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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26、
      有些期待。
      因为今天我参演的电视剧要播出了,我坐在电视机前面,打开电视,静静地看着。
      可是等到我出场的时候,却没有在电视里看到我的身影。
      是被剪掉了吗?
      我有些失落,毕竟是自己期待了那么久的一部片子。
      失落之余,没有直接关掉电视剧,而是继续看着电视播放,剧情衔接得无比顺畅。
      只能说后期也太厉害了吧,完全看不出来剪掉了一个角色。
      虽然这部电视剧没有了我的部分,可我依旧继续往后看。
      为期几年的大制作,集名导和演技派与一处,再加上实景拍摄和适配度百分百的各种配乐。
      这部电视剧配得上一句完美。
      我兴致勃勃的把今晚更新的两集给看完了,看完之后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咔——”
      是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看到了先生抬脚走了进来。
      先生看到播放着画面的电视呆了一瞬,然后,他探寻一般的目光扫视了大厅一圈,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晚上好,先生。
      “晚上好。”
      先生低声回应了一句。
      他走到沙发边上,目光巡视了一圈,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突然,他身子蹲了下去,看着沙发底下,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想起来先生上次咳血晕倒,然后掉在沙发底下的那个袖扣。
      果然,先生手伸进沙发底下,把那个袖扣捡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在沙发底下待的时间有些久,袖扣表面覆上了一层灰尘,先生珍视的擦拭袖扣,把这个袖扣视若珍宝一般,牢牢的攥在手里。
      “你还在吗?”
      先生有些迷茫的看了眼电视,发出了低低的呢喃,带着期待疑问。
      ——我在的。先生。

      27、
      先生重新把袖扣带在了身边,就好像对待一位亲密无间的爱人一样,和它每日形影不离。
      年关将至,皖城也已经下了好几场不大不小的雪。
      我拉起窗帘不去看窗外的飘雪。
      我其实还挺喜欢下雪天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纷纷大雪,总是会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原驭si了。
      好像是自杀,我在热搜上看到的。
      人就赤裸的躺在放满了水的沙发里,身上有不少淤青伤痕,即使隔着屏幕也肉眼可见,最引人注目的是手腕处拿刀割出来的伤痕,割得很深,鲜血从手腕流出来,把整个浴缸的水都染红了。
      我看到这张图的时候呆了好久。
      着实没想到前不久还怀揣着满满的求生欲,和我说要想尽办法离开浪荡子,离开皖州的人,现在就死了。
      以这样惨痛的方式。
      亲自动手把自己的手腕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感受身体里的血液慢慢的流出去,感受自己温热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
      我忽然觉得身体陡然发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冰凉冰凉的。
      明明身上已经穿着厚棉服了,却还是感受到了阵阵挥之不去的凉意。
      我没多想,只以为是被原驭的事情吓到了。
      我放下手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忙给自己加了一件衣服。

      28、
      先生要去参加一个宴会。
      我也跟着一起去。
      宴会厅亮如白昼,散发着纸醉金迷的奢靡之风,不是很符合皖城的画风。
      先生面色冷淡的看着精致的男男女女在其间来来往往。
      我下意识觉得先生不喜欢也不适合这种地方。
      那他更适合怎么样的地方呢?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或许是坐在钢琴前,又或许是待在画室里。
      他适合一切的浪漫文艺。
      而不是穿着西装,待在尔虞我诈的名利场。
      我又看见了上次在唐家老宅见到的那个少年人,只不过……那个少年人的身边好像不再是上次那个冷峻的男人了,而是换了一个五官精致、眉眼含笑的男人。
      那个男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其实和浪荡子有点像。
      不过我仔细看了看,还是觉得浪荡子更加神经病。
      那个男人看着江颂沅的时候眼底的笑意是真实、温暖的。
      喔噢。
      我在心里惊叹一声,然后就移开了视线。
      江颂沅好像看到我了,他和旁边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朝我走了过来。
      “又见面啦,好巧。”
      江颂沅是一个皮相颇为不错的男人,他笑语盈盈的看着我,那眼神里有些许探索,却没有恶意。
      我回了一笑。
      ——“好巧,又遇到了。”
      “你是跟着唐禺来的吗?”
      江颂沅好奇的开口问。
      我犹豫了片刻,回答道。
      ——“是的。”
      “我第一次见唐先生身边有人。”
      江颂沅看了眼不远处与人攀谈的先生,惊叹了一句,随后接着问。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唐先生的。”
      ——“是……几个月前。”
      那么,到底是几个月前呢?
      我努力想,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了。
      完蛋。我不会得绝症了吧。
      “是吗?”江颂沅忽然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道:“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啊。”
      我笑了笑,没有说其他的,其实我第一眼见到江颂沅的时候也觉得很是眼熟。
      却又说不出到底在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你肩膀上有东西。”江颂沅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肩膀,我没忍住肩膀往后缩了缩,被他手碰过的地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点轻疼,又有点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那种凉意。
      “祝你好运。”
      江颂沅留下了一个奇怪的、让我捉摸不透的眼神,然后就抬脚离开了。
      宴会结束,我和先生一起坐车回去了。
      最近越来越冷了。
      我看着车窗上结的那层霜,又看向了先生。
      先生的脸色依旧清冷淡然,透着点病气。
      也不知道先生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彻底好。

      29、
      那盆茉莉虽然已经枯死了,可是先生并没有把他直接丢弃掉,而是拿到了书房里面。
      和以前一样悉心照料,给它偶尔浇浇水,晒晒太阳,就好像茉莉并没有枯死,而是还好好的活着。
      先生最近越来越频繁的看着我发呆,眼神恍惚,我不知道先生在想些什么,只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微弱的迷茫。
      ……他在为什么而感到迷茫?
      我想不通,却执拗的就着这一个点拼命想,想得头都痛了。
      最近的皖城不是很太平,因为一些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据说是上面发生了争执。
      简单来说就是某一党派想要加大国家在皖城的管理权,削弱氏族;氏族直升上去的党派自然不会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和我这样的平民没有太大关系。
      我唯一关心的就是先生在这一场党派之争中处于怎么样的位置。
      先生身为氏族子弟,居然在这一次站在了各氏族的对面。
      有一次晚上先生参加完家宴回来,我看到他额角不知道被什么给砸出了淤青。
      很明显的淤青。
      应该是唐老先生下的手吧。
      除了那位老人家,估计也没人敢动手拿东西砸先生。
      事情愈演愈烈,皖城人民在微博上就这一个话题聊的火热,同样也吵的不可开交。
      先生倒是越来越平静了,也越来越清闲了。
      我觉得大概是被那些氏族暗地里进行操作,然后停止了先生的一切工作。
      不过这样也挺好。
      最近那位医师来得很频繁,先生喝的中药也属于几天换一种的。
      先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调养身体,休养生息,也算一件好事。
      我想,先生的身体应该快好了吧。

      30、
      先生最近经常拿着几张纸看,看着看着就发呆了。
      我想,那张纸上写着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生在东边儿的储物室里收拾出来了好几个花盆和一包种子。
      那好像是向日葵的种子。
      我高中时候也是非常喜欢在网上买种子,试图种些什么东西出来的,只是最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先生种下去的向日葵种子一直都没有发芽,可能是因为那种子已经坏了,也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天气太冷了,所以那些种子都不愿意发芽。
      先生今天要回老宅,参加唐家的家宴。
      今天的家宴比较重要,据说一些平时在外边儿的唐家人也全部都会回来参加。
      嗯。
      今天是除夕。
      外面挺热闹的,噼里啪啦有鞭炮声。
      我一个人待得有些心神烦躁,坐了一会儿之后打开电视看。
      电视一打开就是新闻频道,穿着大棉袄的男人举着个话筒,周围好像还挺乱的。
      “正所谓‘鞭炮声声迎新年,炒联横生贴门前。笑声处处传入耳,美味传肴上餐桌。谈天论地成一片,灯光通明照残夜。稚童新衣相夸耀,旧去新来气象清。’今天,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可是却发生了一桩惨案。在皖城东区的甄源路发生了车祸,一名男子驾驶着自己的汽车,导致撞到行人。据悉是行人酒后在甄源路忽然窜出,才会导致车祸发生。已知死亡一人,重伤三人。详细情况我们会继续为您跟进报道。”
      讲到最后面,那男人还吹了一把皖城的禁车令是多么的英明,随后针对最近的政事展开讨论。
      大抵不过是些反对国家加强皖城管理的话。
      车祸……
      我一听到这个词,头就忍不住发疼。
      是的,我八年前也经历过一次车祸,详细情况记不清了。
      当时只觉得死里逃生,实在是侥幸至极。
      可现在,却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我忽然想起来先生这几日时常拿在手上看的那几张纸。
      先生对那几张纸的安置非常随意,就放在书房的桌上,拿一本书压着。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那本书拿开,然后把纸拿在手上,拿起来看。
      那是一份报纸和一张死亡证明。
      时间就在八年前。
      皖州北区曲山一带发生的车祸和……
      任垣的死亡证明。
      死亡原因:车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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