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梦回④（相伴）》甜酱er

32、坦白过往

　　许耀扬他们回了顾如因之前租得那套小房子里，他也没在追问顾如因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着顾如因有口难言的样子，他就说不出口了。可他知道，他该坦白那些日子的离开了。
　　而顾如因，始终无法开口说及那些往事，她也想过许耀扬会嫌弃她，他可以嫌弃她的。可她的话在嘴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但这好想就是一个梦魇，在她的心里成了心魔。未来的日子，让她心痛的时候，她还是会开不了口。
　　顾如因坐在沙发上，看着天都黑了，就冲着许耀扬，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吧？”
　　许耀扬张了张嘴，但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站起来的样子，替代了那话，“晚点儿我让人过来给你送吃的。”
　　“不用了。”顾如因拒绝，她该学会自己生活了，这些日子，许耀扬一直没有开口说出那件事，她觉得只是因为她伤口未愈，那她成全，“等你不忙了，把手续办了吧。”
　　许耀扬只能佯装听不见，关门就走了。
　　晚上顾如因收到了一条消息，东西放在门口，记得拿。她看到了，只是她没动，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她觉得她自己终于自由了，可以做一个正常人，喜怒颜于色，可以看书，可以写字，可以随意的走动，随意的笑和哭，都可以了。可这一刻，她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她又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无所事事。
　　她感觉自己一直处于睡了醒，醒了睡的状态，连电话自动关机了，她都不知道。
　　最后清醒还是在一阵不友好的敲门声中被吵醒，开了门，靠在门框上，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人。
　　“怎么不吃东西？手机怎么关了？”许耀扬一边说一边把她拦腰就抱了起来。踢上门就把她放在沙发上。
　　“不饿，你真的不要让他们送了。不合适。”顾如因拒绝。
　　“没什么不合适的。如因，你在等等，等过一阵子，我会给你个交代的。”许耀扬莫名开口。
　　“等不了了。耀扬，我太累了。想歇歇了。”顾如因的眼神都没了生气，话都是冷冷的。如果说这男人是她的空气，那现在空气都没有了，她大概也活不长了。她不知道心如死灰是什么感觉，可她现在感觉，喘气都特别的累。
　　“如因，你想想玖儿和佑佑，你想想顾言，你想想我。”许耀扬从未有过如此的挫败感，看着这女人这样，心疼的要命。
　　“想不了你了。”顾如因摇头，苦笑，“别往我这儿来了。”
　　“如因！你就不能信我吗？”许耀扬有些气，可又没有任何立场。
　　“信你什么？信你还爱我吗？”顾如因自嘲，“你没错，错的是我，我就不该奢望发生那样的事儿，你还会爱我，是我的错，我的错。”
　　“如因，你别这样。”许耀扬有些烦，特别燥，“你睡会儿吧，我把饭给你热热再吃。”
　　“你走吧，走啊。”顾如因说完这话，就像疯了一般，拽着许耀扬就把他往门外推着。
　　“如因，你别这样，我走，我走。”许耀扬太烦了，他从没见过这女人这样，而他又什么都做不了，他需要做件事了，他得让这个女人好起来，其他的都靠边站。
　　可他没想到，他事儿都没办完，顾如因就出事了。
　　而这事，还是陈谨严告诉他的。
　　陈谨严养伤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环，突然就发出了一阵报警，原来是之前给顾如因测心率的仪器响了起来，他打不通顾如因的手机，以为已经换号了，就找到了许耀扬。他有些庆幸，当初为了以防外一，给自己也带了个连接器，不然他会悔恨一生的。
　　等许耀扬飞奔回去，踹开门的时候，顾如因已经割脉自杀了。看着手腕上，一道道血红的划痕，都让他有些发冷。他这辈子受过很多伤，都没觉得有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疼。简单帮她包扎了一下，就抱着她飞奔到了医院。
　　好在发现的及时，顾如因又怕疼，所以割的并不深，到了医院，很快就包扎好了，没有多久，人就醒了。
　　“如因，你这是在干什么？”许耀扬实在想不到，如此坚强的女人，竟然选择了自我毁灭来结束这一切。
　　“太累了......”顾如因话都没说完，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
　　一个带着棒球帽又带着口罩的人先跑了进来，几个看着保镖一样的人，追了进来，许耀扬就打法他们出去了。
　　“你来干什么！”这话是许耀扬开的口，甚至都没对上那人的脸。
　　“你管不着，你才把小如带走两天，她就自杀了，是我该问你，你干了什么！”陈谨严非常不高兴，要不是身上有伤，他真想一拳打飞这个男人。他忍着痛，找上门，可不是为了和这男人闲扯的，赶紧就走到病床前。
　　“她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许耀扬不悦。
　　“因为你！”陈谨严不爽。
　　两个人吵得顾如因心烦，“你们够了，能不能让我安静安静。”
　　陈谨严一下就老实了，坐在床边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小脸，还没碰到就被许耀扬打了下来，“小如，你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顾如因摇头。
　　“那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那你跟我走，我拼了命也会护着你的。”陈谨严话落。
　　许耀扬就抢话，“用不着！没有你，我们好的很。”
　　两个男人互相瞪着，都等着下一句爆发。
　　顾如因只是淡淡的说着，“我好像真的挺没用的，什么都干不好，连死都不会。”
　　“小如......”
　　“如因......”
　　两个男人只是开口叫她，但谁也没有勇气说出下一句话。
　　“好了，陈谨严，你赶紧走吧。这地方不安全，你伤也没好呢。你救我一命，这次我们算扯平了，以后好好的吧。”顾如因看着陈谨严，这眼神，大概是这些年最温柔的一次了，“放心吧，我不会再来一次了。”
　　“小如......”陈谨严也想反悔，他还是想带她走。
　　“再不走，我报警了！”许耀扬倒是无趣。
　　“好了，他这就走。”顾如因还是第一次开口维护着陈谨严。
　　“小如，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这里的一切，你来找我，我会带你走的。有事给我打电话。”陈谨严说完，就往顾如因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带好口罩就走了。
　　陈谨严走了一会儿，顾如因都没开口在说别的，许耀扬有些憋不住了，“如因，你累吗？不累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顾如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