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人鬼交易（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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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大家不都是主播吗？”周绪咽下葡萄干，惊讶道：“什么时候可以自选职业了？”
陈宏河双手交叠，端正地坐在客厅椅子上，说：“现在的新人本来就有这个权利，但是对于人中精英，这个选择才具有意义。我们平常人直接默认为主播或是经纪人。最早一批的经纪人都是在初次直播任务结束后开始转职。现在则是两个选择择优而已。可以说，从进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你的能力就已经被精确算过了。”
“卧槽！”周绪难以置信道：“这么牛批？怎么——你们都知道？”
“因为你心大啊！”戴沫直接拆穿道：“您心思都在屯粮上了，还能在乎这些已成定局的事情？”
“真假啊！”周绪翻了一个白眼，余光瞥到花自璟腕臂里的书，眼珠子差点回不来了，手直直地指着，说：“不是，兄弟，这书怎么在你手里？这这这，简直是，对不起，我找不到形容词了。”
陈宏河也看了过来，淡漠的眼光多了几分审视。
戴沫也是看戏的眼神，说：“我们自己都是每一页拍照，然后手抄一份。”
“这个啊？”花自璟将书摆弄了一下，“应老，嗯，应大人让我多看看，应该是借给我的。没说抄写的事情。”
“……”三人齐刷刷的互相瞅了瞅，感受到一种强烈区别对待的私情。
花自璟扯出笑容，问：“那个，要不说说你们为什么搬过来？”
他其实想问，我们能不能来个约法三章，但是刚见面就说这样的话，以后不好见面。更何况，他们还搬到他的这一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不能太僵。
周绪又从口袋拿出一小把葡萄干，说：“老应说，你是我们新来的伙伴，为了深入了解，以后刷副本简单一点，住一起方便联络。他给我们限时，务必今天上午入住，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
“刚刚不是说，我还有经纪人的选项吗？”花自璟问。
戴沫解释道：“那也要看你直播的最终结果了，有潜力的不代表一定能转职成功，懂吧？”
花自璟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应山泉这个人还蛮权势的。敢情这些天的示好，是因为他有潜力？这种人看得正直，内在还是有点可怕。
“哎，这是什么？骷髅仆人？刚一进来我就看到了，劳模都没这么认真！”周绪将手上的葡萄干全部包在嘴里，拍了拍手，准备去摸一把，“在哪儿淘来的？我怎么没见过？新品？”
花自璟伸手挡住，“他是应大人找过来的帮手，也是我直播间的观众之一。他负责帮我发发货，别想岔了。”
刚刚的眼神再一次出现在戴沫脸上，她不着痕迹的跟陈宏河轻声耳语了几句。
“主播可以在观众里找外援？”周绪收回手，但眼睛一直盯着骷髅，“你们知道吗？”
戴沫像是在看木头，“规则一直不多不少，这种情况只能是他违反规定了，在这儿以另一种方式服役。”
“不对啊！”周绪不依不饶道：“有这种方式？我怎么——”
陈宏河看不下去了，阻止周绪继续问下去，说：“花自璟才是新来的，你别抢风头了。你今天是卖十万个为什么吗？凡事自己多想想，你就明白了。”
周绪皱着眉，抿着嘴，不多时，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瓜子。他退到一边，表示自己现在只是个观众。
经过交谈，花自璟了解到，在这里钱并不是最难赚的，后面如果缺钱了，完全可以挑一个“财气”属性的直播任务。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是兴奋值。
一个主播的兴奋值贡献的越多，地位就越高，特权就会越高。并且，他就有回到原世界的可能。
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成功。
大部分的主播，不论等级，都陷入了倦怠期。如果非要比较一个各个阶层的精神亢奋度，那必定是进出食堂一楼的那群人了。毕竟，他们有被流放的可能，而流放与死亡的区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应山泉手下的主播还有百来个，在所有现有的经纪人中，属于数量最少的，但兴奋值却是排名第一。
这几年，应山泉已经不带新人了，但是花自璟是一个意外。
这样说，是因为新主播是系统精确计算后才会开始分配，可以说是随机，也可以说是导向分配。
应山泉的等级可以调动分配的数据，缺什么样的人才，就提出怎样的要求。
戴沫说，早在多少年之前，老应就已经把数据调到极限，意思就是不会再有新主播分到他手上了。
至于，花自璟为什么分到老应这里，戴沫也说不太清，而花自璟觉得这表面萝莉内心御姐的女人隐瞒了一些内容。
三人走后，花自璟盘腿坐在地上，琢磨着怎样才能提高兴奋值。其他的，好像对于他来说，也不是特别重要。
他主要是觉得这三人还算友好，除了周绪，另外两人一看就像武林中身手不凡的人物，应该不用担心违规罚款的事情。
兴奋值这个称呼，本身就是一种提示。它是关于观众的心情，只要能调动他们的情绪，就还不算难。
花自璟想到现实生活中的直播，想要调动观众的情绪，直接抽奖啊！拼手速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比赛，但只要货品足够珍惜，就不怕冷场。
边烧地址边想，直到车笛声鸣响，他也没想到什么。
戴沫直接在门外喊道：“花呀，吃饭，门外等你。”
花自璟和骷髅打了招呼，然后利索地出了门。几人走到楼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有点亮眼，但是现在回去换衣服也不实际。
他默念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在这里的人对别人穿什么的兴趣也不大，三五成群自有伙伴聊天，不然就是独自一人埋头走。
花自璟看着路边排列整齐的车，而且车型，车种一点没乱。其中，还有一些非常“复古”的车型，他真心觉得匪夷所思，除了民国系列的电影，还真没看过。
况且，这排列的，跟码多米诺骨牌一样，如果有时间，他还真想拿皮尺去量一下每个车之间的间距到底是不是一样。
周绪看花自璟一直盯着车，问：“花啊，喜欢车？”
“还行。”花自璟正好问：“为什么这里有车？专门喊吃饭用的？”
“之前到这里来得人孑然一身，但是到后面就改了。你当时在哪儿，那块建筑就陪着你复刻到这里。之前很多人都是在开车，那人来了，肯定不能一直住车里。”陈宏河指了指自己，说：“我当时坐在一辆红旗里，当时汽车行业起步不久。”
花自璟一句“坑比”憋在嘴里，是骂这个世界的。要是那人在蹲坑，岂不是连带排泄物跨时代？
听到陈宏河的解释，他又不免一惊。
红旗？当时最早的，也就是第一辆红旗牌的车，也要到1958年了。起步不久？估计也就是五六年的时差。
他尊敬地看了一眼陈宏河，也不多问了。
“啊啊！谁能救救我，我还有两分钟！”一个男人痛哭流涕，试图能在人群中找到救星，“谁，谁能——我不想死，我要回家！”
男人想去拖拽一些人，可惜，其他人都和他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有些人甚至跑了起来，生怕牵连到自己。
戴沫反应最快，两只手捻着洛丽塔的裙摆已经小跑到前面，像是在躲避什么情况。
周绪也是脸色大变，悄声对身旁两人道：“快走快走，别磨蹭。”
花自璟也不是反应慢，他就是好奇多看了那男人一眼。男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猛地向他扑过来。
花自璟“卧槽”一声，连连后退。
平展的沥青路，也让他踉跄一下。
男人的手像是在捞水里的鳝鱼，胡乱一通，双眼尽是恐惧。
花自璟在看到那一双眼睛的时候，整个人也愣住了。
“花自璟！离他远一点！”戴沫急到直呼其大名，而陈宏河更是返回想要拽回他。
“噗——嘣——嗒。”
刹那间，离花自璟两米之距的地方留下一滩血污，甚至还有一些皮肉掺杂在里面。
花自璟愣在原地，他没有看清人是怎么没的。脚上以及睡衣上溅到的血，他也无暇顾及。
这一幕，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危机，准确来说，是血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人鬼交易（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