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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年零三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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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退下帽子,紧忙的跑上了楼。在门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推开房门“无言,你醒了”
何无言躺在床上侧躺着身子。江渡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可却迟迟无法回应。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
“言儿”
江渡轻轻把何无言的身子扭过来,何无言看着那张憔悴、厌恶的脸张口说到“你好久没这样叫我了。”
“是啊,挺久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吃,一年零三个月了,江渡,一年零三个月。你让我死吧,我求求你了。”何无言眼泪婆娑的看着他。
“你不是……爱吃玫瑰饼吗?我给你弄去。”江渡眼神飘忽不定,起身向门外走去。
“江渡,你他妈的滚回来”何无言撑着身子坐起来对着江渡喊。
“你玩腻了吧?你弄得我何无言家破人亡还不够吗!你到底要干什么吗?非要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吗?”何无言边哭边对江渡说。
江渡连忙跑过来,抱着何无言“无言,以前都是我的错,欠你的我一点一点还。”
“迟了,都太迟了,江渡你早干什么去了,当初我就该一枪崩了你啊江渡。”
两年前
“江爷,你这枪可真好啊!我当初也想当一个称霸一方的英雄呢!”何无言跪坐在床上,妩媚的拿枪挑逗着江渡。
江渡不禁一抖,推开了何无言手里的枪“言儿,别拿枪顶着人,容易走火,你江哥哥再有几条命,也不禁你这么嚯嚯啊。”江渡抚摸着何无言的腰,用力一按,何无言秒趴到了床上……
何无言拖着一身伤,抓住江渡“当初,我可是红遍整个北平的名角,怎么现在成了你手里整日把玩的玩物了呢!”说完遍趴倒到了江渡怀里。
“他只是情绪太激动,晕过去了,你少说那种刺激他的话。”慎竹对江渡说。
“张麟易,你去给我把当年的戏台给我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安放到院子里。”江渡对他身边的副官说道。
“好的”
从此以后,江渡日日夜夜在何无言身边守着。期盼他能早点醒来。
三个月以后
“江…渡,我渴”江渡手搭在何无言脸上。江渡看见他醒了赶忙让下人弄水。
“无言,我知道你喜欢唱戏,舍不得玲珑楼,我又在院子里给你盖了一个戏台,你同我下去看看吧。”
江渡给何无言披上大衣,扶着他来到院子里。
“挺好的”何无言轻声答道“要戏台有什么用,太久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啊!呵呵”何无言轻声嘲讽道。
“对了……无言,我张贴了告示,请人来听你唱戏。”江渡带着请求的语气何无言说。
“好,我拖着我这沉重的身子再唱这“最后一出戏””
话说完江渡脸上倒是漏出了难得的一点笑。
“落雪压寒梅,只嗅残…花…香。”
何无言在台上唱着戏,所有人在台下喝彩,只有江渡在注视着台上的这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好!
在一声喝彩中何老板笑着下了台,人们纷纷离场。
只有一个军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何无言对着前面这个军官调戏到“军爷,戏已散场,怎么?等人?”
江渡还沉浸在戏里没出来,满脑子都是何无言一身红衣在台上唱戏,声音好听,模样俊俏。只想把他搂回家,看他在床上的模样。
“我等你”江渡答道
“不好意思啊,我……还有事,您要是爱听我唱戏,您就天天来,我天天在这玲珑楼等您。”何无言开玩笑的说。
“好,那我天天来。”
江渡深知,这个玲珑楼的班主不是个善茬。人缘广,有人捧,是个狠角。
但江渡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江渡就越是想要。于是在接下来的六七个月里,江渡几乎天天来,每次来都要给何无言带一点玫瑰饼。也因此把何无言紧紧的攥到了自己的手里。
江渡回过神来,咚的一声,江渡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上。何无言倒在了戏台上。江渡知道这是演出,但是心还是悬着的。汗滴从头上落到了茶杯里。
何无言站了起来,江渡的心算是落地了,江渡赶忙跑到台上,把何无言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