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遗忘的分岔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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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遗憾。”艾姬多已经懒得配上对应的表情了。
世界像玻璃般碎裂，一块块掉落，露出漆黑的本质。
“你——还算做了正确的选择。”看了全程的密涅瓦终于平息了愤怒，平静地消失了。
“再见，中也，希望可以再见到你。”提丰踮着脚尖，开心地挥舞着手臂。
“不，不用担心，多娜和昴做了交易。必要的协助她会提供给你们的。”卡米拉紧张地抓着围巾，“但是，要仔细一些，毕竟…多娜也算是被拒绝了。”
“不要把我说的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啊。”艾姬多娜不满地回击。
“抱…抱歉，我先回去了。”卡米拉鞠了一躬也消失了，只余下了艾姬多娜。
“如果遇到了困难，随时可以呼喊我的名字，我对于契约的允诺依然有效。”艾姬多娜从脚开始化为了黑色的蝴蝶群，飞入了黑暗，
“不会有那种时候。”
中原中也二次拒绝了她，然后就掉入了湍急的水里。混浊的泥水裹挟着碎石块，却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他就像是误入了AR游戏的玩家。
随着想要看清环境的心意，视野往上浮出了水面，映入眼帘的是被洪水淹没了街道的城市。
一高一低处，两人正在对峙。
其一是站在一小块冰面上的菜月昴，他的衣服上有许多污渍与破损，失去了一条裤腿，脚腕仿佛被扭断，但又被奇怪的深色肉瘤连接着。
另一个则是浮在半空身形修长的年轻男性。一头短发和睫毛皆为白色，身着一尘不染的洁白礼服，胸口还别着花朵，像是刚从什么重要场合上下来，与周围灾难般的场景格格不入。
两人皆在笑着，低处是蛰伏中野兽的嘲讽，高处是十足傲慢的蔑视。
“我已经知道你的权能了。”菜月昴信誓旦旦地说。
白发青年完全没信，依旧是嚣张到欠揍的样子：“你这样的残次品也敢揣测完美的我？但是，感谢我的宽宏大量，就给你一次机会，成全你的自我满足。如果说错，马上就杀了你。”
“那如果我说对了？”
“你这样的庸人怎么可能。”
“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指望你会遵守诺言，只要能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够了。”菜月昴耸了耸肩：“你的权能是——小王国。”
白发青年的笑容僵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有想要隐藏，简直是直白地告诉对方[你猜对了]。
菜月昴才不管他整个垮掉的心情，继续装模作样地说着：“还有一个是什么呢？狮子——”
这一次他没能说出来，白发青年从旁边的墙上随手掰下一块石头，捏成碎片就扔了过来。
经常用重力干类似事情的中原中也却觉得白发青年的动作十分奇怪，他的动作中不带一点力道，就好像手里是毫无韧性的空气。这一把碎石的杀伤力，也无法猜测。
在被击中前，一道白光掠过，带着菜月昴离开了攻击范围。飞速地在建筑物间折返几次，最终落在了屋顶。
中原中也飘向光束的方向，还没有上到屋顶，看见一个身影走到了屋檐边上。
骑士团标志性的白色长袍猎猎作响，湛蓝色的眼眸如同雨后的天空般清澈，鲜亮的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在风中摇曳着。
与剑圣如出一辙的外貌，装扮，腰间却是一把细剑，胸口挂着块白色的晶石，还微微地闪着光。
但来者并不是剑圣，而是一位少女。
“Nice！艾茵酱，结束之后教我这个魔法吧。”被松开的菜月昴从地上爬了起来。
少女面色为难：“昴君是暗属性，学不了光魔法。”
两人的对话昭示了少女的身份，中原中只觉得难以置信。虽然他知道艾茵失去过名字，但这气质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如果说[潘多拉]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深夜雪原的蝴蝶，安静又神秘，那么这样的[艾茵]便是能穿透黑夜的阳光，明亮温暖。
另一边的白发青年用废话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只不过稍微给了你们一些慈悲，不知趣的人就像虫子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看你的样子，就是那个剑圣家的养女吧？明明是收养的孩子，却和只会挥剑的自大狂那么像，你其实是什么私生女吧。
不过脸长不错，如果是处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只要不笑，勉强称得上美丽。”
中原中也还没从陌生少女是艾茵这个认知中缓过来，又被白发青年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但作为一个旁观者，即使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是既定事实，但想到被说了一堆垃圾话的是艾茵，他还是生气了。
“雷古勒斯的权能我快猜到了，等莱茵哈鲁特回来就能证实。”菜月昴低声对少女说完，自己也走到了边缘，然后开始破口大骂：“那些女性真是倒了大霉才成了你的妻子，明明是个无能的人渣还想要祸害多少人？”
雷古勒斯没有继续嘴炮，向着菜月昴丢出了水弹，被艾茵拧着衣领躲开了。
“听说你一百年前就是强欲司教了？”艾茵大声问到。
“就是这样，我和那些只顾自己开心的大罪司教不同，这一百年来我都在勤勤恳恳地为魔女教工作。”被问到了自己的事，雷古勒斯心情不错，言语虽然依旧傲慢，但好歹暂停了攻击。
中原中也终于得知了青年的身份，魔女教强欲司教。
在他看来，雷古勒斯虽然攻击力强了些，但浑身都是破绽，攻击方式幼稚，言语没有条理，很容易被带偏和激怒，是个放在异能者的战斗中都完全没有价值的人。
但这么张扬的行事作风却被菜月昴和艾茵一起警惕了，反而说明了他有可怕之处。
“终于找到你了，我有一件困扰多年的事想要问你。”艾茵面无表情地向着雷古勒斯发问。
“可以，我就大度地允许你提问。”
“提尔在哪里？”
“那是谁？我可不会记下残次品的名字。”
不仅雷古勒斯一脸不知所谓，连菜月昴都一头雾水的样子。
“十四年前，你从边境村落掳走的金发祭祀少女，她的名字叫做提尔。”
“谁会记得那种事情，我有过超过百位数的妻子，我已经耐心地给予了她们编号，难道还要苛求我记住她们的来历和名字？”
完全把妻子当做了物品，艾茵攥紧了拳头，继续发问：“所以她在哪里？”
雷古勒斯却生气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啊！既然来到了我的王国，那些名字自然全部被舍弃了！我怎么会知道那个人…不，等等，你说边境？”
强欲司教像是想到了什么，片刻的蹙眉后恍然大悟：“啊，你说的是那个骗子村落的女人吗？”
侮辱性地言语让艾茵瞪大了眼：“骗子…村落？”
“我可是听说边境的雪原后的村子里住着神，才特意艰辛地穿过了大半个国家到了那里。结果也不过是一群庸人，真让人失望。”雷古勒斯嫌弃地摆了摆头，“只有那个金发女人有些特殊的力量，我本来想让她成为我第七十三号妻子，她也同意了，结果才走出村子她就反悔了，真是个言而无信的女人，欺骗了纯洁的我。”
“提尔姐姐牺牲自己保全大家，但是你呢？明明答应了她，却杀光了所有人？言而无信地到底是谁？”艾茵向他怒吼道。
“这可不是我的错，既然来到了我的王国，就应该全身心地看着我，这是她们作为妻子的责任。是我善解人意地断绝她们与卑微出身的关联，让她们衣食无忧，我真是善良的国王。”雷古勒斯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恶行，陷入了扭曲的自我陶醉。
“小王国。”菜月昴低声喃喃。
“你真是个可怜鬼。”艾茵笑了，强欲却怒了。
“可怜？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评价我？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最完美的存在，我是国王，是神，你们之所以能活着，全靠我的慈悲，只要我想，马上就能拿走你们的生命。”
“为什么要杀掉妻子们的亲人？”艾茵不去管他的暴怒，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你知道，她们永远不会爱你，为了断绝她们的后路，让她们无处可回，以此威胁她们留在你的牢笼。
你——真是个不被任何人怜爱的可怜虫！”
“闭嘴！我不允许你继续活着！”
雷古勒斯从洪水里卷起一大片水球，向两人发射起水弹，神色癫狂，“你那骗子姐姐实在太不听话了，竟然敢拒绝我，在回去的路上就被惩罚死掉了，连尸体都被荒野的魔兽吃干净了吧，你也应该和她一样的下场！”
艾茵拧着菜月昴四处闪避，光束加上风魔法，使得她的行动非常灵活。雷古勒斯的攻击力虽高，却连两人的衣角都碰不到。
中原中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一任强欲虽然和艾姬多娜不同，但想法也与正常人类毫不沾边，只是个倚仗着强大力量胡作非为的混蛋。
“艾茵，没事吧？”菜月昴关切地问了她一句，
艾茵摇了摇头：“不用担心，以提尔姐姐的性格…我早就猜到了。”
雷古勒斯厚颜无耻地继续抖落着自己的罪行：“你那时又在哪里呢？对了，你是不是躲在漆黑的衣柜里，眼睁睁地看着我杀掉所有人，抱着腿瑟瑟发抖不敢发出声音怕被我找到？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在梦里都在躲避着我，就像现在，知道你的姐姐死在我手上又怎么样呢？只能逃命。这就是我和你们的差别！”
饶是身为Mafia的中原中也，都对雷古勒斯的行为感到了反胃。而且，既然此人是强欲，那么此时的艾茵显然还没有成为魔女。没有实现愿望的权能，也没有不死的能力，菜月昴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两人只能在雷古勒斯密集的攻击中不断地逃窜。
但…终于有人来终结这个场面了。
红发青年手持着未出鞘的剑从天而降宛如天神，雷古勒斯直接被拍进了建筑中，留下了人形的洞。
水球失去了控制掉下，重新汇入洪水中。
“你们没事吧。”
“没事。”艾茵虽然脸色苍白，但没有受伤的痕迹，显然是被气的。
“我也没事，验证结果呢？”菜月昴急忙问道。
“如同昴猜测的那样，他的心脏没有在跳。”莱莱茵哈鲁特回答了他。
“他的妻子们是小王国的成员，至于狮子应该和心脏有关。我的猜想是，他的心脏不在自己身上。”
“还需要什么验证？”剑圣反问。
“我去礼堂和爱蜜莉雅汇合想想办法，这里交给你们，莱茵哈鲁特你过一段时间就用传心的加护与我同步信息。”菜月昴安排了接下来的动向，然后跑下楼梯消失了。
只留下兄妹两人后，剑圣拍了拍艾茵的肩膀：“不用再担心了，我回来了，既然身为兄长，你出生的村子的仇，由我来报。”
“嗯，那我就负责远程援护了，离你太近我的能力至少废掉一半。”艾茵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兄妹间难得说上两句话，雷古勒斯却已经回到了地面：“你们给我适合而止！忽然打断别人说话，你们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们什么是教养吗？对了，你们一个没有父母，一个被父亲嫌弃。”
雷古勒斯除了满脸怒气，其余看起来毫发无损，连衣服都依旧干净整洁。
除了攻击力之外，竟然还有无敌，这确实棘手了，中原中也思考起了对策，如果是他对上雷古勒斯，能造成有效伤害吗？他自己都不太确定。
没有多余的言语，战斗一触即发。莱茵哈鲁特和雷古勒斯缠斗着，战斗看起来非常奇怪。两人之中无论谁被击飞，都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虽然伤害很高，但互相都破不了对方的防。
艾茵站在远处的大楼上，身旁环绕了多个法阵，就像在横滨地底为中原中也做过的那样，大概是在给莱茵哈鲁特辅助，同时也会在莱茵哈鲁特被击退时，用炫目的光魔法去干扰雷古勒斯的视野。
直到远处忽然拔地而起了一座巨大的冰塔，将某个像是礼堂的建筑整个包裹在了里面，雷古勒斯抗下剑圣新的一击后，忽然像是窒息般，握着胸口喘了口粗气。
“你的裤脚湿了。”莱茵哈鲁特毫不在意远处发生了什么，继续追击。
雷古勒斯则是找机会开起了新一轮嘴炮：“你们简直比魔女教还要邪恶，为了破解我的权能，居然杀害了我的妻子们，她们明明是无辜的！”
但他那显而易见的焦虑却在逐渐消失了。
中原中也一直在半空看着战局，跟随雷古勒斯的目光，他看见艾茵忽然脸色煞白。
“莱茵…”艾茵开口呼喊了战斗中的兄长，剑圣立即停下了战斗回到了她身边，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
“这里…多了一个心脏。”少女攥着胸口的衣物。
莱茵哈鲁特下意识看向雷古勒斯，对方得意了起来：
“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的权能——狮子的心脏，是将自己的心脏转移给小王国里的成员。
既然你们杀害了我的妻子，那就只能由你加入小王国来履行妻子的职责了。欣喜吧，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了，我可以给予你序号[一]，你可以代替你的姐姐完成她未尽的使命。”
莱茵哈鲁特眼里凝出冰霜：“解开你的权能，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可以，你站在原地接受一次我的攻击。”
“好。”
“不行！”艾茵拉住了兄长的长袍。
“没事，不用担心，上一次也接下来了。”
“可是不死鸟的加护已经用过了，你会死的。”艾茵不肯松手，“我是术士，还有别的办法。”
“你不想和他联系在一起吧。”莱茵把她的手从长袍上挪开，“让你感到害怕的话，就是我作为兄长的失职了，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剑圣。”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雷古勒斯不耐烦了起来。
莱茵哈鲁特收起了剑远离了少女：“我承受你一次攻击，你放了艾茵。”
“可以，我答应你。”
“你可以攻击了。”
“去死吧，剑圣！”雷古勒斯扔出一把碎石，如同最尖利的刀，将莱茵哈鲁特扎成了筛子。
红发青年身体残缺地倒在了血泊中，艾茵冲了上去将泛着白光的手按在了他胸口。
要不是中原中也后来还见过莱茵哈鲁特，他真不敢相信这种程度的伤还能救回来。
“哥哥，不要死！”顾不上一旁的强欲司教，艾茵眼泪滴落着嘶吼着。她的指尖虽然肉眼可见地愈合着伤口，但面对伤情程度，这也是无济于事。
随着她眼眶泛红，嗓音沙哑，一片洁白的羽毛从她的胸口浮现了出来。
少女像是明白了什么，捏着羽毛按向了莱茵哈鲁特。
柔和的白光泛起，照耀之处血迹挥发，伤口愈合，心脏开始重新跳动。青年先是抬手拭去了她的眼泪，才睁开了眼：“不要哭了，我回来了。”
艾茵愣愣地看着恢复的兄长，羽毛失去了光亮后回到了她的身上，但除了中原中也，只有雷古勒斯注意到了这个事。
“居然有这样的力量，那个女人，居然宁愿死都不肯交出来！”雷古勒斯陷入了咬牙切齿的状态。
莱茵哈鲁特拒绝了艾茵的掺扶自己站了起来，神色严肃地看向强欲：“现在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雷古勒斯脸色变了又变：“我当然会兑现，但不是现在。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等找到下一任妻子，我就会将她踢出小王国。”
“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了。”剑圣握上了剑柄，局势又回到了起点。
“我等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你，这份仇绝对不会放到下次。莱茵，心脏我会解决，你只用专心地解决掉他就好了。”艾茵不知何时走到了建筑物边缘。
剑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要做什么？”
“如他所说，我是躲在床下，亲眼看着提尔姐姐被带走的。大家都死了，如果不是特蕾西娅奶奶捡到了我，我也活不到现在。
我很高兴被奶奶收养，很高兴莱茵是我的兄长。”艾茵看了一眼远处的冰塔，“已经死太多人了，这场魔女讨伐战我们必须胜利，不能让她们的牺牲白费。”
“莱茵，我启动封印隔绝心脏转移，你一定要杀了他。”艾茵说完，向后方倒去。
“你这家伙要对我的心脏做什么？”
中原中也和雷古勒斯第一时间追了出去，但雷古勒斯被莱茵哈鲁特拦住，猝不及防地被全力一击打上了天空。
没有阻碍地中原中也看见自由下落的少女握住了胸口的晶石，细碎的光线涌出，形成了一块能容纳下一人的晶体，就像在仓库讨伐愤怒时做过的那样，将她包裹其中。
晶体完全成型时，她也掉入了洪水中，失去了踪迹。
莱茵哈鲁特追过去看了一眼水面，最终还是选择弹射而起，将从高空落下的雷古勒斯击入水中。
从发出的巨大声响可以推测出强欲大概被打进了地心。
认为雷古勒斯暂时不会立即回来，莱茵哈鲁特才跳入了水中，朝着一个方向赶去，不多时捞出了晶体。
雷古勒斯没能重新回到爬地面，迟来的菜月昴只赶上了莱茵哈鲁特避着艾茵击碎晶体。
但当她安静躺在兄长的手腕中时，中原中也才看到少女的胸口绽开了一朵血红的花。他无法确认生命体征，但从莱茵哈鲁特的反应来看，艾茵确实是死了。
为了破除强欲无敌的权能[狮子心脏]，她在封□□脏的转移后，用自己的死亡带走了强欲的心脏，解除了强欲的无敌。
但…这不合理啊，艾茵怎么会死在这个时候？
同样无法相信的还有菜月昴，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低声喃喃着：“怎么会这样？”
世界暗了下去，宣告着落幕，中原中也却不能接受这个结局：“后续呢？”
艾姬多娜的身影浮现：“这可是菜月昴特意帮你们挑出了有关键信息的记忆片段，你还想知道什么后续呢？”
“这场战斗的后续。”
“那可不在我和昴君的交易里，除非中也愿意——”
“不可能。”中原中也根本不等艾姬多娜说完就直言拒绝。
但在此时，世界开始出现新的画面。
“看来她愿意让你看，可这就不是妾身能掌控的内容了。”艾姬多娜再次消失，中原中也回到了水门都市。
雷古勒斯向着他的方向扔出了碎石，但还没有抵达，中原中也就被光束拉走。红发少女带着他落在了屋顶，还没站稳就对他发出了诘问：“中也你刚刚是傻了吗？居然站在原地接强欲的攻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遗忘的分岔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