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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拓跋钺 ...

  •   “你少在我的后花园里逛来逛去!像只老鼠一样让我心烦!”

      “喂!是谁教你和长辈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滚出去!”

      “木予维,你安分一点,少跟在师兄身后添乱!”

      “那是西域的犀角琥珀杯,别用你那毛手碰它!这儿所有东西你都少碰,碰坏了一件,卖了你还不到那个零头!”

      …………………………

      自从来了华凉炎的府邸,我简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一天我都遭到华凉炎的白眼N个、讥讽N次、责骂N句……
      念在他是比我小的孩子的份儿上,我让着他。念在他是我师父的师弟辈分比我大的份儿上,我尊重他。念在他是这儿的主人的份儿上,我不和他一般计较。所以,半个月来我一直本着忍无可忍继续再忍的原则忍受着……
      但事实证明,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越是不反抗,就越受欺负,还变本加厉!所以,我改变了处事方针——是可忍孰不可忍,该出手时就出手!于是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爆发了——
      “啪!”
      “老娘就碰了怎样?!不但碰了,我还摔了它,你能奈我何?!他妈我忍你好久了,给你点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别以为你是什么王爷的儿子就了不起,你比别人多了几只眼睛还是几只嘴吗?别人任你打骂,老娘不惯你那一套!我操@##*&¥%………………”
      将华凉炎那所谓的西域杯子干净利落地摔了之后,我迎着华凉炎喷火的目光,开口大骂。一时间一屋子人全用惊恐震撼的目光看着我!
      我则以大无畏的态度给予回视。
      华凉炎呆呆地看了会儿地上的碎片,又抬头看我,暴吼:“反了反了!你这黄毛丫头竟然欺压到爷身上来了!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我瞪着走过来的下人:“你们敢!”
      华凉炎冷笑:“这是爷的府邸,怎么不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动手!”

      “小维,你又在胡闹。”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清风般的声音响起,犹如天籁!
      “师父!”我欢喜地跑到师父身边,并冲华凉炎做了个鬼脸。嘿嘿,有师傅在看你还敢把我怎么样!
      “小维,你太不像话了。刚才的是我听见了,快向凉炎认错。”师父拉开我吩咐说。
      “为什么?师父,你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呀!明明是他欺人太甚,我为什么要向他认错?”我不服气地反问。
      一旁华凉炎一脸要咬死我的表情,若不是师父来了,他肯定已经咬死我了:“你在我的府里撒野,还说我欺人太甚?师兄,这丫头一身野性,再不教训怕是要把天翻过来了!”
      听听才多大年纪就一口封建地主专制腔,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而师父显然也不打算向着我,脸上隐隐浮现愠色:“小维,平日里小打小闹我都不加干涉,但绝不是纵容你在这里也无法无天。快认错。”
      本想借此讨个公道惩罚一下那个小鬼,结果却弄得四面楚歌的我顿时心里委屈不已。但我也并不是只有匹夫之勇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收起先前不恭的表情,转而向华凉炎鞠躬:“我错了,请原谅。”
      “哼!”华凉炎扭过头冷哼一声。
      “还不快去房中闭门思过。”师父冷声道。
      我乖乖回到房里,养精蓄锐。聪明如我怎会不知师父在变相帮我?

      “可怜可怜,被一个毛孩子欺压不说连自己的师父也不帮着你,真是可怜。”
      阵阵清风中,忽然响起一个感叹的男人声音。我循声看去,窗外的树上,一个青衫的男人懒洋洋地斜倚在树枝上。他有一张英俊迷人的脸,神采飞扬的剑眉下一双奇异的碧色眼睛满含笑意地看着我。
      好吧,作为本文女主角我已经有了随时遇见帅哥的准备……
      “这位帅哥~”我笑眯眯地回看他,“我可不是可怜,刚才师父分明是在暗中帮我开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呵呵,很聪明啊丫头。”他赞赏地点点头,“不过,被那位跋扈小爷欺压得也够惨的呢。”
      “是啊,相当凄惨!八过,今天摔了他那宝贝杯子也算出了口恶气!”我一想到华凉炎那张愤怒的脸就想笑。
      “你倒是乐观。这位爷的脾气向来不好得很,一个不顺心就大发雷霆。青鹤来后他倒是收敛了不少,不然你早被扒层皮了。”
      “他的气谁爱受谁受,反正我不受。要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来这儿。”我托住下巴望天,“话说我们也来了半个月了,师父怎么还不提离开的事?”
      “有那位爷挡着呢,你师父心肠一软自然不好说什么。倒是你,小丫头,”一道劲风袭来,他竟转瞬便到了窗棂上,有些坏笑地贴近我,“想不想出去玩玩?”
      我忙不迭点头:“当然!我恨不得立刻去!来了这些日子我还没好好逛过华帝城呢。”
      “既然你想,我倒是可以带你去……”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下,“就看你敢不敢了。”
      “有什么不敢?”我欣喜地立即答应,“咱们这就去好了!”
      “欸?”他眼中滑过惊诧,“你都不问我是谁么?”
      “你总要告诉我的,”我镇定答道,“而且你也肯定已经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有趣有趣~”他玩味地看着我,最终畅然一笑,“在下复姓拓跋,单名一个钺字。见过木予维木小姐。”
      “好说好说,”我摆摆手,“闲话少说,拓跋钺,咱们快走吧。”
      “遵命~”拓跋钺一把勾住我的腰,足尖一点便轻巧地飞了起来。稍在树梢瓦尖停点后,我们离开了我深恶痛绝的华凉炎的别墅。

      此刻,府中厅堂上。
      “师兄,你怎能如此偏袒她?!”遣退所有下人后,华凉炎愤怒的质问着青鹤。他的语气,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醋意。
      青鹤淡淡笑着:“凉炎,我知道你一直都看小维不顺眼,处处挑她的错误。可是,小维是我收养的孩子,我把她当亲人看待。你不知道,小维是个很特殊的孩子,我总觉得她不像看起来那样只是个小孩子……”
      “你是她的师父,自然看她处处顺眼!”华凉炎不耐地打断青鹤的话,“她根本没什么特殊的,只是被你惯得刁蛮骄横!你把她当亲人,那我呢?”
      “你自然是我的师弟。”青鹤答道。
      “原来,你只把我当师弟看吗?”华凉炎闻言苦笑,一股酸涩由心头涌上,眼中竟积起泪水来,“我等你十年,你却一点也不明白……”
      “明白什么?”
      “……没、没什么。”发觉自己不觉将心里所想说出来的华凉炎,连忙否认,“我没说什么……”
      青鹤看着华凉炎眉宇间的苦涩落寞,不由一怔。想问,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在心中叹息一声,但愿他不要怪罪小维才好。
      华凉炎余光看着青鹤脱俗俊逸的脸,心里不住的说——我等你这些年,就是想让你明白我有多么需要你,多么想让你来我身边……再也不离开。可如今,你心里只记挂着那个来路不明的丫头,你要我如何说出口?看来,世间任何事不都是按自己的想法来的。

      华帝城很大,是云华国仅次于帝都的第二大城,商旅如织繁华喧嚣。因为地理位置比较靠南,这里气候宜人四季如春。
      湖堤上,清风迎面袭来,带着某种淡淡的花香。我贪婪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不由感叹:“不愧是没被化工污染的环境,天然纯粹,有益身体健康!”
      拓跋钺走在靠湖的那一边,听了我的话问:“化工是什么?”
      我仰头看了他一眼,想一想回答说:“所谓化工嘛,就是化学工业、化学工程、化学工艺的简称。这些玩意儿是我家乡的特产,对我们很重要却又很有害。”
      “哦?我怎么全没听过,即便听你说了也没听明白。”拓跋钺脸上闪过困惑的表情,旋即又很有兴趣的问,“看来你的家乡是个很特别的地方,能和我说说吗?”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故意吊他胃口。
      “这可不一定,虽然我没去过多少地方,但是看过介绍坤宇大陆上所有国家的《十二洲志》。”
      “《十二洲志》?”我干笑一声,“怎么不叫《十二国记》啊?”
      “?”
      “啊,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东西。”看到拓跋钺再次露出的疑惑我连忙解释。估计我要是说我想到了叫《十二国记》的动画片的话,他会更疑惑的。

      “话说回来,咱们所在的这个湖真是奇异,湖水那么深却清澈见底不说,里面的鱼也好怪——都是红色的。”我把握机会转移话题。
      “这个,”拓跋钺往湖里瞄一眼,“此湖名为天镜。相传是天上仙女落入凡间的一枚菱花镜形成,里面的红鱼是仙女打翻了胭脂匣子,点点胭脂化成的。所以这些鱼便叫做胭脂。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没什么根据。”
      “呵呵,仙女的菱花镜……这还真是个鲁莽的仙女。”我笑道。
      拓跋钺挑眉:“怎么,你信这传说?”
      “我只是想,若是仙女把整个儿梳妆台都扔到凡间,那岂不是天山天花什么的都来了?”我不置可否的说。
      拓跋钺一愣,随后哈哈笑起来:“丫头,你还真是有意思!想的东西都异于常人。”
      “非也非也,我只是在感叹劳动人民丰富多彩的想象力。”我眯着眼望向湖中心,阳光粼粼的荡漾在湖面上,晶莹剔透。

      “说到湖,我正好奇。你说逛逛华帝城,怎么只逛了一会儿就出了街市来这儿了?”拓跋钺继而问道。
      “街市虽繁华,但和所有街市都一样,只剩繁华。这里景色漂亮迷人,相较于赏人我还是喜欢赏景。”
      “原来是个头不够在街上只看到人群的原因,”拓跋钺若有所思地一笑,“你说的话,我可以背着你啊。”
      我缩缩脖子:“不要,那我多吃亏。”
      “呵,有多少人想要我背,你应该感到荣幸。”拓跋钺睨着我。
      我白他一眼:“是不幸才对。”
      “出府的时候,不一样还是让我抱着出来的。”
      “实属无奈之举!”
      “你还真是……”拓跋钺抬手揉我的头,不以为意地笑。
      我挣出他的魔爪拯救自己的脑袋,冲他不满的呲牙:“喂,不要乱揉我的头。发型都被你破坏了!”
      “发型?”拓跋钺眯起一只眼睛调笑,“你的头发在短些可以常伴青灯了,哪里有发型?”
      清朗的光线下拓跋钺英俊的脸上,碧色的眼睛里漾着如同着阳光一样的笑容。眯起一只眼睛的他,很像不正经的猫……
      “你这样说很伤作为花季少女的我的自尊哎~”
      “我一直把你当少男看的。”拓跋钺目光不善地上下扫描我平坦细瘦的身板。
      “我已经15岁了,只不过发育的晚一点而已!”我怒瞪之。
      “15岁?!”拓跋钺不可置信地惊呼,“你不是骗人的吧?怎么看怎么像七八岁的小孩啊。”
      “我骗你做什么?我巴不得自己再年轻一点呢!”我有些心虚的转过目光。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灵魂现居的这具身体到底多大年纪。我的一切记忆是从师父救回我那时开始的。
      这时,拓跋钺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15岁,你已经到了及笄之年,怎么还把头发剪这么短?青鹤也真是糊涂,竟任由你胡闹。”
      “师父不知道我的年纪,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老古董的要求我养长头发。”
      “青鹤不是你的师父吗,怎么不知道你几岁?”
      “我是被师父从山里捡来的……喂,你问题好多!”我警觉地看他。
      拓跋钺爽快笑道:“只是好奇而已,丫头你这么多疑。”
      “防人之心不可无。”
      “也是。”他没做反驳,抬头看看将尽的夕阳,懒洋洋的说,“已经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去吃晚饭了。”
      “去哪儿?”
      他神秘一笑:“跟着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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