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梦回④（相伴）》甜酱er

41、重归于好

　　顾如因醒来的时候，许耀扬正在敲着电脑。
　　“老公......”顾如因在床上耍着赖，伸手就像摸摸他的胳膊。突然也觉得，家里小也挺好的，一伸手，就能摸到想摸的男人，一睁眼，就能看到想见的人。
　　“醒了？起床吧，给你煮面。”许耀扬错眼看过去，用手就摸了摸她那睡眼惺忪的小脸。
　　“要抱抱才能起床。”顾如因伸手。
　　许耀扬就起身，把她抱在怀里，顺便就亲了一口。
　　顾如因摸了摸脸，就回赠了一个香吻，“就让你抱抱，又占我便宜。”
　　“你不是也亲回来了吗。”许耀扬笑着，又亲了她好几口，“醒了吗”
　　“嗯，你刚刚干什么呢？”
　　“有点儿事儿得办一下。”
　　“这么早？你们老板太不厚道了。”顾如因似乎还没太清醒，有些抱怨。
　　“那回头跟他孙子投诉。”许耀扬就笑。
　　“对哦，那我可不敢，你还是去干活儿吧，我去煮面。”顾如因一想，那是她公公，还是算了，套了浴袍，就起来了。
　　“那你小心点儿，我弄完就过去。”
　　“好。”顾如因面都煮完了，看着许耀扬还在忙，就走了过去，“还很多吗？”
　　“完事了。”许耀扬说完，就关了电脑，拉着顾如因起来，“要吃我老婆做的饭了，可太幸福了。”
　　“老公，你现在这嘴，真的是抹了蜜了。”顾如因最近被夸的都有点儿盲目自信了。
　　“谁让你是我老婆呢。”
　　“脸皮厚。”顾如因说完，就递给他筷子。
　　“老婆，我突然发现，家里小点儿也挺好的，至少我能一下子就看到你。”许耀扬吃着面，突然想到刚刚顾如因起床的样子，如果是在家里，那他一定会错过，这女人撒娇的样子。
　　这一下子，又跟顾如因想到一块了，“我刚刚也是这么想呢，原来在家，还得找你。现在一睁眼，你就在我眼前，这感觉可真好。”
　　“认识你之后，真的改变了很多我的想法。”许耀扬似乎说的特别认真，
　　“那是不是挺好的？”
　　“嗯，感觉有你就特别好。”
　　顾如因一下就脸红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男人夸自己了。
　　许耀扬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脸，又帮她擦了擦嘴角的面汤，“一会儿收拾收拾，顾叔找到地方有点儿距离。”
　　“好，那要不要通知顾言一声？”
　　“到了再说吧，约的十点半，这当不当正不正的。”许耀扬不懂这老头想什么呢。
　　顾如因就点头。
　　“你一会儿收拾好了，在家等我，我得回家换个车。”
　　“好。”
　　吃过饭，许耀扬就走了。
　　顾如因换了一条蓝色的长裙，画了个淡妆，就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
　　“老婆，下楼吧，我在一楼门口等你。”许耀扬打来电话。
　　“好。”顾如因拿了包就出来了，上了车发现许耀扬也穿了一件蓝色的衬衫就开始傻笑。
　　“笑什么呢？”许耀扬倒是被笑懵了。
　　“笑你跟我心有灵犀呀。”顾如因伸手又帮他整理了下衣领。
　　许耀扬明白了，就也笑。
　　他们到酒店的时候，餐厅都没什么人，走了好久，才到包间。
　　顾如因就小声问，“这地方看上去不便宜呢，不犯规吗？”她看电视的时候，公职人员是不能高消费的，也不知道演的对不对。
　　许耀扬就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傻瓜，不是咱们请客嘛，那别人可管不着。”
　　顾如因就笑了，“对哦，你是大少爷，那我可得吃顿好的。”
　　“好像哪顿亏了你一样。”许耀扬满脸的宠溺。
　　服务员推开门，顾卓已经坐在里面了。
　　看着两人到了，就站了起来，迎了一下。
　　“顾叔。”两人叫人。
　　“随便坐。”顾卓点头，“这地方不太好找吧。”
　　“还行。”许耀扬开口。
　　“顾言没来吗？”顾如因虽然看了一眼屋里就知道了，可还是询问了一下。
　　“估计一会儿就得给你打电话了，你就让他过来就行。”顾卓说这话的时候，倒有些醋意。
　　“嗯。一直想请您吃饭来着，就是一直碰不到您的时间。您照顾顾言那么多年，挺辛苦的吧。”
　　“这孩子，小时候倒是听话，后来长大了就不行了。倒是一直想找你这事儿一直没忘。”顾卓似乎一想起自己儿子，语气都温柔了起来，倒是跟他这个形象不太匹配。
　　“您多操心了。”
　　“小顾，这次这事儿你也别怨我，我没辙，顾言就跟疯了一样，我实在是怕。我养了他快三十年，还没见他这样，我实在是怕他做错事。”顾卓有些不得劲，他也承人，他当时的行为有些过激了，可他没办法。
　　“没有，您做的对。顾言有时候是有些冲动呢。这事儿也怨我，当时应该有个交代的。”其实这事儿，顾如因是自责的，当时自己没头没脑的就跟着走了，卓实不是一个好办法。可她也没办法。
　　“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无非也是没辙了。好在你两现在都没事，要不这孩子不得怨我。”顾卓把话说完，就把一摞纸放在桌子转盘上，转到顾如因面前，“你看看吧，这都是这孩子这段日子给老蒙的。这算是记恨我了，有爹不给，给老蒙。”
　　顾如因拿着那堆比汉语词典还高的纸，一页页的看，看着看着就掉眼泪。
　　许耀扬就轻轻的拍了拍她，帮她擦了擦眼泪。
　　顾卓接着说，“其实当初他没找到你的时候，我也有私心。我养了他那么多年，是不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怕他找到你，就不愿意回来了。也怕你就把他带走了。还是我自私了，想的太多了。这是我儿子的愿，我做父亲的，怎么能不支持还捣乱呢。”
　　“顾叔，没有，这孩子您养的好。”顾如因用纸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些纸，“顾言，真的被您养的很好。”
　　这些纸上，都是一些顾如因和许耀扬的信息，还有他们认识的人，连那字条都抄了好多遍，画了很多线，有些纸上还有些水痕，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看的出来，顾言在当时，一定想了很多。
　　许耀扬看着这两人情绪都不高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开口，好在顾言的电话，救了急。
　　“姐，姐，我今天休息，已经出院门了，我去找你。”顾言兴高采烈的说着。
　　顾如因就看了看顾卓，“我跟外面吃饭呢，你过来接我。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顾言挂了电话，发现这地方离自己也太近了吧。
　　顾卓就开了口，“你看这小子，心里都是你吧。”
　　顾如因就笑，“他就是太久没见到我了，过阵子就好了。您都不知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天天说您这个好那个好的，特别崇拜您。”
　　“真的？”顾卓虽然有些不信，可这样得话，他爱听。
　　“嗯，他出差学习什么的，还拖我照顾您。”顾如因这话不假。
　　“小顾，你知道，顾言一直都喜欢刑侦这块，可那天他突然就选了老张那个兵种，我就有些拿不准注意了，你说他真喜欢吗？”顾卓一副为父为难的表情。
　　顾如因还是笑，果然这孩子多大，在家长眼里都是孩子，“其实我知道的跟您差不多，只是我想顾言选了，那我们就相信他。都是为国家做事，就都是好事。”
　　“你说的是，我就是觉得危险。”顾卓也知道顾如因说的有理。
　　“您当初当警察的是不是也没想过这问题？”顾如因笑着问。
　　“嗯。”顾卓点头，就看着门开了。
　　顾言进来以后找准顾如因就隔着椅子抱了一下，松开手就叫了“姐。”
　　顾如因就笑，“你可吓我一跳。”
　　顾言抬头就看着自家父亲了，就叫了声“爸。”
　　“还行，没瞎。”顾卓这话，醋意更浓了。
　　顾言就拉过顾如因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还没等许耀扬不乐意，顾卓就不乐意了。
　　今天特意把圆桌换下去，就摆了个六人桌，怎么现在还一对三呢。
　　顾如因就站了起来，拉起顾言，“坐对面去，这么坐着看不见你，还碍事。”
　　顾言也没多想，就坐在顾如因对面，“今天你们怎么碰上了？”
　　“我约顾叔叔吃顿饭，没想着你休息，就一起吧。”顾如因做着和事佬。
　　“哦。”顾言不信。
　　“怎么，姐姐跟你爸吃饭不乐意呀？又不说你坏话。”顾如因笑。
　　“哪儿有，我也没干什么亏心事。”顾言打岔。
　　说话间菜就上来了，许耀扬和顾言就给顾如因夹菜。
　　顾卓就也给顾如因夹。
　　顾如因就脸红了，“你们好啦，我自己来，顾言，给你爸夹菜，我有你许哥呢。顾叔，您自己吃就行。”
　　顾言就听话的给顾卓夹菜。
　　顾卓就笑着准备开酒，刚想说话，顾言就开了口，“爸，别喝了，身体指标都不合格。”
　　顾卓就略显尴尬的说，“我给小许准备的。”
　　那顾言就不管了。
　　顾如因就拦着，“叔，您别弄了，他开车来的。您看我这弟弟，多关心爸爸呀。”
　　顾言就有些脸红，“哪儿有。”
　　顾如因就端了杯饮料，站了起来，“顾叔，我非常感谢您照顾了顾言这么多年，要不是您，我想他也不能这么好。您养了他，他又是我亲弟弟，那您就算我半个父亲了，以后顾言要是不听话，我就帮您收拾他。”说完，又看向顾言，“对爸爸好点儿知道吗，别成天冷个脸。”
　　顾卓站起来回了这杯酒水，“是我跟顾言有缘。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
　　顾如因点头，看向顾言，问了那句顾卓想问的问题，“顾言，之前人多，我心思也没在那儿，我想问你，你是真心想跟着张叔吗？你做刑侦不是做的挺好的吗？”
　　顾言点头，“是，我其实很早就想往这方面做了。我爸是非常优秀的刑侦警察，我也想过要像他一样，尤其当初我要找姐姐，所以很幸运也考上了，毕业几年，我也知道我差我爸很多，可我找到姐姐了。我就想有机会为自己做些事。张局给了这机会，我就会好好把握的。而且都是为国家做事，都一样的。”
　　“好，那你就好好做，不许给你爸丢人，知道吗，也不要让我们担心，有什么问题，可以多问问，你要是嫌跟你爸不好意思，你就问你许哥，兴许他也能帮你。”顾如因点头。
　　顾言心想，跟这个姐夫，不是更不好意思吗，但还是点了头，“知道了，爸，姐，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好的。”说完这话，突然就看着顾卓，“爸，我还没问您，您之前在疗养院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来了。身体好了吗？”
　　“老毛病了，我要不出来，你不得把房拆了，就你那点儿好事儿，要我跟你姐姐说说吗？”顾卓一脸的不高兴。
　　“别别，咱回家说，给我留点儿面子。”顾言赶紧岔开话题，“吃菜吃菜。”
　　顾如因就看了许耀扬一眼，然后就笑，“看来我这个弟弟，有好多事儿呀。”
　　“姐，别说了，吃饭，吃完饭，回去再说。”顾言哄着。
　　顾如因觉得这笑，太像佑佑了，她想孩子了。
　　几个人一聊就聊了一下午，说是顾如因邀请，最后还是许耀扬陪着聊的多，她嘴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他们好多聊的都是当兵的事儿，她也插不上嘴。但她觉得，就这么看着许耀扬和顾言，就特别满足。
　　最后还是顾卓看了表，顾如因就问，“顾叔，您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
　　顾卓就点头。
　　“那别耽误您。”顾如因说完，就看着顾言，“送你爸回去，他没开车。”
　　顾卓就看着顾如因，没有说话，随手把兜里的车钥匙又塞了进去。
　　顾言就点头，“那姐，我晚点儿再去找你，张局放了我两天假呢，真高兴。”
　　顾如因就笑，“那你就跟你爸那儿住一晚再来找我吧，这刚放假，别跑来跑去的了，我跟你许哥晚上还有事。”
　　顾言就点头。
　　出来的时候，顾卓准备结账。
　　许耀扬就拦了手，“叔，说了如因要请您吃饭的，算我们晚辈的一份心。”
　　顾卓点头，“那有机会回家吃，尝尝你叔的手艺。”
　　顾如因就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