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师，请收我为徒！》旎旎果子

13、第 13 章

　　凌舟瞬间明白，眼前的小潘，正是老板之前提到的林惠惠的小跟班——
　　原来如此啊……
　　“你好。”他微微一笑，冲仍旧死死揪住他衣领的小潘柔声问了声好。
　　一旁的林惠惠此时像一列小火车般呜呜呜地开过来，她一把拉开了小潘说：
　　“你干嘛啦！这样对客人！！！”
　　小潘一头雾水，“不是、不是他欺负了你吗？”
　　“哪有！”
　　“那你干嘛哭成跟鬼一样？”
　　“我哪有哭成跟鬼一样！人家只是被菜辣到了啦！”
　　被林惠惠这么一吼，小潘赶紧转头跟凌舟道歉，凌舟依旧笑笑地说没事。
　　林惠惠问小潘，你干嘛到这儿来！小潘说，心情不好，过来喝两杯咯！那你怎么没约陈小瑜一起来嘛？约了，她不肯来。真没用！喂——
　　两人正吵吵闹闹间，忽听背后响起凌舟的声音：
　　“陈小瑜吗？嗯，我在XX店，你要不要过来？”
　　林惠惠和小潘两人当场傻眼。
　　随即又听凌舟说：“好的，那我等你，什么？我当然不是一个人，这边还有两位朋友，都是你认识的，他们也很想见到你。”
　　等凌舟一放下手机，旁边两人立刻一起扑过去：
　　“凌舟！陈小瑜说她要来吗？！”
　　凌舟点头道：“是的，她说15分钟左右到。”
　　“呜啦！！！”小潘当场欢呼起来，还在包厢里到处窜来窜去，林惠惠则跑去门口、叫来服务员让加椅子加餐具。
　　一时间，包厢内的气氛又变得热闹了起来，像只猴子似的小潘终于想起了要给凌舟道谢，于是又跑回凌舟身边，帮他加上酒，再用双手奉上。
　　凌舟笑眯眯地喝了，然后也给小潘来了一杯，一边说：
　　“我刚听老板说、你是林惠惠的小跟班？这里头感觉很有故事嘛，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林惠惠一声怒吼：“不许说！”
　　小潘回头白了她一眼：“干嘛不许说！凌老师又不是外人！！！”说完，他把酒一干、接着就摆开架势、把他和林惠惠的童年往事事无巨细、全部都说了出来，他不但说得绘声绘色、还在每次说到林惠惠出糗的地方时、再加上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和拍桌子，气得林惠惠张开五爪一个劲儿地挠墙，眼看墙壁就要被她抠烂了。
　　小潘终于说到口干，拿起酒杯又跟凌舟干了一杯，一回头，看见林惠惠拉长一张臭脸，他顿时不高兴道：
　　“干嘛呀，臭个脸？”
　　林惠惠无语道：
　　“要是让你讲陈小瑜的事，你肯定不会这样说。”
　　“那我会怎么说？”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小潘摇摇头，冲凌舟做了个“瞧、这家伙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的表情，凌舟笑笑，没说话。
　　终于，陈小瑜到了，一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小潘立马激动地起身，结果桌上的酒瓶被他撞翻了，瓶中的酒液流了出来、并流向了林惠惠那一边，凌舟马上起身拿纸巾帮她擦，并说：
　　“林惠惠，要不要坐我这边来，和我一起坐？”
　　林惠惠在抬头与凌舟对视的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啊，整晚强忍的心酸、仿佛马上又要化成眼泪涌出来，只见凌舟马上又笑眯眯地说：
　　“怎么办？突然好想当一下月老哦，尝试下替人家牵红线的滋味。”
　　林惠惠用力点头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来着！”
　　她马上抱着自己的餐具来到了凌舟的身边，当她一落座，一股巨大的安全感瞬间包围了她，就像很多年以前，她被一群凶恶的大人所围攻时，小潘突然现身于她面前、并对她说：别怕，林惠惠，我来保护你。
　　就是那样的安全感。曾经的小潘，用他小小的身躯，陪林惠惠一起抵挡了她人生中最恐怖的时刻，至此，她认定他是挚友。
　　陈小瑜一看见小潘，眉头马上就皱起来：
　　“你怎么也在这儿？”
　　小潘哭了起来：
　　“干嘛这样对我啊陈小瑜，我又没有哪里得罪你！！！”
　　陈小瑜没理他，顾自扭着腰肢走进来，一看见桌上的菜，她马上又指责道：
　　“怎么这些菜全是辣的？”
　　“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凌舟他——”
　　小潘马上追进来说：“没关系没关系！陈小瑜你不吃辣的话咱们可以重新点！服务员——”
　　看着小潘飞奔出去的身影，林惠惠一脸无语道：“陈小瑜，你能不能别一来就折腾小潘？”
　　陈小瑜慢悠悠坐到椅子上道：“你心疼啦？那你去拉住他呀，又不是我叫他干的！”
　　林惠惠气炸，于是凌舟马上出来打圆场说：“陈小瑜，该轮到你讲故事了。”
　　“讲什么故事？”
　　“你跟小潘不也是同学嘛！”
　　陈小瑜冷笑道：“算了吧，我可比不上林惠惠，她跟小潘那才是一对有故事的青梅竹马、金童玉女！”
　　凌舟笑眯眯道：“他俩的故事我已经听完了，所以也想听听你的。”
　　陈小瑜还是闭嘴不肯说，一旁的林惠惠忍不住了，一把扯住凌舟的胳膊说：
　　“要不还是我来说吧，要说陈小瑜跟小潘嘛——”
　　“林惠惠！”陈小瑜拍案而起：“你要敢乱说，当心我扒你的皮！”
　　林惠惠冲她做了个鬼脸：
　　“你不让我说，那我偏要说！！！”
　　这之后，包厢又再度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因为林惠惠说着说着，从旁听出错误的小潘就忍不住要纠正她，结果两人从一开始的互相争辩、发展到后面的互相配合，再加上有酒助兴后、两人更是手舞足蹈地加入了现场表演，顿时把凌舟逗笑了不说，也把另一个当事人陈小瑜逗得哈哈大笑、差点要滚到桌子底下去。
　　那是凌舟第一次在陈小瑜的脸上看到那么放松、自然的表情，而当他再看向林惠惠时，却在她绽放的笑容上还看到了一丝透着泪光的隐忧，这隐忧、令他莫名感到心痛。
　　凌舟感到胃部不适，于是悄悄起身，到外面的走廊上吞下了一颗止痛药，他想到门口透透气，于是他按着胃、慢慢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他突然蹲下了，路过的服务员马上朝他跑过来——
　　“先生，你没事吧？”
　　他应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当他勉强地站起身后，却又很快与另一位从前方包厢里走出来的服务员撞在了一起，一时间，杯盘落地，一片狼籍。
　　“对、对不起！”他马上道歉，只听服务员说：“没关系的先生，这边我们打扫就好——”
　　他蹲下身想帮忙收拾，结果服务员又叫起来：“先生你别乱动，有玻璃杯，当心手！！”
　　林惠惠是在把小潘一脚踹翻后、才发现凌舟不见了。
　　“咦？凌舟呢？”
　　刚要把小潘从地上扶起来的陈小瑜，一听这话，笑容凝结，随即她匆忙地跑出了包厢。
　　林惠惠本想追出去，不知怎的，忽然没了力气，她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小潘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林惠惠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小潘说：如果你真想去北京，那就去吧，还好那地方还有陈小瑜可以帮你，不然我还真不放心……
　　林惠惠呜呜地说：可是……凌舟他不要我。
　　陈小瑜一路紧张地找到了店门口，发现凌舟就站在墙边，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学他一样靠墙站着。
　　街上有零星的路人，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把一轮昏黄、慵懒的月慢慢地围绕其中。
　　凌舟缓缓地点起一根烟，陈小瑜皱眉道：
　　“是在苦恼怎么拒绝林惠惠的事吗？”
　　“嗯？”
　　“不然怎么又抽上了？”
　　凌舟笑笑，不说话，轻轻吸一口，再缓缓地吐出去，大概太久没抽了，他有点被呛到，陈小瑜走上来夺走了烟，却又马上发现他手上缠着绷带——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虽然看不见陈小瑜脸上的表情，但能想象得到她此时嫌烦的样子。
　　“你跟那位小潘同学，彼此相爱吧？那为什么没在一起？还是曾经在一起但后来又分手了？”他抽回手、反问道。
　　陈小瑜停了半晌后才回答：怎么你今晚变得格外鸡婆？被林惠惠传染的？
　　林惠惠哪里鸡婆，她明显是关心你好吧？
　　陈小瑜笑了：看来你不单是被她传染了，而且还深深地爱上她了吧？那还不趁此机会拿下她？
　　凌舟冷冷道：如果我爱一个人，是不会用‘拿下她’这种形容词的，这么看来，你的爱和我的爱，意义完全不同。
　　陈小瑜恨声道：你也用不着说这种话来讽刺我！说到底，你爱不爱林惠惠，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舟道：是没关系，但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利用林惠惠，那样不单是在伤害她，也是在伤害你们之间多年的感情。
　　陈小瑜嘲讽道：呵，搞得好像就你没有利用过她似的！
　　凌舟一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转身剧烈咳嗽，而陈小瑜已管自扭头离开。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突如其来的更新，嘻嘻，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