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因为你伤心，所以它不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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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道：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还得睡一会儿。
这不，家庭免费劳动力观哥何神在经历了一番折腾后美滋滋的睡了个午觉，而剩下几个人也在那种安详的气氛里踏踏实实的闭上了双眼。
总感觉表述的挺不对劲的。
而让这位“劳动力”睁开那双似是被粘住的贵眼的来源——手机铃声。
声音大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都不知道响了多少回才让那双贵耳听清楚。
在迷迷瞪瞪中接了电话，不是“嗯。”就是“嗯。”了两三句之后就没音了。也不知道是对方不耐烦先挂了，还是他自己觉得应该是挂了。
总而言之，再“嗯。”下去他自己就该挂了。
伸出五个手指头倒数：五、四、三、猛地一收趁着意识慢慢变清晰那的一个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起身、穿鞋、出门做的那么的流利贯通，还不忘洗把脸。
仿佛刚才那个不是“嗯。”就是“嗯。”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许际和何止两个人就躺在了沙发上，马溯鑫在另一屋呼呼大睡。何观抽了张洗脸巾，就那样擦吧擦吧脸，然后就将洗脸巾扔进了垃圾桶。
看！多精致的一小帅伙儿！
然后就将眼睛活动了活动又不由得瞥向熟睡中的许际。
沙发不小也不窄，何止躺在沙发“小床”上，许际就躺在沙发上，这俩人头对头。
何观靠近后盘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睡着的许际，那感觉很安稳，嘶…怎么说呢，虽说他醒着也一样安稳，但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从他睡着后就能看出来他的眼睫其实还挺长的，而且平时醒着的时候他的脸是基本处于一种冷感，就是那种不会有任何幅度较大的表情的淡然，再说通常也就是微微一笑或者是皱眉罢了。
对，皱眉出现的次数比较多。不过何观倒是还见过他的另外一种表情——脸红。
想到这儿，某位偷看者的嘴角就逐渐地放肆张扬，收不回来了。
睡着后的他倒不会再皱着眉了，反而会时不时的泛起笑意加之他的肤色本来就很白，这样一来就能显现出那原本的温柔该是有多么的触人心弦。
看，都让偷看者看呆了，能不触人心弦吗！
小孩儿睡觉很乖啊，像只小小的萨摩耶，何观这样想。
饶是被这样大胆的偷窥任谁都会有所察觉，更别提睡觉很敏感的人了。嘿，这许际还就是没所察觉，反而睡得更踏实了！！你就说邪不邪闷？
倒是那何止轻轻的转了个身，似做梦一般的跟他哥对了个眼儿。
刚睁开眼的何止：“……”我是不是不该睁眼？！
听到声音偏过头的何观：“……”我TM偏什么头？！
何止又是轻轻一转身，并且咕哝了句：“平行宇宙什么都有。”
回过头的何观：“……”你小子确定没犯迷糊？！
何观叹了口气：“行了，醒都醒了还装个屁！”声音很清又很轻，像是特地不愿吵醒某个人。
刚要进入另一个梦乡的何止：“……”平行宇宙不欢迎我。
何止缓缓坐起，抬起手抹了把脸：“几点了？”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都四点了呢。”
“怎么的？一睁眼看见你哥就那么不乐意？”何观没好气道
何止眨了眨眼，人畜无害道：“没有，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呃…欣赏的时刻。”
何观：“……”合着你不仅没犯糊涂，而且还清楚的看见我干啥了是吧？！
一声门响，马溯鑫出来走近就看见这两位兄弟眼对眼，一位一脸黑线，一位一脸人畜无害……
“呃…我就是出来喝口水，不会打断了你们…什么吧？”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个东西一出来就容易惹人嫌。
这话说完便理直气壮的喝了口水，然后对上何观的那张直冒黑气的脸，就差点没咽下去直接呛死在这间屋子里。
“咳…咳！！”拍了拍胸口，吸了口气：“别介我一醒来你就吓我！”十分憋屈。
何止看了看他，一脸同情：一睁眼就惨遭被吓的也不止你一个人。
何观倒是被点了无名火：“谁让你出来的？憋住一秒是能死么？”哼，毫不客气！
马溯鑫：“……”差点没跪：“我渴不行么？！”我喝口水怎么还有错了！有错你干嘛还要呼吸？！
简而言之，鱼死网破，都别活。
许际耳朵闹哄哄的，不吵，也就是因为不吵跟蚊子鞥鞥似的闹的慌，一个皱眉脸上微笑瞬间没，何观顿悟：要醒了，还是被吵得。
不，是被闹得。
“嗯？你们都醒了？那我是不是……”一看就是正处在刚醒还是自己不愿醒的状态里。
何观拍了拍他的头：“没有，还早呢。看你不想醒就还想着让你多睡会儿呢，不过就是有两只不长眼的蚊子一直鞥鞥地闹，是不是被吵到了？”
‘两只蚊子’：“……”
许际看了看他，也许是刚刚睡醒，那乖乖的脸色还没立即褪去，点了点头：“还好。”
‘两只蚊子’同时想：你点头是怎么个意思？！
瞧瞧，看看！那语气，那眼神，那行为！‘两只蚊子’只能望天叹气：是我们不配！
经过又一番折腾，时间已经将近五点半了。何观想起来了那通电话，就转告他们齐晴不回来吃饭了，人家跟姐妹儿正乐呵呢，让我们晚上自力更生。
马溯鑫倚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跟个听戏的老大爷似的：“怎么着啊下一顿？”
何观斜瞄一眼：“吃完就睡，睡完就吃，脱不了成头猪。”
“哎我说，您这一觉睡的挺刺激啊！合着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挤兑我白？”
何止想说：并不是光挤兑了你一个人，而且人家睁眼第一件事也不是挤兑你。但秉着“礼貌”二字要尊重马溯鑫的自尊心，何止也就没开口。
许际独自一人喝了杯水，想了又想打开了手机，心里默念道：没有！没有！最好没有任何消息！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完成的很完美。
不过事情吧，它一直是有个专属名词叫事与愿违。
不仅消息是最不想的人发来的，而且消息还多的是，快爆了！
许诺问他怎么还没回来，又发了几条语音；许怊凌打了几个语音通话；齐嘉衬发了一串消息，许际划了划大都是关于许怊凌的。
他闭了闭眼，攥了攥手机缓缓平息着那股厌劲儿。
何观看了眼他，不由得单挑右眼眉，坐在他身边手指圈起扣了扣茶几。
声音不大，许际倒是听的清楚，心一跳睁眼看他。
就听着那笑意甚至都接近于挑逗的声音在耳边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大脑皮层。
“是不是把那已经进‘ICU’而且至今都还没出院的手机给忘干净了小孩儿？”
毁！真出乎意料的给忘了呢，这都多少天了？！没给扔了都算它劫后余生了。
何观看他那还没松开的手，“想把它也弄进去？”朝手机抬了抬下巴
许际眨了眨眼，而后又叹了口气：“没办法是它自己不争气，况且它俩一个系列算是兄弟，这样的血缘应该早已是命中注定了。”语气简直类似于恨铁不成钢。
何观：“……”撇的那叫一个一干二净，跟自己毫无关系，只愿手机的天堂没有许际。
马溯鑫换了身衣服出来，拍了拍何观的肩膀，想让他看看钟表上的时间，不过拍完就瞪大了眼，没过一秒他的脸就被窝在沙发里，脖子被掐着，胳膊被掰着，痛的他嗷嗷瞧叫唤：“疼疼疼疼——疼啊！！你个负心汉！”
何观松开：“说！想陷害我想多久了？！啊？警告你！事可不过三！”
马溯鑫直起身子，摸着自己快被掐断的脖子：“我就是…想让你看看…钟表。”脸被憋了个通红。
这一出惹得打游戏的何止抬了抬眼，眼神中透着四个大字：不堪入目；许际清净的脸时不时泛起浅浅的笑，也写着四个大字：忍笑不俊。
“钟表怎么了？那不转的挺顺溜吗？”白了他一眼。
“六点了！！一向时间观念特别严重的何观去哪了？！飞向了外太空吗？！再拖下去就十点了！！”
“你TM的时间观念是从老太太那里学来的吗？！这才五点四十！我不近视！”
两人吼的嗓子疼，双方都喝了杯水，看样子是要暂时歇战。
直到何止一局排位打完，随着那声“victory！”何止顺手摘下耳机：“天快黑了？”
何观点头：“去饭店！”
马溯鑫心情突变：“啧，阿花儿请吃饭？走走走！”
“可不得给小马子这身衣服个面子么，不能叫它白换啊！”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却饱满咬牙切齿。
马溯鑫：“……”合着我本人一点面子都没有呗？！
何止点点头，许际却站起来：“我就不去了，先回家了。”边说边朝门口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眨眼间何观那些个喜愣愣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许际垂着眼眸，换好了鞋便就推开门出去，头都不回一下。何止在后面一脸懵逼，不过也习惯了，之前两个人总在一起玩的时候，他总是会这样突然间就有事离开。不过仔细想想，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他离开的理由都很一致：回趟家。
他也不会去问怎么回事，因为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唐突了，那毕竟是他最私密的事情牵扯到家而不是他个人，他要说就算他不问也照样会说，不然就显得他多管闲事，多不礼貌！
后面的事情会怎么样？会发生什么以及他们会怎么样想？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再费脑子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除了杯弓蛇影，自相惊扰还真没别的作用了。
许际一个人出了小区走在县城小路上，因为是到了傍晚某一时刻，路边的灯便在眨眼间全都亮了起来那就像是人间里另一种意义上的眼睛，断断续续的拉扯着许际的影子那感觉像是在绘画，而且风会变得清凉而不是像正午那样灼热的让人连接触都不想接触。
真是昼夜温差大啊，许际这样想。
不仅仅是这句，他还想别的了，而且还想了很多。他常常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会想，也乐意想，仿佛这样就会变得很轻松一样。轻不轻松不知道，舒坦倒是真的。这还是他释放压力与烦闷的方式——一个人待待就好了。不过用一个字是叫想，用两个字便称之为思考。
抬头望了望天空，刚刚还是淡蓝色的天就像忽然间裹了件紫色的外套似的，外再加点蓝。黑就黑呗，它还嫌冷了呢，作的不是？冷你别黑啊。
许际突然笑了笑，心想：果然我还是适合独处，这样…谁都舒坦很。而后又笑了笑，笑得有些自嘲。那是有点讨厌别人又可怜自己。
讨厌别人不顾一切的闯到自己的世界里来吵吵闹闹，烦都烦死了；可怜自己只要在自己最需要帮助和陪伴鼓励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身边就只有自己。
而且只有自己理解自己，也只有自己能帮自己，最重要的是也只有自己能治愈自己。
除此之外，好像谁都不行。
“还好没走远啊。”有些侥幸的意味在里头。
许际听这声很是熟悉，往后一转身就那么不远也不近的看到何观那双笑眯眯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缓缓靠近，直到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就在自己的眼前。
“你哥要请你吃饭，小孩儿给不给个面子啊？嗯？”何观歪了歪头。
好像也并不是谁都不行。
许际看着他，没开口，只是没过多久：
“可是…我…不怎么擅长…在人多又热闹的地方…待着。”
他一字一句的说完，何观耐心的听他讲完。
“我也并不擅长。”
许际看他，或许是和自己从来没跟谁说过心里话有关系，这话乍一说就会显得跟说不出来似的费劲。
何观摸了摸他的头：“可那些都是熟人，你都认识的。”
“都…认识？你不是也喊了别人来吗？”
“是啊，翟今曜、小胖墩那几个人。”想到什么：“话说回来小胖墩还是你给起的绰号呢，他还想再见见你呢。”
同样想起什么的许际：“……”一定没好事，我也并不想见他。
“你之前不是问我五角星会不会灭么，之前没有确定的答案，现在有了。正因为它灭了你会伤心，所以它托我来告诉你，它是不会灭的。”
许际的心缓缓跳动着，这次并不是再次脸不争气似的通红，而是他深深盯着何观的眼睛将近了很久，同时又听到了内心深处的某些声音。
那像是是被钥匙所打开的门声，一扇紧接着一扇，连绵不断。而那里面长时间被封锁住的东西，好似在一瞬之间都得到了呼吸——觉醒了。
从灯火中散射出的颜色泛着金黄，生生不息。更奇妙的是，那感觉还不像是照在人身上而是影子上。两个人面对面，影子是他们的另一面。金黄色的光影描绘着映射在大地之上的人影，而连接在一起的影子充满了无限可能。
只见其中一个人先开口：“那还去不去？”
另一个点头并且回答：“去。”
说完，还被摸了摸头。
酒红灯绿就算在这小县城也照样能迷惑了不少人，只不过更多的还是向往再大一点的城市里的酒红灯绿。
也就是再被迷惑的更大点，同样也更没个章法些。
“哎！这又来了桌客人，怎么个今天是世界火锅日啊？！”瞧了瞧大门口，朝着里面喊：“小燕子！出来招呼客人——”
从里面走出来位瘦高个…呃…叫小燕子…确实辣了些眼睛。
小燕子刚走过来，正要端正的朝客人开口，就听见那客人毫不客气的先开口：“包厢。”声音很冷几乎接近于没有人情味。
小燕子先是愣了愣，然后又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来。”
小燕子带着客人们进了一间包厢，不大不小，空气也刚刚好。几人刚坐下，他就朝着刚才说话的那位问道：“吃点什么？”菜单递给他，正要动笔就看见他把菜单给了旁边的那个人。
小燕子：“……”我真作死！
吸了口气再次开口：“要…”还没说完，就又听见那个人说：
“喜欢吃什么就点，别跟我客气啊。”
小燕子：“……”这不是挺有人情味的吗？！感觉还过头了！
拿着菜单的人又抬头看了眼旁边的：“何止你要吃什么？我其实都可以。”
何观：“……”有点别扭是怎么回事？
小燕子：“……”你们是要传一圈吗？当热场游戏呗？！
何止“……”难题让我做？“我其实也都……”忧郁之时，有一人拯救了他。
“给我给我！我可挑食了！”马溯鑫接过菜单“说好的何神请是吧？”还拿出手机要录音。
何观翻了个白眼：“看来你有病根本就不需要吃饭。”要夺过菜单，马溯鑫站起来一举。
“哎？干什么啊，你就说是不是你请！”把手机怼过去。
“是。”咬字超级重。
马溯鑫还不忘跟许际他们解释：“我跟你们说这实在不能怪我，你们哥可做了不止一次类似逃单的事儿了，回回都是我付！”痛心着还对着何观道：“告诉你啊，互联网可都是有记忆的，这回你插翅也难逃！”
何观：“…………”真该把你嘴给缝上，不然泯灭了众生！
何止和许际：“……”哇塞，这么当着正主的面儿爆料真的好么？
小燕子：“……”天啊，这么当着正主的面儿听墙角真的好么！！
就在马溯鑫毫不客气的一口一种菜的时候，何观发了个消息，小燕子奋笔疾书唯恐跟不上他的速度。
“好了，先就这样，吃不饱再点！”把菜单递给了小燕子。
何观：“你点的那些这桌子能不能撑得下都是个问题，还吃不饱你肚子得是有多大？！”一脸嫌弃的表情。
“都说了宰相肚里能撑船嘛，我也就比宰相厉害那么一点点，撑个飞船是没有问题的了！”
四个人：“………………”
里面热闹的不行，没出多久包厢门被推开，从外又走进来三个人。一看就刚到，还一脸凉飕飕的感觉。
“还是这屋里更热一些啊。”其中一个道，声音很有磁性。
小燕子刚要开口可以将空调开低一点的时候，就见何观挑了挑眉：“来挺快啊，正巧点完菜了，等吃吧。”只要他一挑眉，就显得更有诱惑力。
其中另一个：“您老人家千年一遇的请客，让人一听就稀罕的不得了，可不得来快点么。”坐下笑了笑，特别吸引人。
何观：“…………”现在绝交还来的及吗？我都TM的交了些什么玩意儿？！
何止和许际：“……”我哥到底是有多抠门？
小燕子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请各位先坐下稍等一会儿。”逃命似的出去了。
何观看了看：“没啥可介绍的了吧？也就这一个，”拍了拍右边人的肩膀：“这是我在G省的铁子马溯鑫。”
“我对面那位是翟今曜，玩游戏玩的很溜；你旁边那个是聂汝凛；那边那个……呃……你叫什么名字？”
众人：“……”没那个本事就别介绍了行吗？那个费劲！
小胖墩笑了笑：“好久不见啊观哥，我叫孟晁，各位也晚上好。”对他们都示意了一下。
其他几个也都分别互相示意了一下。
也没多久，门再次被打开几个人送菜来了，一盘接着一盘端，不出几分钟一圈大的桌子就那么被堆满了。
满的都不挤不出空隙。
何观冷笑一声：“都给我吃，吃不完就跟剩菜一块被扔进垃圾桶！”多好，还能有个做伴儿的！
后进来的三人：“……”现在走还来的及吗？这饭是吃不肃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因为你伤心，所以它不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