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梦回④（相伴）》甜酱er

29、原谅不信任

　　日子好像恢复了平静，可往往暴风雨来临前都是特别平静。
　　这天，顾如因坐在楼下看电视，听见敲门声，就站起来去开了门。
　　门外站的却是陈谨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顾如因看着今天天都没黑，他也没拿钥匙开门。
　　“嗯。”陈谨严却没有回答，往屋里走。
　　“你吃饭了吗？”
　　“小宁呢？”陈谨严问。
　　“尼亚带着出去上课了，明天才能回来。”
　　“跟我上来。”陈谨严要求。
　　“怎么了？”顾如因不太懂今天这个样子，感觉这男人喝了很多酒，酒味儿特别浓。
　　进了屋，陈谨严还是没说话，坐在沙发上，喝起了酒。
　　顾如因也没说话，就坐在一边，看着他。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陈谨严不太高兴。
　　陈谨严点了一根烟，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如因，问“最近做什么了？”
　　“除了陪着小宁玩儿，没什么了。”
　　“我在问你一遍，你最近做什么了？”陈谨严这句话的语气特别不好，甚至有些怒气。
　　“陈谨严！你是不是有病，你有什么直说。 ”
　　“场子被端了。”陈谨严抓着杯子的手，都有些用力。
　　顾如因还没来得及开口，玻璃杯就生生的碎在她眼前，吓了她一跳，有些自嘲，“你是觉得，是我？你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
　　陈谨严没开口，他确实最不该怀疑的就是她。
　　顾如因被他闹得有些烦，就起身想去洗个脸，人刚站起来，就听见陈谨严非常严苛的声音，“站住！干什么去！”
　　“你管不着！”
　　“怎么？看我不行了？就准备先一步走吗？找那男人去吗？”陈谨严口不择言。
　　“对，我看你不行了，我要走了，行吗？我去找我男人去，行吗？陈谨严，你有火，别跟我发，我不欠你的。你别找不着叛徒就赖在我头上。”顾如因实在懒得理他。
　　陈谨严直接就把枪拔了出来，开了弦，就对着顾如因，“我让你站住！”
　　顾如因回头看着他，只是低声的指责，“陈谨严，我没有背叛你！更没有把你的事儿告诉任何人！这是你第二次怀疑我。这一次你用枪指着我！上一次你那一枪直接打死了自己孩子！”
　　“怎么不是你？”提到孩子，陈谨严一下就有些没有底气，这个女人说的对，上一次就是因为他的不冷静，害得顾如因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而这一次的情况也相差不多，他仍然是怀疑了一圈，最后把苗头对准了她。
　　“那你告诉我，怎么是我？就因为你没得怀疑了，所以硬来怀疑我是吗？那你告诉我，我该告诉谁？告诉你尼亚还是告诉卢老师？”顾如因现在反而冷静了下来。
　　顾如因这话，倒是提醒了陈谨严，有些人，确实他还没有对上号。把枪扔在沙发上，就想把她拉回来，“你过来。”
　　“不敢，谁敢跟您坐一起啊，回头哪句话说错了，碰着您了，我小命就没了。”顾如因说完，就钻进洗手间，待了很久。
　　陈谨严都喝进半瓶酒了，有些等不及了，就准备推开洗手间的门，发现锁了，就敲了敲，“出来吧，小如，是我的错。不该说那些话。”
　　顾如因开了门，都没看他，就准备往沙发那边走。
　　“你坐这边，那边有玻璃，别扎着。”陈谨严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在单人椅上。
　　“你为什么就总觉得我会害你？”顾如因这会儿就纯属好奇了。
　　“我没有。”陈谨严摇头。
　　“没有你拿枪指着我，你要是有，不得把我分尸了。”顾如因自觉无趣，“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时候还早，我想你也不想看见我，我去楼下待着去了。”
　　“别走。”陈谨严只是坐在椅子侧边，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回原处。
　　“你不会真让我说中了，你真的是因为没有的怀疑了，所以才来怀疑我？”顾如因笑，笑得特别无奈。
　　见陈谨严不开口，她就知道她又说对了，“陈谨严，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你既然这么不信任，为什么还要留着我，你一刀砍死我，不就得了。你可不要说什么舍不得，你这样的人，命可大过一切，我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小如，不是这样的。”陈谨严也对刚刚自己过激的反应有些自责，可那些软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告诉告诉我，你心里想的，我该怎么举报你？”
　　“没有。”
　　“那我告诉你，自我跟你回来，我都比那古代的姑娘都大门不出了。你这院子有多大，你自己知道，你不会想着我还能叠纸飞机送出去吧。我又送给谁？门口给你值班的吗？我没有你，连门都很少出。你知道为什么吗？是因为我怕给尼亚惹麻烦，就像今天这样。所以即便我已经无聊到快疯了，我还是自己待着。你自己说，是不是这样的？”顾如因只是无奈。
　　“是，小如。是我不该这样。我太了解你了。”
　　“你错了，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我跟那些跟你出生入死的人根本也没得比。原来我就知道了。所以什么爱不爱的，我也就听听得了。这个地方，没有你，我根本也走不出去。你认为我可以找到警察吗？我见过吗？对呀，我见过，警察还跟你吃过饭呢。我找他吗？让他告诉你，我求他救我？我可没这么蠢。”顾如因似乎真的在分析。
　　“小如。你说的都对。”陈谨严只是叫她。
　　“可你并不信我呀，呵呵，是不是挺可笑的？你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然后不信任我。我都怀疑咱两谁脑子短路了。”
　　“我没有。”陈谨严还是咬死不认。
　　“嗯，你没有，是我有吧。反正我一开始就带着二心来的，随便你怎么样都行。你怎么就那么确认，你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没有别人家的呢。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叫陈恕，你的党羽可不多了。他们有真心服你吗？”
　　“小如，你别说了。”陈谨严知道，顾如因说的对。
　　“你就是太聪明了，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说的直白点儿，你就是自以为是。”反正今天都拔枪了，顾如因也把话说明了。
　　“你说的对。”陈谨严点头。
　　顾如因倒是没想到他真的能认，就懒得跟他争辩了，“这回事儿很大吗？”
　　陈谨严点了根烟，坐在顾如因边上的缝里，靠在靠背上，“三分之一吧。”
　　“那归谁了？”
　　“蒙克。”陈谨严不太愿意说这个名字。
　　“他倒真是阴魂不散的。”顾如因伸手，拿过陈谨严手上的烟，就灭在烟灰缸里了，“别抽了，又酒又烟的，你真是嫌你活的长吗？！”
　　“小如，你在乎吗？”
　　“你多活一天，我就多一天好日子。你说呢。”
　　“你不恨我了吗？”
　　“恨啊。这是两码事，我恨我的，不代表我就得跟风踩你。”顾如因本想起来，看着边上都是玻璃碴，就没动。
　　“那我也挺高兴的。”
　　“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别人抢了，你要是不想要了，就送他，你要是想要，就抢回来不就得了。”顾如因倒是一副大家长的样子。
　　陈谨严听完这话，就压着顾如因吻了下去，任凭她如何挣扎，他都要吻她。她是他的良药，能让他恢复平静。
　　“陈谨严，你放开我。你王八蛋，我好心劝你，你就这么对我。”顾如因咬了他一口，他都没松开，最后松开她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疼了。
　　陈谨严摸着嘴角的咬痕，笑着“我的小如，做什么都好。”
　　“滚吧，你都拿枪了，下回拿什么。”
　　“拿命。”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