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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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朝中发生了何事让您愁眉不展？”沈约一派和煦的模样看着钟泽。
“还能因为什么事？不就因为你吗？就因为你，父亲被抄斩！你说你一个皇子，跑到我们宰相府里做义子也就罢了，还成天让父亲因你而惹祸，天煞孤星也！”钟宇替钟泽说。
由于沈约比沈长安还不受宠一些，所以他一气之下跑出了宫，拜了钟泽为义父。而南宫泽，对这件事视若无睹。当然，他内心认为他只有一个儿子，沈归。沈长安和沈约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祸害。
六月甘七，一件命案闹得沸沸扬扬。
红衣女，头被割，地上有其舌头，手上五根手指被割下，脚上全是伤，旁边有一捆绳子。
京都的百姓都道，是因她惹上了鬼，可要信佛，信神，才可不惹鬼。
南宫泽派于漉祁连二人去查此案。
死人的地方叫兰若村，在京都郊区，村里除了那红衣女只有十一户人家。
于漉拉了一个老大爷问：“死者叫什么名字？甘七晚上可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家中可有亲人？可有什么仇人？”
那老大爷答：“她叫司如珂。没亲人，是我们村长捡回来的。好像是李汶甘七晚上给了她一坛子酸菜，她肯定吃了那坛子酸菜。仇人好像没有。”
于漉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要先去审一下李汶，后审村长。“能带我们去李汶家吗？多谢。”
进李汶家就是许多坛酸菜，于漉认为他是个买酸菜为生的。李汶碰巧也出来了。
“你甘七晚上是否给了司如珂一坛酸菜？在里面下药了否？”
“是，否。”李汶的回答出奇的简洁，比祁连还简洁一些。
于漉正准备相信他，祁连开口问：“你如何可以证明你没有下药？”
“因为李汶给司如珂的那一坛酸菜我们都吃了，那我们怎么没死？”村长突然冒出来说了一句。
祁连觉得给村长很奇怪，自己捡的女儿死了他居然不伤心，出奇的镇定。
“那你们有不在场证明吗？”祁连反问“甘七丑时时你们在哪儿？”
“在睡觉啊，丑时不睡觉那干吗？”村长说。
“有证人吗？”
“我妻。”
“李汶，你呢？”于漉去问李汶。
“无。”
“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凶手？”
“他不是，觉对不是。”祁连开口，“村长，请问你家里可有妻女？”
“一妻，除捡来的司如珂以外，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司如相。”
“取相……？”于漉小声的问了一句。
“磨镜(百合)。”
“嗯，请你带我们去你家。我们需要审你的妻女。哦，对了，你叫什么？”
“司权。”
“嗯。”
司权的老婆看样子不怎么伤心，也对，对一个“外人”死了她肯定不会伤心，肯定还为此暗暗高兴。但是……她女儿司如相可就不是这样了，哭得梨花带雨，哭天喊地的，不知道她是多喜欢她这个姐姐，关键是她还是个磨镜，这就有点尴尬了。
司如相抓住于漉的下裳，说：“你们肯定能查出是谁杀害了我姐姐的，对吧？”
“应该可以。”于漉有点不确定。
“谢谢，你们可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姐姐的凶手。这盒胭脂就送给你了。”
于漉暗自心想，这盒胭脂该怎么办呢？祁连肯定不会涂，虽说于漉她以前是个风尘女子，但是现在以及以后她要查案，就不能涂这些胭脂水粉。于漉思索了半天，觉得还是把胭脂给江椋为好，不至于浪费。
“你女儿在司如珂死后有什么反应？”祁连开口问司如相的母亲。
“切，那个下人死后我的心肝宝贝女儿要死要活的，今儿闹个绝食，明儿又要自缢，后儿又要自——刎，我们家可造了什么孽啊？捡来的死了，亲生的又要随捡的走。司如珂那个下人，知道我女儿是磨镜，还去撩——拨她，真是不知廉——耻的玩意儿！”
“你有证据证明司如珂撩——拨了你女儿吗？”
“没……没有。”
“那请你不要玷污一个死人的清白。”
于漉在看司如相房里的陈设，一切都很正常。胭脂水粉，钗子，衣裳……这钗子让于漉想起来祁连以前送给她的那个红豆钗子，至于它的下落，是被放在于漉最喜欢的大梨花木盒子里好生待着。
桌子上突然出现一把不该属于司如相的房里的匕首。
“这匕首哪里来的？”
“让让让我想想，”司如相被于漉这一问突然吓到了，“有一个人，在我姐姐被杀的那天，从我房的窗外翻进来，把匕首丢了进来，匕首上原来是有血的，但是我用帕子擦掉了。”
“帕子呢？”
“被我火焚了，我想让姐姐留个全尸。”
于漉心道，还留个全尸呢，头、五指、舌头都没了，心可真好。
桌子上又有一件不寻常的东西—和其他胭脂盒不一样的盒子。
司如相见于漉死盯着那盒子，开口：“那个是姐姐从一个小商贩里买来美白的，当时姐姐还说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她满脸愁容，不知内心是喜是悲。”
“我先收起来验一验里面是什么。”
“好。”
于漉拿着东西给祁连，“小连子，找人验验。我们现在去看看那地儿吧。”
“好。”于漉口中那地，自是司如珂死的那个地方。
“董(huì)，你去验验这脂粉里有没有什么异样。”祁连吩咐董。”
“是。”
到了那地儿，两人挺淡定的看着尸体。
“惩罚。”祁连开口。
“为什么要惩罚她呢？好像司如相没什么仇人吧，就算有也不至于弄得她如此下场。”
“世事难料，不过你说的也正是我不解之处。酉时已到，应就食。”
董翻窗进来，“主子，里面有铅华。”
“嗯，但是你不能走门吗？”
“……不能。”
“……”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