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令·春情》吴余殃

58、第58章洞房花烛

　　身体里有一股暖洋洋的气在游走，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的是满屋的大红。我没在做梦，那刚才，我这是晕过去了？意识到小莫正在给我输送内力，真是无用，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晕过去？见到桌上的龙凤烛还未烧掉多少，幸好没有晕太久。不要吓到小莫才好，一定是让她担心了。

　　“小莫，我没事。”我开口说道。

　　“怎么没事？你的心脉这样弱，你自己不知道吗？”小莫收了内力，带着哭腔说道。

　　“没事的，大夫说只要情绪稳定，没有什么影响，别哭了。”我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渍。平时胸闷也就小阵子的事情，缓一下就没事了，能有什么大事？

　　“惊不得喜不得，还叫什么没事？别人说我开心的要晕过去了，我幸福的要晕过去了，也就嘴上说说。你这以后时不时就幸福的真晕过去，那我这小心脏怎么受得了，总有被你吓死过去的时候。”小莫把我揽在怀里，十分委屈的说道。

　　“哪有你说的这样严重？”我笑道，捏了捏小莫的脸，转移话题接着道：“帮我把这些饰品卸下来，太重了。”

　　在小莫的帮助下，没一会就把身上多余的饰物都摘了下来，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喝了点燕窝粥，舀点热水洁面洗漱。回到床前见小莫已经除了外衣，坐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拧着眉头表情十分严肃。我慢慢走进，想要伸手抚平她的额头，才一伸手就被小莫一把抓住跌倒在她怀里。

　　“怎么这样慢？我都要睡着了。”小莫看着我坏笑着又道：“衣服还没有脱，要我帮你吗？”

　　“不……不……不用……”我羞的口齿不清，双手抓着衣领，心砰砰乱跳，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不逗你了，今天累了一天，把外衣脱了，上床来，我抱你睡觉。”小莫说着放开我，扶我坐直道。

　　以前亲吻时，偶尔意乱情迷，小莫总能忍住说要等到新婚之夜。今日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吗？明明挑盖头的时候，还问我‘上过课’没有。我看小莫说的正经，有些狐疑，脱了外衣，上了床拘谨的躺下。小莫放下床幔也躺了下来，一只手穿过我脖颈与床铺间的空隙，把我捞到她怀里，一只手拉过被子把我们两人盖的严实，然后搂着我的腰，亲了我额头小声道：“睡吧。”

　　睡？这样怎么睡？我的心胡乱跳着，过了半响小莫没有任何动作，呼吸却是越来越平稳。我抬起头来，想看看小莫是不是真的睡了。我看着小莫的睡颜，以前只能悄悄的看，但是，现在，小莫是我的了。满足的亲亲小莫的下巴，亲亲小莫的嘴唇，亲亲小莫的脸颊……我知道小莫没有睡，她不睁眼更好，免得我害臊。

　　我在小莫怀里折腾的这会，小莫的里衣领口散开了。脑子里想起今天飞雁姐他们的言语，血液全部涌上脸颊，看着小莫精致的锁骨，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感觉到小莫明显的颤了一下。

　　小莫的反应，让我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今日，她们说男人是主动那个，自己顺着男人的意就好。可我和小莫，两个都是女人。我一直以为，小莫是主动的那个，我顺着她的意就好，难道是我误会了？小莫平时虽然厚颜，但其实她是害羞内敛的一方？也许，小莫在等我的主动？何沅君不也说，女子也可以掌握主动权的吗？

　　我这两日想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想过会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该做些什么？既然不知如何开始，就先顺着自己的意来好了。我亲着小莫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突然小莫捂住我的嘴，气息不稳道：“睡觉！”

　　“不。”我掰开小莫的手。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到这一步，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继续亲吻小莫，小莫没有再阻拦。渐渐的我开始不满足，我慢慢掀开小莫的衣物，亲吻更多的地方。小莫虽然没有动，气息却是越来越乱。起先小莫的变化给了我鼓励，后面我越来越不满足，却又不知除了亲吻抚摸还能怎样，不免有些心烦意燥。

　　“穆念慈！”小莫双手捧住我的脸，与我对视，咬着牙喊我名字。

　　“……”小莫凶巴巴的样子，好像真的生气了，感觉她眼里有火。我惹她生气了！我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可我还是有些心虚，小莫不经常生气。我低下眼帘，不敢与她对视，可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我告诉你，我真是忍你很久了。”我还没细想小莫这句话的意思，狂风暴雨般的吻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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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烛过半，小莫起身披上一件袍子，掀开床幔。我无力的拉住她的袖口，低声道：“去哪？”

　　“我去打些热水，擦擦身子。你先别睡，不然容易生病。”小莫轻声说着，俯身把我黏在脸上的湿发拨开，宠溺的亲一下我额头。

　　“快点回来。”我嘟囔道，现在的我很困，马上就能睡着。

　　“我不离开，屋里备了热水。”小莫说着下了床。

　　须臾，感觉到温热的毛巾，替我拭去脸上，身上的黏腻。我昏昏欲睡，乖巧的任他摆布。身下垫了一床棉被，身上从新又盖了一床。感觉整个人从泥沼中脱离出来，周身变的清爽。朦胧中，又被小莫抱在怀里，我动了动，找个舒服的位置。

　　“有没有不舒服？”小莫轻声在耳边问道。

　　“难受。”

　　“哪里难受？”

　　“小腹，好像有些痉挛。”

　　“我给你揉揉，你快些睡。”小莫说着，又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温热的手轻轻揉着。

　　“嗯。”我嘀咕着，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仰头亲了一下她，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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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的很沉，等我再次睁眼，天已微亮。发现我和小莫现在还是肌肤相亲的状态，想起昨夜种种，血液再次冲上脸颊。慢慢的羞耻感退却，有一种幸福感充盈身心。以后，我就是小莫的妻子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作为妻子的第一天，我想从早饭开始，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每一天。

　　“醒了？”我动了动，头顶传来小莫慵懒的声音。

　　“恩。现在什么时辰了？”我随口问道。

　　“不知道，辰时？巳时？”

　　“这么晚了？”我道，说着就着急起身。

　　“再躺一会。”我还没有完全起来，又被小莫拉回去，手脚并用把我禁锢在她怀里，看着我接着道：“又没有公婆需要你敬茶，起那么早做什么？你不累么？”

　　“我想给你做早饭。”累是有点，小莫说了我才发现腰部酸软，但对习武之人来说也没什么大碍。

　　“你饿了吗？你昨晚就没吃什么东西，你躺着，我去弄吃的。”小莫说着松开我，要起身。

　　“你这样出去不方便。”这回是我拉住小莫。

　　“也是，还要换装。桌上的点心我们随便吃点好不好？我们再躺一会，晚些我们起来吃午饭。”

　　小莫将昨天留给我的点心端过来，两人随便吃了一些，又躺回床上，相拥共话。

　　“真的很晚了么？怎么看着蒙蒙亮？”我看着屋里的光亮，不像巳时。

　　“刚才下雨了，下的还挺大的。”小莫道。

　　“我怎么没有听见？”

　　“你睡的跟小猪一样，都打起呼噜来了，怎么还听得见下雨声。”小莫笑道。

　　“当真？很大声吗？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心里一惊有些慌乱，十分难为情。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睡觉会打呼噜。以前跟爹爹同住一屋，爹爹的鼾声十分聒噪，经常把我从美梦中吵醒。我害怕自己在小莫心里的印象会因为打呼噜有所折损。

　　小莫笑着亲了一下我额头，她越来越喜欢亲我额头。问道：“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怕你嫌弃我。”我小声嘀咕道。

　　“应该是你太累了，只有一点点轻轻的，没有吵到我，也许我打呼比你还大声呢？我要打呼噜，你嫌不嫌弃我？”小莫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问道。

　　“嫌弃。”我笑着，答的口是心非。

　　“这么快就嫌弃我了，亏我醒来看着你，还觉得你呼呼的睡着都好可爱，那时候我就好想捏你鼻子，又怕弄醒你。要知道你嫌弃我，我就早早捏你鼻子。”小莫伸手又要捏我鼻子，被我抓住。

　　“那你下回就早早喊我。”我把小莫的手握在胸前，亲了亲小莫的唇，换来一个绵长的吻。

　　“小念子，等回终南山给妈妈敬茶之后，我们就去找一下一灯大师。”小莫突然敛了笑容，认真的说道。

　　“找一灯大师做什么？”我疑惑道。

　　“准确的说，是找一灯大师的师弟：天竺神僧，听说他医术出神入化，我想让他帮你看看。”小莫道。

　　“我真的没事，只是偶尔会胸闷，不碍事的。”昨晚晕倒，还是让小莫担心了。

　　“偶尔胸闷也不行，我希望你好好的长命百岁。”小莫搂紧我道。

　　“好，听你的。可我们上哪里去找一灯大师呢？”只要跟小莫一起，在古墓，在山庄，或是在路上都没有什么所谓。

　　“请黄蓉帮忙，丐帮肯定知道一灯大师在哪里。”小莫一手抚着我的背，想起什么又道：“我以后也应该建立一个情报网才行，不然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等找过天竺神僧，我们就招收一些孩子回来，从小培养。武功可以我们两个自己教，教书先生要请，教些什么也要好好想想……”

　　小莫的手，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后背，就像一个大人在哄小孩睡觉一样。可我不是小孩，我是她妻子，昨晚的一幕幕清晰的出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渐渐的我都没听清小莫在说什么，一个疯狂的想法占据着我的心神，直到最后付诸行动。我仰头看着小莫，张口说出一句不是我自己会说的话：“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新学了一套武功，你想不想试试？”

　　“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小莫被我打断，疑惑道。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