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紧闭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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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些事情，是超乎你想象的。
=====葛洛希亚夫人的庄园=====
葛洛希亚夫人邀请某些名流参加这样一个盛大舞会，却只有用请柬才能进去。
莫妮卡夫人带着莉迪亚进门时，守门的仆人只说必须凭请柬才能入内，态度强硬。
但当莉迪亚出示请柬之后仆人就闭上嘴，什么也没说地打开大门，非常恭谨。
葛洛希亚夫人的庄园非常大，里面的装饰都是最最精致漂亮的，连莫妮卡夫人都羡慕不已。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次莉迪亚却是心脏跳得如同擂鼓，毕竟，真相一步步接近了。
当莉迪亚请维克多发出信函给莫妮卡夫人时，道格先生表达了他的担忧。
“这样是否太危险？”他在写给儿子的信件上这么询问，字迹工整漂亮，而莫妮卡夫人在得知大致情况之后，则是坐马车飞奔而来，并且没有带她的情人。
“你到底在搞什么？”这次劈头就问，莫妮卡夫人向来和颜悦色，也从不管莉迪亚做什么，但这次涉及到了生命危险——不能不在意，莉迪亚是一个重要存在，无论她是不是有头脑，她得活着。
“去看戏。”莉迪亚回答，“我希望能和您一起进去，这样比较方便。”
“太危险了，我知道这种舞会一般在搞什么——可你——你未免太年轻，太莽撞了！”莫妮卡夫人说，拿扇子不停地扇风。
“这是一个大计划，母亲。”莉迪亚说，“既然你也知道，那么你应该清楚这个是违法的吧？”
“违法不违法是其次，本来那些法官神父就有参与，塞些金子就闭嘴了。”莫妮卡夫人无所谓地看着自己保养得漂亮的手指甲，“你要是有生命危险，那就太麻烦了，你不能去。”
“我请柬都搞到手了。”莉迪亚苦笑，“再说，我有人保护着呢。”
“叫布莱克跟着你，”莫妮卡夫人招手叫骑士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回，“还行，耐得住打吗？”
“当然。”骑士尴尬地笑道。
“盯着她点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莫妮卡夫人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次去的人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家伙吗？”
“都这么大年纪？”莉迪亚这倒是有些惊讶，然后又想起一个人来，“喔，好像巴克斯老先生和他家人也要去。”
“老巴克斯先生与格雷-巴克斯先生。”维克多补充。
“消息挺灵通。”莫妮卡夫人冲维克多点点头。
“这还真挺让我意外的。”莉迪亚暗自思忖，“不过既然格雷那小子也去，我应该不算太突兀吧？”
“你这小姑娘，成熟不少……”莫妮卡夫人的语气有些惊奇，“你要是非去不可，我可不替你打圆场。”
“放心，母亲大人，我也没这个打算。”莉迪亚笑道。
——于是现在莉迪亚就这样与莫妮卡夫人一起进了庄园大门。
庄园大门厚重，雕花华丽，进门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仆人等候在身边，庄园似乎有些奇怪地安静。
从正门进去到舞厅，要穿过空旷的大厅，只摆着装饰的花瓶雕塑，与可供休息的椅子，舞厅门口有着四个面无表情的仆人，为他们拉开大门。
因为是夏天，空旷的大厅里有些凉意，莫妮卡夫人显然是熟手，只带了道格先生前来，还特别嘱咐莉迪亚穿得简单些，外面披上夏天用的薄纱斗篷，不仅显得漂亮，还可以遮住头发与脸。
进入舞厅，就看到正中央是两位非常英俊的男人，他们站在铺了雪白桌布的长形桌前，为每一位客人倒上一杯酒。
“只能喝第一杯，第二杯酒常常掺了药。”莫妮卡夫人在莉迪亚耳边提醒，莉迪亚表面不动声色，其实还是被吓了一跳。
维克多与布莱克在她身后，一进舞厅莫妮卡夫人就扶着道格先生的手臂作娇弱状，往边上走去。
莉迪亚取了酒，站在一个角落里，舞会上男人居多，而且无一例外都挺着胖乎乎的肚子，一看就是油水太多，每个人都和莉迪亚以及莫妮卡夫人一样，穿着薄薄的彩色斗篷，遮住了脸。
舞厅大门打开又关闭，不时有新的客人进来，莉迪亚看到了几个年轻人的身影，大概其中有格雷。
维克多与布莱克也是穿着斗篷，但颜色都是灰色的，这样就很容易区别出主人与仆人。
等到请柬指示的钟点到了的时候，莉迪亚听见大壁钟当当地响了九下。
舞会九点开始。
原本鸦雀无声的舞会现场渐渐站满了人，大家都沉默地端着酒杯，莉迪亚目测，大约在五六十人左右，大半是男人。
没有人交谈。
那两个为大家倒酒的英俊男人把酒桌上的杯子和酒瓶端离，随即又进来两个英俊男人，将舞厅的灯熄灭了一半。
莉迪亚这才注意到，舞厅的灯光黯淡了之后，有着某种神秘气氛。
舞厅边的楼梯上，葛洛希亚夫人穿着精致的衣服，头上戴着薄薄的面纱，使得她的脸看不真切，在瑞恩与斯图尔特一左一右的护卫下，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瑞恩与斯图尔特面无表情，还是一样英俊漂亮。
她停在楼梯一半的位置上，所有人都抬头望着她。
“我的朋友们，”她说，“你们知道我为你们准备了什么。”
众人轻轻地鼓掌，两次，莉迪亚照做，大概那是一种表示同意的暗号。
“我准备了半年，终于搜集到了足够多的玩具，之前与大家商议的这个集会，以后可以定期举行了。”
众人又是鼓掌两次。
“我知道这次有一些新人来，让我们欢迎他们加入。”
这次莉迪亚被动地接受一阵鼓掌，好吧，就伪装新人一下——也是事实。
“接下来是这次的新奇表演，作为欢迎新人的礼物。”
葛洛希亚夫人顿了顿，又说：“决定加入这个正式组织的人，请现在过来签署保密协议。”
瑞恩走下楼梯，莉迪亚这才看到他的手上一直拿着一本厚厚的名册，他将名册翻开来，放在之前的酒桌上。
那些似乎有老资格的人一个一个先过去签名，这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每个人都得签，瑞恩就站在面前看着每个人在某一页上签下名字，莉迪亚夹杂其中。
她走过去，尽量稳住自己的手，拿羽毛笔写下名字，瑞恩站的位置看得到每个人的名字，当莉迪亚签完之后，她看到瑞恩伸手过来翻开下一页，并伸出手请莉迪亚交还羽毛笔。
莉迪亚抬头，与瑞恩的视线短暂交接，他悄悄眨眨眼睛。
……目前还顺利。
所有人签完名字——花了很久，瑞恩收回那本名册，葛洛希亚夫人站在上面，将右手放在胸前心脏的位置。
“宣誓不向外泄露这里的一个字。”
“我宣誓。”
众人都照做了。
“你们的座位在舞厅边缘，房间门在座位后方。”
众人鼓掌两次。
斯图尔特走下来，打开舞厅一侧的另一扇大门，里面许多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出来，众人为他们让出了舞厅中间的一大片空地。
瑞恩扶着葛洛希亚夫人走下楼梯，舞厅边缘早已摆好了许多条长沙发，众人入座。
大约有十个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舞厅中央。看得到他们走动的步子有点慌乱，还能看到他们斗篷下都是光着脚的，莉迪亚落座之后，维克多与布莱克坐在她左右两侧。
舞厅实在太安静了，落座时衣服是沙沙声似乎都很大，之后，众人开始低声交谈起来，声音也非常低，听起来一片嗡嗡声。
莉迪亚觉得有些紧张。
葛洛希亚夫人坐在主人位置的长椅上，她那里也熄了灯，莉迪亚看到两个英俊男人穿过舞厅侧面坐在她身边——不是瑞恩和斯图尔特。
这两个男人站在先前引出黑色斗篷人群的门前，似乎在等待着。
“可以说话了吗？”莉迪亚压低声音，反正大家坐得都挺远，说什么也听不见。
“应该可以。”维克多回应她，布莱克也嗯了一声。
“不知道会看到什么。”莉迪亚很紧张。
“布莱克。”维克多出声，然后手臂越过莉迪亚的肩膀拍了拍骑士的肩膀。
“我明白，莉迪亚，握住我们的手。”布莱克伸出右手，维克多伸出左手。
……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现在真的很紧张。
莉迪亚握住两人的手，触感不一样，布莱克的手粗糙一些，而维克多的手指冰凉。
“这样会安心一点。”维克多低声说。
“有我们在。”布莱克补充。
舞厅中央，只有舞厅中央还留有一圈烛台，那是葛洛希亚夫人的英俊随从在大家落座之后放置的，营造出梦幻又诡异的效果。
中间站着的那十个穿黑色斗篷的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然后莉迪亚听到一声清脆的鞭响。
那似乎就是个信号，每个人都伸出在烛光下显出温暖黄色的手臂，轻轻揭开斗篷帽子。
然后他们缓缓脱下斗篷，动作刻意放慢，直到黑色的斗篷滑落地上。
五个少年五个少女，都长得相当好看，头发仔细梳过，表情有些空洞。
莉迪亚扣紧了维克多与布莱克的手指，费了好大劲才抑制自己不惊叫出声。
因为……因为每个人在斗篷下面，都没有穿什么衣服，年轻人充满活力的身体就这样完全暴露在暖黄色的烛光下。
十个年轻人开始一对一地互相抚摸彼此的身体，毫不掩饰地发出某种模糊的，只能称之为快乐的呻吟。
莉迪亚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这就是掩藏在严肃刻板表象下的真实吗？
或者说……这就是贵族高贵身份地位之下的黑暗一面？
一对一之后，莉迪亚看到每对男女开始做……那些对于她来说是从未见过的事情。
这还没有完，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众人面色潮红地互相分开，走向舞厅周围，莉迪亚看到那些穿彩色斗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们，有些派自己的随从过来取了舞厅中央地区的一个小烛台。
“那个小烛台恐怕就是暗号。”维克多低声对莉迪亚说，莉迪亚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
手拿小烛台的随从都穿着灰色斗篷，各自领了一个年轻人带着那黑色斗篷下去，隐没到黑暗之中。
紧接着黑暗里响起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莉迪亚虽然觉得很丢脸，还是很想看——但那些地方都是黑暗，只能看到模糊的，交缠的人影。
咔嗒几声，莉迪亚看到有人打开自己长沙发后的门，抱着某个年轻人进去了，而且多半是穿灰色衣服的随从。
“恐怕下面才是好戏。”布莱克压低声音说，“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吧。”
“害怕也得看吧……”莉迪亚觉得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都不像自己了，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
……她都看到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紧闭双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