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天假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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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冷静但迫切的追问后，我跟冰酱全面的再次交流了一下，这番谈话花费了一顿午餐的时间。
顺带一提，我眼睛发亮的喝着甜冰茶的时候，冰酱看着我的眼神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看孩子可怜的，饭都吃不上.jpg
饭是冰酱请的。她说她认识店长，她付款有优惠。我就随她去了——就是怕我跑了呗，顺带还可以让我欠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按照一个赏金猎人的人设来说，我应该生气，但是…我双手抱着杯子喝甜冰茶，冰酱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
她好看啊！我理直气壮。反正怎么着我都不亏。如果这能让她安心的话，随她去吧。
吃完饭后冰酱带我去了一处隐蔽的海边。她及腰的棕色长发被海风吹起，衬出她尚好的腰线。我背着剑，双手插兜站在她身边，看着一望无垠的遥远的海天交际线，我及其自然的想起上午那场跟“冰山中将”互相坦诚的交流。
在我说出“住在海底”这种颠覆性知识后，冰酱的眼神先是呆住，然后慢慢的亮起来——我可太熟悉这种眼神了，这可不就是斯卡蒂记忆里华法琳看着斯卡蒂的眼神吗！果然，冰酱的下一句话是——
“阿戈尔人是什么人？”
我翻了翻斯卡蒂的记忆。
“阿戈尔人就是来自阿戈尔的人。”
我贴心的解释：“阿戈尔——又名亚特兰蒂斯（英文），意为坠落的海底之城——我就来自那里。”
在冰酱用裂开的表情问出更多的问题之前，我一口气把之前想好的剧本全部塞给她：“不过我很久没有回去了…是吗？是它不来找我了还是我回不去了…我好像睡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装作很痛苦的回忆样子，“不能忘记…真正职责…”
冰酱走上前拍拍我的肩：“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安慰我，但又不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就又闭上了。
我闭上眼，靠着墙，呼出一口气。
“我好像…想起来一点。”我微皱眉头，揉着太阳穴睁开血红的眼睛。
————
“艾德雯娜，你真的确定要跟着我去海底吗？”我半截身子在海里，认真的看着岸上的棕发女人。
刚才我下了个海，现场给冰酱演示了一下“速干”的能力——不过似乎是通过之前的惊讶吓出了抵抗力，这次的冰酱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然后冰酱就很格外认真的告诉我：“斯卡蒂，我想跟着你去海底看看。”
我脚底一滑，差点摔回海里。
她居然是认真的！听到冰酱的请求后我整整翻了斯卡蒂的记忆三次，最终确定了斯卡蒂确实做不到带着人去海里——或许也可以，毕竟根据我拥有的这部分记忆来看，斯卡蒂从上了罗德岛后就没见过大海——我把这样做的风险如实跟冰酱说了，但她居然这么告诉我：
我有特殊的非凡物品，可以让我在海里走路并呼吸，衣服也可以保护好。所以，请带我下海吧，斯卡蒂。
我气的简直想笑。我不担心你能不能在海中呼吸，但万一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海底生物攻击你怎么办？碰见暗礁暗流特殊的非凡物品怎么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序列几，你连半神都没有随随便便下海死了怎么办——
“——好歹我也是个海盗将军，斯卡蒂。虽然算不上很强，但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她眨眨眼睛。“而且，我们就在拜亚姆周围看一看。这里被军方和海神教会扫的很干净——不会有危险的。”她微笑，漂亮的淡蓝色眼睛如泉般灵动。
“相信我。”
…行吧。看在你在原著里是不多的靠谱人的份上，信你一次。
我跳下海。
“来吧，艾德雯娜。”我在海底直立，隔着重重叠叠的波浪看向陆地之上的棕发女人。“我会尽我全力保护你。我保证。”
虽然知道她肯定听不见，但她还是像听见了那样轻轻笑了笑，然后，纵身一跃——我轻飘飘的游过去，在她刚入海之时接住了她。
她掏出一份地图——感谢神奇的非凡物品，这张可怜的牛皮纸居然没有湿——指了指上面的一些地点。然后她试探着说话：“我想，我们可以去这些地方看一看。”
我点点头，带着直立起来的冰酱向目标点游去。
等我带着冰酱浮出水面，天已经彻底黑了。绯红的月光照在海面上，宁静而安详。
得益于冰酱所佩戴的那个徽章形非凡物品，她上岸后身上一点水也没有，包括衣服。我们在拜亚姆周围的海底逛了几圈，除了一些掉落的金币没有发现任何值钱的其他东西，也没有见到有危险的非凡事物。
在海底，冰酱测试了我在海底的动作极限，得出的结论是：我在海里的各项数值跟在陆地上的完全一样。在海里的甚至还好一点——毕竟我从前就住在海里嘛。我这么跟她解释。
除此之外，我们也见到了一些…比较奇妙的海底生物？不过这些海底生物对我的态度很奇妙，如果我不去找它们，它们就会与我擦肩而过；如果我态度友善的跟它们打招呼，它们就会友善的蹭蹭我；如果我表示出攻击意图，它们，它们转头就跑。
…？我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简直就像“斯卡蒂是一个海洋生物”一样，而且还是一个特别强的海洋生物。我默默的想，然后游回冰酱身边。
我跟着冰酱上了岸。艾德雯娜带着我用捡到的贝壳做的手环，她表情淡淡的问我：“你要跟我住在一家宾馆吗？还是回到海底？”
我想了想。“回海底。”
“海底没有阿戈尔城。”她平静的回答。
“我知道。”我解释。“习惯了。”
她面不改色的换了个话题。“想吃点什么？”
“听你的。”我毫不犹豫。
于是她带着我往城里走。我前行几步与她并肩。她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吃完饭后冰酱看了下时间，带着我去了她住的宾馆楼下。她嘱咐我：“我的房间号是207。有问题的话，直接来找我。”她顿了顿。“上船之后我会给你准备身份证明——你想要哪个国籍？”
说完之后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我对地区并不了解，准备开始解释，我赶在这之前开口：“鲁恩。”
我搬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我现在说的这门语言好像就是…鲁恩语？”我做思考状。“而且我看见周围人也在说‘鲁恩王国’。就鲁恩吧。”
她思考了两秒。“好。”她点点头，进了宾馆。
我看着她上楼，然后转身就进了一家酒馆——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这辈子不可能睡觉的。看今天月亮多好看，不找几个幸运海盗练练手都对不起他们的赏金！
再之后的三天里，我晚上在拜亚姆的大街小巷疯狂转悠，在天彻底亮起来之前跑去海底眯几个小时——虽然我也不需要，区区三天不睡觉对于斯卡蒂来说不算个事，但基于对我之前健康作息的怀念，我还是意思意思的每天睡个两三小时。然后踏着照入海洋的第一缕阳光上岸，去宾馆找冰酱。
白天冰酱一般会坐船去周围的岛屿转转。她说她现在在度假，做的事情不需要有很强的目的性。我对此深表赞同——工作就是狗屎！
但因为我现在没有身份证明，我只得走“海路”——字面意义上的。如果冰酱要去的岛屿不是很远，我就走海路过去跟她在岛上转悠转悠，做做实地考察啊吃点特色小吃什么的。如果远的话我就不去了，留在拜亚姆的大街小巷客串一下打击犯罪的“蝙蝠侠”——会领赏金的那种。
但是…我面无表情的一剑敲上一身着水手服饰的男性的头，而面前的女孩虽然双腿还在发抖，在看清我的面容之后，她神情激动的小声说：“请问…请问你是斯卡蒂小姐吗？”
我波澜不惊的点点头。
“唔！”她的棕色眼睛一下亮起来，然后她就一副想要握握我的手又不敢的样子，在原地小幅度的激动起来。
“温莎说，您，您是一个好人！”她语无伦次的说。“她说，有一个拥有长白发红色眼睛的漂亮女性，会在黑夜里提着奇怪的巨剑砍下坏人的脑袋，救下我们！”
我在心底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虽然这两天我救的姑娘确实比较多——但也不至于被夸成这样吧？这才是我斯卡蒂开始打击犯罪的第三天！
看着眼睛发亮的漂亮小混血姑娘，我无声的叹了口气。
“温莎…是吗？”我装作回忆的样子，就像我真的差点忘记了她一样。“我记得她。”
面前的棕眼女孩连连点头。
“不必如此…”我绞尽脑汁想形容词。“夸耀。”
我认真的告诉她。“我救你们，是因为我有能力做到这些。而且这些人。”我指指地上装假死的男性。“对我有用。我救你们只是顺便。”
女孩安静下来，眼睛里仍然闪着光。
“不要把希望放在他人身上。我救你一次，不能保证我能救你第二次。”我顿了顿，把脑子里更过分的话吞回去，只留下一些微不足道的劝诫。“…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女孩点点头。我能看出她认真听了。说实话，在这种地方，这种身份，这种性别——能走上非凡之路的微乎其微。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不可能一直留在拜亚姆，其他的、愿意帮助这些女孩的过路人也是。
我示意她可以走了。一群女孩子在不远处探头探脑，虽说我前天就发现她们了，看了眼发现是普通人就没管——谁能想到是因为这种理由啊？我抽抽嘴角，随手划下地上男人的脑袋。
已经走到外面的女孩回过头，即使被地上头身分离的尸体吓到了，还是抬起头，冲着我喊：“谢谢您，斯卡蒂小姐！”她顿了顿。“我会努力变强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站在原地等尸体的非凡特性析出，听见这话，我轻笑：“不必。”
女孩的情绪明显的失落下来。
“你，”我刷的用巨剑指向女孩，她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我又无所谓的指向角落里那群女孩，看见那群女孩开始骚动，“还有你们。”
“我不需要你们的报答。什么类型的都不需要。”我认真的重申。
“你们只需要活下去——仅仅是活着就可以。”
说完，我也没管她们的反应，捡起地上尸体的头与非凡特性转身就走。
啊。我捏着那块小小的蓝色的宝石般的特性。是序列9“水手”呢。
也许可以问问冰酱“水手”的配方，再买点辅助材料什么的配成魔药给那群姑娘——也算是帮助她们自立自强了吧？我沉默的想，提着头走进海军部。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天假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