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未来（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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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革命」，但其实有些事情不需要我特别去操心。
就像蓝染当年全灭中央四十六室之后不久，冬季决战一打完，立刻就有新的中央四十六室给他下判决，咒术界也是一样，前人被害自然有新人补充进来。一开始谁也没弄懂这些人被杀的规律，只当夏油杰杀人泄愤，但时间久了也就总结出什么点门道来，到九月末时暗杀危机已经几乎销声匿迹。
新上任的咒术界高层无论心里怎么想，至少明面上将五条悟奉为咒术界标杆，再不敢给他下绊子，还提高了全职咒术师的基本工资。他们心里其实都清楚什么是正确的，只是以前有太多人无视「正确」选择了「自己」，而现在他们更加清楚，既想要活命又想要留住权力，那就不得不做正确的事。
……甚至还有人为了规避死亡风险高呼起“五条悟是我们的光”。
我不知道悟本人怎么想，但我想歌姬小姐一定已经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了。
政治上很多东西我并不懂，我妈陪我做了分析，指出我未来还应该做些什么，但只是沉默地去做而已，无论我还是悟都不需要出声说话。这场革命是只针对高层构成的变革，对一般咒术师并无本质上的影响，不关心实时的人大概只会在哪一天突然发觉自己受到的待遇变好了，仅此而已。
反正七海老师说他个人觉得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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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一年级的任务里，悠仁又得到了一根宿傩手指，惠也第一次展开领域。相比起少年院的时候，现在的一年级三人实力惊人，远超二级的水准，已经被东堂和夜蛾校长联名推荐为一级咒术师，目前资料正在审核中。
悠仁在五条家的训练场内吃下这第十六根手指，令我们惊喜的是，这次宿傩并没有成功夺取这具身体的意识，白让我担心一场，结果根本没有打起来。
如果最后的四根手指也能这样平静地被悠仁吸收，那就真的是可喜可贺了。
“刹那姐，今晚庆祝乙骨学长回来的派对你真的不参加吗？”
惠惠一手拎着一塑料袋的零食，身旁同样拎着两袋零食的是撩起刘海笑容灿烂的顺平，在我走向停车场的路上碰见，又向我确认了一次。
“参加，只是会去的晚一些，顺利的话还能带个朋友来给你们见见。”
我向他们摆摆手，这个月第十次开车前往京都，目的地自然是机械丸本体与幸吉所在的住所，他现在是我的病人，濒临痊愈的那种。
不久之前他问我，如果几十年之后五条悟死去，咒术界是否还会变回原来那样。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正在研究自己刚长出来的右手，他像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在意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咒术师都是活在当下，谁也不知道下个任务会不会危险到失去生命，想太多没用。
但我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他：“当然不会啊。那个时候，咒术界的老人就是我们培养出来的一代了，正确的教育方式和内容可以培养出优秀而正直的继承人，未来会变得更好。”
至少我是这样期待着的。
他也没再说话，只是开始淡淡地笑。
而今天的治疗，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最重要的步骤。
“吉酱，久等了——啊、霞酱也在？”
我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脸上包着绷带的少年正和蓝发的少女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两人都坐在矮桌旁，桌上摊着一本像是旅游导览图册的书。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刹那你来了！”三轮霞立即从地上跳起来，“我没有注意时间。”
我和霞变得这么亲近还是三天前的事，我把基本恢复正常状态的与幸吉带去京都高专见他的小伙伴，晚上闹到太晚便在那边留宿，睡在霞隔壁的房间。结果因为被歌姬小姐灌了不少酒，晕晕乎乎地习惯性翻阳台去隔壁，把霞吓了一大跳。
后来又发现她的生日跟我是同一天，便约好了明年生日的时候一起庆祝。
“没关系，你在这里倒是正好。”我走到两人身边盘腿坐下，打量了一下与幸吉，转向霞的那边，“你喜欢哪种类型的脸，我帮你给他捏出来。”
治疗进度比我想象中快得太多，从右手开始，到双腿、脊柱、皮肤，到一个月后的现在，还剩下的只有最重要的脸了。
……其实脸应该也算是皮肤的一部分，但我觉得对脸应该郑重一点，有点仪式感更好。
“喂！”与幸吉不满地皱了皱眉，看向三轮霞的时候却放软了声音，“……如果三轮你有喜欢的类型，我其实也不介意换一个样子……”
“诶？虽然我很喜欢五条悟……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好，机械丸就是机械丸嘛！啊、又叫了机械丸，抱歉我还没有习惯改口。”
“没关系！……三轮你怎么叫我都可以。”
我扁着嘴一副过来人的心态看他们的互动，随手压了压今天出门时随意搭配带的帽檐。
“……呀嘞呀嘞。”
真是青春啊。
“既然没有什么特殊要求，那我就开始了——”
帮年轻人夺回属于自己的青春，也是我应该做的正确的事。
那么——
“今晚东京高专有一场派对，你们想参加吗？”
我刚问出这一句，顺平的邮件便发了过来，我一边嘴角抽搐地看邮件一边向面前的两人复述邮件内容。
“派对的本来目的是庆祝忧太回国，东堂今天来东京和悠仁一起去握手会，本来就在参加列表里。加茂作为新任家主来拜访作为五条家主的悟，顺便就被带去了派对……然后真依为了接下来我要对她进行的治疗离家出走，西宫也跟着她一起，现在都聚在东京高专……”
这样根本就成了变相的交流会吧！
霞愣愣地看着我：“……那不就只剩下我和机械丸还在京都？”
我耿直地点头：“所以你们也一起来吧，悟去封印室里把火山头偷了出来给大家煮火锅，好像还计划把它丢进泳池人工造个温泉池出来。”
“……火山头？”
“就是之前被抓住的一个特级咒灵。”
两个人对视一眼，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当然到最后他们还是选择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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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相当混乱的派对，在到达之前我就预料到了。
所以在现场看见满脸生无可恋的歌姬小姐时我并没有觉得惊讶，看见硝子和七海老师喝水一样对吹伏特加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惊讶，即便是看见本该作为烧火工具的漏瑚变成了照明工具也觉得可以接受，但是……菜菜子和美美子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怎么说都很离谱吧！
“你们这是准备转学来高专？”我怀疑地问，“你们应该还在通缉名单上吧？”
“才不是，这种学校有什么好，我们只是一般路过而已！”
我耸耸肩：“呀嘞呀嘞。”
信你就有鬼了。
“真的不是！”美美子瞪了我一眼，“我们是来找五条悟做交易的，结果硬被他拉到这里来。”
做交易？
我压低了声音，问：“你们又找到了宿傩的手指？”
“不是啦，是特级咒具——夏油大人说卖给你也一样，一百亿日元不还价，要现金。”
……这玩意可不便宜啊。
正好从我们身旁经过的悠仁惊恐地看了我们一眼，加快步伐跑到顺平那边去了。
“这是夏油开的价？”我问。
两个女孩同时点头。
“好，交易地址发给我，明天中午见。”
夏油既然专程来向悟卖东西，又说卖给我也是可以，那必然有能让我心甘情愿出钱的理由。即便我不知道他现在的目的，反正绝对不是像假夏油一样试图封印悟——该不会就是那件要用来封印悟的咒具吧？
“我是被刹那包养了吗？”一颗白色的脑袋突然从后边搭在我的肩膀上，“刹那竟然这——么有钱～”
“不，即便对我来说一百亿日元也是个大数目，差不多是我的全部存款了。”
所以夏油最好能拿出配得上这个价格的商品来。
菜菜子和美美子对视一眼，直接用术式离开派对会场，还顺便拿走了我们两罐汽水。
我就近找了张椅子坐，悟在我面前蹲下，双手捧着脸颊仰头看我：“刹那，你知道杰想卖给我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摇头：“只能猜到是很珍贵的东西。”
悟向旁边转了下头，我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与幸吉正被胖达紧紧抱在怀里，感觉随时要窒息，霞在一旁慌乱地摆着手试图阻止，再往里边是双手交叉表示不行的棘。忧太和悠仁也在不远处聊的兴高采烈，大概是对此感到羡慕嫉妒恨的东堂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场面美妙的丝毫不亚于两个五条悟贴贴。
“与幸吉之前说，咒灵集团原本计划在万圣节将我封印。”
我一愣：“那果然是封印道具——”
“嗯，”他压低声音，缓缓念出那件咒具的名字，“是狱门疆。”
我恍然大悟：“就是钥匙被你毁了的封印道具嘛。啊……这么说来，卖一百亿还真不亏。夏油是不是还不知道那玩意的钥匙已经没了？能克制你的道具可是非常罕见。”说着我着急地翻起手机，“这钱不能走我的帐，明天你要自己去交易，万一这事让我爸听说就糟了。”
悟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诶？”
“我爸明天清晨到日本。”我把我妈发过来的机票购入截图给他看，“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爸能够停止时间？虽然你开着无下限的时候应该打不到你，但我姐夫说了，他当年结婚之前可是被揍的特别惨，我姐怎么劝都不管用，肯定也会想招折腾你。静止的时间中能做的事情可多了——他要是实在看你不顺眼，说不定就把你封印了呢！”
怕悟不以为然，我又认真严肃地补充上一句。
“这都是我姐夫向我口述的亲身经历，悟，我觉得过来人的话还是听一听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未来（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