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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只常观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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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
甜甜站在侧边开了门，直到常观妙前脚进门开了灯，她才锁上门跟着进屋。
“问什么？”常观妙说。
问什么是钓鱼，问钓什么鱼，问大晚上为什么钓鱼。
甜甜没有说话，但她的神情露出这样的讯息。
此前常观妙对甜甜已经足够熟悉，尽管她没有直接说出口，但常观妙大概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常观妙想了想说：“我考虑过了，你无非觉得我干涉你太多，从今往后，只要不是特殊的事情，我不再过问你的事，给你充分的自由，这样你或许更满意？”
她这话是针对这段时间以来甜甜的冷淡表现和所说的“不要管我的事”这一条件的回应。
“刚才算我不对，习惯性问了，对不起。”
甜甜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什么，眼神中明灭难以看清。
常观妙：“以后不要再偷偷跑出去了，大晚上的挺危险的，如果一定要出去，告诉我，我送你去，我不拦着你，好吗？”
常观妙投以的目光中带了一点恳求的意味。
甜甜只是沉默。
她昂着头，心脏不知为何一缩一缩的疼，眼睛干涩得厉害，但她只是扯了一下嘴角：“那就好。”
常观妙也沉默地用空出来的单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再次想到她的刘海该剪了。
上一次剪还是买母鸡回来后不久，甜甜撒娇说她不会剪，于是那个午后的下午，甜甜搬了一张小板凳在院子里，常观妙拿了剪刀，看她仰起乖巧的小脸，闭上眼睛等待她挥动剪刀。
她一点也不怕，阳光、刀锋、常观妙，她托付了全副信赖。
一次生病后，这些亲近的过去就好像成了泡影。
常观妙在想，或许是她表现的不太够格当她的母亲。
她这个人从来只对自己负责惯了，想要对别人负责，为时尚早。
养孩子并不全然像多了一个玩伴那样简单，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能不勉强甜甜，也不放任自己。
“不早了，去睡吧。”常观妙说。
*
第二天下午，常观妙先去了村长家。
“我想好了，村长，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我去。”常观妙说。
村长：“你真想好了？”
常观妙：“我想好了。”
“好，好吧。”村长颤巍巍站起来，先把旱烟杆放下，常观妙发觉村长好像老了不少，连走路都开始不稳了。
他从里屋拿来一个小木盒。
“打开看看。”村长说。
常观妙依言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些五金元件。
“这是螺旋槽丝锥，这是直槽丝锥。”村长一一拿起，“这个是高硬螺母。”
“这都是国营工厂里不做的，但是市面上很紧俏的货。”
村长：“小常啊，你知道吗，就这么一对螺丝钉，一块二，一天能做几十对，但是双季稻，一担才有五、六块。”
“原先我就在想，这假如咱们村水稻种的好，那也就只有温饱线，我去大寨学习过，他们也最多不饿肚子，可是不饿肚子不够啊，咱们村穷，多少大小伙娶媳妇、养孩子，还有修缮这些因为下雨到处漏的房子，谁家都是紧巴巴的，旱涝年还要饿死人，光靠粮食，那是指不上的。”
“要想发展起来，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还得靠这个。”村长端着木盒，拿着螺丝钉说。
常观妙：“村长您是想……”
她的目光中没有太多疑问，只是和先前村长问她时一样，询问对方是否真的决定了。
村长呵呵一笑：“你是听顾大军说了吧。”
常观妙怔了下，她是听甜甜说的。但村长似乎并不清楚这件事。
“嗯。”常观妙于是也应道。
“开工没有回头箭，我已经决定了，这厂，一定要办下去！”村长坚毅道。
年纪渐大，他的双手也开始抖，但仍紧紧攥着木盒，仿佛木盒里装的不是零散摆放的螺丝钉，而是大山村的希望。
常观妙在这一刻，感悟到了面前这个老人的某种意志。
她从村长家离开，村长媳妇为她顶着大门，好让她方便通过，还帮忙撑开了伞。
常观妙道谢过，接过伞正要离开，门口路过两个人，看着她们的目光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他们怎么了？”常观妙问村长媳妇。
村长媳妇面露不悦：“别理那些人！都是些乱嚼舌头的，也不怕遭报应！小常，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常观妙回家这一路上，不停遇到对她指指点点的人，让她十分不解。
直到快到家时，这次她看到了施艳 ，好不容易有个也算来往次数比较多的，常观妙便径直上去打听。
施艳看见她先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瘸了，想碰瓷？”施艳冷哼，“门儿都没有！”
施艳现在离常观妙和甜甜这两个人是越远越好。
那天甜甜差点没害死她，她当下本来想找常观妙闹的，结果后来听说常观妙被雷劈了还没死，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
那一般人，被雷劈了，还能活蹦乱跳吗？
肯定是不能啊！
而常观妙为什么能活下来，就受了点伤，这其中就有点蹊跷。
再那么一联想，甜甜那晚上表现就不对，就是借她一万个胆子，她敢拿菜刀来和自己拼命？
最近她还问了村里其他人，问觉得甜甜怎么样，都说自从常观妙伤了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施艳冷不丁就打了个激灵。
她马上联想到什么鬼上身，什么邪祟，正好那天虎头又和他二姐说，说甜甜那晚上莫名就醒了，醒了就变得和鬼一样可怕。
施艳是越发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她自此后就绕得远远的，绝不让什么邪魅鬼祟有近她身的机会。
常观妙：“碰瓷，我？你想多了，我就是问你个问题。”
施艳反射性开口：“你也觉得甜甜鬼上身了？”
常观妙：？
施艳看着她这一脸迷惑的表情：？
，还差 