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这些年》明微心

5、鸡飞狗跳的婚姻（二）

　　后来知道我妈回了姥姥家，我爸去接了好几次，都没接到，找了各种各样的人，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他们就是不同意让我妈回家。我依旧记得我在我姥姥家看到她，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是不是没有钱了？没钱我给你，你不要劝我回去。你要是想劝我就出去，反正你来不来都一样。”
　　当时，我听到这句话，心就凉透了。就好像是冬天里，又有人在你身上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你放心，我不劝你。你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拉倒。”
　　现在想想，我这个脾气也是造成现在这种状态的一个原因。
　　我记得，当年第二次去接她的时候，大雪还在下着，从小到大，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雪花，而我当时却没有感觉多冷。
　　我和我弟弟把门敲开，我姥爷看见使我们仨，脸一下就拉下来了。
　　“军，你也别让我着急，你也别让你大娘着急，你赶紧回去吧。”
　　“大爷，来都来了，就让我们进去吧。”
　　“别想！你把你媳妇撵出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大冬天的她能去哪？她好几天不回家的时候你也找过吗？你心边里有她吗？你不让她吃饭的时候你想过她吗？你现在想起来了，没用了，回去吧。”
　　“大爷，我什么时候不让他吃饭了？怎么撵她了？”
　　“哦，你不认啊，不认拉倒。赶紧走！”
　　姥姥可能看着我姥爷出来的时间太久了，也是应该猜到是我们了，就出来了。
　　“谁啊，你怎么还不回去？哦，是你啊！这个关门就行！你还二楞什么？”
　　“大娘，我错了算我错了，孩子没错吧？你不让我进去，可以，让他俩进去看看他妈总行吧？”
　　“小孩能进，谁说过小孩不能进？嗯，你这辈子别想进我家的门！哦，你自己吃了饭不饿，你把饭倒了都不让芳吃一口，有你这么狠心的人吗？啊，你自己也想想你做的事是个人能做出来的事儿不？”
　　我和我弟弟就开始往他们家里走，门一开，我爸直接就挤进去了，我们五个人就进了院子里。
　　“滚！滚！滚！谁让你进来的！你滚！”
　　“大娘，我就光进来把东西放下，又不做什么事，放下我就出去，行不大娘？”
　　“不用！你还不做什么事，在俺这里你还想做什么？！你还想欺负我们？没门！我出去一叫不得来上二三十个人把你揍个半死！你还不做什么事，在这里，你敢吗？”
　　说着这话，姥姥开始往外推我爸爸，我看着我爸爸一个踉跄，就扶了我爸爸一下，当然也挡了一下她的手。
　　“姥娘，你别推我爸爸啊！他都快摔了。”
　　“哦，我别推你爸爸，我连推他一下都不行？那还跟我急，他揍你妈的时候怎么没看着你帮你妈？你看看你护的你爸爸，你怎么不想想你妈？你还推我？！嗯，你和你爸一样，没良心的玩意儿！”
　　“姥娘，他俩吵架的时候我都没在家啊，刚才我也没推你啊，我就挡了一下啊。”
　　“哦，不在家还这么向着你爸爸，在家还不知道向成什么样呢？我不和你说，我不和你说，走，走，走，都滚！一群不讲人理的玩意儿，别在我家里！”
　　作势又开始推我们，只不过这次不光推我爸爸一个人了，连我也推着。我们三个不走，他俩就一直撵，伴随着骂骂咧咧的话，就僵持在了院子里。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