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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红尘无尽 ...

  •   那两日,清星染和尤念白朝夕相伴,有一瞬间,他们忘了即将要面临什么,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归云峰的那三年。一起躺在那块石头上,看着日落月升,星河满目,闻着荼靡花香,尤念白问清星染:“星染,你有什么愿望吗?”清星染说:“有,如果打赢了,我就试着用荼靡果子酿一壶酒,去和三师兄换一壶隔春梅把你灌醉,然后,为所欲为!”尤念白看着满天繁星,轻声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过他声音太小被风吹走了,清星染没听清楚,他问:“你嘀咕什么呢?”尤念白偏头看着他说:“说你穿红色好看,”清星染:“真的?那我好好收起来,以后每年到成亲那一日我就穿一天!”尤念白宠溺的把他往怀里拉了拉说道:“好。”夜慢慢深了,二人回了房间睡觉,凌晨时,尤念白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人,起身悄悄离开了归云峰。

      隔日一大早,清星染起床后便发现尤念白走了,他拿着桌上的留书气的浑身发抖,怒道:“你去劝他?你要是劝得住他,你就能给他当爹了。”他想去魔都把尤念白抓回来,可是也自知没有那样的本事,眼下大战在即,万一他再被尤祭抓住用来威胁他师兄,他可就罪过了,他心想:回去就回去吧,反正有死替咒护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再怎么样也是亲儿子,尤祭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于是,清星染暂时放下了尤念白的事,去青城剑派看山下准备的如何了。青城剑派人影乱哄哄的,来了不少云镜宗和博古的弟子,清时歌带着清欢搬去了挽月阁,清棋落带着青城剑派的弟子住在大殿,别的派来的人住在执律堂和外殿。清棋落一到殿外,清陌便迎过去说:“小师叔您可好些了?”清星染:“嗯,我三师兄呢?”清陌:“在里面和云宗主他们商议大战的事情!小师叔,我三师兄怎么没一起来?”清星染:“哦,他有事出去了!”清陌哦了一声,推开大殿的门请清星染进去,清星染心里有些难受,估计整个青城剑派也就只有清陌还把魔尊当做师兄吧!清棋落看见清星染进来,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问:“好些了?你休息便是,山下有我!”清星染:“我就是来看看,商议的如何了?”云澜走过来说:“单是尤祭就不太容易,再加上一个千年狐狸,我们胜券不大!”俞戍:“也只好拼力一战了,”云澜:“还有一个画烛,妖族还有个狐妖王子,还有那个阿姒,她虽修为不高,但是她精通符阵,这些全是变数!”清星染听着有些头疼,他淡淡地说:“大致分一下谁对付谁,其他的只有见机行事!”清棋落:“我打算让师姐带着欢儿,乐乐,清悦留守山上,其余的随我下山,云台山必须也要留人,以防尤祭从东面趁虚而入,博古的话还是俞老城主安排。”俞戍:“大敌当前,等驱退魔族,我害死木川一事自当给挽儿一个交代。”众人不语,清星染:“我可以提前两天去三滩渡口布个阵”清棋落:“还是到时候再说吧,杀阵恐会伤及自己人,护阵又无意义!”几人商量了半日,也到底没决策出更好的办法,只抱着决一死战之心,守护博古后方千千万万的凡人。

      五月初一晚,魔族与妖族二十余万大军驻扎在三滩渡口,黑压压一片。清棋落半夜正在打坐,弟子来报,魔族来袭。清棋落心想:他们比原计划提前了五日,幸而只是集结在三滩渡口,这要是突然攻山,只怕会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他急忙点齐众人,出发三滩渡口御敌对阵。临行前清晨问:“师傅,我们不通知小师叔吗?”清木川摇摇头:“若我有意外,你再来找他”,他想拼命一战拦下尤祭,护好他的小师弟,众人浩浩荡荡出发前往三滩渡口,只是,刚下山,清悦就跟来了,她不想留在山上,她不放心清棋落。

      天快亮时,清棋落率领的大军与魔族在三滩渡口展开大战,清棋落看着魔族领兵的人气的不轻,尤念白一身红衣,御剑站在上空,身后站着画烛,白金朴,白锦弦,尤蘅姒,尤梓衡,尤祭只在大军后方的上空,潇洒的坐着,冷笑着准备看好戏。清棋落二话不说,提剑上前对上尤念白,他怒斥:“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尤念白:“天下和他,我只能护一个!”尤念白没有在来人中看见清星染,他心里少了些顾忌,还好不是对上他,不然自己又当如何。他本打算回去再劝劝他父亲,可是他还未开口,尤祭便冷声警告他:“我能将你体内符咒上的血引出来,也就能再放进去!我劝你想清楚再开口!”尤念白只好绝了这个念头,用整个人族也没关系,只要能换他平安,哪怕他恨自己也成!清棋落对战尤念白,俞戍对上了白锦弦,云澜又碰上了画烛,他始终不是画烛的对手,画月急忙跑去帮他。俞知承和俞知守两人才勉强能和白金朴过几招,剩下的一众人就不怎么乐观了,清柯和清桐两人也不敌阿姒,清晨清悦牵制着尤梓衡。清陌更是独自一人被魔军围攻,眼看着就要被魔兵重伤,尤念白突然将拂梦扔了过去,剑气击退一波魔军,魔族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主子这是想帮他们,还是想要他们的命。清陌眼睛里泪光闪闪,他三师兄果然不是故意带人来攻打人界的,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他三师兄刚才救了他的命啊!尤念白这一扔掉拂梦的空隙,就被清棋落制住了,清棋落怕打伤他会伤了清星染,他收了掌风,一把剑抵在尤念白的喉间,清棋落:“若不是怕伤及阿染,你此刻就是个死人了!”尤念白淡淡一笑:“师傅,动手吧,他总归是要恨我的,我已经解…”“三师兄,不要!”一袭青衣自远处飞过来,清星染停在清棋落面前,他摇摇头恳求道:“师兄,不要!”清棋落:“阿染,你怎么来了…”清星染:“你们一声不吭就走,还好师姐去归云峰告诉我了,不然我…师兄,把他交给我吧!”清棋落收了剑没说话,尤念白看着清星染的眼睛,喃喃道:“星染,我…”清星染拿起臧雪剑架在他脖子上说:“别说话,等我封印了老魔头再找你算账。清陌,看好他,他要是再敢动,你就一剑杀了他。反正也是我先死,哼!”清星染不知道他这个威胁其实没用了,清陌拿着剑放在尤念白肩上,他手抖着说:“三…三师兄,我不会伤你的,我们往后退退!”右念白看着冲进魔军中的青色身影,苦笑了一下,他没有反抗,因为他不想反抗,不想让他失望。清陌押着他,退到了人族大军后方。

      尤祭当然看见了这么个场面,他一拂袖,提剑杀进了人群,自嘲道:“果然啊,亲儿子也靠不住,还得本尊亲自动手!”清棋落去拦他,他打的十分费劲,清星染赶紧过去帮忙,二人联手依然不是尤祭的对手,节节败退。清星染边打边思考,到底要如何用星魂之力才能将天枢阵中的四星唤醒,重新封印尤祭,他想不通,但是他已经知道所谓的星魂之力,是封印在自己魂魄中的,要想彻底觉醒星魂之力,怕是免不了要损伤魂魄。一想多就容易走神,尤祭的剑几乎擦着他的脸庞而过,幸亏清棋落挡了一下。尤念白在后面也是看的心惊胆颤。这时尤蘅姒用阵法控住了清柯清桐二人,她飞扑而来,剑直指清棋落,清悦惊叫:“师傅小心”清棋落避开那一剑,尤蘅姒立刻将他和清星染隔开来,她瞬间布下数个杀阵,缠住了清棋落。清棋落担心清星染,可尤蘅姒的阵法控的他脱不开身。清悦担心师傅,自己和清晨打的也是十分不讨好。此刻,谁也顾不得谁了。尤祭冷笑:“星魂之力嘛!看来你不及你师傅,你不会用!”清星染:“你管我会不会,”他拿着臧雪剑运转灵力化出数道剑气,直冲尤祭而去。尤祭躲都不躲,手里长剑随手一挥就化解了劈过来的剑风,百十个回合,清星染已经冷汗岑岑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尤祭的对手,心念一横,他决定破釜沉舟。他心想:星魂之力既然在我灵魂之中,那我就剥离魂魄凝入冰魄,拼着一条命与尤祭同归于尽!于是就在尤祭一剑扫过来时,他趁着剑势往后方掠去。退开数十丈远,他开始运转灵气在周身布下一道防护法阵,他双眼紧闭,在这小小的阵中,强行剥离一魂一魄,承载着星魂之力凝入体内的冰魄之中。尤祭见他周身灵气逐渐变强,暗道:不好,星魂之力要苏醒!他立刻运转魔气于剑中,一剑刺向清星染,清星染正在凝气的关键时刻,他根本无法顾及迎面而来的剑气。只听“铮”一声响,尤祭的剑撞在了尤念白的拂梦上,尤念白一下被剑气扫飞了出去,滚在地上,来不及多思,他提着拂梦再次杠上了他父亲,尤祭大怒:“逆子,我不杀他,便是他杀我!”尤念白:“父亲你回头吧,你杀戮太重,会遭天谴,会葬送了整个魔族!”尤祭:“天谴?我当年不过想要借云镜宗的窥天镜寻得你母亲转世,可他们连听都不听,就将我封印在这地下二十多年,而今我就是要将这五沃搅个天翻地覆,我看天奈我何!”尤祭不再留手,他一剑接一剑劈向尤念白,呵道:“再不让,就别怪我不念父子情分!”尤念白:“你杀吧,我不会看着他死在我面前的!”尤祭怒了,他一脚踹向尤念白,尤念白飞出去十来米远,趴在地上吐血起不来了,拂梦也被扫飞插入地下!尤祭再次运转全身魔气,举剑刺向清星染。清棋落大惊:“阿染…”清星染睁开眼睛,双掌合十分向两边,冰魄一寸寸出体,清星染脸白的像纸一样难看。清棋落想过去拦住尤祭,可是尤蘅姒丝毫不给他机会,死死拖着他!清星染冰魄出体的那一刻,尤祭的剑已至他跟前,他还没来的及列阵,看着尤祭的剑刃向他刺来。一抹红影冲了过来,挡在他身前,尤祭的剑从尤念白胸前穿过,刺穿了他的心脏!尤祭愣住了,清星染愣住了,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片刻未动。清星染看着尤念白从眼前掉落到地上,他忍着眼泪将冰魄抛向上空,并指掐诀“拈花成冰,滴水为刃,万物有灵,皆听我令”星魂之力连带着清星染强行剥离的一魂一魄在冰魄中闪出金光,天枢阵中的四星随即被唤醒,破地而出停在冰魄的四周,清星染用尽全身所有的灵气,冰魄瞬间将四星凝成冰晶,方圆数里内,寒气所到之处,瞬间结冰!清星染凌空飞起,抓住冰魄打向尤祭,冰魄带着四颗冰星穿过尤祭的心脏!尤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身体从空中坠落,掉在地上时化作黑烟散在了风里。冰魄与四星穿过尤祭的身体后,光芒散开,随风而逝。尤祭魂飞魄散,人族的大军顿时像被激励了一般,疯狂反扑,尤蘅姒大声哭喊:“父亲…”,尤祭一死,尤蘅姒疯了一般攻向清棋落,尤梓衡更是疯狂向清晨杀去。众人依旧斗得不死不休。三滩渡口,尸骸遍野,血流成河…清星染从空中摔下,他手脚并用爬到尤念白跟前,把他抱在怀里,眼泪停不住的往下流着。尤念白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清星染,嘴角努力笑了笑,微弱的说道:“别…哭,活…活下去。生死…而已,红尘不…不尽!”清星染用手拼命捂住他流血的胸口,哭着摇头!尤念白费力的抬起手,想要帮他擦眼泪,清星染赶紧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随后他也笑了笑,轻声说道:“那就,一起吧!人间黄泉,有你有我!”尤念白摇摇头,气息越来越弱,清星染趴在他嘴边才听见他的声音:“活下…去,荼靡花…”尤念白的手从清星染的手中滑落,清星染抬头看着满身是血的尤念白,他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然后,他从怀里掏出那把镶着红宝石的短剑举了起来,微笑着将短剑往胸口送去…“阿染,不要…”清棋落惊吼一声,他不顾背后尤蘅姒的剑阵,飞身扑向清星染,打落了他手中的短剑,顺手将清星染打晕在地。这一眨眼的功夫,数把剑从剑阵中刺了过来,“师傅小心”清悦将自己的剑扔向尤梓衡,自己飞身过来挡住了那些剑,身体缓缓的倒在清棋落面前。清棋落红了眼,他扶住清悦,清悦连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就闭上了眼睛。清棋落来不及悲伤,他提剑杀向尤蘅姒,强行破了剑阵,举剑刺向尤蘅姒。就这么个空子,白锦弦用拂归扫飞了俞戍之后,飞身过来,带走了尤念白的尸体。他喊道:“金朴,带人撤!”白金朴闻言,也不再啰嗦,立马开始带领妖族众人往千灵河退去。画烛看到尤念白倒地,心痛不已,一个恍惚就被云澜和画月打伤,云澜长剑直指画烛胸口。画烛后退不及,剑没入胸口,他倒地吐血,云澜又一剑刺了过来。“叮”一声,云澜的剑被尤鸣奕挡住了,尤鸣奕匆匆赶来,但他对上云澜,十分不讨好,他被逼步步后退,画烛忙喊:“公子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尤鸣奕:“少废话!他呢?”二人战了几十个回合,尤鸣奕就受伤了,云澜的剑马上就要刺到尤鸣奕时,被清棋落拦了下来,清棋落对尤鸣奕说:“你带他走吧!”尤鸣奕一点头,顾不得再追问尤念白的下落,带上身受重伤的画烛离开了三滩渡口,飞向蝶衣谷的方向。云澜不解的问:“为什么放他走,你这是放虎归山!”清棋落:“尤祭和尤念白都已死,他成不了气候,何况刚才穿白衣的是元蕴含的儿子,他也是阿染的救命恩人!”听此解释,云澜也不再多说。二人急忙杀向魔军。一场大战到天黑就结束了,尤蘅姒被清棋落所杀,尤梓衡也死在了清晨和画月的手上。妖族逃跑的快,只剩魔军群龙无首,兵败如山倒!魔军很快就四散逃窜。人族在清棋落与云澜的带领下,乘胜追击,直逼魔军退回了魔都。

      晚上开始下起了雨,被雨水惊醒的清星染,他睁开眼睛,然后发现尤念白的尸体不见了,周围都是死人,浓郁的血水直冲他脑门,他摸着黑,趴在死人堆里找尤念白的尸体,他翻过来一个不是,翻过去一个也不是,他拼命用手扒着死人,泪水,雨水,血水从他脸上滑落,他哭着喊着:“清霜,你在哪里,我带你回归云峰,你在哪里,我带你去看荼靡花…清霜…”清星染拔开一具又一具尸体,青衣被染成血红色,可是他找不到清霜,内心气血翻腾,他吐出一口血。清棋落正好从远处赶过来看见,怕他再做傻事,清棋落赶紧飞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了他。清星染跌在清棋落怀里,哭着问:“师兄,清霜呢?清霜呢?谁把清霜带走了。”清棋落心跟捅了刀子一样疼,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清星染:“没事了,没事了!师兄带你回归云峰!”最后,清星染哭晕在了清棋落怀里。

      人魔大战,魔族兵败,龟缩魔都再不出世。妖族逃回千灵城启动了幻花大阵,许出不许进!清棋落同青城剑派上下翻遍了三滩渡口,依然没有找到尤念白的尸体。他带着清星染回了归云峰,青城剑派伤亡惨重,清悦没了,清晨身负重伤,清陌失踪,清柯与清桐战死。整个青城剑派一片悲寂。清星染失了冰魄,又灵气尽失,寒气入体,生死一线,全靠清棋落输入灵力吊着一口气。月余时间,清棋落苍老了许多,整个门派压在他头上,他的小师弟压在他心头!他还在四处打听着尤念白的下落,当时情况混乱,他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带走尤念白的遗体,他一个也不可以放弃。清棋落带人葬了门中战陨的弟子,他托清时歌暂时管理青城剑派,又请清乐来照顾重伤的清晨。他自己赶去了蝶衣谷,想请尤鸣奕来看看清星染,尤鸣奕来归云峰一看,摇摇头说伤的太重他已无能为力。这也是实话,无论如何,那是他兄长深爱的人,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会尽力去救的。后来,清星染昏迷两月终于醒过来了,醒过来的情况更糟了,他疯魔了。那日,清棋落照常去归云峰给清星染输入灵气护体,一到归云峰就看见清星染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坐在木槿树下自言自语。清棋落连忙过去,清星染看了一眼清棋落高兴的说道:“师兄,你看我的婚服,清霜给我做的,我们马上要成亲了!”清棋落心里一怔,他对清星染说:“你们成过亲了!”清星染思考着,似乎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过了一会后,他又问:“那清霜去哪了你知道吗?我今天睡醒就找不到他了!”清棋落心道可能是受了刺激暂时性失忆了,他不敢再刺激清星染,生怕他有过激的行为。于是,他对清星染说:“我派他下山去办事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清星染想着想着,突然他就哭了,他拉着清棋落的衣袖说道:“师兄你骗我,他死了,他死在我怀里…我连他的尸体也没有找到,师兄,我要去找清霜!”说着他就站起来往外走,清棋落把他拉进怀里安慰着:“没有,没有死,他才舍不得丢下你!你好好养伤,他没准明天就回来了!”清星染擦着眼泪说道:“对,我给他下了死替咒,我都没死,他一定没事的,他不会死的,我要等他回来…”清棋落将人送回屋里,替他输入灵气,他如果没有灵气护体,很快就会冻僵!就这样过了几天,清星染疯的越厉害了,他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又好像再和旁边的人说话。清棋落见他那样,又难受又发愁,干脆带着他去了蝶衣谷,尤鸣奕还是丝毫没有办法,请来元蕴含一看,元蕴含说:“他体内缺了一魂两魄,得疯魔之症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怕会越来越糟糕,而且他体内的寒气也越来越重了。只怕也撑不多久了!”千里求医,却只得了一个结果,清星染的症状无人能医。清棋落只好每天给他渡入灵气,他心想:只要我活着,就绝不让他先死!清星染也有清醒的时候,只要他稍微一清醒,他就闹着要下山去找清霜,清棋落头疼不已,他又去了一趟蝶衣谷。那时画烛伤刚好,他跟清棋落说自己会去找五公子。画烛带着尤鸣奕回了魔都,尤鸣奕做了魔族的甩手尊主,只担其名,所有的事情都是画烛做。清棋落求了元蕴含,讨来忘忧草,想要彻底洗掉清星染的记忆,他也成功了,清星染忘掉了他,忘掉了青城剑派,忘掉了人魔大战,甚至忘记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但他依然记得清霜,记得他如何倒在自己怀里,记得那身明艳的红衣!清星染痛不欲生,他求清棋落再给他喝一碗忘忧草煮的水,于是他一碗碗喝着,一次次忘不了,一次次的疯着…

      光阴就那么一寸寸过着,月落星移,时空变换,无数个春夏秋冬,日日夜夜,清星染就那么在疯魔中偏执的以为死替未解,他的清霜还活着,他守在归云峰,等他回来。他从未脱下过那身红衣,再也吃不出点心里的甜味,亦闻不见荼靡花的芬芳…

      他疯了多久,清棋落就守了他多久。他一边守着清星染,一边重建了青城剑派。待清晨伤好后,他与清晨清乐三人合力振兴门派,几十年的时间,青城剑派迅速崛起,成为了五沃大地的顶梁柱,越过了博古成了三大派之首。清时歌终究没有对俞戍下手,不过她彻底断了与博古的联系,亦不允许她的儿女踏足博古一步。俞戍自知罪孽深重,他回了博古就闭了死关,无人再见过他,博古全由俞知守和俞知承带领着。云镜宗也在日益壮大,不过听说那次大战之后,云澜回去发现自己的儿子云书舟被他父亲云浮影带走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反正他从未找到。画月得了空还是会回青城山看看清时歌。两场大战留下来的阴影是他们这一辈人永生难忘的,还活着的人总要互相依靠,才能互相慢慢抚平心底的伤疤!

      …

  • 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稳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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