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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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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雨霁在人群中露出灿烂的笑容，杨清禾感觉自己似乎被危机包围了。
她不会让他们家救助所有乞丐吧？这可是不少一笔钱！
“好久不见。”萧雨霁带着他一贯的微笑上前。
“……好久不见。”杨清禾尴尬地笑笑，如果真是要大发善心消耗钱财的事，他宁愿不见。
“别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萧雨霁拍拍他的肩，“不，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我看起来是会坑你的样子吗？”
杨清禾迟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啦，这事儿我寻思着我一个人也没法做成，所以来跟你家商量商量。”萧雨霁笑着用大拇指指指身后的人，“这事儿有关你家大部分铺面，你能做主吗？”
杨清禾思索片刻，摇摇头：“还是同父亲谈吧。”
一番通报后，杨父原本平和的脸色也显出些难看：“仙人，您要我们做的，是什么？”
“是这样。”萧雨霁看看整个杨家统一的痛心脸，不禁笑道，“我想养一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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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后，桐山镇大街小巷的乞丐忽然全都消失了。
与其说消失，不若说他们身上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让人一时间难以认出。不仅身上破洞的衣服变成崭新的麻布冬衣，曾经干干瘪瘪的人也忽然就饱满了起来。
看着自家门前游荡的曾经的乞丐们，不少人都好奇的上前问了一句。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乞丐们：“正余跑腿，竭诚为您服务！”
镇民：“……”？
正余跑腿的事儿很快便传遍桐山镇，连平日里不常关注八卦的官家老爷都派小厮前去询问了一番。
“正余跑腿？”官家老爷听小厮说完，不免有些疑惑，“跑腿是做什么的？”
“就是帮您买东西，他们从中折走少许银钱当做工钱。”小厮将他从乞丐那儿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老爷，“举个例子，老爷您要买正余家的粮，只需交给跑腿的十两银子零一百文钱，他们就能在一柱香内送来府上。”
一柱香的时间，这比平常差人去买可快了太多。
“除了正余粮店，其余杨家的店铺也能提供跑腿服务。”小厮继续说明，“比如杨家裁缝铺的成衣，画铺的佳作。总之不论您买多少，他们都保证在一柱香内送达。”
去一家店买来回一柱香的时间能理解，但去那么多家店买，来回还是一柱香的时间，这是怎么做到的？
小厮的解释引起了官家老爷的好奇心，他迫不及待地想尝试：“那便差他去将杨家所有东西都买一样回来，再去正余带十根甘蔗。”
正余跑腿的一个伙计一得令，就转身跑开。小厮好奇地看向另外一位仍站在自家门前的跑腿儿，问：“你站在这儿是备着别人叫？”
“不是的。”跑腿儿露出三天内学会的标准笑容，回答道，“今日算是轮休，掌柜的说我们这是要监督，避免另外那个跑腿的私自藏钱藏货，对您不利。”
“哦。”小厮似乎恍然大悟，但他到底也仅是个小厮，最终还是没想清这么看着到底怎么能避免跑腿的对他们不利。
跑腿的不是一家的吗？
一柱香的时间过得很快。
出去时走的是一个跑腿儿，回来时却是一群跑腿儿带着货物从四方赶来。
官家老爷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各色货物，就如同发现宝藏一般连连叫好。
这个掌柜的真是太聪明，居然还能想到这种方法。
前些年镇上也常常出现冰雹干旱等天灾，每次官家都会因为无力救助而被乞丐堵门，甚至有些时候，他还会被乞丐用石头砸伤。
今年倒好，镇上来了个小神仙，不仅带来如此可口的粮食，还一举将官家都难以解决的问题摆平了。赏，真应该好好赏。
就在官家老爷抬手打算下命令时，殿门前忽然出现一抹白色身影，看得他一愣。
“大人。”白衣男子淡淡道。
“诶哟，别别别。”官家老爷看清来人，哪儿还敢站着，甚至想立马跪下，给面前的祖宗磕上三个响头，“少爷，您怎么来了。”
跑腿儿们循声望去，忽见来人是掌柜夫君，均是一愣。
他怎么在这儿，少爷又是？
无数好奇的目光投在周正良身上，让他不禁偏头去看。蹙着眉思考片刻，他说：“给你们一人一两银子，别把这事儿同阿霁说。”
一两银子？
那可是巨款啊！
跑腿儿们接下这银子，哪儿还敢多问，早就识相的跑去府外，等待新活的到来。
“你应该知道我同阿霁的事。”待众人全都散去，周正良同官老爷说，“近日似乎要钱要得紧，还请帮忙转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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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萧雨霁盯着衙差，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衙差深深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托盘再次往前伸，说出第十遍同样的话：“老爷认为您的举动为镇上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专门差我来给您送上五两黄金。”
五两黄金。
她没听错！
萧雨霁伸手接过黄金，差点兴奋得直接咬上一口。
官家老爷可真是有钱，大手一挥就是五两黄金。
本来做跑腿这个行业，萧雨霁也没想着要赚什么大钱。能在自己不受巨大亏损的情况下能让桐山镇的乞丐存活下来，这其实就是她的目标。
她哪里能想到，自己这“善心”一举，不仅安慰了自己，还帮助了官家？
最最重要的，是官家居然为此直接赏了她五两黄金！
这可是五两黄金啊，折合抽卡都能抽五百次。
傍晚，所有跑腿儿经历了一天忙碌，都从各自的岗位上下来，回到杨家给他们安排的住所里。
他们排队上交今日赚来的钱，随后便能去旁边领饭。虽说都只是些最简单的菜，但好在能填饱肚子，甚至还能吃撑。
这样的生活他们过得也乐。每日做些简单的事，便能换来一天饱饭。除此之外，掌柜的还说，若是业绩好，或有客人对他们表达赞赏，他们就能在监督的陪同下于此处登记。满十次后，来年的赋税，掌柜的能直接帮他们交了。
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工作吗？
杨家派的伙计一边收钱一边记录，萧雨霁就蹲在后面数。虽然只是数一文两文的铜钱，但不知为何给她了一种躺在钱堆里数百元大钞的快乐。
单就今日的跑腿，纯利润就高达十贯钱。同杨家平分，这些每日只需消耗一点正余粮铺中可有可无的粮食的乞丐便能轻轻松松给她带来五两银子的收益。
五两银子只是起步，待大家都熟悉和信任正余跑腿后，每日入账的肯定会更多。
萧雨霁想着，面上露出痴汉一般的笑。
［也不知道宿主你的性向到底是钱还是什么的，手里摸着钱比看见男人还兴奋。］
系统见此，忍不住吐槽。
其实萧雨霁在穿越前对金钱一类的喜爱远低于现在。如果偏要找个理由……
萧雨霁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嘛，现在这个情况，没有男人还能活，没有钱我就死啦。”
［……］
一时间竟难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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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山镇的某个小角落里，那些看不惯正余粮铺的人纷纷聚集。
当初他们还以为镇里的乞丐与贫民就足矣将正余搞垮，没想到萧雨霁这操作不仅没把自己浪废，还让店里每日的营业额变多了。
他们听闻此事，无不气得吐血。
这是嫉妒心在作祟。
愤怒中，一位店家率先打破众人间的沉默：“正余再不垮，垮的就将是我们，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难道要将定价下调？”
“不，让自己亏损，不如让她亏损。各位，我有一个提议……”
不远处的墙角后，一个身影若隐若现。他记下了所有计划，在众人散去前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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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余跑腿经一个轮换后，众人走到了掌柜指定的位置，等待接单。
萧雨霁时不时也会走在街上，亲自看看有没有人敢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游完一圈，她放心的回了粮店。
看来从历史书上学来的检察举报制度还真挺有用。
刚躺回椅子上没多久，一位略微眼熟的人敲了敲店门。
萧雨霁走到门前，疑惑地看着平吉粮铺的店家。店家今日看起来依旧凶狠，但他的面色比第一次见尊敬许多，身上也没那要掐死她的冲动。
“掌柜的。”店家像小偷一般左顾右盼后，用手护在嘴边小声问，“能借一步说话吗？”
“好。”疑惑归疑惑，萧雨霁能感受到店家对自己并没恶意，她没什么理由拒绝，万一人店家是良心突现了呢？
日上三竿，正余粮铺来了位不速之客。
来人拖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跑腿儿，自己面上也带了一个拳印。
他一把将跑腿儿甩飞在地，若不是店里伙计眼疾手快，跑腿儿的头就将磕出鲜血。
“掌柜的啊！”那人一个飞扑抱住萧雨霁的大腿，撕心裂肺地哭诉道，“三十两银子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