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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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柳无涯去太白山庄逛了几圈多多少少算发现点有趣的事情，不过这事说出去仅凭一人之言也不能取信天下人。
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他思衬片刻，接过周子舒递过来的茶，随口说了句：“我下午去吃了这有名的太湖三白，虽冠盛名确委实不太新鲜。”
周子舒倒酒的手顿了顿，闻言，心下了然。便接下话头道：“有道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鱼质龙文之下谁也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来。”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柳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便尽管说，好歹我这条命仰仗柳兄成全。”
柳无涯朝他举起杯子，道了声好，两人一酒一茶碰杯。
这厢两人气氛轻松，那边温客行一个折腰躲过向他那张俊脸袭来的手后，被叶白衣逼着在地上滚了圈，脚一扫便叫叶白衣那身白衣染上了一层土。
点到为止，两人皆朝对方冷哼一声，起身拍了拍身上粘到的土，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走了回去。
回去后，叶白衣看着柳无涯面前放着的糕点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柳无涯轻飘飘督了他一眼，道“叶白衣，吃东西不洗手，你想吃土吗？”
叶白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后他抓着柳无涯的手，道“我们去洗手。”
不脏也被他手上的土会蹭脏了，柳无涯叹了口气起身和他一起去洗手。
见状，温客行凑到周子舒耳边偷偷嘀咕：“阿絮，你看见没，他这不止白吃白喝，我看他还图上了人家柳兄的身子。”
周子舒侧脸看他打量一下，随后轻笑了一声，语气淡淡说道：“温客行，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温客行朝他灿烂一笑，手悄咪咪摸上他的腰，被周子舒一把拍开，道：“你洗手了吗？”
后者肯定是没洗的，他眼睛直勾勾看着周子舒，笑道：“周相公啊周相公，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双眼睛看人可准。”
周子舒‘呵呵’两声，显然想到了阿湘那时说温客行把个杀猪的背影当美人的事，“我看柳兄和叶前辈关系正经的很，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脑子里尽是些色性。”
“我可只想对你色~”温客行继续没脸没皮地凑过去。
“温娘子这姿色，咱俩谁色谁还不一定呢。”话不经脑脱口而出，周子舒自己说完征了征又和没事人一样喝酒去了。
师傅你看看我啊！这调情话让张成岭听的面红耳赤，一没注意流云九宫步左脚踩右脚扑在地上。
他温叔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周子舒给了他个肘击，开口说“成岭先去洗干净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再练。”
张成岭连忙爬起来跑去洗手。
天快黑了，柳无涯和叶白衣洗完手顺道去拿了火折子把周遭的灯点上。李伯不和他们一起吃，叶白衣右手提着个食盒，左手还拿着坛子好酒，两人慢悠悠地带着饭食走回去和温客行周子舒张成岭一起吃饭。
酒足饭罢，张成岭那小子被周子舒指使去洗碗，并让他洗完早点睡，明天早上起来练功。
张成岭点头说好，便收拾碗碟走了。
温客行喝醉一直挂在周子舒身上等他吃饱喝足拖着个大包袱回房洗漱，叶白衣还在拿酒当水喝，柳无涯就坐在边上陪着他。
静谧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
“今天那小蠢货说的话你听见了。”叶白衣突然问了句。
柳无涯’嗯‘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又喝了碗酒，叶白衣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垂眸看着他，带着淡淡酒香的指尖不自觉碰了碰柳无涯的脸庞。
他望着柳无涯，眼底带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太近了，柳无涯征了一下面上不自觉有些发热，他下意识往后坐了坐，背抵上了椅子靠背。
颇有种逃无可逃的即视感。
柳无涯别过脸不看他，耳垂却染上了淡淡的粉，他回复道：“这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说便不说，总归无论黑发白发…”顿了顿，“我都觉得很好。”
他最后这句话说的小声，要不是叶白衣耳尖怕是听不到。
他掰过柳无涯的脸，和他双目对视，认真地解释道：“我修炼的天残地缺六合心法，若饮食人间烟火，便会出现衰相到须发尽白，而后气渐弱体渐衰，繁华不再，行将就木。”
这功法……柳无涯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若有所思，他抓紧了手下的扶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我认识的人都死了，在长明山上原想着孤单单地不老不死实在没意思，后来你出现在山上我觉得你那轻功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人，便追着你走下了山，白吃白喝你那么久。”
让他随便吃喝，那他不是一直在送人去寻死，柳无涯忍不住看他，心中微动，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柳无涯那表情也知道，不是自己一个人单相思，一时没忍住……
“所以——”叶白衣双手捧着柳无涯的脸，抵着他的额头。话锋一转有些无赖地说：“你就让我欠一辈子呗！我不还了就赖着你，欠你的，等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追着我在你身边还债。”
“我…”柳无涯愣住了，他想他大概是不讨厌叶白衣，甚至是纵容这个人蛮横地插进自己生活里，但他不清楚那是不是喜欢。
喜欢这个词太重了，在他心里就和一个生命同等重量，喜欢一个人就像把自己的生命和人生中许许多多东西托付给他，稍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他做不到轻言喜欢，对叶白衣却说不出拒绝。
见到他心跳的很快，有点高兴，如果这是喜欢————
柳无涯抬手环上叶白衣的脖颈，在他微愣的表情下，就像师叔祖经常对师祖做的那样轻轻吻了他的脸颊，低声道：“我不讨厌…——”
“…唔…叶…”白衣……
夜邸蝉鸣声声，春风带雨阵阵。
共缠绵。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