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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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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然一边挠着后颈一边回到家。
林芸做了糖醋鱼，冉然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又酸又甜的糖醋味。趁着林芸在厨房里忙活，冉然用汤匙舀了一勺糖醋鱼的汤汁。
“你回来了？”
偷吃东西的冉·小馋猫·然定了定：“嗯，现在可以开饭了吗？”
林芸笑得眼睛弯了起来：“你先吃吧，锅里还有一道汤，一小会就做好了。”
她盯着冉然看了一会儿又说：“然然，你脖子后面怎么红了一大片？”
冉然还在吸溜糖醋鱼的骨头，他摸了摸后颈：“有点痒，可能花粉过敏了。”
“看起来像是荨麻疹，抽屉里还有点氯雷他定片，你吃完饭找出来吃一片。”
冉然点点头，继续吃鱼。
“你这身校服是怎么回事？宋、昭、澜，这不是你的校服啊？我说怎么看起来有点大呢。”林芸盯着冉然胸口的名字标签念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冉然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还宋昭澜校服。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似的。
“是我同学的。今天升旗仪式，我忘了穿校服，正好他多了一套校服，就借了他的。”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冉然把鱼骨头吐了出来，“嗯，已经谢过了。”只不过感谢的形式有点渣。
第二天早上不用早起，冉然慢悠悠晃到了考场。到了教室，他先将自己的书包扔到桌子上，然后到第四考场找鄢笑笑。
鄢笑笑正在摇头晃脑背生物，冉然把叠好的校服放在她桌子上。
“干什么？”
冉然理直气壮地说：“你借的你去还。”
鄢笑笑气笑了：“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宋昭澜就坐在你前面啊！你勾勾小拇指不就把校服给他了吗？”
冉然并不想和宋昭澜勾勾小拇指，他径直走出第四考场，回到了第一考场。
很快鄢笑笑就拿着校服过来了，她一边笑着看宋昭澜，一边咬牙切齿地抬高声音说：“谢谢你昨天借给冉然校服！”
她在“冉然”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符号。
冉然装作没听到。
“你的手怎么了？”鄢笑笑盯着宋昭澜手心上的创口贴问。
宋昭澜笑着说：“没事，就是昨天被公园里的小野猫抓伤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哪里有小野猫？我给社区打电话让他们把它抓起来绝育！”鄢笑笑义愤填膺地说。
“嗯，是该绝育……”
冉然敢怒不敢言地在草稿纸上画个圈圈诅咒这两个人，草稿纸都被他戳烂了。
开学考试结束后，冉然、吉利、鄢笑笑还有小迷糊在市里的一家大排档吃烧烤。
冉然吃了几口烤肉便不吃了，他受不了烟熏味，于是开了一罐菠萝啤喝了起来。
鄢笑笑正翻一块滋滋冒油的牛排：“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宋昭澜了？其实我觉得他人挺好的。你不知道，有一次学校里有个Omega突然发情期了，是宋昭澜把她背到了医务室。正常alpha哪里忍得住？可是他居然全程一点信息素都没露出来。最后搞得那个Omega都怀疑人生了。Alpha都是下半身动物，宋昭澜好像是个非典型alpha。”
冉然提醒她：“你自己也是个alpha。”
小迷糊附和着鄢笑笑道：“我也觉得宋昭澜人挺好的，我学习那么差，每次问他学习上的问题他都很有耐心。我就不敢问班长，感觉她好像用鼻孔看人似的。”
“为什么不问我啊？我愿意给你讲题的，你是不是嫌弃我成绩没有宋昭澜好？”
小迷糊忙解释道：“不是，是因为你每次下课都在睡觉，再说，宋昭澜坐第一排，我离他更近。”
冉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于是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团紫苏包肉。
吉利突然像狗一样动了动鼻子：“你们闻到了吗？”
“什么？”鄢笑笑也学他朝身边嗅着，“卧槽！好像是Omega信息素！”
吉利沉醉道：“好好闻呀！这附近是不是有Omega发情期到了？”
冉然也闻了闻，可他只闻到烧烤的味道：“并没有啊，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你是beta自然闻不到！卧槽，真的好纯啊！这信息素太TM诱人了！好像是那种刚分化的小Omega释放的！”吉利说着闭眼循着信息素的来源闻起来，不知不觉凑到了冉然颈后。
冉然拿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离我远点！你凑那么近是想让我知道你的头发油得像这碟烤韭菜吗？”
吉利吃痛地摸了摸头上的包：“干嘛呀！我不就闻闻吗？至于人身攻击吗？”
鄢笑笑也有点承受不住地咳嗽起来，她指着冉然说：“冉然……好像是你发出来的……你是不是要分化了？”
小迷糊凑到冉然颈后看了看。
冉然的后颈白皙漂亮，衬得刚发育的腺体格外红嫩。
小迷糊：“他的确分化了，这个好像是Omega腺体。”
冉然歪头想要看自己的腺体，奈何根本看不着。
吉利手指颤抖地指着冉然：“你居然变O了！我们再也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鄢笑笑拿出抑制剂给自己来了一针，然后趁着吉利不注意也给他攮了一针。
“收收你的信息素！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信息素是螺蛳粉味的了？”
吉利委屈巴巴地嘟着嘴：“这是爸妈给的，我也不想啊！”
小迷糊关键时候并不迷糊，他镇定地说：“我先带着冉然到路对边的隔离亭待着，你俩可以帮他买Omega抑制剂和阻隔剂吗？”
“抑制剂和阻隔剂居然还分AO啊？”冉然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鄢笑笑骂道：“学霸，你生理课到底是怎么及格的？”
冉然摊手：“我生理课都是在写奥赛题……至于怎么及格的嘛，你以为学霸就不会抄了吗？”
小迷糊催促道：“行了别聊了，再耽搁可能就出事故了。”
他带着冉然走到了大排档对面的隔离亭。
隔离亭最上方滚动着一圈绿色荧光幕，这说明该隔离亭无人使用。冉然进入隔离亭后，绿色荧光字瞬间变成红色。
隔离亭内放置了抑制剂和阻隔剂，需要使用指纹获取。录入的指纹会和身份库进行比对。如果系统确认该指纹的主人是Omega，则可免费获取隔离亭内的抑制剂和阻隔剂。冉然还未修改身份证性别，他在指纹识别系统眼中还是个beta，所以他无法使用亭内的药品。
冉然坐在隔离亭内发起呆来。
一切似乎发生得太突然，他有点懵。
冉然理了理思绪——他等了九年，终于开始分化了，而且从鄢笑笑和吉利的反应来看，他分化成了一个Omega。Omega会无条件接受自己的alpha，就像林芸可以无条件接受冉明哲那样。
冉然在医院里试了那么多alpha信息素都没分化，怎么就突然分化了呢？到底是哪个alpha将他催化了？以后该怎么去找那个人要信息素呢？
冉然挠了挠头发，他的太阳穴像是织了一张网，脑子里的东西在不断拉紧这张网，他头疼得厉害。
隔离亭是由防爆型单向玻璃制造成的，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
小迷糊守在门口，有几个路过的alpha不时朝隔离亭望着，边回头边猥琐地笑着。
鄢笑笑和吉利很快就拿着药回来了。
鄢笑笑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小迷糊，“你进去教他怎么用这个吧，我和吉利不能进去，万一触发警报就不好了。”
吉利的鼻子间插了两管卫生纸，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和笑笑在外面帮你们看着！”
小迷糊在亭外示意冉然给他开门。
鄢笑笑买了注射型抑制剂和喷雾型阻隔剂。小迷糊进来后帮冉然注射抑制剂后，然后用阻隔剂在他的腺体处喷了喷。
阻隔剂是薄荷味的，冉然凉得缩了缩脖子。
小迷糊像个老父亲似的说道：“这个阻隔剂隔三四个小时就得补喷一下，回去后你要好好洗个澡，衣服要用专门的洗衣粉洗一下，要不然衣服上也会残留你的信息素。平时也要常备抑制剂和阻隔剂，最好买服用型抑制剂，还要注意抑制剂的成分表里是否含有激素。你这次情况太紧急了，只能用注射型抑制剂，这种抑制剂见效快但是副作用很大——”
“行了我知道了，”冉然截断小迷糊的话，“你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隔离亭外，吉利、鄢笑笑似乎和某个“路过”的alpha吵了起来。
这是一个肌肉型alpha，他已经假装路过这里来回走了三趟了，每次眼睛都恨不得贴在这个亮了红灯的隔离亭上。
吉利警戒地问他：“看什么看？没见过Omega信息素泄露吗？有什么需求回家找你女朋友去！”
肌肉猛男似乎也不太好惹，他胸口的肌肉跳了跳。
“你貌似也是alpha吧！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等着里面的Omega出来然后趁机带走的？我今天就要好好替里面的Omega看着你们俩！”
吉利和鄢笑笑异口同声说：“里面的是我朋友！”
Alpha冷笑一声：“alpha和Omega是朋友？你似不似当我撒呀！”
“你是挺傻的，抽空去医院挂个脑科，你绝对有那个大病！”
“艹！你敢骂老子！”alpha青筋凸起，抡起拳头作势要打吉利，然而他的拳头在头顶僵住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拦住了他。
登时alpha的视野灰暗下来，耳边响起白虎低沉的嘶吼声——这是野兽的警告。虎吟宛若次声波般让暴躁的alpha顿时委顿，一股铺天盖地的信息素网住了他，alpha的骨头都麻了。
“滚。”
Alpha闻声后如获大赦，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溜走了。
宋昭澜迅速收回信息素，鄢笑笑和吉利登时像水一样瘫在地上。
小迷糊从隔离室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地上的鄢笑笑和吉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昭澜扶起他俩，对小迷糊说：“好像误伤他俩了……”
声音中充满歉意。
把鄢笑笑和吉利扶起来后，宋昭澜问小迷糊：“里面的是冉然？”
这也不难猜，毕竟冉然天天和他们三个混在一起。
“嗯，他突然分化了。”
鄢笑笑虚弱地说：“宋昭澜，你能把冉然送回家吗？他家就在……学区房F栋801室……”
“嗯，那你们怎么办？”
小迷糊：“看来只能我送他俩回家了。”
鄢笑笑踢了踢死猪一样又躺下去的吉利：“我俩可能最近一周都不想看见你了……”
虽然这句话有点不礼貌，但是却是事实。Alpha信息素之间相互压制，轻则呼吸困难、丧失视力，重则行动力全失甚至危及生命。
更遑论宋昭澜这种猛兽性alpha，他一旦对其他alpha释放信息素，很可能立马让其毙命。
宋昭澜点点头。
小迷糊带着两个虚弱的alpha离开后，冉然没有立刻离开隔离室。隔离室内有个Omega信息素测量计，上面显示着亭内空气中Omega信息素的含量是2.5mg/m3。过了大概十分钟后，测量计上的数字变成0.1，他才从隔离室里走了出来。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雪松木的香气，那是宋昭澜残留的信息素的气味，冉然忍不住挠了挠后颈。
冉然貌似已经猜出是谁让他分化的了，虽然他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腆着脸皮求宋昭澜给他信息素的场景。况且，他也不清楚宋昭澜是否愿意做他的催化剂。
宋昭澜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东西，他语气淡淡地说：“你好像把什么东西落在我校服里了，给——”
他摊开手，一盒粉色的东西顿时跳进冉然眼里，上面写着几个扎眼的字：
超薄、持久、无感。
冉然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卷起宋昭澜的手，他故作轻松地说：“送你了……”
然而红晕已经攀上他的耳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