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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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者的唯一结局。
=====德里克城堡=====
房门被打开。
对于一个被翻得一团乱的房间来说，窗帘没拉是件小事，如果房间里关着某个人，那么就更无关紧要了。
因为清晨的阳光会把那个人叫醒，即使他是被铁链锁在床上。
“睡得好吗？利奥少爷。”
维克多端着早餐进来，将托盘放在床上。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不好。”
利奥已经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惯常的精心修饰的外表与他失去光泽的绿眼睛加在一起，表明他一个晚上没有睡。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维克多将早餐摆好，恰如其分的橙汁，蛋奶薄饼与果酱。
利奥的双手被铁链锁住，手腕已经磨得出了淤痕，脚踝也是锁链。
能够活动的距离只有床和床边解决内急的桶。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将我锁起来吗？”
利奥无力地问，看他手腕就知道昨晚一定奋力想要挣脱，折腾了一夜也累了。
“可以。”维克多站在离利奥稍微远一点的位置让他自己吃早餐。
“因为我从不冒险，如果利奥少爷离开城堡，你将会做什么是我无法预料的。”
利奥咬下一口薄饼。
“信函已经发出，等待艾尔莎小姐回复。”
薄饼掉到托盘上。
“你做了什么？！”
利奥睁大眼睛，使得他的眼睛漫溢着漂亮的碧绿。
“邀请她来住，并将孩子生下来。”
维克多说得平静。
“……你在打什么主意？”利奥眯起眼，怀疑地问。
“并没有，”维克多回答，“利奥少爷，我们并不会对艾尔莎小姐与孩子如何，毕竟那是你的小孩。”
利奥紧紧盯着维克多的眼睛，管家的眼神没有情绪。
“如果你以为德里克家族会对一个女人下手，那你是否稍微有一点天真？”
维克多转身就要出去，又停了一下，回头对利奥微笑。
“知道为什么城堡里所有的仆人都很忠心吗？因为没有人背叛过一次，巴克斯先生。”
房间门轻轻关上。
=====书房=====
“我的头好痛……”莉迪亚揉着额角。
“真没想到……”布莱克也是一副思考状。
维克多在一旁轻轻搅动茶里的糖和奶，递给莉迪亚。
“维克多，”莉迪亚深呼吸，然后把气吐出，“我实在不想处理利奥的这件事，你可以处理吗？”
“解决棘手的问题正是管家的工作。”
维克多又倒了一杯给骑士，但什么也没加，布莱克得自己动手。
“你的表情有点奇怪。”布莱克早就习惯了管家的差别待遇，但他现在看着管家的表情，后者自己倒了一杯，动作准确而优雅。
“你这种表情就像在计划着什么。”布莱克想了想，说道。
“我是在计划。”
莉迪亚知道维克多能力优秀，而且行事谨慎近乎完美，此刻他的表情却有点可怕，带着些许的阴郁。
“维克多。”
管家望向莉迪亚，他的眼神有点暗，让人紧张。
“你打算如何处理利奥的事情？”
“这种事情按照惯例，是必须逐出家族的。”维克多叹了口气，表情似乎柔和了一点，“如果不是这个家族里的人，就不能容忍。”
“也就是说，如果我有几个情人都无所谓？而利奥就一个都不可以？”莉迪亚想了想，“逻辑怎么怪怪的……”
“是这样，而莫妮卡夫人因为是女主人，也是可以自由的。”
“利奥真是犯了大错。”布莱克抓抓头发。
“莉迪亚小姐，”维克多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他说：“你知道德里克家族为什么所有仆人都非常忠诚吗？”
“我有察觉，为什么？”
莉迪亚不是没有注意到，维克多叫仆人处理什么事情都是非常迅速而到位。
“因为德里克家没有背叛。”维克多的手指握着茶杯，看起来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背叛德里克家族的人，就会被永久驱逐。”
“你是说……”
莉迪亚觉得利奥前途堪忧。
“是的，利奥少爷将受到惩罚。”
维克多回答，表情有着少有的不忍。
“我们也将为此付出代价。”
=====利奥的房间=====
利奥已经不记得过了几天。
自从第一天敞着窗帘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太阳，就有仆人每隔一段时间来看一次，放足够吃很久的食物和水，更换便桶，偶尔来换床单，或者给他一大桶水让他自己洗冷水澡。
活动范围非常小，只有床和周围一点点地方。
房间里很快积了灰尘。
起初莉迪亚还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你们就这么对待我！！”或者“快点放我出去！”，后来变成了乞求与号哭，最后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莉迪亚原本觉得不忍心，这样对待利奥未免太过分。
可是维克多只说“请让我按德里克家的规矩做事”，她便也不说话了。
利奥的房间一片死寂，只有定时更换食物，水和便桶的仆人出来报告利奥的情况，他当然还活着，只是状态很不好。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月，竟然相安无事。
初冬再次来临。
“真是疯了……”莉迪亚在书房里的沙发上窝着，像午夜一般慵懒闲适。
“怎么？”维克多问。
“我们竟然囚禁了利奥……”莉迪亚苦笑，“囚禁了贵族少爷……我们大概也疯了吧？”
布莱克在一旁没有说话，菲菲正在玩她的娃娃，对这些对话视而不见。
“我会定时寄钱去，巴克斯家族很好打发。”维克多说。
“对了，你不是说写信给艾尔莎小姐吗？”布莱克问，“不是说接她来住？怎么没有消息？”
“这也是我感觉不对劲的地方。”维克多的眉头拧得很紧，“回信有是有，但有点不大对。”
“什么地方不对？”
维克多站起身，走到书桌边抽出一封信来递给莉迪亚。
信上说了非常感谢你们写信来，还说很愿意过来，但是目前的手续什么需要时间。
“怎么了？”莉迪亚没看出问题来，“不是说要来吗？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信的内容是没问题，问题出在信本身。”维克多说，“写信的人和以前不一样。”
布莱克顿时皱眉：“被你一说我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当我是什么？散播噩运的死神？”维克多过来就敲了他一下，“这笔迹不熟练，艾尔莎小姐那里人不多，而一般一个家族里写信的只有一个人负责。”
“最近有艾尔莎的消息吗？”莉迪亚问。
“她最近都呆在那个城堡里，有人去看过她，我们还没去。”维克多说。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莉迪亚说，“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维克多点点头：“也好，我去写信说个时间。”
两天后。
马车再次来到某镇，镇上的圣索菲亚教堂还是一样漂亮。
“好久没来了，教堂还是那样呢，这么多人。”莉迪亚在马车上向外张望。
“从现在起就要三人行吗？我感觉有点不适应……”布莱克笑道。
“慢慢就会习惯了。”维克多说，然后不再说话。
“呐，布莱克，自从神父和斯图尔特来了个爱的私奔之后，我好像就再没来过教堂？”莉迪亚笑起来。
“因为来教堂没意思？”骑士摊手，“还有爱丽丝嫁人之后，斯图尔特把财产带走了……那个庄园大概卖掉了吧。”
“我想也是，那么再来这个小镇就只有看望艾尔莎，而且她还马上要搬到我那里……”莉迪亚的笑容黯淡下去，“维克多。”
“嗯？”管家有问必答。
“艾尔莎在我们那里……真的就可以了吗？”
“我也不大懂你的用意。”骑士说。
“利奥少爷背叛了我们，”维克多回答，声音板板的，“我不排除他将你的秘密告诉艾尔莎的可能性。”
莉迪亚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秘密……啊，还真是棘手呢。”
=====艾尔莎的城堡=====
门口有两个男仆为他们打开大门。
马车进去之后，是女仆玛德琳为他们三人引进门。
“女主人正在午睡，请稍等喔。”她的回答很有礼貌，莉迪亚三人组被带进会客室。
会客室稍稍有点乱，因为城堡里人少，打扫起来大概也力不从心吧。
“艾尔莎小姐最近身体如何？”莉迪亚问。
玛德琳微笑道：“医生说宝宝和大人的状况都很好喔。”
“你担任了管家？”维克多问，进来就没看到男性管家。
“只是负责艾尔莎小姐的生活起居罢了。”玛德琳微笑。
“那么各种事情都是你在处理？”
“只有一部分。”
莉迪亚喝着茶，艾尔莎家的茶没有维克多泡的好喝。
他们三人坐在初冬的会客室里，午后的阳光给桌子一角留下了温暖的斜角，火炉的温度刚刚好，不让人觉得寒冷。
玛德琳离开了一会儿，当她再度回来时，她对莉迪亚微笑着说：“艾尔莎小姐已经醒了，莉迪亚小姐，她请你过去。”
莉迪亚点点头便站了起来，玛德琳领她出了会客室的门。
“就是前面。”玛德琳为她打开一扇双开门的一侧，里面是楼梯。
“艾尔莎要单独见我？”莉迪亚觉得奇怪。
“是的，她就在楼梯尽头的房间里等您。”玛德琳微微鞠躬。
莉迪亚便走进去了。
玛德琳在她身后关上门，面前是石板砌成的楼梯——艾尔莎换了房间？她喜欢住在城堡顶端的房子里？
莉迪亚慢慢地往上踏着台阶，一级两级三级。
直到最后，面前出现了一扇门，她伸手推开。
房间里洒满了阳光。
这个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有着女性所特有的柔美纱帐与许多温暖的垫子，桌子上还放着一壶牛奶，火炉的温度也很舒适。
房间里熏香的味道过于浓烈，以至于有点呛鼻。
莉迪亚踏上那软软地毯的第一脚就发现了问题。
房间里没人？
不是……房间里有点太安静了，除了火炉的声响没有其他。
太安静不是好事。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惩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