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毛茛》GinnySue

46、第二十章 自制乳脂软糖（1））

　　罗恩说完之后，四周一片寂静。金妮和德拉科专注地看着塞丽娜，她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愤怒。纳西莎一脸得意地站在他们身后。她一直都知道她儿子在和他孩子的母亲约会，所以她并没有感到惊讶。罗恩还在等待金妮和德拉科的回应。但潘西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生气地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要在塞丽娜面前说这些话。卢娜看起来很平静，而布雷斯显得很困惑。他不知道他的好朋友在和金妮约会。泽维尔慢慢从塞丽娜身边退开了，他知道他朋友的脾气反复无常。

　　突然，安静被打破了。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塞丽娜轻声说，回避着她母亲的目光。她只是看着她的父亲。“你什么都和我说的。”

　　“塞丽娜，我是你的父亲，不是你的朋友。”德拉科说。“我做的都是对你最好的事。如果我瞒着你，那也是为你好。”

　　塞丽娜终于看向了她的母亲。“这都是你的错。我恨你。”

　　“塞丽娜。”金妮伤心地说。

　　“塞丽娜——”

　　“不，在你出现之前，我们一直很好。爸爸从来不瞒着我什么。”小女孩的眼中涌起了泪水。“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离开我们？只有我和爸爸时，我很开心。你的出现毁了这一切。”

　　“够了，塞丽娜。”德拉科厉声说。

　　“不。我恨你们所有人。”塞丽娜沿着走廊跑走了。

　　“噢，天啊。”纳西莎喃喃道，她脸上得意的表情消失了。

　　“我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德拉科瞪着其他人，鼻孔翕动着。“我们必须找到她。你们忘了还有一个凶残的人想报复我和我的家人吗？”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动了起来。德拉科和金妮跑向塞丽娜离开的方向，罗恩和潘西下楼去门厅，确保她不会逃跑，卢娜和布雷斯抱起泽维尔去了楼梯间。纳西莎决定留在原地，以免塞丽娜决定返回。

　　“卢修斯。”纳西莎叫道。

　　卢修斯走进了走廊。“这是怎么回事？”

　　“塞丽娜跑走了，”纳西莎急促地说。“她发现了德拉科和金妮的事，然后就跑走了。金妮和德拉科去找她了，还有潘西、罗恩、卢娜和布雷斯。”

　　“我去通知西奥。”卢修斯说。

　　他回到房间，给监视沃林顿的西奥写了一封信。他必须告诉西奥塞丽娜跑走了——并警告他，如果有必要的话要进行干预。

　　纳西莎不喜欢等待。自从她和卢修斯结婚后，她就不需要等待了。她是一个马尔福。马尔福从来不等待。然而，当金妮和德拉科空手而归时，纳西莎希望他们让她等得久一点。她还没有做好他们找不到她孙女的准备。她也没有做好准备，潘西、罗恩、布雷斯和卢娜回来时没有带来她孙女的消息。纳西莎要哭了。

　　“经理正在从魔法部获取使用飞路网络的人员名单。”罗恩立刻恢复了工作模式。“我联系了哈利。他说他会去交通运输司。如果她回到英国，他们会知道的。”

　　“对不起。”卢娜轻声说。“我什么也不该说的。”

　　“你说得对，”德拉科说，鄙视地看着卢娜。“你说话的时候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你从来没想过我的女儿会得出错误的结论。我甚至不想接近你。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说话小心点。”布雷斯吼道。

　　“塞丽娜失踪了，布雷斯。艾伦·沃林顿不计一切代价地要报复我。”德拉科很少对谁发火；他更喜欢平静而无声的愤怒。然而，失去塞丽娜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情况，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内心的情绪。

　　“我们都冷静点，”纳西莎颤抖地说。“我们必须从塞丽娜的视角看问题。她很生气。她生气的时候会去哪儿？”

　　“家，”德拉科说。“她会去我为她建造的树屋。”

　　“她知道怎么使用飞路粉吗？”

　　“我们在她五岁时就教过她了，以防有什么急事。”纳西莎立刻说道。

　　“德拉科，去看看你家。”纳西莎命令道。接着，她转向几乎要瘫倒在地的金妮。“金妮，我需要你振作起来，去看看你的面包房。”

　　“我们不能幻影移形，通知上说的。”金妮带着哭腔说。

　　“所有酒店都有紧急门钥匙。”卢修斯穿着旅行斗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是紧急情况。我们是他们的尊贵客户。”

　　“去吧。”纳西莎示意德拉科和金妮离开。“卢修斯，去庄园看看。我会留在这里指挥。”

　　“那是你最擅长的。如果我找到她或有什么消息，我会来信的。”卢修斯吻了吻他妻子的脸颊，然后跟着金妮和德拉科离开了。

　　“哈利会通知国内当局。”罗恩扯了扯礼服长袍的领子。“我去和这里的傲罗聊一下。”

　　“好主意，”潘西说。“我和你一起去。”

　　“不，潘西。我需要你去告诉其他人发生了什么。”纳西莎拦住了潘西。“我们需要更多人手去寻找。告诉他们，我会看着孩子们。”

　　“好的。”潘西没有乘电梯，而是走了楼梯。

　　“我们能做什么？”卢娜问。她感到无助而内疚。“一定有我能做的事。”

　　“看看经理有没有收到飞路呼叫和连接的清单。”纳西莎说，将手搭在了卢娜的肩膀上。“这是常有的事，卢娜。会没事的。”

　　“为了我的健康，我希望如此。”卢娜轻声说。

　　“他不会碰你的。”布雷斯的下巴在抽搐。他理解德拉科的愤怒。但他不能容忍有人那样跟他的妻子说话。“我会确保这一点。”

　　“布雷斯，去安抚泽维尔。他看起来很害怕。”纳西莎说。苍白的小男孩看起来不是很好。“然后去你家看看塞丽娜在不在。如果有人需要我，我会在这里。”

　　十分钟后，几个韦斯莱从楼梯间冲了过来。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他们的入场会很有趣。比尔和查理同时想进门，却双双卡在了门口，赫敏让他们往前走，因为是她先来到这层楼的。乔治在他们身后叫喊着，要把他们的大屁股弄进门去，安吉丽娜冲乔治叫嚷，让他在孩子们面前注意言辞。芙蓉飞快地说着法语，听着都不是什么好话。韦斯莱们看起来都不是很高兴。珀西那有逻辑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韦斯莱们的争论中。

　　“梅林啊，查理，让比尔先过。”赫敏恼火地双手叉腰。“我今天早上没有心情应付你们的兄弟之争。我们有个孩子失踪了。”

　　这似乎让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查理让比尔先过去了，顷刻之间，所有韦斯莱全都进来了。他们立刻围在纳西莎身边，大声提出各种问题。纳西莎不知道该做什么。她以前指挥过别人，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别人冲她大喊大叫的情况，她认为这很不礼貌。幸好赫敏能控制得了他们，她喊着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前两声没起作用，但是，她拍了一下她丈夫的肩膀，在乔治面前摆动手指，威胁着要造成人身伤害后，韦斯莱家的男人们终于安静下来了。

　　“马尔福夫人，既然这些人像正常人一样了，能请你告诉我们，”赫敏说。“金妮和罗恩去哪儿了？”

　　“金妮去查看她的面包房，德拉科去查看他的家，卢修斯去查看庄园，韦斯莱先生，也就是罗恩，去通知当地当局，波特先生正在和英国傲罗沟通，同时从交通运输司获取入境记录。卢娜去看酒店经理是否拿到了飞路记录，布雷斯正在安慰他自己和泽维尔，然后去他家查看塞丽娜是否在那里。而我留在这里处理一切事情。”

　　“布雷斯？”查理问。

　　“扎比尼。”赫敏简洁地说。“他也参加了马尔福的舞会。他是卢娜的丈夫。”

　　“我知道。”赫敏的讽刺态度让查理瞪了她一眼。“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不高兴。”

　　“德拉科对卢娜发火了，因为她说话的时机不对。卢娜说了我儿子和你妹妹之间的婚事——”

　　“他们要结婚了？”珀西看起来大为震惊。“他们七年没见了。他们也没有约会过。我和你们说过，金妮很不负责任。”

　　“查理，在我帮你弟弟闭嘴之前，你能让他闭上嘴吗。”赫敏生气地说。她转向珀西，浑身散发着怒火。“你妹妹和德拉科约会一个月了。对于号称全家最聪明的某人，你真是蠢得要命。罗恩都能看得出来，这很能说明问题。”

　　“如果我是你，我会冷静下来，不再说话了。”佩内洛普抓住了她丈夫的前臂。“我希望在我怀孕时你能完好无损。”

　　“如我所说，卢娜说了那句并非事实的话，罗恩碰巧走进来，说漏了德拉科和金妮的秘密。”纳西莎想起塞丽娜说的话，不由用手捂住了心脏。“塞丽娜不是很能接受。”

　　“我和她说过会发生这种事的。”比尔抱怨道。

　　“你知道我们的妹妹和他约会？”珀西开始觉得被排除在外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珀西，赫敏在摸魔杖了。”乔治警告道。“而且谁不知道呢？这太明显了。”

　　“对于那些拜访金妮的人来说，”安吉丽娜提醒着韦斯莱们。“珀西不常去。”

　　“尽管我很喜欢坐在这里讨论珀西缺乏常识的问题，但我们能想一个计划吗？还是你们忘了你们的外甥女不见了？”赫敏唐突地问。

　　“这是紧急情况，”芙蓉对比尔说，他看上去被赫敏的态度吓到了。“会让你非常急躁。”

　　“你不是那样。”比尔回答。

　　“我从来没有处在这种情况。”芙蓉说。

　　“我们会搜查城里。”比尔说，终于想出了一句与此刻情况有关的话。“我们分组行动。”

　　“我和孩子们留在这里。”芙蓉主动说。

　　“我们一个小时后在这里见。”比尔说。

　　“金妮一定很伤心。”赫敏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 * *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生气。”门钥匙把他们送到了一座小山上，金妮走下山坡，尽量不让自己脸朝下摔倒。卢修斯远远跟在后面，给一到地方就朝山下跑去的金妮和德拉科留出一些空间。

　　“我没有对你生气。我只是想找到我的女儿。”德拉科没有放慢脚步。“我希望你也是这么想。”

　　“我当然关心塞丽娜了。所以我不希望我们吵架。我们现在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和对方争吵。”金妮抓住德拉科的胳膊，拦住了他。

　　“我建议我们分头行动。”卢修斯说，终于在山脚赶上了他们。“我们搜查完各自的地方后，在德拉科家会合。”

　　德拉科没说什么，直接幻影移形离开了，卢修斯同情地看了金妮一眼，也消失了。金妮幻影移形到她的面包房，很震惊地发现外面站着几个记者。他们似乎想采访为她翻修厨房的巫师。她不想被他们看见。但她必须进入面包房。自从马尔福夫妇干预后，金妮就没有被记者骚扰过了。她有些谨慎地接近了那群记者和不停拍摄的相机。她的脑海里全是塞丽娜失踪的事和德拉科的愤怒，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他们的问题。她鼓起格兰芬多的勇气，挺直肩膀，从建筑旁边的小巷里走了出来。

　　“韦斯莱小姐！”

　　他们看到她了。

　　“你和德拉科·马尔福订婚了吗？”

　　“马尔福舞会其实是一个订婚宴会，这是真的吗？”

　　“你和特蕾西·戴维斯的意外有关系吗？”

　　“你现在正和德拉科·马尔福度假吗？”

　　“你又怀孕了吗？”

　　面对这些提问，金妮一直低着头，匆匆走进了面包房，把里面的工人吓了一跳。面包房里站着三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他们疑惑地看着她。她刚要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塞丽娜，却突然想起了外面的记者。她最不希望的就是把塞丽娜的失踪公之于众。金妮知道傲罗已经收到了消息。但她相信傲罗会保密的——他们不想冒险让沃林顿知道塞丽娜独自在外。那样的话，沃林顿也会找她。想到沃林顿在她之前找到塞丽娜，使金妮坚定了找到女儿的决心。她的其他情绪，诸如担忧和恐惧，都被她塞到了脑后。她不能让它们影响她。

　　“我只是来看看进度。”金妮立刻找了个借口。“记者们打扰你们了吗？”

　　“刚开始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说。“现在有好几个了。”

　　“我真的很抱歉。”金妮指着厨房。“结束了吗？”

　　“我们刚搬走所有的器具。”一个女人答道。

　　“太好了。我要去后面看看。”金妮说。

　　她没有等待回答，就冲进了厨房。塞丽娜不在里面。金妮知道，认为塞丽娜会躲在面包房是愚蠢的想法。如果塞丽娜来了，工人们会告诉她的。以防万一，她检查了食品储藏室。她捂着额头，思考着塞丽娜可能会去哪里。她希望德拉科或卢修斯能找到她。同时，她还会查看她的公寓。如果塞丽娜不在那里，她就去德拉科家帮他寻找。

　　她走出了厨房。“你们做得很好。谢谢。”

　　“你还好吗，韦斯莱小姐？”一个女人问道。“你有点苍白。”

　　“我没事。”金妮摆了摆手。“我等不及看到周一的成果了。”

　　“再见，韦斯莱小姐。”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金妮离开时，记者们拦住了她的路。她没有理会他们。她正忙着不去想塞丽娜可能会遇到什么事。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不同的场景，全是塞丽娜受到伤害的样子。想到沃林顿折磨塞丽娜，她攥紧了拳头。她飞快地跑上楼梯，冲进了她的公寓，到处寻找着塞丽娜的身影。最后，她想到了波莉。

　　“波莉！”

　　“金妮主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事吗？”波莉看了看金妮制造的混乱。“波莉能做什么吗？”

　　“你见过塞丽娜吗？塞丽娜来过这里吗？如果她来过请告诉我。”金妮恳求道。

　　“没有，波莉没见过塞丽娜小主人。小主人不见了吗？”波莉突然变得惊慌起来。

　　金妮真想瘫倒在地上。到目前为止，塞丽娜的失踪还没有在她心中引起恐慌。但是，这件事现在对她造成了巨大打击。她之前一直处在震惊之中，现在她彻底意识到她的女儿可能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敢相信，她的女儿失踪时，她竟然一直在想她和德拉科的关系。她突然意识到，当她发现她的女儿失踪时，她的母性本能并没有被唤醒。她一直在担心她的爱情。金妮觉得她和德拉科暗示的一样差劲。她只希望她因为没有照顾好她的孩子而遭受痛苦。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月前她和德拉科在医院里的对话。他曾经说过，她离开她女儿的生活是自私的。现在看来，她的女儿根本不需要她了。金妮开始认为塞丽娜是对的。然而，与此同时，金妮想到了她自己的母亲。她小时候也对她母亲说过类似的话。六岁的时候，一切都很夸张。生活里的任何改变都像是世界末日，就算她因为她妈妈让她剪头发而尖叫着说恨她，最后她还是爱她的母亲。

　　金妮恢复了冷静。她可以之后再考虑这些事。现在，她需要把所有精力和心思放在寻找塞丽娜上。在找到她的女儿之前，她不会想其他事。她拍了拍波莉的脑袋，让她去休息。在走出公寓前，她挺直了肩膀，因为她知道记者们会在楼梯底下等她。她没想到的是，她在里面的时候，外面的人又多了。她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几个照相机怼到了她面前。金妮从人群中挤到幻影移形点，噼啪一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