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人鬼【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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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过后，直播时间也到了。随之而来的不是黑屏，而是弹出一条公告：
【恭喜主播“花大爷”完成任务——人鬼交易。】
紧接着，彩铃的声音划破漆黑的夜晚，“恭喜‘花大爷’突破大直播时代下新人兴奋值的最高纪录！期待‘花大爷’能够在时代的照耀下，再创辉煌！请相关经纪人发放‘食为天’楼的通行证。‘食为天’八楼以下，包括八楼都将为您开放！”
与此同时，一场灿烂的烟火在漆黑的天空下绽放开来，足足持续了三分钟。也就是这一段时间，让人体会到了短暂的人间。
但是这不是花自璟的关注点。
他想：食为天？科技楼？嗯，应山泉没告诉他那栋楼有名字啊？
而且，这就破了纪录？这破纪录后的条件也太没诱惑力了，他十九层都观光浏览过，还在乎你个八层？
正巧，应山泉一进来就看到花自璟略显自闭的神情。
应山泉的到来，花自璟仿佛看到了希望，立马谄媚道：“应老板，我这创个纪录，有没有含金量高一点的奖励啊？”
“那你先把我的六根头发还我。”应山泉不为所动道。
“……”花自璟暗叫不好，直播一激动忘了造谣的本尊还在外面帮他发货。
花自璟下意识扯着上衣的带子，“我不是事先打过招呼了？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而且你说了，我们是一伙的，人要讲信——”
呸，嘴一快，挖坑自己跳了。
应山泉的笑意很淡，不仔细看基本察觉不出来，“那就先把罚款交了，不讲信用该扣多少？”
花自璟瘪着嘴，他赚的钱还没到手，就要先送出去五百万？
这买卖太亏了！
虽然这些天他赚地挺多，但也不想就这么轻易被扣了。
“这东西是实物，对不对？只是根不一样而已。”花自璟只能胡搅蛮缠，一双桃花眼倒是印出几分小狐狸的感觉，“这不是欺骗，只是话不对人。”
应山泉径自依靠在花自璟的桌沿，“那就是知道了，扣完之后，我再把卡给你。”
花自璟：“……”
他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拿针扎应山泉，但在明理上，他心里门清。
应山泉从袖子里拿出古董手机，点了几下后，一张白色的卡就从手机头部滑动出来，像打印机一样。
卡的正反两面什么都没有，仔细看才能发现有银白色“花大爷”的字样。
花自璟接过卡，在想应山泉的黑色卡片是不是也印有这样的ID。
“恭喜‘花大爷’拿到通行证。由于您表现出色，成绩优异，潜力无穷无尽，请‘花大爷’选择身份。”
机械的拍马屁声从电脑里传来，屏幕上同时弹出“经纪人”和“主播”两个选项。
花自璟对这样的选择没有惊讶，而是背过在他身侧的应山泉，果断选择了主播。
他又不傻？经纪人就是一老妈子，帮主播收拾烂摊子还要交罚款，屁颠屁颠的到处赶！主播就直接坐家里动动嘴皮子，各项达标什么就都解决了。
至少，现在他是这么想的。
“你不再想想？”应山泉看花自璟如此利索，问：“你了解这两个职位吗？”
花自璟心里掉了半拍，“那我还能改吗？”
他不信应山泉就是随便问问，但是为什么不早点问？
“不能。”应山泉干脆道，没有替花自璟惋惜，反倒有点胜券在握的意思。
花自璟摸了下心脏，“那你别让我了解了，谢谢。”
他就是这样，面对天大的好事，只要充耳不闻，心里就不会失衡。
应山泉也没打算继续说，而是从手腕带着布袋里摸出五颗稻米，“一开始说好的，补发你的个人损失。”
花自璟没接，他是真想怼回去，但是这人已经正式是他的老板，语气还算和善道：“应老板，喂鸟可以，喂我吃不饱。”
“……”应山泉偏过头，顿了两秒，解释道：“这是可以带你瞬移的道具，遇到特殊情况碾碎它就行。不要？也可以还给我。”
其实，他是疑惑，这么会儿功夫，周绪就把人带偏了？
花自璟一脸怀疑的从应山泉手里捏住五颗稻米，而且还是没脱皮的，有点剌手。他举在眼前，像是要看穿它们的内部材质。
说白了，他就是不信这是真的稻米。
应山泉怕花自璟真吃下去，所以留了一个心眼，然后单手在手机上快速按了几个键。点完发送，他整了整长衫，看到花自璟还在琢磨，就改成看戏的状态。
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眼底的温柔。
人鬼交易的完成，让花自璟的精神处于亢奋新奇的阶段，他现在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就想着去发货。
人走到门边，才意识到自己老板还晾在这里。
说实话，应山泉在这里，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鉴于那一眼的心动和护身符的作用，他更没理由让应山泉回自己窝了。
“老板，我家有客卧，你要是困可以去休息。我现在精神足，睡不着。”花自璟指了指自己，特意解释道：“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习惯晚睡。”
“那我也帮你发发货。”应山泉眉眼淡漠，道：“二十世纪的年轻人不需要睡觉。”
花自璟：“……”好嘛，这军将死了。
两人和骷髅的位置形成一个三角，骷髅放松不过几分钟，就又紧绷起来。
“叮”，花自璟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也是他来这里后第一个短信。
因为地址只会在花自璟的手机上显示，当他将手机拿走后，应山泉和骷髅也就停下手里的动作了。
他们很自然地看向花自璟。
花自璟这个角度，处于应山泉的斜对面，所以两人的表情一旦有什么变化，上余光可以看个正着。
花自璟将手机往上抬了抬，然后才点开短信的内容。
【尊敬的主播花大爷您好！欢迎您加入应大人有限集团，您是我们集团入驻的第438位成员！稍后系统会拉您进入咱们的内部群，您将会接受同伴的第一小道消息，有利于您完成任务噢！以下是应大人的联系方式，请您妥善保存！友情提醒，接下来的来电都将透明报道！预祝您在大直播时代活得开心，活得长久！】
花自璟：“……”438他就忍了，活得长久？这特么真不是人能说出的话！
至于中间讲了什么，因为晕字，花自璟一概没看！扫了首尾句，是因为他深深记住语文老师说过，文章大意基本就是在这两个位置。
一串号码附在文字信息的最底部，花自璟直接存入了电话簿。其实，他没有存电话的习惯，基本上需要联系的人的号码，都能记住。
这次，不是因为花自璟不想记，而是那串号码真的是一串毫无规律的乱码，而且粗略估计都不止18个数字，还不算里面的星号和井号键。他虽然是第二次看，但是真的有心无力。
花自璟输入备注的时候瞟了应山泉一眼，然后果断打了“映山红”三个大字，利索程度不亚于打自己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做坏事？”应山泉的手托腮，说：“哝，已经写在脸上了。”
骷髅也在一旁默默点头。
应山泉眼皮很薄，衬得他更加从容。但在花自璟眼里，这就是赤|裸裸的审视。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花自璟掩饰道：“我就觉得这里打电话发信息，不用交话费挺好的。你不知道，现在5G时代，流量消耗可大了，金钱伤不起啊！”
应山泉：“……”他记得他没提交“财迷”的关键词……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人鬼【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