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给我一个变身的机会》空若浅雪

36、交流会（1）

　　我，五条悟，无敌。
　　……不是啊我只是个虚假的五条悟，只是现在替身出了点问题变不回来而已。
　　我向资深的替身使者——指我姐姐空条徐伦询问了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得到了“我又不能变身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的回答。不过我妈说她知道有一个可以变成别人的替身使者，她会想办法去找找看，但我总觉得她的字里行间没有担心只有幸灾乐祸。
　　“怎么办啊悟，我要是再也变不回来可怎么办……”
　　虽然使用无为转变好像也能勉强把自己捏回原形，但是把男人捏成女人实在太复杂了，不好好学人体构造根本不可能成功……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学，一个月内能成功吗……
　　“没关系，我完全不介意～刹那无论什么样子都是我最可爱的女朋友～”
　　他说着掀起眼罩凑近了我的脸，鼻尖碰鼻尖，睫毛几乎和我的眨在一起，我当即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只能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六眼收集着六眼的信息，把我的脑袋搅和得一片混乱。
　　“刹那，脸突然好红啊，是变身的副作用吗？发烧了吗？我试试温度——把无下限关掉嘛，呐？刹那？刹那～不要跑啊——”
　　因为害羞而准备翻阳台栏杆回房间的我被拉住脚腕拽回房间，以悟为中心转了个圈倒回床上，悟随即压了过来，将我的手禁锢在头顶，露出得逞的笑容。
　　“害羞的刹那真可爱～”
　　如果此时有人目击这一幕，大概会因为竟然有一对正在腻歪贴贴的五条悟而对这个世界深感绝望——我咬着嘴唇委屈地瞪着他，眼中蒙着淡淡的水雾，从腰往下全都被他压住不能动弹，暧昧的热度在不大的房间里蔓延开来，气氛变得越来越粉红。
　　“悟，你快点起来——”
　　“刹那～”他的脸突然贴了过来，“怎么这么委屈？”
　　太近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会从言情线变成耽美线——
　　但是，悟的脸……果然很好看啊！
　　“刹那，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我呢～”
　　那是当然的啊，你的眼睛里也满满的都是你。
　　“悟……”
　　身体逐渐发烫，不只是脸颊的热度，还有隔着高专校服相贴的皮肤。
　　“我说啊，刹那。”
　　“……嗯？”
　　“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危险的计划？”
　　我的呼吸一滞：“你怎么会——”
　　“果然猜对了～因为刹那之前在车上说杰的灵魂已经拼好了，我就想刹那会不会利用杰做什么事，”他的嘴角勾起撩人的弧度，“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
　　“那，刹那会给我什么奖励？”
　　竟然不问需要帮什么忙？
　　“……悟想要什么？”我回想起上次说这句话时他的回答，问道，“要我放夏油出来吗？”
　　“不是。”
　　悟轻轻摇头，鼻尖和我的轻轻磨蹭。
　　“我想要刹那你——”
　　他的话音一顿。
　　“暂时代替我。”
　　前半句我的心脏才又惊又喜地悬起来，后半句便被丢了下去。
　　“……你要偷偷去做什么吗？”
　　“嗯，有点事要去找忧太一趟，如果能够不被任何人发现就更好了。”他松开束缚我的手，转而向下抚上了我的脸，“交流赛之前我就会回来，在那之前可以拜托刹那冒充我吗？”
　　我楞楞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好。”
　　“刹那真好～”
　　他顺手抱住我原地一滚，把我搂进怀里。
　　“那我们睡觉吧～”
　　睡、睡觉吗？！
　　“我我我我想洗澡！”我挣开悟的手，逃跑似的冲进浴室，脱衣服脱到一半、看见镜子后猛地顿住。
　　不、不妙、我现在脱掉的话，不就是——
　　“刹那？对我的身体还满意吗？”
　　五条悟！不要说这种糟糕的话啊！
　　“刹那～需要帮忙吗～一个人很不适应吧？”
　　……这倒确实，到现在我还是没鼓起勇气动手把裤子脱下来。
　　“刹那？不说话的话我就进来咯～”
　　伴随着门被打开的声响，我刚要喊出“不”，他已经到我身后摸上了我的腰带。
　　“难得的机会，一起洗澡吧？”
　　我艰难地吞了下口水，全身的热度瞬间升了上去。
　　“……嗯。”
　　这种时候我还能拒绝吗？！
　　·
　　我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手机里躺着悟的邮件，大概意思是说今天本来有见七海老师的计划，但是要我替他去，还有驾照和其他证件都放在桌上。
　　没想到他竟然有驾照。
　　我呜咽一声捂住脸，慢吞吞地挪去衣柜翻找替换的衣服。
　　昨晚脱下的那些已经变回了我原来的衣服，但我仍旧变不回原样，只能默念着“我是成年人”以及“我是五条悟”强忍住羞耻穿上属于悟的贴身衣物。
　　不过……毕竟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我的情绪波动已经不会多么起伏了——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也就是被当作小孩子，被悟负责了洗澡的全程而已，从·外·到·里。
　　呵，男人。
　　只要脸好看无论什么性别都可以吗！
　　·
　　七海老师即便在和总是迟到的五条老师见面的时候也会非常社畜地提前十分钟到达，不过这一次因为我没有太计算时间，所以到达约定的咖啡厅时比他还要早一点。
　　“五条先生，你竟然提前到了。”七海老师在我对面坐下，他看了我几秒，突然皱起眉头，“你不会是……”
　　一眼就被看穿身份，不愧是七海老师！
　　“啊、那个、我——”
　　“果然是空条，五条先生又让你帮忙？”
　　我忙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悟要我保密。”
　　七海老师微微点头：“好。”
　　其实两个人见面本来是为了交流最近特级咒灵事件，但有我作为信息中转站，这次就成了证明五条悟还在日本的例行会面。我学着悟平时的样子点了巨量的甜点，看得七海老师欲言又止，我倒是吃得相当开心。
　　“你要保持这样多久？”
　　我把叉子上的奶油塞进嘴里抿掉，做了个无奈摊手的动作，过了几秒才回答他：“保持到我能变回去为止。”
　　“你现在无法解除变身？”
　　“……嗯。”
　　七海老师便陷入沉默之中。
　　“不过我看过悟的计划表，今天下午要在高专和二年级见一下面，然后过三天带顺平去学校报道，之后就没什么特别的事、只要等悟回来就好。”
　　本来还有和校长会面的预定，但悟说不去也可以，我当然选择不去。
　　七海老师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辛苦了。”
　　“没事没事，悟说习惯就好了。”
　　·
　　习惯……真的很难习惯啊……
　　当天下午我就遇上了此生最大难题。
　　这是无论在家还是在宿舍都不会遇到、但在教学楼和训练场极有可能面临的问题。
　　关于……我究竟应该去男厕所还是去女厕所的问题。
　　但是当思考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习惯性地走进女厕所，并和站在洗手台镜子前的野蔷薇和真希于镜中对视了。
　　我的神经瞬间绷紧，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瞬移到了厕所之外，快速躲到墙边。
　　……第一次瞬间移动成功，果然进化是需要什么促进条件来实现的。
　　厕所里隐约传来野蔷薇和真希的谈话声。
　　“那个……是五条老师吧？”野蔷薇怀疑地问。
　　“没错，是悟。”真希声音平静，“变态老师。”
　　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败你风评的！
　　我飞奔下楼冲进男厕所，险些和正要进去的惠惠撞个满怀，还好悟的身体我早已控制习惯，在撞上之前我扶住门边收住了脚步。
　　“……五条老师？这么急？”惠惠满眼都是怀疑，“你不会是——”
　　“我不是我没有！”
　　惠惠的嘴角微微一抽：“……那你要进去吗？”
　　我要进去吗？
　　和……惠一起？
　　“不、我还是不进去了。”
　　我的羞耻心果然还是无法像悟一样舍弃啊。
　　“鲑鱼？”
　　……！！！
　　棘怎么也来厕所了？
　　你们男孩子上厕所也要手拉手吗？！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拿出我们乔斯达家的祖传秘技——
　　“没事、我没事，打扰了！我们交流会见！”
　　溜了溜了。
　　·
　　傍晚时分，我瘫在悟的床上给七海老师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帮我分析出一个可行的方法。
　　“我这样一直呆在宿舍里也不行，总要出去的啊……刚才还有一个紧急出差的任务发了过来，明天要去趟福冈，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顺利完成……”
　　“……空条，别用五条先生的声音表达委屈。”他长叹了一口气，“不、算了，真正的那家伙更过分。”
　　我哭唧唧地呜咽一声。
　　七海老师沉默了好一会儿。
　　“明天的任务我跟你一起去，几点出发？”
　　“……真的可以吗？”
　　“别用那种语气说话——”
　　“好的对不起！”道完歉我去看了一下收到的邮件，把出发时间报给七海老师，约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
　　有七海老师在感觉安心多了。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早点结束。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