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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儒诡篇(二) 应不详 ...

  •   (一)
      县府内,屋檐下,贤道风望着那呼啸着的风也吹不动空中雪,说其是雪,更不若是一颗颗微小的雪籽,就在贤道风望的出神时,一道声息忽是将他拉了回来,“大人,我们在后面生了堆火,您过去暖暖身子吧。”
      “师爷,你去吧,我这是先天问题,在大的火也无用的。”贤道风哈出了一口白气,而后说到,“雪稍小些时……”
      “小郑他们已经去走访了,大人暂歇,若有问题,他们会去处理的。”那被贤道风称为师爷的人,直接坐在了檐下台阶上,而后说到,“您说过,您还有一好友,仍在朝堂之上,如今以过数年,为何仍不见调令,你那好友真忍心你在此苦寒之地受苦,若非您之修为深厚,怕不是第一天就死在这雪天之中了,您看您这身子,这冻疮,这双还渗着血的脚,您的好友,那位小人未曾得见的大人,是怎忍心,怎忍心啊!”
      “师爷,静心。”贤道风叹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到,“如今奸臣当道,国祸不断,好友想必为此也是心力俱疲,我未能助他一丝一毫,反安闲于一隅之地,想来以是愧疚,若好友在为我操劳,反至不安,况好友知我志,应自以家国为大。”
      “可大人您……唉。”师爷叹了一口气,递给了贤道风一杯粗茶,而后说到,“大人,你确实你那好友,也真是如另一般么?”
      “自幼时起,他便如一面铜盾般挡在我面前,若非是他据理力争,朝上死谏,我甚至连走到这里的机会都没有,而他则更为此丢了再进一步的机会,甚至从此官路,坎坷难平,为友如此无私者,又怎会有负家国吗?”
      “如此,是小人失言了。”
      “哈,师爷毋需如此,你也是关心而已,我想好友,定也不会介意。”
      “如此,谢过大人宽宏大量了。”
      “师爷你……哈哈……”
      “哈……”

      (二)
      “果如路先生所言,这雨绵绵不止啊。”张长献望着旁边的家臣,而后问到,“这雨下多久了?”
      “回老爷,估计有半拉个月了。”那家臣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到,“听说城里都涝了,余大人宅子里,后花园都变成一池塘了,他养的那群金鱼儿都可以从花园一路游到他书房外了,用余大人的话说,叫什么,观书听雨引鱼来,似若山野隐神仙。”
      “他到是好兴致。”张长献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而后又是继续问到,“司天台那边又是个什么说法?”
      “那边的说法是此雨来的蹊跷,若非映照不祥,便是有妖人为乱,暂不感妄言,不过派出去探查的人已经回来了,想来今日便应该有回信了。”
      “嗯。”张长献回头而望栏外阴雨,他知道这场雨会带来什么,但现在他也不准备插手,他只等最后之刻,若成之后,以他权势,帮忙兜底,帮忙将余下之事抹尽,这便是他所给予的最大帮助,也是成可获利,败亦无忧之举,也是他与鬼谷门下之间,未言之默契。
      而就在此时,忽见一人跑了进来,而后拱手说到,“老爷,余大人求见。”
      “请余大人过来吧。”张长献而后又对着左右的人挥了挥手,继续说到,“你们也下去吧。”
      “是,老爷,小子(奴婢)告退。”
      待人皆退去后,又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位花白头发,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的老大人,也不管什么规矩,直接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灌了一大口茶,而后说到,“他们一直说你这宅子大如街市,我还不信,今天才觉未有夸张。”
      “哈哈,余大人说笑了,只是那长廊弯沿些了而已,不过余大人不在书房赏鱼,匆匆来我这干嘛?”
      “赏鱼?你可饶了我吧,那不过是无奈中打趣自己而已,家里人一起往外舀水都舀不完。”余大人又是灌了口茶,而后继续说到,“你可是不知道,我昨天上司天台,想问问这雨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他能不能就此止了这场雨算了,结果一进去就看到那牛鼻子,披着个头发,敞着个袍子,就像个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据他家那小道童说他都这么瘫了三天,饭未吃,水未进,也不知道是怎了。”
      “估计如余大人一直,也在苦恼这场雨吧。”张长献长舒一口气,而后继续说到,“君上本来是想出去游玩,但这场雨来的奇,来的巧,坏了君上心情,君上八成是迁怒司天台了,而此雨至今未停,其中也定有曲折。”
      “一场雨,能有什么曲折,这世上还有司天台求不来止不住的雨?什么事比解此涝灾更大?”
      “哈哈,余大人,司天台自有司天台的考量,做臣子的,只要是有利社稷的,还是要多担待些,我叫些家仆,同您一起去把家里贵重物件先搬出来,我还个旧宅正空着在,也是无人,就给您先住着,待水退了,您想搬回去时在搬回去如何?”
      “哇,张大人不愧是我朝柱国,肱骨之臣,如此,老夫,老夫真是感激涕零,一时甚至是失了语。”
      “哈哈,余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而就在此时,一道金光所化信鸽,叼着一张信飞了进来,张长献展开信纸,数秒之后,突是吸了一口凉气,而后说到,“这……”
      余大人见张长献如此,连忙问到,“张大人,出什么事了?”
      “余大人,司天台跟据草木,泥土状况,判断在君上原出游计划所划定路程上,有数百人曾有做伏击而藏匿于隐蔽之处,也就是此雨,救了圣上,而且牛鼻子算出了此雨若停,龙命危垂,此雨不停,血流成河的结果。”张长献深吸一口气,而后说到,“我想君上应是快要宣你我入宫了,寻问此事,你我定要以先保君上为先,君上乃国之本,不可有失!”
      “放心,老夫不是那些朽夫子,知轻重缓急,先保君上,在查那所谓的血流成河为何事,不能说为一不明之事,而至君上生死不顾,此非臣也。”
      “值此危难之刻,有余大人在,实乃家国之幸事也。”
      而就在此时,一道金光在飞而入,随后化字而现,伴一太监之声,朗读到,“韶运皇帝诏曰,令张长献,余微远,速进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臣,领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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