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玫瑰，狮子和好心情》舞了个苍

8、何塞想不明白

　　Chap5 何塞有亿点纠结

　　古蒂在照片里看到了斯科尔斯眼中的他。古蒂的心怦怦直跳。
　　光与影的交错也并不是那么完美，不过日落这个magic hour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光线的不足。关键在于画面中央那个人。尽管有一点点模糊，仍然挡不住那张神采奕奕的笑脸在金红色映衬下的美颜暴击，生动又鲜活。
　　古蒂很苦恼。他不是天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是马德里出了名的浪子、情场老手，但他揣度不出斯科尔斯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哪种喜欢呢？是他想的会对身为职业球员的他们造成困扰的那种吗？
　　斯科尔斯表现得有点莽撞，有点笨拙。但这已经足以使古蒂心烦意乱了。马德里的夜店小王子身边从不缺形形色色的莺莺燕燕，假意或真心，而他也习惯了逢场作戏、纵情风月，这是头一回有人这么直率、粗糙又耐心地试图闯进他的世界。比如每日例行的早安和晚安，比如每轮英超结束后的赛果汇报、自我总结，再比如鸡零狗碎的日常生活琐事和趣事，尽管古蒂并没有兴趣听。
　　“可是你还是一边不耐烦一边听完了每一通电话，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大别扭。”劳尔耿直地指出，“承认吧何塞，你对那个人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在乎。”
　　“闭嘴，劳尔，你纯粹就是从莫伦那里尝到了甜头，然后来我这里火上浇油。”古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什么？冤枉啊我，我只是想帮你罢了，你又不领情!”劳尔满脸涨红地举起了双手，“我是认真的!”
　　古蒂挠了挠头毛，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后颓废地长长叹了口气。
　　“好吧，也许，也许你是对的，劳尔。他对我确实挺认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我要回应他吗？可是我又不喜欢他。他好矮，而且不帅，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不过他确实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这么棘手的，这才多久就已经搅得我心烦意乱了。我很难描述这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突然强行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高调宣扬他的存在感，一定要改变点什么，这使我非常不安，我不知道再纠缠下去会变成什么样。还有你跟莫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劳尔，别以为我瞎——关于这点，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没有我的存在的话，他就会像其他普通人一样，安安静静踢他的球，遇见一个喜欢的女孩结婚，生几个可爱的孩子。我知道他喜欢孩子，上回提到他队友家的小孩他的声音都活泼了；而正常的家庭生活——包括孩子——恰恰是我没法给他的。就像我发誓效忠皇马一样，他也决定对曼联奉献所有的忠诚。就算我俩真的发展出点什么，我想不出有谁会愿意为了对方在这个问题上妥协。说实话，这样的话，我并不觉得异地恋能靠谱到哪里去，与其到时候双方都困扰，不如根本就不要开始。我承认我确实有逃避费尔南多的嫌疑，毕竟费尔南多那么绝情，舆论又搞得这么难堪，我不要面子的吗？也许这确实影响到我的判断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他是真的对我有意思，而我以前从来没被别人这样喜欢过，说实话，这感觉真不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唉——”
　　劳尔倒是有些不以为意:“你这个花花公子什么时候开始想这么多了？怕不是真对人家上心了吧？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恋爱有感觉就谈，没感觉就分开？再说了，未来的事有谁知道，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我家莫伦说了，要把握现在，享受当下，不然以后会遗憾的。我们还这么年轻，就算选错了也有再来的机会，你才不是这么患得患失的人，你这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