看看你这脸，跟要死了没什么区别！”莫姐真是恨铁不成钢，换做她，死也要把渣男一块肉给咬下来，哪里会像程雯这样，只会憋屈死自己。
　　凌波不敢说话，怕反差太大露馅儿，只做出疲倦的表情，低着头。
　　“行了，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什么事儿都等我回来再说。”莫姐情商高，给了凌波一些缓冲的时间。她女儿在读大学住校，家里房子大，回来也觉得空落落的，留下凌波也是想给自己找个伴儿。
　　莫姐送完人又去忙工作，凌波冲了把澡，换上莫姐拿给她的睡衣，进入工作状态。
　　首先，和前面几个世界不同，程雯本身并没有红过，也没什么粉丝，二十六岁了，全部存款大几千，现在的样子更是憔悴不堪。
　　浓厚的黑眼圈，起了痘痘的额头，无神的双眼，干燥脱皮的嘴唇，毛躁的头发。
　　唯一可取的，就是瘦削的身材，和完美的骨相。
　　程雯的脸略有些混血感，眼窝深，眉骨高，鼻梁高挺，颧骨集中，颌面部发育饱满，侧面比正面还好看。只是过于瘦，脸颊凹陷，看着不健康。但她的脸，很适合去拍摄大片封面。
　　要走模特路线吗？凌波又否定了。中国籍模特很难在世界范围内打开路子，更不用说26岁高龄，在模特届属于退休年龄。她想要翻身，必定要击败前夫，前夫电影上有最佳新人奖，要是运气好再拼出点流量，和模特的知名度天差地别。
　　凌波打开手机，想收集一点娱乐圈的消息。
　　不出所料，微信非常安静，置顶的聊天是和爸妈弟弟的群，群里最新消息，是痛骂她不孝顺，居然敢离婚，让爹妈失去了钱包。
　　手指一动，凌波把爸妈弟弟等亲属全部拉黑。原主无论是刚进入演艺圈还是结婚之后，对娘家的帮扶都只多不少，无奈吸血鬼是不会有良心的，给的越多，家人越不满足，已经上升到要把她弟弟塞进娱乐圈，当爱豆赚大钱了。
　　原主长得好看，那是基因奇迹，原主的弟弟和原主五官虽然相似，组合起来的美貌度却下降了三个档次，就是个普通人，不会唱也不会跳，弟弟号称要做个rapper，做厂牌，原主给过十万块，也不知道花到哪里了，只看到弟弟全身大牌，夜夜笙歌。
　　看看微博和各大APP推荐的娱乐新闻，无非是谁恋爱了，谁上了新剧，谁有了新代言——“短视频经济逆流而上”。
　　短视频？是她知道的那个，在某音和某手上非常流行的短视频吗？拍短视频的网红，很多演技和颜值都不错，再怎么沙雕的剧情也能全程投入，凌波无聊的时候还追过。
　　门被钥匙打开，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女孩看到家里有人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认出来是谁。
　　“雯雯姐，吓我一跳。我是霜霜，还记得吗？”
　　莫姐的独生女莫吟霜，名字很琼瑶，性格很古龙，古灵精怪，思维跳脱，正在电影学院表演系读大三。
　　“霜霜，不好意思，突然就到你家……”
　　“没事没事，我平时又不在家。而且我妈让你住进来，肯定是相信你的人品的。对了，我妈呢？”霜霜一阵风似的进来，放下包，四处找人。
　　“妈？我回来了！你在不在？”
　　“莫姐刚回去工作了，要不你打她电话……”
　　“奇怪，我明明和她说过今天中午回来的……喂妈，你怎么跑了？忘记了？服了服了，上次和你说帮我介绍演员……行行行，我自己搞定，不麻烦您老人家了！”
　　莫吟霜垂头丧气关掉电话，转头看到安静刷手机的凌波，猛地跳上沙发，揽住她的肩膀。
　　“雯雯姐！你认不认识哪些急着用钱的龙套演员？要年轻的，好看点的，演技过得去！”
　　凌波一愣：“你要拍什么片子？”
　　“嗐！”莫吟霜翻身乌龟瘫。“我这不想自己赚点零花钱，接了个外快，给狗血小说拍宣传视频，找演员呢！主要是，长得好的，演技不行，演技好的，长得不行。两个都好的，我的钱不行……”
　　电影学院的学生们很爱惜羽毛，万一哪天火了，被挖掘出来拍过土味短剧，逼格一下子掉到地下室，还怎么吸粉，怎么接代言！
　　凌波想起她刚才看过的消息，思考一番。
　　土味短剧虽然剧情雷人，也不吸粉，但对于眼下的她来说，是一条赚钱的路子，再说，演多了，只要角色投入，未必不会被导演看到。她完全可以从土味短剧向上到普通网剧，再去大众屏幕，也是一条道路。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她在莫姐家免费借住几天就算了，总不能吃的喝的还要别人养她吧！再说莫姐忙碌得很，她自己点外卖吃，或者买菜做饭，难道还要找莫姐要零花钱？
　　“霜霜，你觉得……我怎么样？”
　　莫吟霜瞪大眼睛，颇有几分小燕子的风采：“雯雯姐，你是正经的演员啊，来拍我这戏，太屈尊了吧？而且，我这价钱也不多啊！”
　　“这有什么，我还担心你会因为我离婚那件事，觉得我不适合呢！”
　　“那太好了，等我回学校打印合同！”
　　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走，莫姐这个女儿，还真是个急性子。凌波定下来初步赚钱计划，慢悠悠地抽出一本杂志，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的时尚走向。
　　程雯离婚的时候，只随身带了个箱子，装着贴身用品和洗漱工具，连化妆品和护肤品都来不及装，就被扫地出门。赵传军的妈妈，跟旧社会监工似的，一双灯泡眼死死盯着她收拾东西。但凡值钱一点的，马上就抢出来收好。
　　凌波相信，赵传军不会无缘无故闹离婚。程雯年轻漂亮还是个贤内助，发现他在外面花也没有过激举动，多年夫妻，程雯的性格他还不清楚？这么着急把人赶出来，有两种可能。第一，赵传军被人狗仔拍到确确实实的出轨照片，不想给钱，用程雯的照片来交换。第二，小三逼宫，很有可能是已经怀孕了。只要继续跟踪赵传军，看他后续动作就可以明确，到底是哪一种。
　　莫吟霜急匆匆回到学校，在寝室翻找合同。室友正在敷面膜，被她的动静吸引：“霜啊，你不是去找你妈帮忙，演员找到了？”
　　“找到了，我这不翻合同呢嘛，我记得之前还有一份来着……”
　　室友翻了个白眼，从抽屉里丢出个文件袋。
　　“拿着吧，空白的。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上次搞合同还是上学期的事儿吧，谁知道你扔哪里去了。我说你找的谁……人呢？”
　　室友取个面膜的功夫，莫吟霜再次消失。
　　找到图书馆安静的自习室，莫吟霜拿出笔记本开始写。
　　女主角，1人，程雯。
　　男主角，1人，未定。
　　女二号，反派，1人，陈梓然。
　　男二号，反派，1人，罗雁行。
　　……
　　写完演员，还有灯光，摄影，跑腿儿的剧务。至于导演和编剧，她就一肩挑了。
　　省钱。
　　男主角，按照莫吟霜的想法，是找个影视公司还没有出道的帅哥，或者电影学院毕业几年还在蹉跎，没啥大志的帅哥，又或者横店跑龙套多年拾掇拾掇勉强能看的帅哥。但既然女主角定了程雯，男主角颜值要是差距太大的话，就没有说服力了。
　　莫吟霜咬着笔头纠结，写下很多名字，又一一划掉。对面坐下来一个人，推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试试，榛子白。”
　　眉目如画的男人，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正是导演系大四的学长，顾意。
　　莫吟霜下意识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才抬头看人，发现竟然是学长，顿时红了脸颊。
　　按理说，她见过的帅哥也不少了，光她妈妈手下就有个当红歌手，唱歌普通但是颜值无敌，颇受欢迎，算得上当今顶流。可是在莫吟霜心里，这些空有皮囊的家伙，和顾学长相比，简直是麻雀比天鹅。
　　顾学长文质彬彬，博学多识，大一就曾经参加过一站到底，是总决赛第二名；在学校期间，做过不少老师的助理，还是学生会主席，种种光环加深，长相上也不输偶像明星，绝对是全方面发展的校草，只有外表的话，只能算萤火之光，岂能同学长这样的皎皎明月争辉！
　　“学长，你怎么有空来图书馆？”
　　“保研了，没事儿干呗。”顾意开着玩笑，成功让注视这一片的大部分男生女生都红了脸，才凑到她耳边，仿佛商量小秘密一样：“我想当你的男主角。”
　　气息吹在莫吟霜耳朵后面，又酥又痒，胳膊上起了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
　　“学，学长，我这个就是土味短剧，纯商业性质的……”
　　“没关系，商业有什么，没有商业性质的电影，电影行业也无法发展到现在。说好了，我等你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