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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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休息过的虎杖悠仁立马被宿傩催到街上继续特训。
“眼睛都要看花了，咒灵真是奇形怪状啊。”
悠仁再次祓除一个附在行人脚上的小咒灵后，忍不住吐槽。
“毕竟是从负面情绪诞生的。反正一般人也看不到，就随便长长吧。”
宿傩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他老早就没看外面了。
“你可以去找强大一点的咒灵了。”
虎杖悠仁脸色发白，强颜欢笑：“说不定我还能当个专门画怪物的漫画家呢，老师。”
“很有可能是个扑街漫画家。”宿傩打击了一句后，补充了训练内容。
“记住这种咒力瞬间调动的感觉，接下来努力缩短拳头打击和咒力冲击出现的时间间隔。”
“哦，了解!”悠仁回忆起之前的训练，恍然大悟道：“争取打出‘黑闪’是吧！”
不过结果是悠仁都快打死了咒灵，也没成功使出‘黑闪’。
就在虎杖悠仁勤勤恳恳地消灭咒灵的期间，那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却没有再联系过里梅，倒是五条悟半夜打过来一个电话。
“悟，我记得现在是半夜吧？”宿傩迅速接过身体，拍拍悠仁的灵魂让他继续安睡。
“啊，这个不重要啦!”五条悟根本不管自己有没有打扰到别人，声音里满是趣味。
“阿傩，我跟你讲哦，我刚刚遇到了两个超——有意思的咒灵!”
宿傩残忍地按灭对方的倾诉欲望：“特级？人形？还是能说话？”
“唉？!”即使没有见面，也能想象出五条悟失望的表情：“那么快就猜到了啊，不过还有一点你肯定不知道!有一个咒灵居然会领域展开。”
宿傩呵呵冷笑：“连你都会领域展开，多一个咒灵很奇怪吗。我倒是想知道是谁那么想不开来找死。”
对方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你没留下他？还是直接打死了？”
“另外一个咒灵的术式很有趣，”五条悟东拉西扯，最后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下次遇到了就宰了它们。”
没继续听对面的狡辩，宿傩挂断电话，暗自思索。
‘特级咒灵，还刚好跟悟交手…看来那个人的确就在东京附近。东京大部分地方已经搜了一遍…明天去神奈川看看。’
神奈川的人口数仅次于东京和大阪，所以诅咒也层出不穷。
再一次感受到相同的残秽后，宿傩喊住虎杖悠仁：“看到那边的残秽了吗，追踪上去。”
“是，老师。”
悠仁点点头，集中精神观察那点微弱的咒力，结果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下水道里。
“居然还有咒灵往下水道里钻，难道是对污水的厌恶？”他将咒力收敛，悄无声息地打量着环境，一边在心里嘀咕。
宿傩提醒道：“可没那么简单啊，这个咒灵应该是有理智的，还懂得躲藏。”
刚交流完，一个蓝色头发的人形咒灵就出现在尽头，对方手里捏着一个矮小的怪物。
通道上没有什么障碍物，咒灵也发觉了悠仁的到来，转头轻笑：“这可真是意外啊，宿傩的容器。”
‘会说话，而且条理清晰!除开身上的缝合线，外表简直跟人类一样。’
虎杖悠仁身体戒备，冷着脸出声：“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知道这些？”
蓝发咒灵将手上的怪物丢向他，满不在意地回答：“按照人类的礼仪，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真人，是从人类对人类的憎恶、恐惧中诞生的。”
说话间，却指挥着怪物攻击虎杖悠仁。
但悠仁只是轻轻一抓，就将只有孩童大小的怪物制住，准备直接发动咒力捏碎它。
但宿傩通过这一点接触，已经感受到了不对劲：“等等，别杀他。那是个人类小孩!”
虎杖悠仁下意识地将怪物扔到一旁，不可置信地大喊：“他是人类？!”
“咦？”真人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异色的瞳孔中满是残忍的趣味：“你居然那么快发现了，我还想等你杀了他后再告诉你真相呢。”
“可恶!”悠仁只觉得一股怒气在胸中点燃，烧的他眼睛都有点发红：“你把人类当成了什么？!”
真人感受到对方的愤怒，反而愉悦地大笑起来：“当然是玩具啊!”
“可惜这样的玩具我只做了几个。不过现在你来了，就让我们来玩玩吧。”
听到这样的话，虎杖悠仁再也忍不住了，他径直冲向咒灵，带着咒力的拳头打向对方的脸颊。
不过真人反应也十方迅速，抬起手臂变作盾牌挡住了这招，然后雪白的尖刺从上面凸起，扎向悠仁的手掌。
但悠仁已经谨慎地收回了手，后退几步与咒灵拉开距离。
“这点距离可不够哦！”真人嬉笑一声，手臂急速变形，化作丝线卷向对方。
虎杖悠仁皱着眉跳离原地，看了眼被擦过丝线边缘就崩解得粉碎的墙壁，不住地转动想法。
‘他的身体好像可以变成任何东西，还有之前改造人类…不能离得太远、也不能离得太近。’
悠仁又尝试进攻了几次，可不是被真人抵挡，就是被对方的招式打退。
“你现在大概有一级咒术师的等级吧，对于新人来说相当厉害了。”真人貌似好心地指点了一句：“可我是特级啊，要不然，你把宿傩放出来？”
虎杖悠仁无视了敌人充满诱惑力的建议。他牢牢记得宿傩曾经教给他的话：敌人想要你干什么，你就绝不能干什么。
他一拳一拳打出，不断调整咒力发动的时间。
‘再努力一点，再强大一点!’
真人见悠仁还在坚持攻击，不屑地撇了撇嘴，像之前一样化形挡住对方的拳头。
但这次的攻击强度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真人只觉得空间都扭曲了。他来不及吃惊，就被悠仁一拳轰入了墙壁。
“开玩笑的吧，‘黑闪’？”真人看到自己流血的手臂，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你居然能对我造成伤害？!”
虎杖悠仁不知道自己能造成灵魂的打击，但看到敌人的样子就知道这次攻击奏效了。
真人犹豫片刻，还是舍不得放弃这次难得的战斗。
他一边让小怪物重新扑向对方，一边公开术式：“我的术式——无为转变，条件是将手掌维持在原形的前提下触碰到对方。由于是对灵魂发起的攻击，唯有用咒力覆盖灵魂才能成功抵御。”
虎杖悠仁在了解到真人的术式后，他分出了一部分心神关注敌人的双手，但也能轻而易举地越过小怪物，直接对咒灵本身造成打击。
真人的术式强度倒是提升了，但在悠仁的提防下，根本无法以手掌原形触碰到他的身体，化形后的盾牌的强度也不足以抵挡对方的‘黑闪’。
见自己逐渐落入下风，真人已经开始考虑撤退了。
他准备打碎这个通道，趁石块落下、敌人自顾不暇的时候再变形逃跑。
但虎杖悠仁可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实行计划，察觉到真人的注意力稍稍偏移，明显是要溜走。
悠仁直接放弃了自身的防御，连小怪物都不管了，全力输出。
真人的攻击接连被打断，又挨了好几记‘黑闪’，终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啊，我要感谢你。”他轻轻开口，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放松了下来：“领域展开——自闭圆顿裹!”
原本想活捉咒灵、正慢慢走近的虎杖悠仁瞳孔一缩，瞬间与宿傩交换了身体。
巨大苍白的手掌如同花朵一般将真人包围在中央，即使发现是宿傩在掌控身体，也没有停下领域。
“无所谓了，让我看看吧——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你的灵魂…”
话音刚落，真人眼前就出现无边无际的光芒和火焰，如同神明一般威严超然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他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唯一的想法只有靠近对方，哪怕湮没其中。
身影看不清楚面容，金色的眼眸只是微微低垂下来，就瞬间击碎和重塑了真人的意识。
没了真人的施展，领域也消散开来。宿傩将小怪物拎过来，命令道：“将他恢复。”
“是!”重新苏醒过来的真人满脸狂热和膜拜，无论对方说什么都答应了下来。
看着小孩已经褪去怪物的模样，宿傩接着询问：“你之前转化的人类呢？”
真人即使变成这样，也没有改变对人类的恶意，他激动地请求：“之前的玩具都被我处理掉了。要是大人需要，我可以马上去抓几个人过来改造。”
“这样啊。”宿傩冰冷地看了他一眼，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
“那你去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