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翅膀硬了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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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可靠数据分析，睡眠质量的大幅度下滑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梦境。
简而言之，做梦并不代表你睡的好。
很多人总是觉得做梦理应睡得挺香的…当然，除了噩梦。剩下的其实并不然，因为当人处于梦境时灵魂是在不断活跃的。你认为你睡的挺好，其实你只是闭上了眼而已，其余的都跟醒着没差。
非说区别，那就是你已经出了地球前往了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什么都有。
做不做梦的其实没什么大所谓，但重要的是什么？是你先得睡得好啊！！就算做梦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觉着睡得踏实那也就踏实了，要是再说的讲究些的话，这就叫心理暗示。可那要是不好呢？一转眼就又成失眠了。
而偏偏在你睡不安稳的时候，恰巧也正是别人梦到你的时候。
开不开心？开心个屁！
跑出自家梦境，误闯他人梦境，害，担心被弄死！气死人的是，这还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事情。啧啧啧……不禁一阵唏嘘。
可你瞧，正躺在床上跟死尸一样的那位“神”已经皱了一夜的眉，但人家偏偏睡的跟头猪一样死香死香的。
邪不邪闷？而又气死人的是，人家偏偏就是能控制！让你不服也得憋着。
那又能怎么办？
学学人家——睡前暗示。
烧香拜佛八百年，睡前祈祷各路神。
保证管使，这比安眠药可好太多了。
“真TM烦人！梦见又有人扎我！”何观皱着眉一个翻转又一个翻转再一个翻转然后……直接掀被子起人。
打开手机只见屏幕亮起显示：4：25
穿好鞋：“睡个觉愁死人！就这么一夜过得通慢！”一路嘟囔着出门上了趟厕所，回来又是一躺。
若是没瞎…本来也没瞎！刚才那已经是他这一夜醒的第五回了。睡不睡得着已经没大意思了，看来有人将他在梦里拐跑了。
哦不，是他拐跑的别人还来作妖自己。
真秀～
亲爱的齐妈妈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只是跟何观发了个消息说是在朋友家睡了，而何观却醒了五回还都是在凌晨。
第一回，他梦见自己身在末世界还被一大批死尸追赶，气喘吁吁的他在半路上了辆公交给钱人家还不要，不要就不要呗还骂他傻逼。
所以他就给气醒了，这才刚零点几分。
第二回，也是挺神奇的给接下去了，梦见自己把钱给搁回兜里后，抬脚进去一看车里全是人连个缝儿都没有，他又想下去但车已经开了。那又没有办法只能先忍忍了，刚往前走了一步整个车里面凡是坐着的人都嗷嗷着争先恐后的给他让座。让就让呗还都扯着他，这边一个那边一个的还把他给支愣起来了，最讨人厌的是还有几个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动都没法动。
所以他就给惊醒了，此刻正好零点半。
第三回，刚踏实睡着没多久的何观在脑海里逐渐看到自己正在驾驶着宇宙飞船从名叫HR360的星球内飞出来。心里猛地一惊喜，刚正处在起劲儿的时候忽然一个人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他：
“你已经开了将近八个小时，该换我了。”
嘿！他这才刚开始行不行？！他偏头一看眼睛猛地一睁，这不许际吗？
许际见他一直不说话，就不耐烦的将他拎起来往后一扔：“疲劳驾驶要付违律金额五万咚。”
然后他就那么不可思议的醒了，这时已过了一点。
第四回，他又梦见了再一次跟他们几个人去吃火锅，吃到还没一半儿的时候，何止就突然跟人通电话还跟他说那是他媳妇儿，他问叫啥，何止说：“叫小燕子！”他心里一震喊着：“不能吧！！”然后又突然被旁边的马溯鑫给拽了过去，就见那满嘴油腻的马溯鑫逐渐朝自己靠近……
然后他立马就被吓醒了，而当时已经两点十五了。
第五回，又梦见自己在二十层楼的最顶上嗷嗷的喊自己要自杀，还没等谁爬上来自己就已经先跳下去了，然后他在半空中穿越了。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巷子里，那个巷子四周都发蓝。刚使劲儿站起来又突然觉得自己屁股疼，往后看了一眼就看到两个无脸人正在拿着针使劲戳自己。
最后，他就被烦醒了。
“现在播报天气预报，今天白天到黑夜多云转雷阵雨……”
这句刚说完外面就突然一声：
晃——雷响。
刚走出来的马溯鑫一抬眼：“我靠！你特么不睡觉就搁那吓神？！”十分震惊的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何观，就见他昏昏沉沉的样子十分狼狈。
何观瞥了一眼，抬手嗯了一下遥控器就将电视给关上了：“外面才刚开始打雷，等你跑完就得被浇成落汤小马子了。”声音干涩，说完又打了声哈欠。
马溯鑫重重叹了口气：“害，本来还想着能晨跑呢，这么一看是不行了。”靠在沙发上又看他：“这才五点你醒这么早干嘛？”
“睡不了。”闭了闭眼，生不如死的说。
马溯鑫一脸懵逼：“啥？”又起身到了杯水。
何观抬着个脸：“梦里不是荒唐就是荒唐，真能治死我。”梦跟我犯冲！我TM睡不了！
“看来这一夜被折腾的不轻啊。”马溯鑫笑了笑，停了会又问：“阿花儿你梦没梦见我？”
不问还好，这一问何观此时只想治死他！
“你TM还有脸说？！”咬牙切齿的白了他几眼。
嘿嘿乐了一通：“那看来是了。”
“不过你没在意吧？”何观突然正经起来，有意无意道。
“什么？”
清了清嗓子：“就…昨天晚上，我就是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心烦得很…跟你没关系啊，别在意。”何观看着他。
马溯鑫睁了睁眼：“害！我当什么事呢，我哪在意了？而且我还不知道你是心烦了呢。”又是笑了笑：“怎么就心烦了？”
何观咂咂嘴：“我还不知道你！心眼子比针孔还细，看着是一粗老爷们其实就是一小娘们！”
“嘿哟，真特么了解我。是，我就是一小娘们！怎么着啊？何神是不是还要考虑考虑把我给娶了？”
“滚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在烦啥，但是现在我又不烦了。”
“…………”真特么任性！
何观穿好鞋站起来：“想吃点什么啊？”说着就进了厨房。
“嘿哟，阿花儿这是要给我做饭呢？”急忙跑过去看。
穿上了围裙：“不然呢？面可以吧？”又拿出了西红柿在菜板子上切着，就是想走个形式，管你吃不吃。
“那太可以了啊！阿花儿做饭我是一点都不挑！”还不忘说一句：“哎呀可真贤惠。”
“滚你蛋………想吃就给我出去！”真是到哪都改不了嘴碎子毛病！
起开：“好嘞！那我就等着吃了啊。”颠颠的跑了出去。
“起来了？这还早着呢，不再睡会？”许际在厨房里煎着蛋，看见出来的许怊凌问了一句。
许怊凌洗完脸：“不了，醒了就睡不着了，就跟你醒不了一样。”她知道让她哥现在回去再躺倒床上，不出三秒他又得是睡过去了。
许际：“……”叹了口气：“我下了面煎了蛋一会儿收拾完出来吃！”说着就把面端了出去。
从屋里传来：“知道了。”
许际照常坐在椅子上吃着餐桌上自己的劳动成果，拿起手机打开看了看他轻轻蹙着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齐嘉衬就那么在意着许怊凌？反而对他自己那么……表面，对！那种只是在口头上的随意真让他觉得虚伪的很。
门一开，许际看了看就见小姨略些疲惫的走进来。
“吃饭呢？”许悦看着他，声音也有些哑然。
许际觉得不对劲：“你不舒服？要不要来一碗？”上下打量着她。
把外衣放在沙发上：“我没事，不饿，先回屋躺会儿了。”拎着包直接回屋，脸色平静的很。
许际点点头，这不就是明显的不对劲吗。
“哦对了！”许悦又走出来：“我得跟你说件事。”拉开许际对面的椅子坐下。
许际吸溜着面条：“什么事？”
正好许怊凌走了出来，看了看他俩：“挺香啊。”就走进了厨房去盛面条。
“也不是跟你说，是跟你俩说。”许悦毫无表情的开口。
许际笑了笑：“你这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还学会拐弯抹角了？”往后靠了靠。
许怊凌走了出来放下碗筷，坐在她的旁边，也同样看着她。
许悦吸了口凉气：“今天你们爸妈办离婚手续去了。”
“那不挺好的吗。”许际喝了口水。
许怊凌也没什么表情：“早就该离了。”
点了点头：“是，他俩就没法呆在一起。但是你俩知道你们妈这么些年来有多辛苦吗？她有多难想必你俩比谁都清楚吧？就算他俩不离婚，到了最后这家里的担子还得是你妈一人来抗。就算他俩离了，这担子还是在你妈身上，没法扔，也扔不了。”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你妈这么些年来被他拖累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被生活逼的那又是一点轻松都没有。也许你们会觉得你妈她这不好那不好，但她在尽力啊，在尽她所能的让你们不再那么难过。可你们要知道的是，既然已经出生在这个家了那这就是命中注定，而唯一要去做的是，你们要一起努力让这个家变的越来越好，明白么？自己好好想想。”说完回了屋。
许际万万没有想到他小姨会说这些，他俩都一直沉着脸。他的确明白他妈是有多么的辛苦，从来不缺他们吃穿，也从来不管他们想要什么，只要他们开了口那她一定会给。他还依稀记得家里的事变是从他五岁开始，那个时候怊凌才刚两岁，自此之后年年都不肃静。而他妈也从一个乡村妇女被逼成了一个女强人，忙内又忙外。他甚至有时候都在想，女人为什么非要嫁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时间一久才会发现身边的那个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要离婚离不成，还有两个孩子跟在屁股后面拖累着，她再怎么心力交瘁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两个。
尤其是他，从小他妈包容他比包容怊凌还要多，而且怊凌还跟着一起包容他、让着他。明明是个哥哥，可又偏偏在他的一些小脾气上被惯成了弟弟。他一直特别感激的就是他妈无论有多难都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俩，只是偶尔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说两句“没有你们两个这婚我早离了！”之类的话。而在他们越长越大的时候，这种话也就越来越少了。许际很理解她，只是懂得越多心里就越沉重，所以他自己并没有任何人来理解，更没有人能理解也包括她。
他清晰的明白他自己还有个妹妹，所以他不能有事也更不能让妹妹有事，所以才说老大懂得多也抗的多。而他自己心理上的创伤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来开解、来治愈、来鼓气。有人说自信就是靠别人给捧出来的，那他的自信就是靠自己捧出来的。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也只有他自己。他明白一些东西他根本无法去选择，因为根本没有让他去选择的权利，他永远都是被迫的那一个，也没有任何人愿意来懂他。
他一直都是在给别人让道。
许际看着她，认真且严肃：“好好学，考上高中、考上大学，许怊凌你的这辈子才能好过，明白么？”你要知道我们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眼眶里的泪水再憋也憋不回去：“我知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与无助。
许际叹了口气，起身把碗筷收拾好了后又喊着许怊凌一起回趟老家。
他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小姨要跟着他妈来到X省，照理说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哥，为什么突然要回去？”许怊凌戴着头盔坐在许际身后，就这么问了一句。
许际开着电摩也戴着头盔往后瞥了一眼：“回去看看，开学你六年级了吧！”风呼呼的让他的声音变大了些。
“昂——”
老太太惊的不得了：“哎哟！快过来让我看看！哎哟我的小外甥来，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啊！真的是……”边说边抹眼泪。
一看她：“哎！姥姥你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何止拍着她的后背，连忙安慰道。
七老太直点头：“是是是！回来了，都回来了，回来好啊！”又站起来说：“你们好好坐着玩，我去给你们洗水果啊，哎你们都快坐！小马子也甭用跟姥姥客气啊！”
“好嘞好嘞，不跟您瞎客气。”
这一出还得从齐晴回来那会讲起，她回家那会才将10点多，就说要带他们回老家一趟，主要是要捎上何止。
然后刚吃完早饭的何止就被他哥的一通电话给喊了出来。
齐晴不知道在厨房里帮姥姥收拾着什么，他仨就坐在堂屋里面面相觑的不知要干点什么。
何观瘫在沙发上正昏昏欲睡，何止看了眼：“小马哥我哥是熬夜了吧。”
马溯鑫正好奇的绕着屋子走来走去：“呵，他才来不及熬夜呢，只不过是梦跟他犯冲。”冷笑一声。
“哦。”何止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呆着个脸连个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有。
何观突然站起来出门，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路过厨房恰好又听见：
“今天齐嘉衬乖乖离婚去了？”齐晴说的很小声。
七老太没啥表情：“嗯，作得一手好死。”
齐晴冷笑一声：“谁说了都没用，是他自己不想好好过日子，那真没辙。”
“他这趟回来，我又不是没劝过他，再说我哪年不劝他？！我当年也是糊涂的很跟他一块欺负人家，但我那时候还不是不知道那小子是个混账吗！”
“是，那可是你最待见的宝贝儿子了，话又说回来人家一直记到现在吧？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见跟你再说过一句话。”
何观后背一凉，大脑立刻就清醒起来。齐嘉衬？说的是大舅吧，今天跟舅妈去离婚了？那…许际他知道吗？
绷着一脸深沉走进屋里，何止眨了眨眼：“哥，你不困了？”
何观没听见，马溯鑫倒是一挑眉：“我还真好奇那厕所里到底是有什么能让你瞬间清醒。”
“滚蛋，好奇心害死小马子。”何观站起来蹦了蹦。
齐晴开门进来端着一小木盆的水果：“刚洗好的，快吃吧啊，我出去帮姥姥做饭。”
“好。”何止点头。
马溯鑫笑着：“有什么让我们帮忙的吗？”伸手拿了个桃。
齐晴擦了擦手：“没，好好玩就行。”说完拿了几个葡萄就出去了。
这条胡同一如以往的平静、安详，一大半的原由是都搬走的大差不差已经不剩几处人家了，平常的时候也没有很嘈杂的声音。而这一条路也没有多少棵树，以至于让那旭日的金灿阳光十分裸露着照在他们身上。
明亮而又烫热着。
许怊凌的额头上已冒了些汗：“你带钥匙了吗？！”猛地一惊。
“带了，不带来干什么？傻不傻？”许际一脸无语。
“嘿嘿。”
许际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然后将电摩锁上两个人就走了进去。
还是依旧让他们那么的熟悉，眼前的这处小平房里充满了他们无数的回忆，或好或坏，如今看来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虽然这么一想起，浮现在脑海的还是那些心惊胆战、撕心裂肺的哭与绝望、怒吼与愤骂。但是时隔半年之久后再一踏进来，却又是那么的感慨。
不怀念却又那么的不可思议。
院子属实不大，而且只有四间房。一间厨房、一间浴室、一间堂屋、一间小屋。
厕所是另外盖的，而在一旁的菜地如今已长满了杂草，之前还在的两棵大树如今已经都不在了。
许际看了看，眼里净是云淡风轻，不过让他最感慨的是眼前的楼梯，楼梯直达屋顶。
这个屋顶是指浴室、大门以及厨房的屋顶，视野特别好，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草长莺飞、拂提杨柳，无际天空、炊烟袅袅无一列外的都荡漾在他的眼中，而在他的心中显得又那么的诗意而平静。
“你跑到楼顶上干嘛？”许怊凌在下面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许际回过神，想着想着就爬上来了：“我这就下去！”朝下面喊着，自己往下走，
也没几步就下来了，许怊凌看着：“的确是习惯了。”
那个楼顶是他俩无论开心、难过、崩溃、平静、无望的栖息地。
他们在上面诉说过很多，抱怨过很多，也自顾自的讲过很多。上面不仅包含了他们无数次的呐喊，也算是陪着他们过了很多年的一个无形的朋友。
许际打开堂屋的门：“我记得我还有些东西没拿就被扔这里了。”
许怊凌：“……”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东西都那么宝贝，回回自己都不收拾好，回过头来想起了还得费劲找，找不到了就开始发疯嗷嗷，嘶……你就不能长点记性吗？”
许际：“…………”你胆子挺大了啊！
“没看出来你还有说相声的天赋呢，我想不想收拾你管的着吗？！”
许怊凌嘟了嘟嘴，就没再开口。
许际脾气一上来就烦的要命，不过来的快去的也快，全看他心情，瞪了她一眼就也没再开口，
屋里说实话还算干净利落，他扒了扒几个装着书的箱子。因为在前不久想起来了自己的三个记事本，又发现小姨家和自己家都没有，想着也就该在老家了。
许际找到一个，拍了拍顶上的灰：“你今天回家，别去小姨家了，听见了吗？”声音不咸不淡。
“为什么？我还不想……”
“什么叫你还不想？哦，咱俩个要都在小姨家，那算是什么意思？”
许怊凌皱眉：“可为什么是我回去？”这可是她第一次敢跟许际顶嘴。
许际拍了拍手上的灰：“你再说一遍。”
“我…我就是不想回去啊，怎么了？！”许怊凌低着头，攥着拳。
“合着今天早上小姨说的那些话你全都给我左耳进右耳出了是吧？！”看着她又冷笑一声：“翅膀还真是越来越硬了，再说了，你爸还很有可能在家等着你回去呢。”转身又扒着箱子。
许怊凌一愣：“什么叫…我爸？”盯着他。
这话一出许际也愣了，对啊，什么叫你爸？对于那在气头上毫不犹豫说出来的后半句，他只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有些舒坦。
“随口一说，他不是最在意你了么。”这句话才是随口一说。
一个从门后探出来的头：“诶？这不会就是三哥吧？”
清亮的少女声让屋里的三个人纷纷看去。
何观收回目光：“昂，那就是你消失好久了的三哥。那个是我朋友，你叫小马哥就行。”
何止：“……”消失好久，hhh
齐粟笑着走进来，后面还跟着齐天、范延家（二姨儿子）
马溯鑫不由得哟了一声：“看样子还来了不少人呢。”
“社交大哥可千万别怯场啊。”何观笑了笑。
“这可都是亲朋好友，怯什么场啊！”
小孩子们都一个个安分的坐下来，大人们都挤进了厨房里。
齐天倒是很熟络了，笑着：“大哥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十点多。”
“那还挺早的。”又看了看何止：“三哥好，我是齐天排行老四。”
马溯鑫：“……”真热闹……
何止：“你好，我是何止……”这还有排行？！到底一共有几个人啊？
齐粟跟着：“哥哥们好，我是齐粟在这热闹的大家庭里排行老六。”笑得特别可爱。
相比之下，范延家一个男生还没人家齐粟一个女孩子放的开：“哥哥们好，我叫范延家排行老七。”声音温柔又平缓，人也长的斯文安静。
何观一直在点头，不错，嗯都不错，倒是自己无论待在哪还都一样是大哥。
所以在这热闹的大家庭里排行前四名的全都是男孩子，更奇葩的是排行前三名的还都不姓齐。
“桌子还真都给收拾好了，快出来端冰粥，这可是你们大姑亲手做的！”又进来一个人喊，这是小舅。
齐天站起来：“好！”出去端喝的了，何观何止跟在后面。
何观看了看：“哟，老三也出来了？”
“可不是么，得跟着老大多学点啊。”
“…………”你小子可真的越来越会蹬鼻子上脸了啊！
看着他哥一脸不爽：“害，只要是翅膀都会有硬的那一天。”拍了拍何观的胳膊：“看开就好。”
“…………”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翅膀硬了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