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喜欢》Am承言

5、5

　　“你好，我叫白沐。”面前的女生冲他挥了挥手，“你呢？”
　　“苏……苏木。”
　　叶霖歌拿手里的讲义敲了一下苏木的脑袋：“别看了，眼睛都粘人家身上了。”
　　白沐往苏木面前摊开的本子上瞟了一眼：“你是在画小猫吗？好可爱啊。”
　　苏木替白沐拉开一边的椅子，说道：“你喜欢吗？我可以多画几只给你。”
　　叶霖歌一边发讲义一边说：”下课再画，收起来收起来。”
　　白沐向苏木吐了吐舌头。
　　她这副模样落在苏木的眼里，好一番俏皮可爱。
　　叶霖歌性格随意，连带着上课也没有一个正形。两人做题目的时候他在小教室里晃来晃去，小教室空间不大，他就绕着半边桌子转圈，再不然就是拿着自己的讲义涂涂改改不知道在写一些什么，讲课的时候中间还穿插着闲聊，时不时还来一句“怎么还不下课”。
　　但是他不仅提前把讲义内容上完了不说，白沐和苏木也都完全听懂了。
　　下课以后离开教室，白沐偷偷问苏木：“叶老师上课一直这样吗？”
　　苏木正想着怎么和白沐搭话，没料到她居然会主动找自己问问题：“啊，是的。老叶上课一直这么快乐的。”
　　白沐又想了想上课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的确很快乐，一点都不会犯困，叶老师上课真的很有意思。”
　　“老叶这个人也很有意思的。”苏木说道。
　　“为什么要叫‘老叶’？”白沐已经听了两遍这个称呼了，不禁好奇。
　　苏木给她解释：“我们都不叫老师的，都是直接喊老叶、老侯之类的，都是姓氏前面加一个‘老’字，除了陈飞，我们叫他全名。”
　　“这又为什么？”
　　“因为他真的很啰嗦啊，我们都不太喜欢他，因为他真的很双标，具体的你后面就知道了……”
　　叶霖歌站在小教室门口，看着在电梯口聊得开心的二人，他们说话的声音时不时传入他的耳朵。
　　刚刚他在办公室和白沐聊的时候，了解到了不少程未汐的事情。
　　是白沐主动说起的。
　　“叶老师，阿程晚上上您的课是吗？”
　　“是，怎么了？”叶霖歌看着白沐问她。
　　“她从小身边就没什么人，所以性子比较冷，话也比较少……”白沐吞吞吐吐地说着，“有的时候说话也比较刺人，但是她真的没有恶意的，只是习惯性地远离别人，所以您能不能多包容她一些，别和她生气？”
　　叶霖歌听后，对程未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突然很期待晚上的课程：“好。”
　　晚上八点半上课，程未汐提前了十分钟到传亦习。
　　那会儿，叶霖歌正在自己的大办公室里吃饭，叶默笙则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游戏。老师们共用的办公室里仅有陈飞和另一位老师。
　　陈飞拿着一张纸，时不时说几句话，那位老师便在电脑上找出几个文本，或是在打开的页面上敲下几个字。
　　程未汐去了共用的那个办公室，看看叶霖歌在不在——她目前只认识这一个办公室。
　　敲了敲门，陈飞随口应一句“请进”后，程未汐推门进去：“叶老师在吗？”
　　声音引起了室内二人的注意。
　　陈飞见是程未汐，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课是吧？叶老师应该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程未汐歪了歪头。
　　陈飞反应过来：“哦，就是出门左转，走廊尽头那扇棕色的木门就是。”
　　“谢谢。”程未汐转身离开。
　　等程未汐出去了，那位老师扭头问陈飞：“她是……”
　　“新来的学生，叫程未汐。”陈飞抖了一下手里的A4纸，“你觉得她怎么样？”
　　那位老师耸耸肩：“挺美的，就是冷冰冰的。具体性格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看她光看着就觉得冷。”
　　陈飞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似的：“她的性子也是真的冷。那个白沐是她朋友，两个人真的是两种完全相反的性格，相差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成为朋友的。”
　　程未汐走到走廊的尽头，左边是一扇白色的木门，右边就是陈飞所说的棕色木门。
　　虽然已经在大厅里见过叶霖歌的照片，也从教师简介中大致了解了这位老师，但是真的到了见面的这个时候，程未汐紧张了。
　　沉闷的敲门声响起，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办公室里的叶家兄弟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去，开门。”叶霖歌又往嘴里夹了一口菜，“别玩了，看看是谁。”
　　“跑腿费十块钱。”叶默笙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哥，你自己去不好吗？”
　　“行，那下次你就别来了。”叶霖歌满不在乎，放下筷子，佯装要起身开门。
　　叶默笙闻言，腾的一下站起来：“别，哥，我错了，您老人家继续用膳，我去开门。”
　　程未汐抬手正打算敲第二遍的时候，门向里打开，暖黄色的灯光泄了出来，温暖了走廊上白得刺眼的灯光。
　　微微仰头，程未汐看到了一张带着几分学生气的面孔。
　　这是……叶老师？
　　跟照片上不一样啊……
　　程未汐心中有疑，却没有问出口。
　　倒是叶默笙说话了：“你是谁？”
　　程未汐答：“上物理课。”
　　叶默笙向内喊了一声：“哥，你学生。”
　　叶霖歌真是服气了：“你先让人家进来行不行？两个人杵门口当门神啊。”
　　“哦哦。”叶默笙侧身让道，“你进来吧。”
　　“谢谢。”
　　程未汐一进门，就看见整个办公室里最大的那张桌子上摆了一堆一堆的书，还有不知道多少支笔凌乱地铺散在桌沿边，地上还掉落了两三支。桌子的右上角放了一盏台灯，但并没有打开。一个银蓝色外壳的笔记本电脑搁在台灯附近，侧边插着充电器，黑色的电线拖到地上，中间一片还算空旷的地方也被叶霖歌摆上了饭菜，而他本人左手拿手机，右手拿餐具，斜靠在电脑椅椅背上，嘴唇上一片油光。
　　视线侧移，在门的右侧有一个半人高的木柜，上面也是一堆一堆的书，门的右侧则有个大理石台，上面放了咖啡机和饮水机，还有个水池。下面的柜门打开，应该就是杯子之类的。
　　落地窗的左边也是一张桌子，像是休息时用的，桌子高，椅子也高，右边放了三个健身器材，角落里摆了个书柜，倒还挺整齐。
　　那张沙发还算整洁，就是茶几上放了好几个纸杯，要么是空的，要么装了半杯水，一看就是用过没有扔的。偏偏茶几旁边还放了一个垃圾桶，里面是空的，特别干净。
　　除了那个垃圾桶，这个办公室真的不干净。
　　程未汐的额角跳了跳。
　　叶霖歌全然没有发现：“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们八点半准时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