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既定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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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的阳光明媚得过分温暖，树叶间的风都带着柔软的味道，可就仅仅隔着那么一道薄薄的帐，就是另外一番景色。
不详的乌鸦在空中盘旋飞舞，黝黑的眼珠就像是死神的凝视一般，“咔哒咔哒”地动着，两道少年少女的身影谨慎又戒备地向前走动着，空荡的坟场里是硝烟弥漫的气息，焦烂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高处悬落着一道粉黑色交织的身影。
漆黑如夜的男士和服被男子严谨地穿着在身上，没有半点褶皱，冷淡得让人心生寒意的脸庞上没有血色，那双遮着阴霾的樱色眸子睨着下方的人类，挺拔的背脊与俯视的视角让“傲慢”这个词有了更加真切的画面。
过于短的粉发只能随着风微微荡起微小的幅度，远远看过去，这个男人似乎和那张遗照上的少年早已没了太多的相像之处。
明明只是褪去了稚气的脸庞，明明还是原本如樱花般温暖的眸色，这个男人却冰冷得好似没有人性。
“言灵的末裔吗？”
黑川意味不明地喃喃道，充满着成熟磁性的嗓音在风中消散，最后变成虚无。
下方的少年少女们很快就遇上了自己的任务目标，那是一只二级咒灵。
黑川只需要一道目光就能让其湮灭的存在，却对于少年少女而言需要谨慎对待。
可圈可点的战斗里除了言灵术式能让男人提起兴趣，就连那个少女自以为傲的体术都显得过分无趣。
不完整的天与咒缚甚至没有资格成为他眼中的一枚棋子。
似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黑川由芥也成为了曾经他最讨厌的那种模样。
【至于言灵术师——】
【是叫狗卷棘是吗？】
男人合袖环臂在胸前，探究的目光随着少年的一举一措而动，哪怕只是一根发丝的飘动都不曾逃过他的眼睛。
【当时奇怪的味道不是错觉。】
黑川如鬣狗一般灵敏的嗅觉甚至可以闻到灵魂的味道，又或者说它本就是为此而生的。
男子微微耸动鼻尖，那股雪花一样冷清的气味若有若无地缠绕在这两个少年少女的灵魂之上，即使只有一点，也在他们原本独有的灵魂气息里显得格外突兀。
【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咒骸和乙骨忧太的身上也有。】
所以当时他才会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攻击他们，不然换做其他，黑川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比起六眼灵魂可以带来的养分，他们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隐隐约约的熟悉感让黑川感到焦躁，又或者说他从再次苏醒之后就感到无端的躁动，那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欲望，它们似乎叫嚣着想要将他的理智全部吞噬。
若隐若现的樱花如纹身一般从皮肤之中浮现，它们从脖颈开始嚣张地往上蔓延，转瞬之间便爬上了那张冷厉的脸庞，嫣红的绯色染红了苍白的肌肤。
【把他们的灵魂带走好好研究吧。】
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叫嚣。
【杀了他们吧，六眼不会发现的。】
他诱惑着黑川迈向深渊。
【为什么要克制自己呢？你可是王啊，肆意妄为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只见男子缓缓抬起手，却没有如意料之中地朝咒术师们而去，而是毫不犹豫地用尖利的指甲穿过皮肤，五只手指便这样径直地捅进了太阳穴里。
“吵死了。”
黏腻的鲜血从指尖和脸颊滑下，却一刻都没有让男人皱起眉头。
他轻描淡写拔出左手，反转术式几乎是瞬间便让皮囊被修复，这具似人的身躯若不是因为肩头还沾着未干的血渍，一点也不像刚刚才被捅穿大脑的模样。
那道声音终于消停了下来。
【比预料的还要快。】
黑川本来以为这样被咒灵意识同化的间隔时长或许是五天，但现在仅仅是一天多一点，他便又一次差点陷入迷失了。
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原本还打算在日本多呆两天看一眼那个特级小子的黑川，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确定完这两个小孩身上的是什么东西之后，他就必须立马动身去找伏黑甚尔。
黑川烦躁地等待着下方战斗的结束，约是过去了十几分钟之后，随着咒具挥砍而下的动作，那个二级咒灵终于化为了灰烬。
“为什么帐没有消失？”
戴着眼镜的少女紧皱着眉头，手底帐传来的结实触感让她心底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不安。
“明太子！”狗卷棘几乎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帐内还有咒灵，他扯下衣领动作迅速地给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口润喉药。
禅院真希也将长刀挡于身前，紧绷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只见一道男人的身影如蜻蜓点水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他们身前不远处的地面上，男子一身黑色和服上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偏偏奇怪的是，他们刚刚居然一点都没有闻到。
“你是谁？！”禅院真希戒备地盯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那张陌生的面孔上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友好的模样。
“你们可以叫我黑川由芥。”粉发男人抚平了袖子因为下坠而掀起的褶皱。
“黑川由芥？”禅院真希和狗卷棘下意识地后退，这个最近在咒术界如雷贯耳的名称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甚至直面过那个残忍的诅咒之王，但眼前这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当时的模样。
【术式？】
冷汗已经转瞬浸湿了两人的衣衫，他们甚至不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可以逃离这里。
诅咒之王，那个连最强都无法强硬留下他的家伙，实力差距太大了！
“我只是来找个东西，不会杀了你们。”
黑川的话语没有给两人带来任何的宽慰，相反，没有读心术的咒术师们只觉得他是在说反话。
毕竟他有什么理由不杀了他们？
禅院真希握着咒具的手又紧了紧。
【她能够拖住他吗，让棘逃出去。】
可还未等他们有任何动作，男人便眨眼间出现在了狗卷棘的面前。
“棘！”禅院真希破音的声音短促地响起，便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漆黑鬣狗团团包围。
“你身上的味道比她重，是还拿着什么吗？”
樱粉色的眸子倒映着张开嘴却无法发出声音的少年，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是肺痨患者一样努力地汲取着氧气。
“该死！”禅院真希用力地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即使明知道不敌眼前之人，也用尽全力在反抗。
“……木鱼花。”干涩的嗓子里努力挤出了几个毫无干系的音节，狗卷棘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啊……言灵。”黑川这才想起这个少年似乎因为言灵术式的原因无法说出正常的语句。
“那就我问你答吧，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狗卷棘张了张嘴，目光微不可查地与同伴交换了一瞬间，最后点了点头。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进入过你们的身体吗？”黑川的眸子就像是穿透皮囊窥探进灵魂一样，过于让人有压力。
狗卷棘忆起了那位奇怪巫女死后突然飞入他们他们身体的荧光，脸色有些不太好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是谁的吗？”意识到这个问题少年无法回答后，黑川转过头看向已经安静下来的少女。
“……一个没见过的巫女。”禅院真希顿了顿，“好像叫椿生。”
黑川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缩。
“她还好吗？”
禅院真希古怪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即使再像人类也还是咒灵，居然会问出这种话？
“她死了很多年了。”
这样意料之外的坏消息让黑川不可避免地感到烦躁与失落，即使只是短暂的交集，他也不希望听到对方的死讯。
“但是就在你出现之前，她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了句奇怪的话就化为白骨了。”
“什么话？”黑川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椿生那双可以看透时空的眼睛，那是神明赐下的能力。
她曾用这个能力为他指明道路。
“就什么你们来了，尽力活下去之类的话。”禅院真希按耐着自己的不耐烦，一五一十地答道。
【也不知道那个不靠谱老师有没有发现这边的不对劲。】
黑川的眸光暗了暗。
【果然是如此。】
【还如椿生巫女所料的发展着，那么就证明自己没有走错道路。】
“她还有给你们什么东西吗？”
“……有个牌子，在棘那里。”禅院真希与狗卷棘对视一眼，还是说出了实情。
少年从怀里掏出那个破旧的木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总有一种预感，促使着他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黑川伸手去拿，无意间与少年的指尖轻擦而过，那一刹那刺眼的莹光从狗卷棘的胸口迸射而出，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趋势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随即而来的第二束光，它从少女的身体里迸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样，慢一步地和黑川胸膛上的莹光撞在了一起。
炙热的光逐渐暗淡下来，数颗拳头大小的银白色佛珠被柔韧的丝线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黑川的手指轻触佛珠，它们散发着丝丝暖意，透过肌肤传入心底，抚平了长久以来烦躁的思绪。
突如其来的巨变也将狗卷棘二人吓了一跳，他们倒退了半步做出防备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那块木牌也随着重力掉落在了地上，放出清脆的撞击声。
“哒！”
声响将黑川的思绪拉了回来，自再次醒来后从未如此清醒的头脑灵活得不像话，就像是重新回到作为人类时期一样，他只觉得负面情绪无法再彻底控制他的灵魂。
脚边的鬣狗张嘴叼起落在地上的木牌，恭敬又亲昵地递到了黑川手边。
粉发男人难得愉悦地扬起嘴角，好心情地挠了挠鬣狗脑袋的皮毛，将那块木牌握在了手里。
阳光照在破旧不堪的木牌上，将那粗糙的刻字照得格外清晰。
【没有遗憾，勿念。】
落款处是椿生，娟秀的字迹就如那个如月般圣洁的巫女一样，让黑川下意识地握紧了木牌。
这样简单的话语，这样无悔的选择，是早就预料到自己的死期，还是为未来既定的轨道献身？
黑川不知道。
但他相信自己胸前挂着的佛珠绝非偶然。
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巫女大人将自己也算作了计划中的一环……
黑川忽然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到底值不值得他人这样牺牲。
那个拥有着神所赐能力的巫女，跟人间的神使一般无二。
她和他是不一样的，她拥有的神明大人的祝福，而他呢，他从出生的那刻起就该是这世间最恶的存在啊。
值得吗？
值得用神子的性命引导他走向正确的未来吗？
恍神只是一瞬，胸口的佛珠传来了更加温热的触感，就像是一双温热的臂膀一般，环抱住了黑川有些发冷的身体。
是椿生在“说话”。
她在安抚着黑川动摇的内心。
巫女清冷淡然的声音就像是就在耳边，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黑川深吸一口气敛下眸子，再次睁开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犹豫和不安。
【所欠的人情已经无以为报，等结束了一切……我会去地狱忏悔的。】
【到时候请将一切罪恶算在我的身上，椿生大人。】
黑川晦暗不明的眸子从刻字上缓缓移开，他将木牌仔细地放进了袖口内侧的小袋里，再次看向眼前的少年。
“狗卷棘是吗。”男人垂眸看着比自己矮小许多的少年，即使对方并不是自己主要的观察对象，也不妨碍他对这个极有可能成为未来一级咒术师的后辈提起几分兴趣。
少年面色凝重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黑川的话语慢条斯理：“如果你有兴趣，让他帮你把禅院家藏书阁里的那本《咒力精准操控（叁）》借出来。”
【就当是谢礼了，将巫女大人遗言和力量带来的谢礼。】
狗卷棘听着这毫无恶意且像极了长辈指导后辈一样的话语，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在思索着其中有诈的可能性。
“你……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禅院真希则干脆利落地多，她直接开口询问对方的目的。
虽然了解的不多，但她确实从五条悟的口中亲耳听到过这个男人曾经的一些琐事。
那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如果现在眼前的这个咒灵还有过去的记忆，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和棘没有恶意？
黑川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天与咒缚的气息过分清晰，即使不主动探查也瞒不过他如今的这双眼睛，自然，那种来源于灵魂的残缺感也同样明显。
双胞胎将这份类似于伏黑甚尔一般的天与咒缚分割了，才显得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都如此不起眼。
【禅院直毘人不知道这个问题吗？】
黑川不相信那个禅院家的家主会放任让另外一个人拖禅院真希的后腿，就算是视天与咒缚为耻辱，也还是眼馋那强大能力的。
所以是不知道吗？
不知道只要杀了另外一个孩子就能让禅院真希成为真正的天与咒缚。
几乎是不可抑制的，黑川心底开始冒出一些阴暗的想法，制造意外将另外一个女孩杀了的念头挥之不去。
又一个像伏黑甚尔一样的天与咒缚。
到时候无论禅院真希站在哪边，只要操作一下，嫁祸到禅院家身上。
不，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他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禅院直毘人，再稍微推波助澜，他自己就会动手。
到时候黑川只需要像是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告诉她真相，禅院真希就会自然而然恨上禅院家。
一个完整的天与咒缚，加上自己的一点助力，禅院家便不足为惧了。
等到最后，禅院真希只能被迫上他这条船，彻底与御三家对立，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要这么做吗？】
那样冰冷到不带半点暖意的目光让禅院真希背脊升起一股凉意，就像是被巨蟒攀附上身躯一般，窒息感油然而生。
【……算了，暂且还不需要，等到局面更混乱些时再考虑吧。】
男人闭了闭眼，将思绪抛在脑后。
“一些谢礼而已，对于你们把木牌带来的谢礼。”黑川回答了禅院真希的问题。
似乎是又想起来什么一样，男人顿了顿再一次开口。
“下次进入帐之后不要那么掉以轻心，刚刚已经足够我杀你们几百次了。”
原本因为男人的话微微放松的禅院真希脸色又难看了不少，不是不服，而是她知道这是事实。
在这个男人主动出声之前，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帐内第四个存在的气息，换做是其他咒灵，她和棘必然已经死在这里了。
“……鲑鱼。”狗卷棘有些低落地垂下了脑袋，显然是为自己刚刚结束战斗之后的放松感到自责。
“行了，你们该走了，五条快到了。”黑川似有所觉地抬头望向某个方向，他的食指缓缓抬起指向上空灰蒙的帐，黑色的咒力凝为实质化作一只目光猩红的乌鸦。
“术式顺转，尸神山之鸣。”
话落的那刹那，无数黑压压的乌云从黑川的身后席卷向天空，密集的鸦群就像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将整片天空遮盖得一丝不漏。
“你要干嘛？”禅院真希动作迅速地拉着狗卷棘后撤几步，对于眼前之人突然放出术式的动作感到不安，却只得到男人淡淡的一个眼神。
“砰！”
两层的帐应声而碎，一股熟悉又澎湃的咒力从远处疾驰而来。
“下次见。”
乌鸦们怪叫着俯冲而下包裹住那道穿着黑色和服的身影，就像潮水一般潮起潮落，当他们化作黑水无力地撒在地面上时，男人的声音也消失在了空气中。
几乎是下一刻，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便出现在了禅院真希和狗卷棘的眼前，只见他们熟悉的老师头发是难得的凌乱，眼睛上的绷带也不知所踪，那双如沧海一般的眸子里似乎有着些许来不及收起的愤怒。
他看见了，他看见那个家伙了！
那个家伙有理智！
对视的那眼，即使离得再远，五条悟的六眼都捕捉到了对方看到自己之后微不可查的回避。
那个家伙明明记得，明明和上次的那副模样完全不一样，为什么要逃！
他真的打算和他们站在对立面吗？！
五条悟深呼吸着，努力平复因为生气而起伏的胸膛，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遇见黑川的事情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毫无长进。
“真希和棘都没事吧？无敌的老师来了哦，不用怕。”再次转头的男人脸上又挂上了吊儿郎当欠揍的笑容，只是在少年们没注意的瞬间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学生们。
没有受伤，没有异样，所以那个家伙冒着暴露踪迹的风险跑来一趟是为了什么？
“来得太晚了啊，笨蛋教师。”禅院真希语气嫌弃地说道，却是明显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棘拉上衣领，终于松开了已经被他手指温度捂暖了的拉链。
“哎呀，老师在等限定甜点嘛，只卖今天一天哦，慢一点正常啦。”五条悟不着调地摆了摆手，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两手却空空的，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事耽搁时间。
他从感觉到气息的那刻就马不停蹄地从北海道赶过来了。
“再晚点我们就死了好吗。”禅院真希翻了个白眼。
“好啦好啦，真希快告诉老师，那个坏家伙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啊？老师超好奇的哦。”五条悟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架在了鼻梁上，拿声拿调地问道，让少女恶寒得打了个冷颤。
“就说了点莫名其妙的话，问了一个巫女的事情，把之前捡到的那块木牌拿走了。”禅院真希脸色不好看地回答道。
“巫女？木牌？”五条悟听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禅院真希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似乎忘记把这件事情跟五条悟说了。
“就是之前升冥泗神社那次，我们碰到了个很奇怪的巫女，还捡到了个刻着遗言的木牌。她好像早就料到我们会出现在那里，说了些什么让我们活下去的话，就变成白骨了。”少女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
“当时有荧光钻进了我们的身体里，但是后来找家入前辈检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把这件事情忘了。对了，刚刚那些东西突然钻出来变成佛珠带在了刚刚那个家伙的脖子上，奇奇怪怪的。”
“确实很奇怪啊。”五条悟摸着下巴思考了两秒，没有头绪，索性扬起嘴角拦住自己学生们的肩膀，“晚点再说吧，大家都饿了吧？走走走，吃完饭呐，老师请客哦。”
“亏你还有心情吃。”
“明太子。”
“哎呀哎呀，不要愁眉苦脸嘛，会未老先衰的哦。”
作者有话说第78章 既定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