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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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集少管所前。
被下达紧急命令的高专一年级生正在听辅助监督说明任务情况。
“特级？”伏黑惠皱眉：“不是原本应该派出与咒灵同等级的术师来执行任务吗？”
“五条大人正在出差中，”面容陌生的辅助监督恭恭敬敬地说：“人手实在不足，但这次事态紧急又异常。”
他恭维了三人一句：“虽然术师经常会不得不执行超出能力范围的任务。但这次的任务只是寻找和营救生还者，作为五条大人的学生们，相信诸位一定能够顺利完成。”
绝口不提如果对方遇到特级咒灵的话，根本无法战斗，只有逃跑和死亡两条路。
虎杖悠仁虽然没有察觉辅助监督深藏的恶意，但他也不再是那个对咒灵一无所知的人，很快就发觉这次任务的危险性。
当一行人正在思考的时候，门口传来女性的呼喊声。
“请问，阿正呢？我儿子阿正没事吧？”
只见辅助监督侧身，对那位憔悴的中年女子随口敷衍了一个解释。
女子就情绪激动地捂脸哭了出来。
宿傩低嗤一声：“拙劣的表演。”
不过骗小孩绰绰有余。
果然，虎杖悠仁双眼微睁，似乎被这一幕触动。
但他很快回想起了那张在医务室里苍白的面容。
‘我不能拿伏黑和钉崎的命去赌…’
见此，宿傩又为天平上增添了一枚砝码：“里面有我的手指。不管的话，这个咒灵很快会成长到能够离开诞生地的程度。”
悠仁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并敏锐注意到里面的重点。
不是咒胎是咒灵，而且咒灵会离开甚至隐藏起来。
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对着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说：“我一个人进去，把生还者救出来。”
“哈？”钉崎野蔷薇翻了个白眼：“你在开什么玩笑，一个人想要逞英雄么？”
伏黑惠倒是难得赞同她的话，侧头示意辅助监督的存在：“而且，我可不觉得他会允许我们两个什么都不干。”
虎杖悠仁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低声嘱咐：“待会不要离我太远…”
他率先走在最前面，等彻底跨入大楼后，才把情报吐露出来：“咒胎已经成长为了咒灵，估计没有幸存者了。”
伏黑惠很快就猜到了关键：“因为特级咒物，宿傩的手指？”
“嗯。”虎杖悠仁揉揉额角：“我也不放心你们在外面呆着。万一咒灵没找上我的话…”
钉崎野蔷薇一个拳头揍在他肩上：“说的你好像打得过一样。”
“好痛!”虎杖悠仁忍不住喊疼：“我想试试看嘛。”
“而且…”他转过头，琥珀色的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这不是有宿傩老师在的呢!”
话尾还带上了孩子气的狡黠。
你是不是太过相信宿傩了，怎么说也是诅咒之王啊。
这句话伏黑惠没有说出口，只是发动术式放出了玉犬：“既然你这么说了，难道我还能放着不管么。”
一旁的钉崎野蔷薇环顾了下四周：“先不说这个了，这地方是不是不对劲？”
虎杖悠仁又揉了揉肩膀：“好像是生得领域，不过没有完全成型。”
在宿傩时不时地开小灶下，他对咒术的知识，可以说比大部分的人要来的渊博。
悠仁在前面继续带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先找找幸存者的踪迹…”
剩下的话在他看到尸体的时候变成了叹息。
虎杖悠仁检查了下几具尸体，摇着头站起来：“大概是三个人，我们继续找剩下的两人吧。”
他看了看半截尸体身上的缝着的名字：“只能对外面的阿姨说，她的儿子没办法出来了。”
对直面过咒术师死亡的他来说，活人比死人更加重要。
“小心!钉崎!”
虎杖悠仁看到钉崎野蔷薇脚下突然出现的黑洞，情急之下一脚将她踢开。
“可恶!什么时候？!”
伏黑惠也发现了自己的白犬奄奄一息。
“虎杖，我说…”钉崎野蔷薇被踹到墙上，勉强支起身：“你真的不是在报复我吗？”
在这时，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形咒灵出现在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身边。
三个人的动作都停住了，强大的压迫感麻痹了他们的身躯。
但虎杖悠仁只是顿了一下，就抽出咒具屠坐魔砍向咒灵。
然而在他砍中的前一刻，咒灵的攻击斩断了悠仁的左手和武器。
“虎杖!”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同时惊呼出声。
“我没事。”虎杖悠仁一脸镇定。
他用自己的右手包扎伤口，快速止血后，头也不回地说：“我等会吸引咒灵的注意。伏黑，你先带钉崎躲到一边。”
“你要小心。”伏黑惠了解悠仁的打算，也不废话，扛起钉崎野蔷薇离开这个房间。
随着跑步声渐渐消失，房间充斥着压抑的死寂。人形咒灵摇头晃脑，也不急着发起进攻。
宿傩感受到虎杖悠仁身上涌出的害怕、恐惧和后悔，问了一句：“需要我出来吗？”
“还不是时候。”
即使不断有负面情绪产生，但悠仁的心声依旧是平稳的。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漫画的主角，强大到连死亡都不会害怕。”
他将这些负面情绪转化为咒力。
“但现在我发现，我还很弱小，我还不想死——”
他将咒力凝聚在右手。
这对于学过反转术式的人来说并不算困难。
“我还想接着去帮助他人!”
虎杖悠仁快步跑动，裹挟着咒力的拳头向咒灵挥去，但对方一个侧身就轻松躲过。
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没过几招，他就被咒灵一拳打中。
身体撞破墙壁，悠仁倒在废墟当中，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
宿傩眼睁睁看着他被打倒在地，没有出声，脸上的神情捉摸不定。
“我好不容易才学会反转术式，好不容易才把医书背下来…”
虎杖悠仁躺在地上低喃，声音逐渐变大，直到彻底呐喊出来：“我还想活下去!”
他用右手将自己斜斜撑起，血液在他身下像是跳动的火焰，让他整个人充满了灼热的疯狂。
他无视前方凶猛袭来的咒力，放松心神，闭上眼：“你会觉得我贪心吗，老师？”
“当然不。”再一次睁开的是属于宿傩的猩红的眼睛。
随着脸上咒纹的浮现，虎杖悠仁身体的伤势极速愈合，左手也重新生长了出来。
宿傩站起身，只是一抬手，属于咒灵那庞大的咒力就消散一空。
他嘴角勾出肆意的弧度，满心愉悦地说：“我为你感到骄傲，悠仁!”
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只要有一捧火焰，即使前路再遥远漫长，即使路上跌跌撞撞，我们也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我将火星传递给你——
而你，终于点燃了属于自己的火苗。
虎杖悠仁听不到宿傩对他的嘉奖，他的灵魂已经陷入沉睡。
“那么。”宿傩看向试图后退的人形咒灵，扯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为了报答你对我家小孩的关照。”
他伸出手臂，双手搭起。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